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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不相關1:雲起篇(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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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不相關1:雲起篇(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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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繼《美景未遲》之後最驚豔新作!
高端定制超驚豔萌虐古言


早知道這要命的紅綢斷了會砸中殷大皇子的話,風月說什麼也得再吃胖個幾斤砸得他失憶才好!
很多年前誰也曾浴血沙場金戈鐵馬,很多年前誰也曾年少癡纏私定終身
公子真是與尋常男子不同,格外冷淡。你也與尋常姑娘不同,格外刺眼。
你這樣的人,即使是戲,也不配演將軍。

“喜歡我?”殷戈止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眼裡滿滿的都是嫌棄:“你這樣的人,拿什麼喜歡我?”
滅門慘禍一夕而至,記憶同塵散落無?。
心口一窒,風月怔愣地看著他。
他穿了皇子的繡龍錦袍,站在監斬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關氏通敵叛國,罪連九族,今日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關清穆昂首挺胸地跪在她旁邊,一身風華不減,一字一句朗聲道: “謝!主!隆!恩!”
刀起,頭落。鮮血飛灑在這骯髒的刑場,撲了人滿臉滿身。
四周場景渙散,渾身大震,風月睜開了眼,眼裡依舊血紅一片,恨意凌天。
被她這眼神看得一驚,殷戈止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做噩夢了?”
屋子裡就他們兩個人,再沒了別的氣息,有那麼一瞬間,風月很想拔了頭上的釵子,直接捅進他的心口!
然而,低頭看了看自己還未痊癒的手,她睜眼,笑得活潑可愛地答他: “夢見家里人全死啦!殿下從天而降,救奴家於水火,帶奴家報那不共戴天之仇!”
眼神深邃地看著她,殷戈止道: “會的。”

作者簡介

白鷺成雙

若初文學網古言大神作家,多次稱霸點擊率全榜單Top.1!
川蜀人士,擅長書寫細膩的感情,文風幽默,有大團圓結局強迫症。12年開始寫作,迄今為止已創作十三部熱門古言,連載之中日更萬字,有“蜘蛛手”之稱。
代表作有《美景未遲》《桃花折江山》等。

目次

第一章 斷裂的紅綢

第二章 澧國大皇子

第三章 大方的客人

第四章 全靠拼演技

第五章 小心肝受驚

第六章 金簪真好看

第七章 你要的證據

第八章 花魁算個啥

第九章 想要報仇啊

第十章 全部的真相

第十一章 救命的恩人

第十二章 奴家好慘啊

第十三章 中間的紐帶

第十四章 莫名的情緒

第十五章 難討好的人

第十六章 女人真麻煩

書摘/試閱

第一章 斷裂的紅綢

如果早知道多吃兩天的肉,會導致吊著她的絲綢斷裂的話,關風月說什麼都會先餓自己兩天!

然而這世上沒有如果,她肉已經吃了,繩子也已經斷了,人也已經掉下來了,現在就跟抱著自己的人大眼瞪小眼。

這人的眼眸好深邃啊,像是沒有底的河洞,捲著冰冷的水。眼簾上的睫毛粗又長,垂下來顯得更加惑人。劍眉帶著七分英氣,鼻樑挺著三分傲骨,只是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個古怪的弧度,似乎有點生氣。

廢話!能不生氣嗎!看衣著也是個富貴人家的公子,竟然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被個從天而降、穿著暴露的女子砸得臉色發青!

要是她,她也氣啊!肯定跳起來就把自己摔成肉餅!

望著眼前這人鐵青的臉色, “肉餅”乾笑了兩聲,想緩和一下氣氛,於是她扒著人衣襟手就往裡伸,按著人家胸口就是一頓揉!

“沒受內傷吧?”

本來是青色的臉,這一揉直接就黑了,白衣公子伸手就將她掀翻在地,怒斥了一聲: “放肆!”

“砰”的一聲,風月砸在地板上,當真成了肉餅。

“肉餅”有點委屈,來勾欄還嫌姑娘放肆,走錯地方了吧?該去隔壁街的寺廟裡抄佛經啊!

後頭的金媽媽臉色很難看,活像被砸的是她,她上來就一個大屁股將風月撞到了後頭去,然後賠著笑對這白衣公子道: “公子您千萬別跟她一般見識,她不懂事,剛來的!”

殷戈止冷笑,拂了拂被染了胭脂的衣襟,眼眸含火,像是要把風月的後腦勺燒出個洞!

“聽聞夢迴樓一向以琴、棋、書、畫、詩、歌、舞、茶為特色,在下還以為此中女子必定與別處俗物不同,不承想這兒的姑娘勾引起人來,倒是比外頭街邊站著的還不要臉!”

他話說得狠了,不過在座的多是達官貴人,很能理解殷戈止的想法,因為剛剛那女子實在過於浪蕩了。

夢迴樓是什麼地方?清純不做作的上等青樓,別的掛牌上台都是彈琴、作詩、畫畫,她倒好,上去就跳著舞脫衣裳,雖然的確很好看吧,但動作極其大膽媚俗,不像夢迴樓的精品,倒像外頭那些個妖精中的極品。

“妖艷賤貨中的賤貨!”

聽見旁人的唾罵,風月撇了撇嘴。

夢迴樓,再吹得天花亂墜,那也是青樓!再穿得良家婦女,那也還是妓子,怎麼就得被鄙視啊?

從地上爬起來,風月披著紅綢,一扭腰就將金媽媽撞開!她小媚眼一拋,小手臂一搭,勾著面前這白衣公子的脖頸就笑: “公子想听琴,我會彈啊!想下棋,我奉陪啊!什麼書什麼畫,您要什麼奴家就能給您來什麼!十兩銀子一夜,看你長得好,給你打個八折吧!”

深不見底的眼再次與她對上,風月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她瞇眼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眼神微動。

方才事發突然她沒注意,現在仔細看兩眼,這張臉怎麼這麼眼熟啊?

殷戈止嫌棄地揮開她的手,抬腿踢開她纏上來的腿,冷笑連連: “你這樣的人,就別侮辱琴棋書畫了。”

你這樣的人。

風月聽著,恍惚間覺得周圍變得虛無,光芒散去,黑暗之中有聲音遠遠而來,在她耳邊溫柔地道: “你這樣的人,就該去上陣殺敵,瞧這一雙手,摸著沒有半點女兒家的柔軟。”

“你這樣的人,怎麼會自薦枕席於人?分明生澀得緊,嗯,是處子?”

“你這樣的人……真是心狠,要走了也不讓我看一看長什麼樣子?”

年少不懂事的大膽癡纏,意氣風發地私訂終身,黑暗裡無休止的纏綿,都像是她做過的一場旖旎春夢,在滅門的慘禍和這麼多年的漂泊之中,散得連碎片都沒了。

春夢是沒了,可春夢對像還在。看著面前這人嫌棄的眼神,風月嘆了口氣,忍不住又開始後悔。

她為什麼只多吃兩天的肉呢?她該多吃兩百天的肉!然後一屁股砸死這畜生!

她正感嘆著呢,冷不防有人從後頭抓了她胳膊,一扯就是個過肩摔!天旋地轉一番後,風月就又成了個 “肉餅”。

“公子莫生氣啊!都是來玩的,這姑娘您要是不喜歡,就換一個,莫生氣莫生​​氣!”金媽媽揮手讓人把風月抬下去,轉頭就衝殷戈止笑得見眉不見眼的,“您繼續看其他的,今兒的費用啊,都給公子打個對折!”

殷戈止皺眉。

這衣衫不整的女子被人架了起來,紅色的絲綢要裹不裹的,露出她雪白的肩頭和纖細的腰。

“那姑娘,叫什麼名字?”後頭突然有人低聲問了一句。

殷戈止一頓,回頭看了一眼說話的人。

燁國太子葉禦卿,穿了一身青色紗袍,裡頭襯著雪錦的長衫,搖著一把折扇坐在他後頭一桌,正盯著他這邊,眉眼間都是笑意。

殷戈止抬頭看了看房樑上懸著的半截斷綢,又看了看自己和葉禦卿之間的距離,略微思忖,抬手就擋住了風月的路: “折不用打,罪不用賠,你今晚伺候我吧。”

啥?金媽媽蒙了,她已經在想怎麼收拾那小蹄子才能挽回損失,誰知道這方才還氣得臉發青的俊朗公子,這會兒竟然又要風月伺候?

男人,真是一種善變的動物。

“好……好的,我這就去安排!”金媽媽忙不迭地應著,心裡想著送上門的便宜不要白不要,風月才剛掛牌,身價還沒這夢迴樓的入場費高呢,能抵賠償,那就抵了!

於是,金媽媽一揮手,架著風月的一眾奴才 “唰”地轉了個方向,歡天喜地地往澡堂跑。

“哎哎哎,幹嗎呢!”被扯痛了,風月梗著脖子就號,“你們不能溫柔點嗎!”

金媽媽一巴掌就拍在她後腦勺,瞪著眼睛咬牙切齒地道: “你給我老實點!闖這麼大的禍還敢瞎叫喚?我夢迴樓的招牌差點砸你手裡了!現在公子要你伺候,你就把人給我伺候好了,聽見沒?!”

渾身一僵,風月抬頭,眼角抽得厲害。她回頭看了殷戈止一眼,小聲嘀咕: “他有病啊?剛才那麼嫌棄我,現在又點我侍候?”

“客人的心思,那是你們要琢磨的,媽媽我只管收錢!”金媽媽皮笑肉不笑地擰了她一把,低聲道,“別的我不管,你要是沒能讓這位公子開開心心的,你就別想繼續在夢迴樓混了!”

開開心心?風月一听就翻了個白眼。

殷戈止是什麼人?澧國大皇子,有名的冷面閻王,跟全天下欠了他錢似的一直擺著張臭臉。她從小到大偷看他沒一千迴也有八百回,沒一回看他開心過。上到獲得澧國皇帝賞賜,下到被評為澧都最受婦女喜愛男子首位,哪兒好事都有他,可哪兒也沒見他笑過。

風月分析過原因,覺得他可能是天生就不會笑,所以比起讓他看起來高興,那還是別在夢迴樓混了比較簡單。

然而,金媽媽根本沒有給她抗議的機會,扔她去澡堂裡涮了兩下就撈起來往三樓抬。到了朱雀房,金媽媽大腳一踹就將她送了進去。

“嘭”的一聲,風月玩了一把“獅子滾繡球”,一番天旋地轉之後,她眼前就是一雙做工極精細的繡雲白靴。

白色這種不經臟的顏色,只有閒得沒事耍帥的人才喜歡穿,看來哪怕是來燁國做了質子,殷戈止的日子過得也不錯。

風月吸了吸鼻子,老老實實地爬起來跪坐在他面前,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笑嘻嘻地開口: “公子有何指教啊?”

殷戈止回神,掃了一眼面前的人,面無表情地開口: “你是什麼人?”

渾身一緊,像是有根線從腳趾扯到心臟,風月瞳孔微縮,抬頭看向他。

這是 ……發現了什麼嗎?

一看這神情,殷戈止了然: “果然是有鬼,說吧,哪一方的人?”

哪一方?風月眨眨眼,想了想這句話的含義,心裡一鬆,有塊石頭 “咚”地砸下來,激得她忍不住笑出了聲:“公子說笑呢,我一個剛掛牌的妓子,能是哪一方的人?”

她就說嘛,紅顏無數的殷戈止,怎麼可能把她這個只睡了半個月而已的身份不明的人放在心上。

多慮了,多情了。

“你方才那一支淫靡不堪的舞,想勾引的,不就是太子殿下?”殷戈止盯著她,“若是沒出意外,現在你就該躺在他懷裡了。”

“哇,那人是太子啊?”風月吃驚地摀嘴,“奴家只是挑了個看起來特別好看的公子,打算打個招呼而已啊!”

要是她剛剛沒露出那種複雜的神情,殷戈止就信了這話了,可惜 ……

殷戈止出手如電,一把扼住她的咽喉,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裡閃著狠戾的光: “不想說實話,你可以永遠不說。”

瞧瞧,這個人就是這麼冷漠無情,面對她這張美若天仙的臉,竟然也能下得了手!他肯定是記恨她剛剛把他臉砸青了,現在也想給她掐出個七彩斑斕來!

喉嚨出不得氣也進不得氣,風月艱難地掰著殷戈止的手。眼瞅著自己要被掐死了,她乾脆長腿一伸,跳起來夾住他的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勾手就是一個 “猴子偷桃”!

殷戈止沒想過這人會反抗,就算想過,也沒想過對方會這樣反抗。殷戈止一個躲閃,揮手就將人扔了出去!

“好歹是女子,你怎麼如此下流!”殷戈止狠狠拂了拂衣擺,嫌惡不已地瞪著她。

嗆咳著給自己順氣,風月慢悠悠地翻了個白眼: “您好歹是公子,不也很下流嗎?關著門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

弱女子?

他冷笑了一聲,也懶得跟她爭,只一步步地朝她靠近。

風月還想有骨氣地繼續還嘴,可抬頭一瞧,有殺氣!風月頓時覺得骨氣就是世上最不值錢的東西!她小臉一抹,袖子一甩, “嚶嚶嚶”地就朝人家撲跪過去,抱著大腿不撒手:“公子有話好好說嘛,您當真是冤枉好人了!奴家未曾與外頭任何人有來往,更是頭一回掛牌,不認得您說的太子爺。方才神情有異,只是因為您這張臉太好看了,以至於讓奴家想起個故人。”

“哦?”殷戈止停了步子,低頭看著腳下的人,冷笑,“故人?”

“就是個故人!死得賊慘!七竅流血,被人五馬分屍、焚骨荒野,骨頭渣渣都沒留下!”一口氣說完不帶喘,風月眼裡閃過暗色,抬頭卻又笑得諂媚,眼睛都瞇成一條縫兒了,“我是太懷念他了,所以看見您有點激動。”

是這樣嗎?殷戈止沉默,目光從她頭頂掠下去,跟刀子似的戳得人生疼。

迎著他的目光,風月伸手就將自己肩上的衣裳扯開,小肩膀扭啊扭,小媚眼拋啊拋: “再說了,奴家要是只想勾搭太子,為什麼要對您這樣熱情呢?太子和您,都只是恩客,對奴家來說,都是一樣的嘛。”

這麼一想,她倒是沒撒謊,方才她還敢當眾往他衣襟裡探,若她的目的只是太子,那絕不該來勾搭他。

眼神斂了斂,殷戈止周身的殺氣散了不少,他冷靜了片刻,道: “如此,那就是我冤枉你了。”

“您知道冤枉奴家,還不給點補償嗎?”嗔怒起身,風月伸著蔻丹就往他胸口戳,委屈至極,風情萬種。

這指頭瞧著是挺溫柔的,可落下來的時候,殷戈止只覺得跟一根筷子要戳穿他的胸口似的,疼。

這是神力還是故意的啊?

順勢坐在後頭的凳子上,他抬頭,只見眼前的女子食指點唇,邁著蓮步靠近。身上的衣衫跟水似的滑落下去,露出兩隻手腕上束著的長長的紅綢緞。

紅色很襯她,這紅綢係得也巧妙,她輕輕一抬手,豔色就能從眉目間滑過皓白的肌膚,落在絲綢底裙上,泛起點曖昧的漣漪。

不愧是做這一行的,勾引人就是有手段。

殷戈止不是禁慾的人,但也不是對什麼人都能主動的,所以即便眼前的場景活色生香,他也只是安靜地看著,等著這妖精繞上他身子,在他耳邊呵著熱氣。

風月像只蛇精,攀上他的身子就將他緊緊纏住,她手勾著脖子,腿勾了腰,很是熟門熟路的,就在他耳後尋著了嫩肉,輕輕一咬。

悶哼一聲,殷戈止瞳孔微縮。

熟悉的酸麻之感襲遍全身,激得他反手就捏住身上這人的胳膊: “你?!”

“呀,公子也受不住這裡嗎?”風月咯咯地笑。

也?

眼裡有東西一閃而逝,殷戈止沉了臉。

妓子伺候過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想著法子尋恩客身上敏感的地方,是常事。

他捏著她的手腕探了探,一點內勁都沒有,軟綿綿的,不是練家子。

鬆了手,殷戈止閉眼,淡淡地 “嗯”了一聲,然後便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放肆。

他本是不想在外頭過夜的,不過看在還算舒服的分上,破個例吧。

燭光盈盈,風月一件件地脫了他的衣裳,手從他結實的手臂上滑下去,鑽進人掌心,撐開他的拳頭,十指交扣。

殷戈止半睜了眼,問: “你哭什麼?”

“嗯?”風月茫然,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扑哧”一聲笑了出來,“哎呀呀,奴家這眼睛有毛病的,晚上看見光就容易流淚,公子不必在意。”

見光就流淚?殷戈止轉頭看了一眼桌上燃著的燈,伸手撲滅。

屋子裡瞬間暗了,外頭的月光灑進來,依稀能看見風月那一雙瞪得跟銅鈴一樣大的眼睛。

“我也不喜歡點燈睡覺。”殷戈止淡淡地說了一句,站了起來。

他不是抱著風月站起來,也不是摟著她站起來,而是在身上這人還纏著他的時候,直挺挺地站了起來!

本來還姿態優美的風月,瞬間尖叫一聲掛在他身上,哆哆嗦嗦地道: “您倒是托著我點兒啊!”

“托?”

“就是別讓我掉下去!”

殷戈止抬腳往床的方向走,道: “掉下去了你自己爬起來就行,我懶得動。”

風月: “……”

死命抱緊這人,她倒是氣笑了。這麼多年過去,殷大公子還是這般不體貼女人。更好笑的是,就算他這麼不體貼,想從他身上掉下去再自己爬起來的女人,也依舊能從招搖街的街頭排到響玉街的街尾。

這都是命啊!

認命地攀住他,直到他躺上床,風月才鬆了口氣。她咬咬牙,嗲聲嗲氣地道: “公子真是與尋常男子不同,格外冷淡呢。”

“你也與尋常妓子不同,格外刺眼。”

聲音從他胸腔裡發出來,風月嬌笑,依偎在他懷裡,手指一路往下滑: “男人在這種地方,不就是想找個看得順眼的姑娘共度春宵?有喜歡高雅的,就有喜歡奴家這種刺眼的。甚至可以說,很多人就喜歡奴家這種刺眼的,卻礙著身份面子,不好意思開口。”

就比如他這種衣冠禽獸。

殷戈止悶哼了一聲,不是讚同也不是反對,而是因為身上這妖精竟然又抓著了他敏感的地方。

這是伺候了多少人,才能在他身上一找一個準?

殷戈止有點嫌棄她臟,可想離開已經來不及了,他身上滾燙起來,神色也因著飽受刺激的感官而逐漸迷離。

已經很久沒有人給他這樣的感覺了,像扯斷了他捆著自己的繩子,讓他隨著激流被捲進無底的漩渦,迷惘、沉淪 ……

萬劫不復。

整個晚上風月都沒閒著,因為她不知道天亮之後這人會怎麼對她,所以她使出了渾身解數,挑起他暗藏的火。他身上沒有她不熟悉的地方,但現在的她,已經是他完全不熟悉的模樣了。

敵在明我在暗,這一場仗自然是風月大勝,儘管最後是她被困在床頭求饒,但殷戈止這失控難耐的模樣,讓她很是欣慰。

什麼都變了,至少身體還契合。

 

兩人這一覺都睡到了第二日接近晌午,殷戈止睜開眼的時候,風月也恰好醒了,她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嘀咕了什麼,伸手就摟住他的腰,往他懷裡鑽。

殷戈止懷裡一暖,心口有點異樣,他一把將人拎開,捏了她的下巴仔細端詳: “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指尖捏著的這張臉笑了起來,眼睛都沒睜開,嘴角的弧度倒是咧得大? : “說不定上輩子見過呢,還讓您這般念念不忘,不如就將奴家贖回家去好生疼著,也不枉您記這一回。”

青樓裡的姑娘,自然都是盼著被人贖出去享福的,所以要是當真見過,這人不可能裝不認識他。

殷戈止鬆開手,當沒聽見她這話,徑直翻身下床,喚了丫鬟進來更衣。

風月起身,拉了被子蓋在身上,就這麼靠在床頭看著他,長發蜿蜒及地,眉目慵懶多情。

殷戈止視若無睹,換上新的白袍,衣袂翻飛之間,彷彿是柔弱儒雅的書生。再回首,一張臉依舊波瀾不驚: “你入這行多久了?”

沒想到他會問這個,風月挑眉,看了他一眼,輕笑: “兩年有餘。”

“一直在此處掛牌?”

“公子抬舉了。”風月抬袖掩唇,咯咯直笑,“這夢迴樓可不是什麼人都進得來的。奴家剛入行的時候,都是帶著枕頭夜半時分上人家門上去,哪有地界兒能掛牌?也就是經驗足了,金媽媽才收的奴家。您還是這夢迴樓裡,奴家第一個客人。”

夢迴樓裡的第一個客人,不是她的第一個客人,更不是第一個男人。

昨晚他就發現了,這女人並非處子之身。不是處子之身,若要帶回去,那就更不像話了。

殷戈止半垂了眼,揮袖就要走,步子到門口卻停了。思忖了片刻,他沉聲開口: “告訴金媽媽留你幾日牌子,我明日再來。”

嘿,還成回頭客了?風月很感動,心想男人禽獸點就是好啊,什麼內涵什麼才藝都是浮雲,說到底還是喜歡她這種小妖精嘛!

風月裹了衣裳下床, “噔噔噔”地跑到殷戈止旁邊,扯著他的衣襟將人拉下來,“吧唧”一口親在他臉頰上,扭著小蠻腰拋媚眼:“多謝公子!”

殷戈止嫌棄地擦了擦臉,開門正要走,外頭卻剛好有人衝了過來,差點撞著他。

“公子!”隨從觀止壓低聲音道,“一粟街出事了,易小姐在那邊。”

殷戈止眉頭皺了皺,二話不說就跟著他往外走。

燁國姓易的人很少,能讓殷戈止有反應的姓易的就更少了。

看他出了門,風月立馬更衣,坐在梳妝台前看著自己身後的丫鬟? : “靈殊,綰個髮髻!動作要快,姿勢要帥!”

聞言,靈殊立馬上前給她係了根紅髮帶,簡單,賊快。

來不及講究,風月奪門而出,直奔後院狗洞,抄著近路就追上了騎馬狂奔的殷戈止。

乍見一抹亮紅色撲過來,殷戈止立刻勒馬,馬蹄高揚,微微擋著點陽光。

“你幹什麼?”看清前頭的人,殷戈止黑了臉,“出來做什麼?”

“奴家又不是老鼠,還不能出洞了不成?”風月委屈地撇撇嘴,跑到人家馬旁,伸出細軟的小手,拋了個媚眼道,“剛一番纏綿就拋下人家,人家捨不得公子!有什麼事,帶奴家一起去吧?”

眼裡厭惡之色頓濃,殷戈止看著她,聲音都冷了八度: “我最煩女人礙事,滾開!”

換個人來,怕是要被他吼得紅了眼,可風月臉皮厚,完全不怕他。她看了看馬鐙,一腳就踩了上去!紅衣獵獵,在空中劃了道很優美的弧線,然後人落在了馬背上。

白色的衣袍翻飛,捲了紅色的紗衣在其中,很是纏綿好看。

可殷戈止的臉色不好看,陰沉得像雷陣雨前的天空,他眼神凌厲如閃電,馬鞭往後一揚就想將人打下去。

風月反應極快,低頭就抱著這人的腰,雙手作死扣,大喊道: “要是再耽誤時間在奴家身上,公子就要誤事啦!”

就沒見過這麼難纏的女人!殷戈止咬牙,卻是不想再耽誤,策馬就繼續往前跑。

馬背顛簸,這又不是雙鞍,殷戈止覺得跑兩下說不定這人就掉下去了。結果一路狂奔到目的地,背後的人坐得簡直比泰山還穩。

“啊——”

剛勒馬就听見前頭的尖叫聲,殷戈止也沒空理會背後的人,他翻身下馬,低喝一聲: “觀止,幫忙!”

身手敏捷的護衛立馬從旁飛出,衝進了人群。

風月抬眼,就看見前方空地上架著個粥棚,像是在接濟難民。不過似乎遇著了暴民,十幾個衣衫襤褸、面目凶狠的人將粥棚圍著,有的打人,有的搶米。孩子在哭,女人在叫,場面亂得非常壯觀。

一片混亂之中,觀止救出了個姑娘,她一身綾羅綢緞,新月一般的小臉蛋兒上掛著淚痕,神情楚楚地看著那群暴民。

“別傷著他們!”易掌珠哽咽道,“他們是無辜的,都是百姓啊!”

風月挑眉。

殷戈止揮袖,氣定神閒地走過去,看著她道: “都打砸搶劫了,說什麼無辜?”

易掌珠回頭看見他,撇了撇嘴,捏著拳頭道: “他們何辜?都是被人逼成這樣的,若是有飯吃,谁愿意窩在這種地方搶東西?米糧本來也是為他們準備的,他們拿去就是了。”

殷戈止無奈地搖頭,正要再說,卻感覺後頭有凌厲的破空之氣,他剛一側頭,一把匕首就從他面前橫過,直取易掌珠首級!

殷戈止反應極快,伸手就捏了那匕首尖兒,反手一彈,震得來人虎口一麻,直接脫了手。

易掌珠嚇了一跳,連連後退,旁邊的觀止被兩個人迎面圍上,殷戈止面前也站了三個人。方才還在地上倒著的難民,不知怎的又站起來幾個,袖中銀光閃閃,皆朝他們撲來。

這顯然是個圈套,然而圈套正中央的慈悲為懷的易小姐啥也沒做,就吼了一聲: “別殺人,擋著他們就行!”

風月翻了個白眼。

擋著人還不能殺,對面又人多勢眾,顯然殷戈止那邊是要落下風的。然而殷戈止還真聽她的話,有劍不出鞘,拎著劍鞘就往人天靈蓋上砸,爭取給人砸出個腦震盪啥的。

觀止也收了刀,頗為費力地應付四周的暴民。

易小姐帶的家奴不夠多,於是沒一會兒就有難民衝破了護衛,舉著大木棍朝她砸了下去!

瞳孔微縮,易掌珠被嚇壞了,下意識地拉著旁邊的家奴想躲,然而那木棍虎虎生風,速度極快,根本躲無可躲。

千鈞一發,英雄登場,一直沒被人注意的風月就在這個時候衝了上來。她擋在易掌珠前頭,雙手舉高,像神話里金光閃閃的神仙,無畏地迎接那沉重的一擊。

周圍的家奴都傻了眼,丫鬟們紛紛尖叫,連那頭正在打鬥的殷戈止都抽空回頭看了一眼。

“砰——”木棍砸下來了,重得人彷彿能聽見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風月臉色未變,嘴角還噙著一絲屬於高手的冷笑。

拿著木棍的人傻眼了,看了看她,呆呆地開口: “你……”

“滾!”話還沒說完,旁邊的觀止飛過來就是一腳,那人轉著圈圈滾了老遠,木棍也掉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殷戈止皺眉,懶得跟他們玩了,下手驟然狠起來,不過十招,幾個暴民全老實地橫在了街上。

“沒事吧?”退回易掌珠身邊,他問了一聲。

“……我沒事。”易掌珠震驚地看著眼前的風月,顫顫巍巍地道,“這位姑娘……真是高手啊!”

殷戈止抬頭看她一眼,問: “你會武?”

風月聲音極輕地回答: “不會。”

“不會?”殷戈止走到她面前,看了看她的手,“不會你還能這麼紋絲不動地擋下木棍?”

“紋絲不動是因為,我有骨頭。”風月深吸一口氣,緩慢地轉動眼珠看著他,沒一會兒,她的眼淚就跟泉水似的嘩啦啦地湧出來,“可是骨頭也沒有木頭硬啊,我手骨碎了,啊啊啊,救命!”

殷戈止: “……”

他伸手就想把她還舉著的手拿下來,誰知還沒碰著呢,這人就是一頓號叫: “別動!別動啊!真的骨頭碎了,不是開玩笑,給我找個大夫來動!”

易掌珠急了,扯著殷戈止的袖子道: “快把這位姑娘送去藥堂,那邊就有,走兩步就能到!”

殷戈止掃了一眼不遠處的藥堂,對風月道: “你自己走過去吧,別人動著你都會痛。”

風月的眼淚那叫一個嘩啦啦地流啊,她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就這麼高舉著手,邊哭邊往藥堂挪。

觀止瞧著,很想跟自家主子說其實他可以把她背過去的,誰承想剛轉頭,就看見自家主子彷彿在笑。

笑?!觀止傻眼了,使勁兒揉了揉眼睛再看,殷戈止卻還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側臉的線條優雅而冷硬,他只看了風月兩眼,就轉頭繼續跟易掌珠說話。

是他看花眼了吧,或者是今天的陽光太燦爛了,觀止想著,搖了搖頭。

做事是要犧牲的,風月知道,但她不知道這個犧牲這麼慘烈,早知道換個法子救易小姐就好了。

她越想越傷心,也就越哭越厲害,慘烈的哭聲響徹整個一粟街,嚇得遠處狂奔過來的馬打了個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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