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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夜行第五部01:魚龍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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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夜行第五部01:魚龍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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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大明史上頭一遭,都察提審八齡童,掌上金蓮耍魔術呼嚨賊狗咬刺蝟!
全台借閱率冠軍,華文讀者最愛追、最佩服的大神寫手唯有月關!

★ 國立台灣圖書館 2012 年借閱調查統計,月關作品榮登榜首!
★ 金石堂 2012 年武俠歷史類暢銷小說排行榜 第一名
★ 起點中文網 2012 年書友收藏榜、VIP 收藏榜、作品盟主榜前十名
★ 起點中文網 2011 年讀者票選冠軍小說、Google 搜尋十大中文關鍵字
★ 起點中文網 2010 年讀者票選冠軍作家、累積點閱率突破 1800 萬人次

娃兒調皮,化險為夷;忍辱,忍辱只為反擊!

在審理夏潯勾結白蓮教一案時,陳瑛用盡心思想要搞垮夏潯,沒想到在三司會審時竟被一名八歲女童的魔術雜耍搞得雞飛狗跳、計畫失敗。而自知不敵的錦衣衛此時突生鬼計想燒掉大報恩寺誣陷夏潯,但偷雞不著蝕把米,反倒把朱隸搞得更加氣憤,勒令當日結案,誤打誤撞的讓夏潯看到了脫險的契機。

為了五軍都督府都督僉事薛祿的一門親事,夏潯又槓上了死對頭紀綱,可紀綱自認為得到皇帝的寵信,竟趁機羞辱薛祿,導致兩人在皇宮內大打出手。但夏潯卻奉勸薛祿得吞下這口氣、甚至在皇上面前替紀綱說好話,讓薛祿百思不得其解,究竟夏潯圖謀為何?

原本即將鋃鐺入獄的輔國公,面對白蓮一案無法自圓其說,甚至失去朱隸信任。而錦衣衛首領紀綱與陳瑛更是落井下石不斷,究竟是何緣故讓夏潯重回位極人臣的地位,甚至讓迷信的朱隸對夏潯一家再三封賞?夏潯重掌政權後布局又是如何;處在一個比戲劇更令人出乎意料的世局裡,夏潯將如何止跌回升,重返光榮,開創另一波輝煌呢?

本書特色

第五部是作者最逞盡才氣的章回,主角從被人落井下石的落魄,然後用盡靈機巧勁拿命來拼,最後連皇帝都敬佩不已;場景從深宮秘幃拉到大漠風光,敵我混雜恩怨難分,轉折之處卻又不禁讓人佩服。

作者簡介

月關

中國東北部某間國有銀行二級分支行高級業務主管,但已在網路發表文章多年,為起點中文網白金作家,自稱其名出自「秦時明月漢時關」,取其中二字,簡稱「月關」,與酒徒、阿越並稱大陸三大新歷史小說名筆新秀,作品有《回到明朝當王爺》、《大爭之世》、《一路彩虹》、《步步生蓮》、《狼神》。

中國大陸起點金鍵盤獎讀者票選冠軍作家
《錦衣夜行》一書在起點中文網所舉辦之「金鍵盤獎」中,以領先第二名整整一倍的優勢獲得讀者票選年度冠軍作品,粉絲追捧更勝《回到明朝當王爺》。作者也連續兩年獲得讀者票選第一、第二名作家,為目前大陸當紅的知名作家。

目次

第一章 狗咬刺猬
第二章 公說公有理
第三章 一隻小妖精
第四章 兩隻大狗熊
第五章 各有解讀
第六章 豬頭
第七章 對質公堂
第八章 節節敗退
第九章 剎那靈機
第十章 天心人心
第十一章 今夜三人行
第十二章 魚龍蔓延
第十三章 半由人事半由天
第十四章 不一樣的心思
第十五章 人生如海浪
第十六章 羽純道姑我要了!
第十七章 紅錢,誰來牽?
第十八章 月老,有人找! 第十九章 你囂張我囂張嗎?
第二十章 你低頭我低頭嗎?
第二十一章 你開心我開心嗎?
第二十二章 一喜一憂
第二十三章 有子爹靠邊
第二十四章 未出滿月做將軍
第二十五章 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第二十六章 獵人與陷阱
第二十七章 復出的訊號
第二十八章 潛流再湧
第二十九章 意圖安南
第三十章 一擔挑,有分岐
第三十一章 下去吧!
第三十二章 老謀深算
第三十三章 聖戰
第三十四章 戰神?
第三十五章 小小少年
第三十六章 小算盤

書摘/試閱

第一章 狗咬刺蝟

陳瑛做事如風雨雷霆,且事關輔國公楊旭,是太子派的中流砥柱,他更是格外用心。
經過他縝密的調查,將發生在青州、蒲台兩地的各種蹊蹺認真分析了一番,並且多次提審唯一也是最關鍵的人證徐澤亨,他覺得證據雖然單薄,但是夏潯在這樁案子裡的確是疑竇重重,可以做做文章。
關鍵是,面對這樣的寵臣、權臣,若是別的案子皇上可能還會睜一眼閉一眼,甚至出面和稀泥,然而事涉皇朝存續、事涉圖謀不軌,那就不是任何一個皇帝能等閒視之的了。

儘管夏潯已經竭力置身事外,叫人拿不住在場或者由他授意的證據來,除掉林羽七一事更是假手於錦衣衛南鎮,叫紀綱吃了一個啞巴虧,可他要泯滅的不是一個人的痕跡,而是一個龐大的家族,甚至還涉及到了其他勢力和組織,饒是手段再高明,哪能不露絲毫破綻?
陳瑛心中暗暗有了譜,他覺得恐怕那輔國公楊旭是真的難逃關係,然則這麼大的一個官,沒有鐵證,縱然疑點再多也不可能就此拿人。這輔國公曾經被拘審過一次,那一次同樣不是因為他牟私經商、收受賄賂,而是私通外藩、交結異國,這是屬於反跡範疇,朱棣果然反應迅速,立即將他下獄,切斷他與外面一切聯繫,隨即進行調查。

可那件案子的結果呢?好幾個三、四品的大員人頭落地,淇國公丘福貶謫北京行在,原本呼聲最高的二皇子最終失去皇位,其中也未必跟這件事沒有關聯。而這次比上次的罪名更嚴重,案子依舊屬於謀反的性質,但皇帝卻只是把夏潯安置在一座清靜的寺廟裡,暫時限制自由卻沒有入獄待查,顯然是經由上次之事後,皇上不再輕率相信他人的舉告,因此陳瑛更是慎之又慎。
他給自己的定位是:「皇上叫我查,我就全力以赴地查,務求拿到真憑實據,把夏潯拱倒。但這裡頭我絕不能動什麼手腳,今日之楊旭較之浙東案時,權柄更重、威望更高,不能捏造證據。任何證據,皇帝都可能親自過問。我不能把自己栽進去。如果拱不倒楊旭,那麼,我就反過來對付原告,不管是紀綱完蛋還是楊旭倒楣,對我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證人拘到京裡了,從蒲台那邊拘來的證人包括戲班班主王宸堂,以及那個一直無人知道名姓,大家都只喚「婆婆」的老婆子,這時因為過堂問案,也終於知道了她的姓氏:裘氏,此外就是唐賽兒母女。彭家那邊就多了些,除了彭莊主,還有他的幾個在車馬行、武館、客棧等各行當充當掌櫃的兄弟、堂兄弟。
這些人嚴格說來還不是罪犯,尤其那裘婆婆都年過八旬了,人過七十不動刑,就算真的確認有罪,也少有再作處罰或予以監押的,何況她現在還只是一個嫌犯,不過這時不能單獨安置她,因此只是全都關在刑部的候審堂裡,條件比牢裡好些。
要想落實楊旭的罪名,陳瑛就得從被他拘回京來的大批人證中再得到一些更有力的證據。然則提審嫌犯的時候,陳瑛卻發現根本撬不開這些人的嘴。
此前夏潯已經通知他們,叫他們抹去一切證據,所以他們有恃無恐,事先通過種種形式的提示和預演,也讓他們有了充份的心理準備,他們很清楚如果招認是白蓮教,只有死路一條,咬緊牙關還有一線生機。

但都察院一來不能動用錦衣衛那種令鬼神都恐懼的酷刑,二來這案子已經有太多人關注,他們也不敢妄動大刑,以免落個「屈打成招」的嫌疑。要查的是一位國公,你對嫌犯、人證「屈打成招」,這事一旦不能定案,你就脫不了關係。
陳瑛現在是左右都可逢源,哪會一屁股坐穩在紀綱身邊?由此,他只能利用自己辦案多年養成的縝密思維,反覆盤問辯駁,然則只要問到對方啞口無言,對方就真的無言了,除了大呼冤枉,旁的再也不提。陳瑛派人去提人時,已經把他們的家都翻了個底朝天,根本沒有物證可拿,又動不得大刑,案子毫無進展。
有鑑於此,陳瑛多留了一個心眼,沒敢讓徐澤亨和一干人證當面對質,徐澤亨一介小縣民百姓,並不瞭解京裡這些衙門的設置,他被錦衣衛押到京裡,再從詔獄轉到都察院,審來審去的,他一直以為自己仍在錦衣衛的控制之下,憚於錦衣衛的嚴刑不敢翻供,可若叫他跟那些人見了面,察覺事情有了轉機,再來個堂前翻供,這事就麻煩了。

一向以辦案了得自詡的陳瑛終於碰上了叫他頭疼的案子。他從諸多蛛絲馬跡,明明嗅出輔國公大有可疑,可是在經驗豐富的潛龍密諜暗中督促下,一應有力物證全都湮滅了。而人證呢?彭家那些人不用說,你就是動大刑逼死他,也未必能讓他們吐露出一言半語;裘老太婆都快成精了,啥也問不出來;至於那戲班子老闆,知道的本就不多,況且他如果也是個白蓮教徒,生死懸於一線,當然不可能吐實,他做這戲班子掌櫃久矣,長袖善舞、八面玲瓏,對答更是滴水不漏。
本來陳瑛覺得最有希望作為突破點的是唐賽兒母女,可這接生婆子的嘴一樣撬不開,那個小丫頭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從她嘴裡更問不出任何有用的東西,一旦問多了,她就嚶嚶地抹眼淚。

陳瑛雖然是個酷吏,可他經手的案子樣樣證據確鑿,縱然有人過問,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他的辦案風格跟錦衣衛慣用酷刑逼供、無中生有構陷的粗暴手段大不相同,眼下針對的人是楊旭,案子是公審,無數雙眼睛在盯著,那樣的手段就算他想用也用不得。
因為被告的特殊身份,再加上朝野各路勢力的關注,陳瑛顧忌重重,對這個棘手的案子頗有點「狗咬刺蝟,無從下口」的感覺,陳瑛開始覺得,想就此扳倒楊旭恐怕並不容易,而皇帝那邊又不斷催促他要儘快審結此案,陳瑛無奈,只得決定提調各方一應人物,進行審判。

此時,他覺得應該提前做好第二手準備了。
開審此案的前一天,都察院裡一名御史突然吃了熊心豹子膽,上書彈劾紀綱,他提起了湖州知府常英林一案,說常英林乃是紀綱的舅兄,風聞常英林貪墨的錢財大多賄賂了紀綱。常英林的墳頭如今都長出了青青野草,現在卻老調重談,而且是一樁普通的貪腐案,在眾皆矚目的輔國公勾結白蓮教大案即將開審時,誰還會放在心上?這封彈劾奏章就像朝大海裡扔下了一顆小石子,連一點浪花都沒有掀出來

楊旭一案,三司會審。
都察院是主審,大理寺卿薛品、刑部尚書呂震是旁審,這兩位旁審純粹就是來打模糊仗的。這種案子但凡精明點的官都不會往裡摻和,這兩個人是標準的牆頭草,案情未明之前,對屢受攻訐卻起而不落的輔國公楊旭,他們是絕不會落井下石的,他們揣好了石頭,靜觀其變。
夏潯作為最大的被告,卻沒有被帶上來,因為陳瑛擔心有他在場會給嫌犯人證提氣壯膽,影響整個案子的審結,儘管他此前大量的準備沒有獲得直接、有力的證據,但他還是希望能夠扳倒楊旭。扳倒輔國公的政治利益,明顯比扳倒紀綱更大。
陳瑛最先提上堂來的人證,是朱圖和陳郁南。朱圖上堂是看了座的,而陳郁南官職小,就只好站著。

該說的話陳郁南早就背得滾瓜爛熟,上堂便講:「下官奉朱千戶大人所命,巡查地方反跡,到了青州,恰逢當地彭家莊老太公過世,各地弔唁人群如織,聲勢十分浩大,其中不乏三教九流、各色人等。下官本擔心其中會有作奸犯科之輩,便想混入其中察看情形。」
陳瑛插嘴道:「這彭家莊,可就是楊旭丈人家裡?」
陳郁南連忙道:「是!不過當時下官並不知曉此事,若知是輔國公丈人家,出喪之禮如此隆重,聲勢如此浩大,也就不會以之為奇了。」
陳瑛點點頭道:「好,你繼續說下去!」
陳郁南道:「下官扮作弔唁客人,拿了一份禮物趕到彭家,因為彭家弔客雲集,那知客也不一一盡識,便放下官進了莊院,下官隨眾人例行拜祭一番,見府中來來往往,多有江湖人物,心中疑心更盛。就在這時,下官偶然看見幾個小娃兒在院落一角說話……」

陳郁南把唐賽兒與那幾個小孩子的對話說了一遍,尤其說及唐賽兒變化蓮花、金佛時,說得極其詳細,渲染的如魔似幻。大理寺卿薛品聽了,便有些不自在地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陳瑛聽罷點點頭,說道:「你且一旁站下!」
扭頭他又看向朱圖,客氣地笑一笑,問道:「朱大人,你得知陳百戶稟報之後,又是怎麼做的呢?」

第二章 公說公有理

朱圖清咳一聲,正容道:「部院大人,下官聞訊之後,十分重視。白蓮教向來就不安份,自我大明立國,朝廷便有旨意要嚴厲打擊邪教。前幾年陝西白蓮教造反,太祖高皇帝還曾親下御旨,在我大明全境搜捕白蓮教徒。若是這青州彭家莊當真是白蓮教,且有這麼大的勢力,那還得了?只是事情尚未查明,只憑陳百戶一面之辭,下官也不敢確定,是以便向紀大人簡略稟報了一下,便親自趕往山東探查詳情。
下官到了山東之後,才知陳百戶因對彭家起了疑心,調查其真正底細時,才知彭莊主竟是輔國公的丈人,不免心中忐忑。下官得知以後,也是頗為躊躇。大人莫要見笑,下官雖是拿朝廷俸祿,為朝廷當差,可是事涉輔國公這等當朝重臣,心下難免頗費思量。

真相未明之前,下官不敢對彭家莊有所妄動,何況這時候輔國公恰好也回青州奔喪,有他在彭家莊,下官豈敢妄為?便想先赴蒲台,查清楚那會使妖法的小女娃底細再說。下官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易容改裝,扮作行商,秘赴蒲台縣,跟蹤了那女娃幾日,發現她常去之處只有徐澤亨家、裘氏老婆子家,再來就是林羽七家。
下官想,一名天真純稚的兒童,縱是教匪餘孽必也中魔不深,若從她處著手容易查清真相,便吩咐了三個部下找個機會送她回來,祕密詢問一番。誰知道……」
朱圖長長吸了口氣,沉聲道:「當日,那個叫唐賽兒的女娃正往裘氏老婆子家去,我那三名部下潛進裘氏院中,想要不動聲息地擄她回來,可是就此……不知去向!」

陳瑛此前已從他們的證詞中瞭解一切,不過兩位旁審可是不清楚的,有必要讓他們瞭解清楚。陳瑛瞥了眼正奮筆疾書,記錄訊案證詞的書案一眼,問道:「不知去向?」
朱圖肯定地道:「是!不知去向!下官那三名屬下都是我錦衣衛中身手高明、機警能幹的校尉,其中還有一個是小旗,可他們潛進老太婆的家抓一名年僅八歲的女娃娃,三個身強力壯的男子竟爾就此失蹤,下落不明!」
刑部尚書呂震聽到這裡,顏色有些變了,此前他對此案也是不以為然的,他還等著看錦衣衛的笑話呢。如今他已經投奔到大皇子陣營了,跟紀綱算是同一個政治派系,不過他的出身註定了他和紀綱不同路,雖然解縉等人不大看得起他的氣節,可在這一點上,他們是觀點一致的:一有機會,就排擠紀綱。

可是聽到這樣的供詞,他也不能不心生疑慮。一名尋常的老婦人和小女孩,有本事讓三個身強力壯,而且受過專門訓練的密諜憑空消失嗎?
朱圖將三人神色看在眼裡,唇角微微露出一抹得色,繼續說道:「出了這樣的事,下官可不能等閒視之了,那老婦人和小女娃必定大有可疑,更加蹊蹺的是,事發第二天,她們兩個就去了林家太白居酒樓,逗留良久,夜不歸宿。我們未曾掌握真憑實據之前,不敢大動干戈……」
聽到這裡,陳瑛忍不住插了句嘴:「錦衣衛拿人問案,俱是涉及謀反大罪的案子,什麼時候需要這般顧忌,都已丟了三個部下還不敢公開拿人?」
朱圖聽他語含譏諷,心中暗怒,可這時還寄望借陳瑛這把刀子來切楊旭,便也不敢頂撞,只得故作尷尬地一笑,訕訕地道:「這個……,若是公開拿人事情可就鬧大了,一旦叫輔國公那邊得了消息,知道我們在查他……,無憑無據的情況下,下官可是不敢得罪輔國公的。」

陳瑛「哼」了一聲道:「說下去!」
「是!」朱圖整理了一下思路,又道:「下官或許過於謹慎了吧,到了這一步,仍想以暗查為主,先拿到證據再說。那裘氏與唐賽兒已然生了警覺,下官便想以徐澤亨為目標。這個人也曾去過彭家莊,而且唐賽兒與他家往來較為密切。
下官派人捉拿徐澤亨後,立即離開蒲台縣,避往樂安州,再對他進行審問,一開始此人堅不吐實,後來畏於國法,終於招供!」
陳瑛身子一傾,說道:「他是如何招供的,仔細說來!書案,詳細記下,一字不可疏漏!」
朱圖道:「那徐澤亨招認他確實是白蓮教徒,教主是林羽七,他還列數了他所知道的教中各香主名姓。他還供出那彭家莊老太公乃是白蓮教中一位前輩,具體身份他雖不知曉,但他知道,就算以他們教主之尊,到彭家莊弔唁時,也是執弟子禮、晚輩禮的。

下官聽說彭家莊人確實是白蓮教徒,而且蒲台縣也有白蓮教的香堂時,不禁大吃一驚,這些人潛伏如此之深,也不曉得蒲台縣衙是否有他們耳目,於是下官不敢調用蒲台縣的人馬,便從樂安州借了巡檢捕快,一路趕回蒲台拿人。誰知下官趕回蒲台之後……」
朱圖朝三位主審官看了一眼,正容道:「誰知下官到了蒲台,卻發現林家已經被夷為平地,徐澤亨招認的那幾位白蓮教首腦俱都死於非命!」
陳瑛目中隱隱泛起一抹寒光:「殺人滅口,還是……」
朱圖從容地道:「下官驚愕莫名,一經詢問,才知是我錦衣南鎮的幾位大人往直沽公幹,途經蒲台縣,卻查知清水泊大盜石松竟爾藏匿在蒲台縣裡,隨即便知會了衛所的杜千戶,率軍入城,於吳寒家中將石松生擒活捉。

這吳寒,正是徐澤亨招供的白蓮教香主之一。石松隨即招認,蒲台縣仕紳林羽七,與他早有勾結,互為同黨,乃是窩藏他的真正元兇。杜千戶立即率軍圍困林府,林家竟持械反抗,抗拒官兵,嘿!這一場大戰下來,一把大火,就把林家燒了個乾乾淨淨!」
朱圖沉沉一笑,道:「這就是下官知道的全部情況了,至於是有人殺人滅口、還是有人適逢其會,那就不是下官所能知道的了,還請部院大人明察!」
陳瑛揚聲道:「來啊!有請錦衣衛南鎮撫司陳東陳千戶!」
這些人早就被帶到了,候在大堂外,吩咐一下,片刻功夫,陳東就大搖大擺地走上堂來。

陳瑛道:「陳千戶……」
陳東打斷他的話道:「部院大人,下官可不是犯人,不看個座嗎?」
陳瑛停頓了一下,吩咐道:「給陳大人看座!」
一旁旗牌忙搬了把椅子過來,孫東往椅上一坐,朝對面一瞅,正看見朱圖虎視眈眈地看著他,不由啟齒一笑。兩人一左一右,按膝各坐一方,躍躍欲試的,好像兩頭即將以命相搏的猛虎,只是朱圖殺氣騰騰,陳東的神色更從容一些。
陳瑛咳嗽一聲,打斷了兩人的視線交鋒,說道:「陳大人,方才朱大人曾說道,他在蒲台縣內辦一樁白蓮教的案子,查出那仕紳林羽七實為白蓮教一方會首,正欲派兵擒拿之際,卻被你先下手除去了。陳大人可以跟本堂說說,你往直沽公幹,如何得到大盜石松消息,又如何將他剷除的經過嗎?」
陳東「哦」了一聲,有些靦腆地笑笑:「本衙劉大人已經說過了,下官這才知道壞了北鎮的好事,呵呵,可北鎮行事向來獨來獨往,並不曾有人知會下官,下官事先可是一無所知啊!」

陳東道完了開場白,把笑臉一收,正容道:「部院大人,各位大人,下官是錦衣衛中人,幹得就是偵伺的差使,到了哪看人便與常人有些不同。下官本要往直沽公幹的,途徑蒲台縣,一路勞乏,便與幾個手下隨意尋了個小酒店吃些酒食。
無意中發現一名漢子到店中買些酒肉魚蝦,那店主還笑他現在變得大方了,自家屠戶一向不往酒店裡買肉食,如今不但捨得花錢,還肯打好酒、買魚蝦,這說話的當口,那買菜的漢子便離開了,我們也付了帳,離開酒店。
沒想到當我們偶然經過一條巷子,恰好自牆頭瞧見一戶人家後院中站著一人,正是方才去店裡買酒肉的的漢子,下官也是警覺成性,馬上隱藏行蹤,悄然窺視,只見他四下掃視一番,便蹲身以手叩地窖蓋板,裡頭便鑽出一人來,兩人對答幾句,那人接了酒肉,便又潛回窖中去了。」

陳東道:「各位大人,僅此一幕就已萬分蹊蹺,正常人家何須如此鬼祟?何況,下官在那牆頭,剛好將正從窖中鑽出來的漢子看了個清楚。下官自從進了山東地境,一路下來,大城小阜的也走過不少,城頭的畫影圖形看得很多,其中有一名叫石松的水寇,樣貌恰好與這藏身地窖下的漢子一模一樣,下官此時如何還不明白這人身份?
下官是朝廷的人,既然撞見了朝廷通緝的兇犯,豈能置之不理?因為不知那地窖大小,裡頭藏身的賊人多寡,下官未敢莽撞,便叫人守在左近監視,自行趕到衛所,借了官兵來才去擒他。此後的事想必朱千戶已經說過了,下官就不再贅述。下官所知所為,只有這些!」

陳瑛扭頭問那書案:「都記下來了?」
那書案忙點點頭道:「小人都記下了!」
陳瑛扭回頭來,笑吟吟地對陳東道:「有勞陳大人了,證詞已經錄下,請陳大人簽字畫押之後,便可離去!」
「好!」
陳東起身,大剌剌地走過去,提筆在證詞上簽下名字,又打一個十字,把筆一擱,拍拍屁股揚長而去。
陳瑛神色一肅,吩咐道:「來人啊!帶唐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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