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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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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休謨的傑作《英國史》創作歷時十五年,全書超過一百萬字,再版超過一百次,講述了從羅馬—不列顛時代到光榮革命的英國歷史,一經上市上市便成為暢銷書,並一舉使休謨躋身歷史學家行列。英國史Ⅲ(第24-37章),主要描述的是都鐸王朝早期(亨利七世—愛德華六世)時期的主要歷史事件。英國史Ⅳ為伊麗莎白時代的歷史。

作者簡介

大衛.休謨的傑作《英國史》創作歷時十五年,全書超過一百萬字,再版超過一百次,講述了從羅馬—不列顛時代到光榮革命的英國歷史,甫一上市便成為暢銷書,並一舉使休謨躋身歷史學家行列。本冊為羅馬—不列顛時代到金雀花王朝的歷史。

目次

第二十四章 亨利七世(一)
第二十五章 亨利七世(二)
第二十六章 亨利七世(三)
第二十七章 亨利八世(一)
第二十八章 亨利八世(二)
第二十九章 亨利八世(三)
第三十章 亨利八世(四)
第三十一章 亨利八世(五)
第三十二章 亨利八世(六)
第三十三章 亨利八世(七)
第三十四章 愛德華六世(一)
第三十五章 愛德華六世(二)
第三十六章 瑪麗(一)
第三十七章 瑪麗(二)
第三十八章 伊麗莎白(一)
第三十九章 伊麗莎白(二)
第四十章 伊麗莎白(三)
第四十一章 伊麗莎白(四)
第四十二章 伊麗莎白(五)
第四十三章 伊麗莎白(六)
第四十四章 伊麗莎白(七)
附錄三

書摘/試閱

英國史Ⅲ
第二十四章0000〖4〗英國史Ⅲ都鐸王朝早期第二十四章
亨利七世(一)
亨利七世繼位——登基——新君疑忌約克宗室——倫敦狂歡擁戴新君——加冕——汗熱病——召開國會——王位限定繼承權——國王大婚——叛亂——民情不洽——蘭伯特•西蒙內爾——愛爾蘭叛亂——勃艮第公爵夫人密謀——蘭伯特•西蒙內爾入侵英格蘭——斯托克之役裡士滿伯爵博斯沃斯一戰克捷,乾坤落定。王師盡歿,國王殉社稷,破亡殘卒潰不成軍。將士驟然大捷、喜不能抑,群起推戴其凱旋統帥,稱尊即位。“亨利七世萬歲”呼聲響徹沙場各處,發乎自然,不待謀而眾意同。理查德國王在戰役中佩戴的王冠遺落於骸骨中,為威廉•斯坦利爵士獲致。斯坦利將王冠奉于勝利者頭上,令軍前舉戴稍具體統。亨利本人尚未汲汲干求大位,但他即刻接受奉上的大禮,未有片刻猶疑。他已身居幸運的巔峰,必須排除萬難、當機立斷。此公想必久有成算在胸,一旦野心驅策、王業炳勳,決斷自然不在話下。亨利稱孤道寡,自當不乏理據。然而,凡此種種理據,無論衡以公義、抑或較以政略,無往而非窒礙。多年來,蘭開斯特宗室黨羽奉亨利為傳人。然而,普遍認為此說牽強過甚、王權依據薄弱。亨利幹取大位,從來未能明白界定王權要求的可靠依據。他公然破壞繼承序列,未聞國民選舉推戴。確實,國會經常認可蘭開斯特諸王的王位資格。不過,這些投票幾乎沒有什麼權威性,無非阿附在位君主的家族而已。隨著蘭開斯特宗室最近喪邦於約克宗室之手,這些議案相應撤銷。明哲保身之徒為和平著想,也樂於屈身侍奉任何既存權威、不欲興滅繼絕。他們聲稱,蘭開斯特宗室死灰復燃,則君統繼承翻覆無定、多生枝節。何況,縱然蘭開斯特堪居正朔,亨利亦非其宗室嫡裔。蘭開斯特黨羽奉裡士滿伯爵為首,原因無非黨性偏執、不甘屈膝敵黨。誠然,亨利的母親、裡士滿伯爵夫人乃是薩默塞特公爵的獨生女和繼承人,出自蘭開斯特公爵約翰•根特一系。不過,薩默塞特自身即為庶子、通姦所出。雖然理查德二世殊恩授權,經國會裁可,特許庶子扶正;然法案可曾准許小宗繼承大位,仍然有充分理由質疑。上諭所許殊恩,已經充分枚舉、明確排除王國繼承權。Rymer, tom. vii. p.849. Coke•s inst. 4. Inst. part 1. p.37.蘭開斯特一朝之定國本,薩默塞特小宗從不與聞。非待嫡裔盡絕,無人留意小宗疏族的繼承資格。尤犯眾怨者,亨利宗室血統源自其母;而裡士滿伯爵夫人仍然在世,繼承資格顯然優於亨利。無論僅僅考慮理據,還是從近年來愛德華四世頗得人心的統治出發,約克宗室的繼承權普遍更符眾望。亨利擬議聯姻約克宗室傳人伊麗莎白公主,將繼承要求嫁接到約克宗室上。他莊嚴承諾大辦婚事,認為以往的成功主要有賴於此。不過,許多理由阻止亨利採取這樣的權宜之計。他明白:如果僅僅以王夫身份登基,權力就會非常有限。亨利所欲不在禮儀君主的虛銜,而在附屬於君位的實權。如果公主先他而死,沒有留下後嗣,則大位自然歸於公主血親近支,亨利理應遜位讓國。即使天佑禦榻、子孫昌盛,諸王子孝敬父親的虔誠與幹取大位的野心孰勝孰負,亦難逆料。確實,召集國會、通過法案、授亨利終身王冕,並非難事。不過,亨利心裡有數:血親繼承的資格比一次會議的權威強得多。Bacon in Kennet•s complete History, p.579.這樣的會議總是受到暴烈的黨爭挾制,更多地受到事態的急迫需要驅使、很少會考慮理據或公益。亨利還可以把王位要求建立在第三個基礎上:他戰勝了目前佔據君位的理查德。不過,理查德自己就是公認的篡位者。何況,亨利的軍隊大抵是英國人,不可能據此建立征服英格蘭的權力。伸張征服者的權力,引申的意義可能就是建立絕對君權、廢止英國人的權利和特權。Bacon, p.579.干犯舉國眾怒,莫此為甚。諾曼人威廉雖然統率強大的外邦常勝軍,一開始就拒絕眾矢之的的征服者頭銜。他不到根基穩固,絕不冒險啟用如此橫暴而危險的頭銜。不過,亨利明白:權力還有一種基礎,也就是事實佔有。事實佔有多多少少類似征服的權力,勇武和幹練足以久據王位。亨利四世有例在先:他沒有更好的理據,就平定了眾多叛亂,和平傳位於子孫。他注意到:雖然約克宗室資格居優,蘭開斯特王朝仍能享國三代。若非亨利六世暗弱不堪其任,鼎之輕重未可問也。亨利根據近來的經驗,決意逕自據有王權。他昭示敵黨:只有武器的力量和戰爭的勝利才能驅逐他。他斷然以蘭開斯特宗室繼承人自居,不容置疑。他希望:這個權力有蘭開斯特黨羽的青睞、輔以他目前的實力,可以保證他始終享有不受約束的權威。亨利的意圖建立在明智的政策,甚至某種必需之上,因此沒有面對多少責備。不過,他的一切舉措和方略還有另一種動機,無法依靠同樣的藉口辯護。敵對宗室的狂暴鬥爭為時已久,冤冤相報、誅戮無已,黨派仇恨如火如荼。亨利本人的大多數密友近戚若非殞命沙場,大抵被禍刑場。他自己飽經患難、身歷奇險,對約克黨人深惡痛絕、浸淫入骨,時間和歷練都無法磨滅。他沒有抓住當前良機、消弭夙仇積怨,王室夫婦一體、兩族一視同仁。相反,他把屬�黨派首腦的一切偏見帶進御座。如此意氣用事,乃是一切真正政治家在這種情況下的大忌。他仍然致力於提拔蘭開斯特黨人、壓制約克宗室的追隨者。終亨利一朝,他從未忘記早年的先入之見。他本性難移,不能施行更博大、慈惠的系統政策。他的王位資格源于王后。他太急於防範未來喪失王權的可能,甘受目前諸多不便。他視約克党人為敵,不久就把他們變成了敵人,教會討論他的王位資格、察覺其虛弱與不義。而他小心翼翼,就是為了不讓王位資格受到觸動。亨利意氣用事、心存猜忌的政策,我們歸因於他在博斯沃斯戰役兩天后採取的舉措。理查德國王出於猜疑,將他的侄子、克拉倫斯公爵之子、沃裡克伯爵愛德華•金雀花監禁在約克郡的舍裡夫-赫頓。年輕王子愛德華的王位繼承權優於理查德本人。現在,沃裡克伯爵有理由期待較好的待遇,因為他不是亨利或伊麗莎白繼位的障礙。他幼小的年齡不可能構成像樣的威脅。然而,亨利命令羅伯特•威洛比爵士前往舍裡夫-赫頓,把愛德華帶來,關進倫敦塔,嚴密監視。Bacon, p.579. Polydore Virgil, p.565.威洛比爵士也接到指示,把扣留在倫敦塔的伊麗莎白帶往倫敦,準備迎候亨利,舉辦大婚。亨利自己向首都進發,車駕緩步徐行。他為了不致引起國民的疑忌,刻意避免軍事勝利的外表,由此壓制勝利者的驕橫,事事表現為當國君主和平巡行封疆,而非率軍向御座挺進。民眾一路大聲歡呼,由衷摯誠。年輕的得勝君主繼位,自然會受到大眾歡迎。舉國期盼盛運新開,因為內戰和擾亂已近百年,王國四野蕭條。然而,干戈之聲雖歇,黨爭和怨恨仍然威脅新秩序。亨利與伊麗莎白聯姻,似乎可以保證兩個敵對的宗室合為一體、推翻可憎的暴君。這位暴君甚至再度擾亂了約克宗室的繼承順序,讓自己的家族充滿了血污與謀殺。亨利所過之處,無不受到國民真心擁戴。大批紳士和貴族統率精兵,沿途響應。他一到倫敦,市長及其同僚就前來接駕。市民爭先恐後表示歡迎。然而,亨利在普遍的喜悅中,威重矜持的性情依然如故,恥於博取民眾的歡心。他輕車簡從入京,沒有滿足民眾一睹新君天顏的願望。不過,國王並沒有忽略民眾的支持,毫不遲疑地宣佈迎娶伊麗莎白公主。他知道,舉國寄大婚于厚望。亨利離開布列塔尼時,處心積慮地留下若干暗示:他若逐鹿得手、黃袍加身,就會迎娶公國繼承人安妮。婚約的音訊傳到英格蘭,民情忐忑不安,甚至伊麗莎白本人也頗為焦慮。亨利不待樞密院和大貴族集議,就莊嚴重申迎娶英國公主的大婚承諾,驅散了種種流言。雖然他的榮譽和利益都要求踐約聯姻,但他還是決定推遲大婚,首先舉行自己的加冕禮、取得國會的認可。他急於取得個人和家族的王位繼承權,擔心先娶公主會留下兩人共享王權的暗示、動搖他身為蘭開斯特宗室傳人的資格。那時,疾疫席捲倫敦和王國各地,為其他時代、其他邦國所未知。汗熱病導致大批群眾暴斃,雖然並非接觸傳染,而是源於人體和氣候的一般狀況。在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時間內,病人通常不是康復,就是死亡。不過,瘟疫肆虐數周後,人們發現:改變空氣、適當調攝可以在很大程度上緩解病情。Polydore Virgil, p.567.此時,亨利的加冕禮正在籌備中。他為了讓典禮場面更加壯觀,封授了十二名方旗騎士,將其中三人提升為貴族。他的叔父、彭布洛克伯爵加斯帕封為貝德福德公爵。他的岳父、斯坦利勳爵托馬斯封為德比伯爵。愛德華•考特尼封為德文郡伯爵。加冕禮別開生面:國王為了安全和氣派,以五十名弓箭手護駕,號稱王室衛士。不過,他擔心國民會把這些破天荒的戒備措施視為國王對臣民缺乏信心的表現,就宣佈這些排場為永久性制度。加冕禮由坎特伯雷大主教、紅衣主教波切爾主持。國會在威斯敏斯特集議,多數議員立刻表示衷心支持亨利一黨。全體敵党人士或是不肯在這樣危險的時刻挺身而出,或是被迫隱藏其原則和傾向。蘭開斯特黨人在各處的選舉中大獲全勝。約克党人得勢時,他們許多人受到嚴刑峻法的制裁、剝奪公權、不受法律保護,現在得以回國、躋身議院。他們的當選資格受到質疑。全體法官在財政法庭(the Exchequer Chamber)集議,深思熟慮如此微妙的案件。裁決極為審慎,斟酌於法律與權宜之間。Bacon, p.581.諸位法官判決:被剝奪公權的人士不應列席國會,直到相應的撤銷法案通過。撤銷法案毫無困難地通過了,一百零七位王党人士名列其間!Rot. Parl. I Hen. VII. n. 2, 3, 4–15, 17, 26–65.不過,還有更加嚴重的顧慮才剛剛開始。國王本人就受到剝奪公權的判決,因此他的王位繼承權也面臨同樣的質疑。諸位法官藉以下箴言,從這種危險的狀況下脫身:“王冕不受一切瑕紕和血統中絕的影響。自國王享有大位之日,泉源既已清澈,一切剝奪公權和玷污血統的判決都不復存在。”Bacon, p.581.此例出於緊急狀態的需要,無須深思熟慮。此外,諸位法官可能考慮到:沒有任何法庭管轄權足以中斷王位繼承權;王位繼承人通常都會面臨嫉妒,嫉妒可能經常濫用而不利於他的法律和正義;王子即使在前朝從事非正義的活動,也不會因此被剝奪與生俱來的王位繼承權。國會曲意迎合,國王無論需要什麼決議,都不難如願以償。他似乎僅僅在決定採取怎樣的即位藉口時,才會有所猶疑。他向國會致辭,聲言他的王位繼承權與生俱來、毋庸置疑。但他擔心這種理據不能獲得充分的尊重,又以上帝的裁決為補充——上帝保佑他戰勝敵人。他又擔心這種說辭可以解釋為僭越征服者的權力,於是向臣民保證:他們可以充分享有原來的產業和財產。根據國王的意旨,可能還根據國王的欽命,王位限定繼承權隨之產生。他無意讓伊麗莎白公主或其家族享有繼承權,但法案在其他方面則顯得相當克制和溫和。在他堅持下,法案並無宣示或承認前朝先王權力的內容,但也避免公然頒佈新的法律或條例。他折中處理,未能完全避免歧義和模糊。在這樣的情況下,模棱兩可是難免的。國會投票通過:“王位繼承權寄於、歸於、保于國王。”Bacon, p.581.但國王是合法的繼承人、抑或僅僅是當前的託管人,不予明示。亨利以類似方式,滿足于繼承權限於他本人的直系繼承人;但他假裝約克宗室被剝奪王位繼承權並非因為戰敗,也沒有明示蘭開斯特宗室享有優先繼承權。他聽任此處要害目前仍保留在模棱兩可的狀態;相信如果有必要作出裁決,盡可以等待未來的事件瓜熟蒂落。不過,雖然採取了所有這些預防措施,國王對自己的理據仍然極不愜意。第二年,他向教皇的權威申訴、要求確認。羅馬教廷很高興抓住諸王由於輕率、軟弱和必須給他們提供的機會,擴展教皇的影響。在位教皇英諾森八世樂於頒佈教諭,包含國王想要的一切條款。亨利的一切理據,包括繼承、婚姻、國會的選擇,甚至征服,均羅列無遺。且宗教制裁得以補充——任何人在國王或其直系繼承人封疆內作亂,都將予以逐出教門。罪人在以後的列朝都不得赦免,只有他臨終時教皇本人及其特使才能開恩。諭旨本身就暴露了亨利王權資格的缺陷,由此誘使教皇進行干預;難以想像諭旨的權威能夠在這些方面提供充分的補償。亨利撤銷剝奪蘭開斯特宗室黨羽公權的法案,自然值得讚賞。但他不久就對約克宗室的支持者採取報復措施,就不能給予同樣的評價。而國會在亨利的教唆下,通過法案剝奪約克黨人的公權,包括:先王本人、諾福克伯爵、薩裡伯爵、洛弗爾子爵、朱什和查特利的費瑞爾勳爵、沃爾特和詹姆斯•哈靈頓爵士、威廉•貝克萊爵士、漢弗萊•斯塔福德爵士、蓋茨比和大約二十位紳士。博斯沃斯戰役中,他們都站在理查德一邊。實難設想:支持在位君主、反對並無君權的裡士滿伯爵,何至於構成大逆罪?國會如此濫用正義,不外乎奴顏婢膝而已。普通國民極其屈辱地發現:國王立朝之初,就在貪婪或仇恨的驅使下,悍然踐踏兩黨先前誠心誠意結成的同盟——他繼位成功,靠的就是這個聯盟。國王在國會中已經收穫良多,認為不便再索取財政補給。邦國已蒙太平之福、理查德黨羽產業充公,索款似乎多此一舉。然而,國會還是批准他終身享有磅稅和噸稅,一如先王前例。國會解散前還增加了其他不太重要的財政供應。國王一方對國民投桃報李,施恩賜惠。他頒佈王家敕令,大赦所有曾經拿起武器反對他或試圖反對他的臣民,只要他們在特定日期乞恩、照例宣誓忠貞不貳。敕令甫降,大批避難者離開聖地,舉國人心大定。亨利刻意由自己頒佈順應民意的敕令,而不是策動國會通過法案(他一開始有此打算)。然而,薩裡伯爵雖然已經投誠、自首,仍然被解往倫敦塔囚禁。第二十四章00〖4〗英國史Ⅲ都鐸王朝早期國會集議期間,國王對他青睞的某些人大施恩寵。白金漢公爵的長子愛德華•斯塔福德被前朝剝奪公權,但此時恢復了家族的榮譽和產業,富貴可觀。亨利這樣慷慨,並不常見,意在報答白金漢公爵合謀、首義、殞身而為王業驅除之功。布列塔尼的錢多斯封為巴斯伯爵,吉爾斯•多貝尼爵士封為多貝尼勳爵,羅伯特•威洛比爵士封為布洛克勳爵,這些貴族頭銜都是國王在本屆國會議程中授予的。Polydore Virgil, p.566.不過,亨利最為信任和寵愛的大臣並非來自貴族,甚至並非來自俗人,而是兩位勤奮、警覺、幹練的神職人員:約翰•默頓和理查德•福克斯。國王委以樞要、參以機密。他們過去分擔亨利的一切危險和煩惱,亨利現在也留意讓他們分享幸運。二人都召入樞密院。默頓複伊利主教之職,福克斯封為埃克塞特主教。不久,波切爾去世,默頓升為坎特伯雷大主教。福克斯掌管禦璽,繼而升為巴斯和威爾斯、達勒姆、溫切斯特主教。正如培根勳爵所論,亨利喜歡任用、提拔教會長老,因為有富裕的主教轄區可以授予,國王不難傭酬他們的效勞。亨利的不二法門是:緩慢地提升,從卑微的教區起步。Bacon, p.582.那時,貴族的封地和司法管轄權是王權的心腹大患。
英國史Ⅳ
第三十八章
伊麗莎白(一)
女王深孚眾望——重建新教統治——召開國會——與法蘭西議和——女王與蘇格蘭女王瑪麗不和——煩人的蘇格蘭事務——蘇格蘭宗教改革——蘇格蘭內戰——女王染指蘇格蘭事務——蘇格蘭局勢暫定——法蘭西事務——瑪麗趕赴法蘭西——蘇格蘭改革派頑固偏執——伊麗莎白治國有方
舊君駕崩、新君即位;新舊兩朝的教旨形同水火,路人皆知。在英國這樣分裂的國家,君位更迭意味著敵對黨派的勝利,本來不能指望人人滿意。不過,民心不滿前朝政務、寄望于未來。王室權杖奉於伊麗莎白之手,民眾乃至於四海同歡、發乎至誠。前朝王姐臨朝之際,公主謹言慎行、無微不至。人們理解她時刻有不測之危,同情她的處境,關心她的安危。舉國青睞公主,其程度極不尋常。瑪麗去世前幾天,國會召開。約克大主教希斯時居大法官之位,知照眾議紳禦體違和,諸紳鮮有戚容。新君即位,兩院即刻歡呼:“上帝拯救伊麗莎白女王,願她享國長久、幸福康寧!”民眾較少受到黨爭、私意的左右,對即位公告表現出更普遍、更衷心的歡愉。本朝開基大吉,幸運、光榮,善始善終,於此已有先兆。Burnet, vol. ii. p. 373.

伊麗莎白在赫特福德獲悉姐姐去世。幾天後,她前往倫敦。民眾夾道歡迎,充分體現出擁戴之忱。她駕臨倫敦塔,真是今昔恍若隔世,不勝慨歎。幾年前,她在同一個地方身為囚虜、飽受敵黨偏執之害;而今龍飛九五、盛運可期。她跪謝全能的上帝:從嗜血的迫害者手中拯救了她。這次虔誠的感恩似乎是她最後一次回憶過去的苦難和傷害。女王的審慎和寬宏大量值得讚賞,她完全忘記了過去的一切冒犯,甚至對她最惡毒的迫害者,同樣以德報怨、仁慈有加。哈裡•本尼菲爾德爵士原先是伊麗莎白的監護人,待她頗為苛刻,但終本朝之世,未曾受女王絲毫怨毒。Burnet, vol. ii. p. 374.尤有甚者,她待娼妓和賤民也是寬容和睦。全體主教面君致敬,女王待以優禮,獨置邦納不問。邦納殘毒無道,大凡稍有人性者,無不深惡痛絕。Ibid. Heylin, p. 102.

伊麗莎白沒有用多長時間,就能整頓內政,並且做得井井有條。隨後,她遣使通報外邦宮廷:先王駕崩、新君繼位。她派科巴姆勳爵交聘低地國家,菲利普當時駐蹕此地。她謹慎地向菲利普致謝,回報他過去的保護,表示希望雙方的友誼繼續保持,且善始善終。菲利普早已預見到這一天。雖然他迎娶瑪麗,未能真正統治英格蘭,但仍然希望假手伊麗莎白,實現夙願。菲利普即刻命令駐倫敦大使費裡亞公爵,向女王提出聯姻建議。他為此向羅馬教廷請求豁免,但伊麗莎白不久就決定拒絕聯姻。她明白:瑪麗一朝與西班牙結盟,已經激起了英格蘭國民的極度憎惡。伊麗莎白深孚眾望、獲益匪淺,由此心滿意足;只要民心在己,她就無須忌憚外邦的侵擾。她明白:她若聯姻菲利普,就會酷似父王亨利聯姻阿拉貢的凱瑟琳。她嫁給這位君主,無異于宣佈自身不合法,將喪失王位繼承權。雖然西班牙君主實力雄厚;仍然足以壓制所有王位覬覦者,以維持她的君位,但她的陽剛之氣鄙視這種仰人鼻息的做法。她若完全依附於他人,勢必俯仰隨人。Camden in Kennet, p. 370. Burnet, vol. ii. p. 375.女王雖然考慮這些因素,不能接受菲利普的求婚,但仍然報以親切和藹的措辭。菲利普仍然沒有失去成功的希望,遣使赴羅馬申請豁免。

瑪麗去世時,伊麗莎白還致信英國駐羅馬大使愛德華•卡恩爵士,讓他向教皇通報繼位消息。但教皇保羅天性易於衝動,破壞了年輕公主精心運籌的計劃。保羅對卡恩說:英格蘭是教廷的采邑。伊麗莎白未經教皇協商,貿然即位稱尊,實屬魯莽。她既非嫡出,無權繼位。教皇克萊蒙特七世和保羅三世對亨利婚姻作出的裁決,他也無法撤銷。教皇甚至更加嚴厲地宣稱:他本來應該拒絕女王的一切申訴,以便懲罰她侵犯教廷的權力,但他秉著慈父之心,曲予優容,為她大開方便之門。只要她不再覬覦王位,完全服從教皇的旨意;他就會大發慈悲,無愧於教廷的崇高地位。Father Paul, lib. 5.伊麗莎白接到這個答覆,對垂老教皇的為人頗為驚詫。她召回大使,更加堅定地推行她暗中決定的舉措。

女王不想引起天主教一派的警覺,於是讓姐姐的十一位樞密使留任,但她為了平衡他們的權威,增補了八位公認為傾向新教的樞密使。他們是:北安普敦侯爵;貝德福德伯爵;托馬斯•帕裡爵士;愛德華•羅傑斯爵士;安布羅斯•克夫爵士;弗朗西斯•洛伊斯爵士;尼古拉•培根爵士(任掌璽大臣);威廉•塞西爾爵士(任國務秘書)。Strype’s Ann. vol. i. p. 5.她經常跟這些樞密使籌劃復辟新教,尤其是塞西爾爵士。塞西爾告訴女王:大部分國民自她父王以來,已經漸漸傾向於新教。她姐姐雖然強迫國民矢忠古老信仰,但大臣的殘暴手段仍然促使他們離心離德。君民一心一德,善莫大焉。此時承認羅馬教皇的權威,勢必否定伊麗莎白的王位繼承權。因為兩位教皇已經嚴正宣告,拒絕承認她母親的婚姻,但是,如果撤銷原判,勢必給羅馬教皇的權威帶來致命的傷害。伊麗莎白縱然獲准保留王位,也只能俯仰隨人、根基不固。僅僅這一項危險就已經超過了復辟新教的所有危險,後者只要認真考察,其實並不可怕。然而,當前羅馬教廷的詛咒與懲罰並沒有軍事力量的支持,與其說可怕,不如說可笑,幾乎沒有什麼實際影響。即使法蘭西的亨利、西班牙的菲利普出於偏執或野心,對她執行逐出教門的判決,但兩位君主的利益南轅北轍,不可能和衷共濟。只要英格蘭受到法蘭西的敵視,就能保證西班牙的友誼;反之亦然。貌似虔信天主教的英國人大多數都會皈依新君的宗教。邦國近來習於革鼎翻覆,已經完全無力辨識宗教問題的真偽是非。亨利八世因利乘便、威加海內,臣民景服、已著先鞭;後王因其故轍、民馴易治,事省而功大。女王若欲在民政、軍事、教會、大學中優先任用新教徒,是輕而易舉的,而且既能鞏固她的權威,又能樹立新教的統治地位。Burnet, vol. ii. p. 377. Camden, p. 370.

伊麗莎白的教育和利益都傾向於改革派。她沒有遲疑多久,就決定皈依她天然信奉的宗教。她雖然廟算已定,仍然決定採取溫和穩健的步驟;無意效法瑪麗的先例,鼓勵本教派的偏執信徒直接侵害既成的宗教。Burnet, vol. ii. p. 378. Camden, p. 371.
不過,她認為:新教徒近來飽經荼毒,不可不予以鼓勵。於是她立刻召回所有流亡者,釋放因宗教信仰而入獄的囚犯。而且我們瞭解到一個笑話:這一次,某位雷恩斯福德先生為其他幾位囚犯向女王請願乞恩。這幾位囚犯是:馬太、馬可、路加和約翰。伊麗莎白愉快地回答說:她理所當然要首先諮詢囚犯本人的意見,瞭解他們是否贊同某位雷恩斯福德先生為他們提出的請願。Heylin, p. 103.

伊麗莎白還進一步運用王室特權,通過了若干有利於新教徒的法案。當時新教傳道士基於迫害,大肆攻擊古老迷信;羅馬天主教徒則以牙還牙,狂熱尖刻,不遑多讓。女王有鑑於此,頒佈公告:禁止所有未經特許的佈道活動。Heylin, p. 104. Strype, vol. i. p. 41.她雖然特許自己教派的某些傳道士不受限制,但他們都是從新教派中精心選擇的最冷靜、最溫和的人士。她還擱置了迄今施行的大部分教務法令,連禱文、主禱文、信經和福音書都使用英語;她第一次發佈訓令:所有教堂都應該遵奉王室小教堂的儀式;女王在場時,任何人不得僭越。改革貌似瑣細,卻暗示了最重大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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