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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夜行第四部05:禍起白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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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夜行第四部05:禍起白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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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賑災不遺餘力,卻仍舊落得人紅遭忌的下場,看夏潯如何扭轉抄家滅族的險惡絕境!
三百萬名網友一致推薦,只有月關才能寫出精彩紛呈的歷史小說!

★ 起點中文網 2012 年書友收藏榜、VIP 收藏榜、作品盟主榜前十名
★ 起點中文網 2011 年讀者票選冠軍小說、Google 搜尋十大中文關鍵字
★ 起點中文網 2010 年讀者票選冠軍作家、累積點閱率突破 1800 萬人次
★ 民國100年閱讀習慣調查結果,全國公共圖書館借閱率最高Top第三名!

災生奸商,禍起白蓮;功高,功高反陷險境!

連月暴雨將蘇松一帶淹成沼澤惡地,人畜漂流、浮屍蔽水,災民慘況直憾天聽,朱隸下令夏潯前往放糧賑災,卻在湖州府被一名青樓藝妓當面潑酒控告當地知府橫徵暴斂,虧空水利公款才會導致人民流離失所,夏潯震怒,下令把藉災斂財的貪商汙吏全部抄家。

好巧不巧這名貪官正好是錦衣衛指揮使紀綱的親戚,紀綱懷恨在心,公器私用,藉彭梓祺返鄉奔喪之時,調查夏潯與白蓮叛黨的關係,但被派去調查的錦衣衛接連失蹤,讓他毫無頭緒。不料最後紀綱用來扳倒夏潯的關鍵人物,竟是一名八歲女童!

日明月明大明一統,君樂臣樂永樂萬年!穿越時空的臥底警察夏潯,一眨眼已經在大明妻女成群、金鑾殿上呼風喚雨,卻在此時遭到一手拔擢的錦衣衛指揮使的忌妒,面對抄家滅族的最後通牒,夏潯妻女該如何拯救自家老公?層層堆疊的危機進逼,將夏潯十年來的冒險生涯,推向最精采的高潮!

本書特色

第四部精彩呈現明代歷史最具代表性的海上霸權,訓練良好的明艦東征讓當時日本幕府也俯首稱臣,更改革遼東軍屯,奠定明朝偉業,但夏潯卻人紅遭忌,面對著穿越時空十年來最危險的抄家滅族危機。

作者簡介

月關

中國東北部某間國有銀行二級分支行高級業務主管,但已在網路發表文章多年,為起點中文網白金作家,自稱其名出自「秦時明月漢時關」,取其中二字,簡稱「月關」,與酒徒、阿越並稱大陸三大新歷史小說名筆新秀,作品有《回到明朝當王爺》、《大爭之世》、《一路彩虹》、《步步生蓮》、《狼神》。

中國大陸起點金鍵盤獎讀者票選冠軍作家
《錦衣夜行》一書在起點中文網所舉辦之「金鍵盤獎」中,以領先第二名整整一倍的優勢獲得讀者票選年度冠軍作品,粉絲追捧更勝《回到明朝當王爺》。作者也連續兩年獲得讀者票選第一、第二名作家,為目前大陸當紅的知名作家。

目次

第一四三章 鐘山風雨
第一四四章 救水如救火
第一四五章 賑災
第一四六章 夜間語
第一四七章 貪官相
第一四八章 昏官圖
第一四九章 意外之喜
第一五零章 行匆匆
第一五一章 幻術高手
第一五二章 悟徹菩提小妖女
第一五三章 官場多小丑
第一五四章 青樓有義妓
第一五五章 不平則鳴
第一五六章 一片苦心
第一五七章 陳瑛的風格
第一五八章 除惡先鋒
第一五九章 授之以漁
第一六零章 逼我殺人
第一六一章 幾根瘦骨撐天地 第一六二章 一點寒香透古今
第一六三章 我自行我道
第一六四章 風雲再起
第一六五章 由他鬧吧
第一六六章 目標:小蘿莉!第一六七章 幻人
第一六八章 我來擔當
第一六九章 蒲台小仙女
第一七零章 風塵僕僕
第一七一章 一網下去
第一七二章 八仙過海
第一七三章 各顯其能
第一七四章 的確不是初見
第一七五章 紀綱立功了
第一七六章 車下坡
第一七七章 出頭鳥
第一七八章 哭宮罵駕
第一七九章 甘作借刀
第一八零章 不可唯心治

書摘/試閱

第一四八章 昏官圖

夏潯一行人趕赴的第一站是蘇州府,他們一過了常州就不得不棄馬登船,泛舟而下了,這裡接近太湖水域,而太湖早就被天老爺給灌滿了,大水漫延開來,整個太湖好像擴大了一倍的面積,夏潯、夏原吉他們乘坐的船並不小,裝載著太子朱高燧和一部分金陵士紳捐贈的米糧的船吃水更深,在原本是陸地的水面上居然行駛自如。
船越往前去,觸目所及越是汪洋一片。幾棵被洪水淹沒的大樹還剩下青翠的樹頂,在混濁的洪水裡輕輕搖擺著;還有一些房舍建築整個的被洪水淹沒了,只在水面上露出一些屋簷頂瓦。這些還沒有倒塌的房屋都是大戶人家所建的屋舍,建築品質很好,屋簷異狀各異,極盡華麗堂皇,如今在水面若隱若現的,看在人眼中反而更顯淒涼。

這些地勢高的地方隨著這幾天的雨水減少,已經稍稍好了些,部分地區已經露出了泥濘的地面,可低窪地帶就慘了,洪水太大,水一下子淹下來,沖垮了許多房屋建築,泥沙俱下,把一些河道都給堵死了,水排不出去,光靠陽光蒸發,怕不要等到猴年馬月嘛。

夏潯與夏原吉一行人一邊乘船往前走,一邊觀察著水情,見此情景,料到河道大多被堵,積水排不出去,便商議著到了地方之後,在賑災放糧的同時得趕緊組織人去疏灘河道,盡快把積水排入大江大河,否則水積愈久,地方受到的災害越大。
夏潯和夏原吉等人站在船頭,一邊看著水患情況,一邊研究著相應的對策,不知不覺間,船隻便進入了積水更嚴重的地區,這裡的地勢原本最是低矮,水沖進來以後沒有順暢的通道儘快宣洩到下游,許多雜物和屍體便都積存在這一水域了。
俯身望去,除了雜草、柴禾、枯樹,還有桌子、椅子、凳子、鍋蓋等家什,那死豬死牛的屍體都被水浸泡膨脹,看著那泡得膨脹如球的牲畜屍體,真叫人擔心它會「嘭」地一聲爆炸開來,濺人一身穢物。

水中若只是牲畜的屍體也就罷了,可那濁流中翻翻滾滾的,還有許多人類的屍體,不時會出現一些男人、女人和小孩子的屍體,有的滿身污濁,不到近處根本看不明白那是什麼,眼看著那些百姓與牛羊牲蓄、傢俱雜物都浸泡在一起,其形其狀,慘不忍睹,夏原吉、俞士吉等不曾見過死人死得如此淒慘的書生們不禁面白如紙,幾欲作嘔。

就連經歷過戰場廝殺,手下沾過人命的夏潯,看見這般情形都不忍卒睹,眼看諸位大人那蒼白如紙的模樣,夏潯感同身受,便很體貼地吩咐大家暫時休息,幾位大人如蒙大赦,立即返身奔入了艙中,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船隊後面,一大片竹筏子正順水而來,那是在金陵以及沿路徵募來的閒漢,由他們組成打撈隊,專門負責打撈人畜屍體,免得進一步惡化水源,同時也好讓死者得以安息。只是那屍體不能入土為安的,回頭都要火化,以免傳播瘟疫。
夏潯黯然一嘆,轉身回了船艙。老噴久住遼東,還真沒見過這麼大的洪水,饒是他性獷而悍,殺人奪命眼都不眨,也受不了這樣的場面,一見大人進艙了,他便捏著鼻子,也跟著溜進了船艙。

隨船而行的還有許多官員和胥吏,夏潯、夏原吉等幾位大人負責賑災的全面指揮工作,具體的事宜當然得有人去做,地方官府許多衙門都變成了水晶宮,衙中官吏被水沖的不知去向了,所以他們還從京裡各個衙門抽調了許多職卑年輕的小官小吏,以負責具體賑災事務。
這些人也在船上觀望著水中情形,只是船頭位置站的是諸位大人,他們便自覺地讓到了兩邊或者船尾位置。夏潯和夏原吉等人進艙之後,一些官吏看那慘狀心中不舒服,一見大人們進了船艙,便也從善如流各自回去,有那神經堅韌些的,卻還站在船舷邊觀望。

「這一片兒地方我本來極熟悉的,可這一眼望去,居然一點都不認識了!」
站在船側,興奮地看著大劫之後地獄般慘況,大聲發表感慨的是戶部一位從八品的倉部主事,名叫華椋。華主事看著水中,突然指著一處地方急道:「哎,李兄快看,快看那裡,那裡可是一位懷了孕的婦人?哎呀呀,一屍兩命,實在淒慘!」
看他嘖嘖連聲,不斷搖頭的樣子,好像頗為可惜,可是看他臉上的神情,卻是只有獵奇地興奮。大船駛過,平緩的水流湧動起來,將那側著身子半沉半浮的屍體推成了仰躺在水面上,膨脹的肚皮高高地挺著,華椋定睛一看,不禁洩氣道:「噫!原來是個男人,還是個胖男人,走眼了走眼了……」

官員們平素縱然談不上愛民如子,見此慘狀也大多生起側隱之心,偏是他指手劃腳、高談闊論,令人為之側目。若有個高他兩品三品的官員,此時呵斥他一番,也就叫他滾進艙裡了事了。奈何這左右都是品級與他差不多的官兒,旁人縱然不滿,也只冷冷睨他一眼,懶得與他生起糾葛。這華椋對旁人的目光渾然不覺,猶自東張西望。

忽然,他驚喜地叫了一聲,一隻手緊緊拉住旁邊另一名官員的衣袖,身子半探出船舷,另一隻手向前指去,對那同僚道:「李兄,你看到了嗎,你看那水面的塔尖,那是望湖塔,哈哈,我終於認出來了。當初,我奉部堂所命到這一帶稽查帳冊戶口,曾經登過此塔,是以記得十分清楚。沒錯,這就是望湖塔,嘖嘖嘖,那塔雖只三層,卻也不矮,如今竟只見塔尖,實在是……」

與他站在一塊兒的那位李兄已經被四周官吏們冷淡鄙視的目光看得坐立不安,他勉強笑道:「啊,華兄啊,船頭風大,兄弟感到有些不適,咱們……還是到船艙裡去歇息一下吧。」
華椋正在興頭上,哪裡肯走,忙拉住他道:「哎,李兄此言差矣,如此洪水,百十年難得一遇,你長這麼大,可見過這等壯觀景象嗎?機會難得,再瞧瞧,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人畜漂流、浮屍蔽水,這等慘烈的模樣看到了他的嘴裡居然成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壯觀景象,一些年長的老吏不由勃然變色,看這等「風景」居然看的興致勃勃,這人枉披了一張人皮,可長了一副人心肚腸嗎?

可是大家都沒有說話,就算實在按捺不住想要駁斥他幾句的人也沒有說話,因為他們忽然發現後面已經站了三個人:輔國公、夏侍郎、俞御史。
周圍人的反應很快被那華椋感覺到了,急一轉身,看見三位大人沉著臉站在那兒,華椋和那李主事慌忙施禮:「卑職見過大人!」嘴裡說著,那華椋似也覺得自己方才有些失言,眼珠咕嚕嚕轉著,想要扮出一副悲戚憐憫的樣子來,又不好讓嘴臉的轉變太過突兀。

夏潯瞪著他,徐徐說道:「本國公在遼東時,隆冬季節,有一日曾逢大雪,本國公微服街頭,尋訪街市,恐有民家因雪大壓塌屋舍,無處棲身。行至一處酒館兒,恰見內中坐有三人,燙著酒、吃著菜,飲賞雪景!」
四下官員包括隨船僕役人等都悄悄聚攏過來,那華椋不明白國公為何突然講起了故事,眨眨眼,忙也做聚精會神狀。
夏潯道:「那三位酒客,乃是一位秀才、一個縣令,還有一個富紳。眼見大雪彌天漫地,甚是壯觀,那秀才詩興大發,便提議各吟一言,湊成一首詩句。秀才先說,便道:『大雪紛紛落下!』」

旁邊聽他講故事的官兒們,哪怕是八九品的小官,也都是舉人一類的人物,飽讀詩書,一聽這般平庸的詩句,不由暗自竊笑:「聽說國公為了倡興遼東文教之風,對遼東秀才的錄取放開了限制,果然如此,這位遼東秀才所吟詩句,比我這裡鄉間私塾的學童娃兒所言也高明不到哪裡去!」
夏潯道:「那縣令便向天上拱了拱手,恭維道:『此乃皇家氣象!』那富家翁一看秀才好興致,縣太爺也開心,便趕緊巴結湊趣說:『下上三年何妨?』」
夏潯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又道:「街頭正有一名農人穿著單薄的冬衣,袖著雙手匆匆經過,聽見這人所吟,便站住腳步,接了一句詩,你猜,他接的是什麼?」
李主事愕然道:「一名農夫,能吟得出什麼詩句?」

夏潯一本正經地道:「錯了,大錯特錯!這三人所吟詩句,平平無奇,全靠這農夫收尾一句點睛,整首詩才頓生靈氣!」
華椋驚奇地道:「只不知這農夫所吟詩句是什麼?」
夏潯瞪著他道:「這農夫說:『放你娘的狗屁!』」
華椋的臉騰地一下就變成了茄子色兒,羞得幾乎無地自容。
夏潯冷冷地一掃眾官吏,沉聲道:「諸君,你我奉旨振災,不是施捨幾粒浪米,扮百姓們的再生父母來的!民脂民膏,取之於民,你我吃穿用度,盡皆取之於民,百姓們才是你我的衣食父母!這番賑災,咱們心裡要揣著百姓,想百姓之所想,憂百姓之所憂,做事要用心,更不可寒了百姓的心!」
夏潯說罷拂袖而去。
夏原吉寒著臉對華椋道:「你可以回家了,朝廷用不起你這樣的人!」
華椋面如灰土,雙膝一軟,便跪了下去。

第一四九章 意外之喜

華椋完蛋了。
此後他一直灰溜溜地躲在船艙裡不出來,自然也沒人去看他,誰都怕沾了他的晦氣,就連他那位李仁兄都躲得遠遠的。不該說的話亂說,還叫國公爺給聽見了,這不是自討倒楣嗎?如今誰也救不了他了,他這仕途剛剛邁出第一步,就算是走到頭了。

經此一事,船上的官員們卻謹慎了許多,沒人敢胡言亂語,也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相信在這殺一儆百的處治下,趕到救災地方後,他們做事時也能更用心些。
傍晚將至,夏潯在船艙裡簡單地用了點飯食,就跟夏原吉等人繼續研究救災事宜,忽地外邊傳來一陣喧嘩之聲,俞士吉連忙起身喝問,馬上跑進一人稟報,說是可能發現了倖存於難的百姓。夏潯、夏原吉等人連忙出了艙門,就見許多官吏、雜役、船工都擠在船的一側,正向遠處指手劃腳。

那人還在一邊解說,說是船隻正要擇地下錨,忽然有船工發現左近一處建築屋頂上似乎有倖存的百姓,夏潯聽了也不禁動容,連忙到船側舉手遮住夕陽,向遠處眺望,果見白茫茫的水面上有一處黑乎乎的所在,旁邊就有小吏趕緊邀功道:「國公爺,是下官先發現的,下官發現那兒隱隱有幾道光亮傳出,那亮光搖晃來去眩人二目……,啊!國公您看,又有亮光閃動了!」
他不說夏潯也感覺到了,那處地方的確有光茫閃爍,而且那強度絕不是水面自然反射的陽光,同時還在來回移動著,光線刺得他的眼前也有些發黑,夏潯大喜,連忙道:「快!快駛過去!」

眾船工齊心協力,大船改了方向,朝著那處地方駛去,到了近處,再看那屋頂建築,似乎乃是一處廟宇,難怪房頂高些,屋簷頂上,有幾個人趴在那兒,有氣無力地招手,那蓬頭垢面的樣子,看得夏潯心裡發酸。他已經很久不知淚的滋味了,可年過三旬,有妻有子之後,似乎心也軟了許多,如此情景,怎能不叫人黯然淚下。
夏潯擔心這船大,一旦靠近,那建築被水浸泡太久,會因為稍稍的碰撞就倒塌,忙叫人招呼後面的打撈隊趕快過來一架竹筏子上去救人。那筏子上已然搭了許多屍體,橫七豎八地擺在那兒慘不忍睹,可那些市井閒漢倒是既不嫌髒也不害怕。
他們也是驚喜萬分的看見還有倖存者,連忙小心駛著筏子靠近,然後兩個大漢躍上廟頂,將那廟頂倖存的幾個人都攙上了筏子,又送上大船。

倖存者中有位白鬍子老方丈,和一名小沙彌,本就是這水下寺廟的僧人,洪水一來各自逃命,整個寺院都亂了套,老和尚無力跑遠,便叫侍候他的小沙彌扶著他爬到了廟頂,結果反倒因此撿回了一命。
至於其他幾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共七個人,有的是順水漂到這裡被老和尚和小徒弟用棍棒為杆給搭救上來的,還有的是漂到這裡時自己爬上來的。他們用來放光的東西是一面鑲在梳妝檯上的銅鏡,那梳妝檯飄到廟簷下撞碎了,鏡子落在廟頂,沒想到關鍵時刻,卻救了他們性命。

本來爬到這處廟頂得以逃生的難友一共有十多個人,但有的本來就奄奄一息,有的因為饑餓和病痛,結果已相繼死去,老和尚粗通醫理,知道死屍在這有限的地方擱著受陽光曝曬,極易讓別人染上瘟疫,便把死者都推進了水裡,所以夏潯的船趕到時,救上來的人都是活的。
可這些人或病或餓,容顏憔悴之極,夏潯顧不得多問,先叫人準備了薑湯稀粥叫他們吃飽,又叫隨船而來的醫術郎中給他們診視身體,這一忙碌下來,天色就極晚了,夏潯見他們疲憊之極,便叫人先安頓了他們休息。

因為水中有許多建築,夜間行船一個不慎便如觸礁石,故而船隻拋錨,就地休息,待天亮才繼續前行。到了天亮,夏潯揀那所救人員中精神恢復較好的一問,得知他們都是這附近的百姓,大水來時淹了家園,在水中掙扎良久才找到一塊立足之地,家人、家園盡皆毀於大水,說到傷心處不禁號啕大哭。
夏潯與夏原吉等人忙好言寬慰,叫他們先跟著自己的賑災隊伍去蘇州,等到洪水退卻,再幫助他們重建家園……

一名山東漢子急匆匆地趕到了慈姥山下,他先去的金陵,到了輔國公府卻撲了個空,便又奔著慈姥山來了。
他是從彭家莊來的,給彭梓祺報喪:彭家老太公過世了!」
彭老太爺已年近百歲,身子一直都還硬郎,可是人壽有盡,不是身體硬郎就能一直活下去的。

前些天,兒孫跑船從海外回來,一家團聚,吃的火鍋子,老太爺眼見家門興旺,子孫滿堂,非常高興,席間興致勃勃,破例喝了三杯酒。酒筵之後,彭老太公叫下人侍候著洗了澡,換了一身新衣服,盤膝坐在房中,摒退所左,照常打坐吐納。
老人雖然年紀大了,拳腳功夫早就擱下,但是內息修練仍舊是風雨不輟,家中上下也都是習慣了的,下人退出房去,依著規矩,候到老太公練習吐納的一個時辰已過,輕輕啟門進來察看,彭老太公盤膝端坐炕上,面上含笑,已然仙逝。
雖然說老太爺壽已過百,乃是喜喪,彭家上下仍是無限悲慟,立即為老太爺操辦喪事,正在各地經營買賣的子弟也都趕回家來為老太爺送行,這大漢就是奉命來江南,向彭家女婿和彭梓祺報喪的。

彭梓祺聽了不由感傷,雖然她和彭老太公已是第四代,關係遠些,不比父母那般親近,可是老太公對她是很喜歡的,小時候也曾被老太公帶在身邊,此時憶及,黯然淚下。茗兒聽說之後,忙也趕來好言勸慰,因為夏潯正在蘇松一帶賑災,這是國事,忠孝不能兩全時,必得先就國事,彭梓祺清楚丈夫不能馬上回來,所以也沒等他,便要隨那彭家心腹家丁先回山東。
茗兒和其他幾位夫人置辦了厚禮,派了國公府的家將護送,隨著彭梓祺返鄉奔喪,同時使人往蘇松去尋夏潯,先向他報個信兒,如今夏潯回不得山東,可做為彭家女婿,事後總要去走一遭的。

楊家莊院裡的這些事兒,引起了錦衣百戶陳郁南的注意。
陳郁南自奉了紀綱的差遣之後,就專心監視起了楊家的動靜。
夏潯往蘇松賑災,錦衣衛也派了人暗中盯著的,只是想找夏潯的把柄,直接從夏潯身上下手,太難了!
夏潯就是幹這行出身的,就連如今的錦衣衛指揮使紀大人當初都是他的部下,當年夏潯指揮飛龍密諜,在金陵城裡呼風喚雨,夜闖中山王府,重重包圍而下飄然而去毫髮無傷,那些通天徹地的本事和叫人津津樂道的事蹟,口口相傳、添油加醋之下,如今已經成了江湖傳說。

許多錦衣衛的密諜都視夏潯如神人一般,陳郁南耳濡目染,對夏潯也頗為忌憚,叫他去對付這樣的人,他沒信心,再說夏潯賑災,身邊高官如雲,來往的也都是地方大員,像他那個級別的人物來往,你想瞭解內情、掌握機密,那不是自不量力嗎?
要是隨便派幾個能高來高去的人就能掌握別人的機密,尤其是夏潯這一級別的官員,那天底下早就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除非能在夏潯身邊安排一名貼身隨從的心腹人物,可夏潯是什麼人?能叫他引為心腹為他做事的,恐怕祖宗八代是幹什麼的他都早就查個清清楚楚了,錦衣密探豈能近身?

所以陳郁南把重心放在了夏潯的家人身上,高官們若有什麼非法行徑,其家人就不可能置身事外,多多少少必有行跡表現出來,而他們不是那官員本人,警惕性不像那官員本人一樣高,為人處事也不像那官員本人一樣圓滑老練,從這些家眷身上著手,更容易突破。
祺夫人娘家老太公過世,國公爺正在賑災,祺夫人要帶女兒先回山東,這不是什麼需要背著人的秘密,陳郁南的人很快就從楊家別院的下人那裡打聽到了這個消息,馬上回報了陳郁南。陳郁南思索片刻,說道:「派兩個人盯著這位祺夫人!」
那校尉道:「大人,咱們是不是有點小題大作了?國公夫人回鄉奔喪,有什麼看頭兒?」

陳郁南道:「不然,咱們在慈姥山下蹲了這麼久了,又拿到什麼有用的把柄了?她們在鄉下度假,與外人全無來往,也就無跡可查,輔國公去了蘇松自有人跟著,山東一行或者一無所獲,可線索從哪兒來?不就是到處撒網嗎,萬一查到一點什麼有用的東西,抽絲剝繭,就能揭開一張大幕!」
陳郁南陰陰一笑,說道:「兄弟,很多大魚,就是這麼抓住的!」
他想了想,又搖頭道:「不妥,還是你帶人留守在慈姥山吧,這邊暫時看來是沒啥線索好拿的,本官親自跟著這位祺夫人去山東走一遭,說不定會有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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