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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心醫女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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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心醫女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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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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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相信她、不支持她的男人,不要也罷!
但另一個不信任她、處處防備她的男人,怎叫她牽掛起來?
唉呀!難道她就是愛自討苦吃嗎?

上一世,寧朝雲讓齊莞無助死在雪地上,她發誓這輩子再不與他有瓜葛。
她正想破壞兩人的婚事,京都剛好傳起她的惡名,叫他卻步了。
另一方面,齊莞假借送瓜果、人蔘,以給趙言鈺遞消息,卻被解讀為示好,她乾脆將錯就錯,讓母親先支持她不跟寧家定親再說。
沒想到,趙言鈺打一樣的算盤,在外人面前故意製造兩人關係親密的假象,讓想要他當乘龍快婿的人死心。
一來一往間,兩人似乎有點假戲真做了!
而且這趙言鈺外表斯文,調戲起女生卻十分得心應手。
齊莞納悶極了,他對誰都不假辭色,怎麼對她……

「你最近是撞邪了嗎?你一開始不是覺得我不懷好意嗎?」齊莞沒忘記當時他那冷酷模樣。
「那時是我誤會了,抱歉。」他的道歉讓她臉頰發熱。
上一世與他成親的是靈月郡主,這一世也一樣嗎?
齊莞趕緊把這念頭甩掉,她和寧朝雲危機還沒解除呢!

作者簡介

歸曄

大陸原創網起點網知名新銳寫手,風格輕鬆溫馨,文筆清新細膩,人物形象溫暖生動,筆下愛情甜蜜感人。
本來希望成為知性感性的小清新作者,結果成為偶爾撒狗血閃雷電的小寫手,愛生活,愛美食,愛幻想,其中最希望自己指尖下每個愛情故事都能帶給人溫馨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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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試閱

第一章 鈴醫
連姨娘和齊茹離開上房之後,回到自己的屋裡,忍不住低聲咒罵:「那藥罐子陸氏一定是故意的,老爺讓她教妳管家,她把針線房推給妳敷衍了事,簡直就是欺負人!」
齊茹看了自己的生母一眼,沒好氣地說:「就算她欺負我們又如何?我們能如何?」
「當然不能就這樣算了,一定要跟老爺說,讓他替我們作主。」連姨娘不甘地叫道。
齊茹真不明白自己的生母為什麼能夠得到父親那麼多年的寵愛?大概是因為腦子比較簡單,又懂得哄人吧!論手段和計謀,她怎麼也比不上陸氏。
「姨娘,您到底清不清楚我們是什麼身份?您以為每次到爹面前告狀,爹都會相信嗎?若真相信,陸氏如今怎能還是當家主母?爹怎麼會依然對她敬愛有加?」齊茹想叫連姨娘不要那麼愚蠢,可她終究是自己的生母,還是忍住了。
「什麼身份?妳現在已經是嫡女了,比起大姑娘又差了多少?」連姨娘叫道。
齊茹冷笑一聲:「差得可多了,我為何會成為嫡女,姨娘難道還不清楚?家裡那些下人又有幾個真把我當嫡出姑娘尊敬?」
「誰敢不敬妳?妳將來要嫁給吳世子,那可是未來的侯爺夫人。」連姨娘似乎想像著將來所有巴結她的樣子。
「誰稀罕嫁給吳世子,還不如留在京都……」齊茹一想到自己不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心裡一陣委屈。
連姨娘瞪了她一眼:「妳還在想著那寧世子?妳也不想想,寧世子就算要娶也不是娶妳,妳硬要強求,也只能當個小妾,難道妳就甘心當個姨娘嗎?」
「只要兩情相悅,我才不在乎什麼名份。」齊茹倔強地說道。
「什麼兩情相悅,那寧世子連妳是誰都不知道。」連姨娘不是想打擊自己的女兒,開始她以為寧世子也是鍾情茹兒,這才求老爺將茹兒嫁給他,誰知道原來都是自己女兒自作多情。
齊茹咬了咬唇:「只要有心,他總會知道我的。」
「我勸妳還是死了這條心,我聽說老爺要將大姑娘許配給寧世子了。」連姨娘撇了撇嘴道。
「什麼?」齊茹臉色泛白,一股強烈的嫉妒和恨意在心底翻騰著。
連姨娘嘆了一聲,憐惜地對齊茹說:「所以我才勸妳要死心,寧世子將來可能就是妳的姐夫了,若讓大姑娘知道妳有這個心思,她怎麼會放過妳?」
「她不放過我,我還不放過她呢!」齊茹尖聲叫道,全身氣得輕輕發抖。
「妳怎麼這麼死心眼,為了那寧世子什麼都不顧了,妳可別做出什麼違背禮法的事,否則妳爹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連姨娘警告道。
齊茹深吸了一口氣,將怒火一點一點地壓了下來:「姨娘,我先回屋裡去了。」
「我話還沒說完呢!」連姨娘叫道。
「我勸姨娘一句,別去招惹夫人,您之所以能夠在這家裡囂張到現在,是夫人還不想騰出手來,您若惹怒了她,誰也保不了您,別以為爹真的對您情深義重,爹真正擺在心上只有一個人,那個人絕對不是您。」齊茹走到門邊的時候,還是回頭冷冷地警告連姨娘。
「妳……」連姨娘臉色一變,瞪向齊茹,想要反駁,卻不知如何反駁。
齊茹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屋裡,便將貼身丫環叫了過來:「去把銀杏那丫頭找來,別讓人見到。」
「是,二姑娘。」那丫環低聲應了。

楊君柔走了之後,陸氏才問齊莞:「沒想到妳這丫頭心思轉得快,怎麼想到讓楊姑娘一起去襄王妃的宴席?」
齊莞沒將心裡的打算說出來,只是笑道:「楊姐姐已經到了適婚的年紀,我也只是想替她尋一門好親事。」
「妳真是鬼靈精,一會兒我問問妳爹,可有品性純良的男子可匹配她。」陸氏說道。
「嗯!」齊莞笑著點頭,眼底閃過一抹異色:「娘,那我先回去了。」
齊正匡回來的時候,聽說今日楊威的侄女來找陸氏,便立刻來了上房,問起此事。
「正要與老爺說呢!楊姑娘是我們在路上結識的,她來京都投奔叔叔,楊威待她視如己出,似乎有意要將她過繼到名下,只是她尚未成親,我想替她作媒,老爺可有什麼好人選?」陸氏含笑地對齊正匡說。
齊正匡放聲大笑,他正要想辦法拉攏楊威,沒想到眼下就有這麼一個好機會:「得替楊姑娘好好找門親事才是,夫人,妳要多費心了。」
「這當然。」
夫妻二人便說起京都有誰適合楊君柔,不僅要合適,還要是能掌握在手裡的人,齊正匡想著。
而齊莞回到莞園,殷姑姑替她卸下頭飾,在她耳邊輕聲說:「銀杏被二姑娘的丫環叫去了。」
齊莞眸色微動,淡淡一笑:「終於還是沉不住氣。」
自從回到齊家之後,齊莞就沒讓銀杏在自己身邊服侍了,她沒有菩薩的善良心腸,更不會天真地認為這一世只要對銀杏好一些、給她多一些恩惠,她就會對自己忠心耿耿,不會再跟上一世一樣背叛自己。
有些人本性如此,就算對她恩重如山,只要別人給的好處稍微多一些,她立刻就會變節。
所以,齊莞對銀杏只有防備,本來她想將銀杏調出莞園,除去這個心頭大患,但她仔細一想,沒了銀杏,別人照樣會收買她院子裡的人,倒不如將銀杏留下,還可以反過來利用。
「是二姑娘屋裡的丫環來找她?」齊莞摘下耳環,輕聲問道。
「沒錯,銀杏回了後罩房沒多久,二姑娘屋裡的人就來了,兩人在屋裡說了一會兒,就一起悄悄去了二姑娘的院子,是暗中盯著銀杏的小丫環來回話的。」殷梅說道。
「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別打草驚蛇,且看那二姑娘有何動作。」齊莞道。
如今她真正敢用的只有殷梅和白卉,至於沉香……她並不是信不過,只不過沉香身份特殊,要用也得找方法才行。
最重要的是,她並不確定凌家是不是只剩下沉香一人,沉香必然是要替凌家報仇的,而仇人只有太子和四皇子……但沉香只是一個小小丫環,到底是怎麼報仇的,她實在很好奇。
她也很想知道,沉香最後到底為何會成為六皇子的人?
「我會交代下去的。」殷梅低聲說:「姑娘可要看書?」
齊莞將殷梅當半個師父,所以不讓殷梅在她面前自稱奴婢,殷梅拗不過她,便不再如此了。
「嗯!師父給我的書,我在路上已看得差不多,只是如今還不知是否能出師,針灸醫術學了那麼久,還沒真正實踐過。」齊莞抱怨道。
殷梅拿著木梳輕輕地梳著齊莞那頭烏黑柔順的髮絲,低聲說:「姑娘您是千金小姐,常年深居簡出,又怎會有實踐的機會呢?姑奶奶當時學得沒有您快,但她常裝扮成為小大夫出去當鈴醫,這才真正學到如何治病、針灸。」
所謂鈴醫,顧名思義就是以搖鈴招徠病人,多數是遊走江湖的民間大夫。
「鈴醫?」齊莞如杏的眼睛旋即亮了起來,就像天上星辰般熠熠閃亮,語氣很是興奮:「殷姑姑,我可學師父!」
「姑娘三思,這裡畢竟是京都,何況您是齊家的大姑娘,是百年世家的嫡女,身份不像姑奶奶,怕要惹人閒話的。」殷姑姑急忙勸道。
白卉在旁邊聽了便笑道:「難道京都的人都能認得姑娘不成?」
「即便如此,姑娘又找何藉口與夫人說?這可是要天天出門的事。」殷梅道:「夫人肯定不會答應的。」
齊莞擰眉沉思,京都沒有錦州城那邊的民風開放,女子雖也有常出門的,但不能每天都出去,她還真要找個好理由才是。
「不如實話跟夫人說吧?反正夫人也知曉姑娘您在學針灸、醫術,如今出去實踐實踐,夫人不會不允的吧?」白卉小聲問道。
「不可與母親實說,母親只當我學針灸、醫術是為了好玩,若她知道我要出去當鈴醫,只怕從此只讓我碰那女紅書墨,連醫書都不讓我看了。」齊莞最瞭解陸氏的想法了,在陸氏看來,女子還是要學些琴棋書畫才正經。
白卉歪著頭:「那可如何是好?殷姑姑的易容工夫極好,不如姑娘易容成奴婢出去?」
齊莞轉頭驚喜地看著殷梅:「殷姑姑還會易容?」
「關家的人多少會一點,我也是跟先夫學的。」殷梅笑道。
跑江湖的人一定要學會易容,否則招惹了仇怨還會連累妻兒,她當初憑著興趣跟丈夫學了易容術,卻不常用上。
齊莞卻想,殷梅懂得易容,那她出去當鈴醫便穩妥多了,可如今家裡能答應她這個要求的人除了母親和齊正匡,就只有……
「白卉,去,拿兩壺我們從錦州城帶來的桃花酒,我們去找老太爺。」
殷梅明白齊莞要做什麼,打趣道:「這桃花酒可是姑娘好不容易才釀出來的,別人跟您要,您都捨不得多給一些,這次給老太爺卻很捨得啊!」
三月在錦州城時,齊莞照著趙夫人給的罕見配方釀製桃花酒,試了好久才終於釀出來,關朗跟她討了幾次,她才勉強給了一小壺。
齊莞聽出殷梅的取笑,不以為意地道:「捨不得孩兒套不住狼,何況我這桃花釀本來就是要送給老太爺的。」
「依姑娘的意思,老太爺是狼?」白卉笑嘻嘻地問。
「妳真是貧嘴,還不快去拿。」齊莞瞪了她一眼,笑道。
「什麼事這麼高興?」白卉正要出去時,沉香撩簾走了進來,看到白卉眉開眼笑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齊莞瞪了白卉一眼,笑道:「這丫頭討打呢!」
沉香沒問什麼事,只道:「姑娘,二姑娘打發人來問,那日去襄王妃那兒,您打算穿什麼顏色款式的衣衫?」
「她問這個做什麼?」齊莞挑眉問道。
「想來是要幫姑娘做一套新的,二姑娘如今不是管著針線房嗎?」沉香說。
齊茹會這麼體貼?齊莞搖頭輕笑:「就問如今京都時興何種款式,便要哪種款式的。」
沉香應了一聲,便去回了齊茹派來的丫環。
折回屋裡之後,沉香才聽齊莞說起要出去當鈴醫的事情,她以前也是千金小姐,自然知道世家規矩,聽到齊莞這個膽大妄為的想法,嚇了一跳,急忙勸阻。
「姑娘是齊家的大姑娘,就這樣出去當鈴醫,若讓人知道了,只怕……」沉香急急勸著。
齊莞笑著說還不知能不能出去,便帶著殷梅去了老太爺的隱苑。
齊老太爺午歇之後,喜歡在隱苑後面的小湖垂釣,湖面微風徐徐,波光粼粼,風景怡人美好,只要站在這裡,浮躁的心情都會平靜下來。
「祖父。」齊莞走進湖邊的竹亭,響亮地喊了一聲。
「啊!妳把我的魚給嚇跑了。」齊老太爺看著被嚇走的大魚,抬頭瞪著齊莞:「我今晚的魚湯被妳嚇沒了。」
齊莞一點都不怕齊老太爺這兇惡的模樣,誰不知道每次他將魚釣上來之後都會放回去:「沒了魚湯,我賠您兩壺好酒。」
「妳能有什麼好酒?」齊老太爺不以為然,重新將餌放回水中。
「您還不相信?」齊莞將其中一壺桃花釀的壺口打開,清冽香醇的酒味飄散出來。
齊老太爺鼻子動了幾下,眼角的皺紋似乎深了一些,本是渾濁的眸光頓時亮了起來:「這是桃花釀?聞起來似乎和平時喝的不一樣?」
「就知道祖父您最喜歡桃花釀了,這可是孫女親手釀製的。」若不是知道老太爺最喜歡喝幾口桃花釀,齊莞還不會下那麼大的工夫去釀。
「我嚐嚐。」齊老太爺將魚竿放下,伸手拿過齊莞手裡的酒壺,放在鼻尖嗅了嗅,滿是皺紋的臉龐舒展出一絲笑意,終於忍不住淺嚐了一口,頓時大笑出聲:「好酒!」
齊莞立刻將酒壺搶了回來:「祖父,現在您信了吧?」
「小丫頭,這真是妳釀的?的確是好酒,比以前喝的清香多了。」齊老太爺手指動了動,沒將酒壺奪回來:「不過,妳這丫頭想用一小壺酒就收買我,沒那麼容易。」
真是精明的老頭子!齊莞笑著,乖順地將酒壺遞了上去:「祖父說到哪裡去了,我這只是拿來孝敬您老人家的。」
齊老太爺斜眼看了她一眼:「真的?那行,把酒放下就回去吧!別打擾我釣魚。」
在竹亭裡煮茶的綠枝聽到老太爺的話,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齊莞噘著嘴回頭看著綠枝,正想跟她抱怨幾句的:「咦?綠枝,妳左邊臉頰怎麼腫了?」
綠枝撫著左邊的臉頰,痛苦地說道:「這幾天不知怎的,這邊的牙疼得厲害,吃了幾服藥,終於好了些。」
「妳去找幾顆紅豆蔻,磨成粉,滲入牙中,能止痛的。」齊莞說道。
「去錦州城沒多久,妳倒學會不少本事啊!」齊老太爺喝了一口桃花釀,瞇眼看著自幼就聰慧伶俐的孫女,笑著說道。
齊莞立刻說:「祖父您不是說過學得越多越好嗎?」
「說吧!妳到底為了什麼事找我?」齊老太爺問道。
齊莞猶豫了一會兒,心想是不是要找個藉口,可轉念一想,老太爺可不容易矇騙,萬一穿幫,可就什麼都辦不成了,還不如實話實說:「祖父,我的確想求您一件事。」
她便將想出去當鈴醫的打算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胡鬧!」齊老太爺聽完之後,皺眉斥了一聲。


「簡直太胡鬧了,妳堂堂一個千金小姐,怎能出去當鈴醫,妳以後還想不想嫁人啊?」齊老太爺嚴肅地瞪著齊莞,覺得她這個想法簡直是膽大妄為、異想天開。
齊老太爺這樣的反應早在齊莞預想之中,她知道要說服老太爺答應這個請求並不容易,可是她不想放棄:「祖父,我不會讓別人知道我是齊家的大姑娘,我真的想出去試一試。」
「妳不想讓別人知道,別人就不知道?」齊老太爺怒問。
「我可以易容之後再出去,祖父,您不是說過嗎?就算是姑娘家也不能整天在家裡,否則會成為井底之蛙、無知婦孺,祖母當姑娘家的時候,也不是整天待在家裡的。」齊莞理直氣壯地找理由說道。
齊老太爺哼了一聲,語氣軟了一些:「妳還敢拿妳祖母來比?誰讓妳學這個針灸醫術的?」
其實老人家心裡還是挺驚訝的,他知道這個孫女從小在亡妻身邊長大,絕對與其他孫女不同,但真沒想到她會學習醫術,雖不知學得精不精,倒也比只懂讀女誡、女律的強一些。
齊莞便將當初自己怎麼學習針灸醫術的經過告訴齊老太爺;當時,陸氏被錦州城的大夫說藥石罔效,多虧趙夫人用幾根金針救了一條命,而她對針灸和醫術有種莫名其妙的興趣,便求了趙夫人教她,趙夫人將她收為徒弟,她也因此學會了針灸和醫術。
齊老太爺聽完之後,睿智精明的眼睛微微瞇起:「妳說的這趙夫人……可是趙言鈺的母親?」
老人家雖然不理世事,不代表不知外面發生什麼事情。
「是。」齊莞低聲應道,絲毫不訝異老太爺會認識趙言鈺。
「妳是關家的人?」齊老太爺的視線落在齊莞身後的殷梅身上:「江湖第一莊的關家莊?」
殷梅行了一禮:「回老太爺,奴婢以前是趙夫人的貼身侍婢,如今在大姑娘身邊服侍。」
齊老太爺沒有多問,只是看著齊莞說道:「妳跟妳師父學了醫術,是為了妳娘,還是為了其他?」
「是為了娘,也因為很喜歡。」齊莞想也不想地回道。
「這麼說,妳如今想出去當鈴醫,是想知道自己的醫術到底能不能出師,妳不敢拿妳娘試,便要拿別人來試?」齊老太爺的聲音嚴厲了不少,像銳利的尖刀一刀刀割向齊莞。
齊莞臉色微微一變,有種被誤會的委屈:「祖父,我沒這麼想。」
「那妳是怎麼想的?」齊老太爺挑了挑眉,將目光重新落在湖面上,沉聲問著。
「以前,我只是想學了針灸以後可以醫治母親,可師父將醫術都傳授給我,我便不那麼想了,我也想醫治別人,我不敢說自己將來一定會懸壺濟世,但至少在能力所及下,做一點有意義的事情。將來我成親之後,只能夠在深宅中過著日復一日的日子,如今我還算自由,想做點我喜歡的事情,難道也不行嗎?」齊莞咬唇道,有多少女子能夠在成親之後依舊自由自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她只是想過一種與以前不一樣的生活罷了。
齊老太爺聽了她的話,沉默片刻,無奈嘆了一聲:「堂堂齊家大姑娘去當鈴醫,就算這是善事,也要惹人笑話。」
「那三叔說不想當官就不當了,您怎麼不說他呢?」齊莞不服氣地說。
「妳三叔是個男子,妳是個小姑娘!」齊老太爺沒好氣地道。
「小姑娘怎麼了?若是祖母在世,她必定會答應我這個請求的。她總說女子也該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必太拘束自己。」齊莞不得不將齊老夫人給搬了出來。
三年前,齊三老爺突然辭官離開京都,除了老太爺,沒人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有這樣任意妄為的三叔,齊莞覺得自己偷偷跑去當鈴醫也不是多麼大不了的事。
輝煌顯赫了幾百年的齊家並不如外人所想的那樣規矩森嚴,聽說祖父的祖父當時也是個不拘小節的怪才。
齊老太爺被氣得笑了:「妳敢把這件事跟妳爹娘說嗎?他們會答應妳?」
「所以我來求您了啊!祖父,我會偷偷出去,不讓別人知道,以後誰問起了,就說我是來您這兒下棋看書,不會有人敢懷疑的。」齊莞立刻笑著說。
「不行!」齊老太爺還是拒絕:「妳還真是什麼都想好了。」
齊莞霍地站了起來:「祖父,您太偏心了,三叔想做什麼您都縱容他去,怎麼我這小小的請求您都不答應?」
「妳學藝不精,我不能讓妳出去禍害他人。」齊老太爺說。
「您又怎知我學藝不精?」齊莞不服氣地問,她雖只跟師父學了一年的醫術,但她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她這一年學的,別人幾年都學不來。
「妳不是學了針灸,那就用妳的針替綠枝止了牙痛,我再考慮考慮。」齊老太爺說。
他並不反對孫女學醫術,將來阿莞要嫁到什麼樣的侯門大宅,他心裡是有數的,深宅裡的明爭暗鬥,他也看在眼裡,若阿莞能有醫術傍身,也算是能自保,不容易被人算計。
「好!」齊莞目光灼亮,這是她第一次拿針替人醫治,怎能不高興?
綠枝看著大姑娘那彷彿看到獵物般的興奮眼神,後背冷汗直流。
「姑娘。」殷梅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錦盒和酒瓶。
「綠枝,妳放心,我雖然第一次下針,但一定會治好妳的牙痛。」齊莞眼底透著鎮定的自信,她無數次拿自己的手臂練習,早已經將入針深淺拿捏得極好。
綠枝聽了齊莞這話,嘴角抽搐幾下,臉色泛白。
齊莞讓殷梅將綠枝的鞋脫了,自己則給金針消毒。
綠枝僵直著身體,齊莞讓她放輕鬆,否則行針有危險,嚇得她急忙深呼吸幾下,勉強放鬆四肢。
她分別在頷厭穴、聽會穴、懸顱、曲鬢處下針,慢慢入針半寸,是刺炙法。
齊老太爺在旁邊沉默地看著,有些訝異齊莞嫻熟的行針手法,直到目光落在齊莞的手腕上,潔白滑嫩的手臂密密麻麻都是紅點,那分明是針刺出來的。
一股怪異的情緒湧上心頭,齊老太爺本已修練得波瀾不驚的心還是被震撼了。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齊莞才慢慢地收針,眼睛明亮地看著綠枝,小心翼翼地問:「感覺如何?」
綠枝摸了摸左邊的臉頰,看向齊老太爺:「好像不那麼疼了。」
不知是終於覺得齊莞的醫術能出去見人,還是看到她手臂上的紅點而無法拒絕,齊老太爺搖頭嘆息:「妳在外行醫必須小心隱藏自己的身份,不能讓別人知道妳是齊家的大姑娘,做得到嗎?」
這是答應她了?齊莞心中大喜:「祖父放心,我一定會謹慎小心的。」
「回去吧!別打擾我釣魚了。」齊老太爺揮手趕她離開。
齊莞難掩喜色地看了殷梅一眼:「祖父,那我先回去了。」
看著孫女遠去的背影,齊老太爺那雙充滿智慧的雙眸閃過一抹遺憾,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輕嘆一聲:「若是男兒身……」
綠枝看著突然顯得孤單的齊老太爺的背影,輕笑說:「老太爺,只怕尋常男兒都比不上咱們大姑娘。」
齊老太爺輕輕點頭:「妳說得對。」頓了一下又道:「明日讓錫海跟著去吧!」
齊莞回到莞園,便低聲吩咐白卉和沉香去準備她明日出去當鈴醫要用的東西,沉香沒想到老太爺會同意齊莞這個請求,只好去準備東西了。
白卉則興奮地說明日要隨同齊莞一塊兒出去。
「妳與沉香都是我的貼身丫環,要是妳們不在家裡,肯定容易引起別人懷疑。明日妳們隨我一起去老太爺那兒,待我易容成丫環之後,便跟殷姑姑出門,裝作是去為老太爺辦事。妳們可要見機行事,不要洩露了我的行蹤。」齊莞叮囑白卉道。
「若是夫人找您呢?」白卉臉上不掩失望,除了昨日去找少爺,她還沒去過京都其他地方呢!
瞧出白卉的心思,齊莞笑道:「還怕以後不帶妳出去嗎?若是夫人找我了,便說我在老太爺那裡,或說我在看書,不過,這幾天母親大概沒什麼工夫會想起我的。」
剛從錦州城回來,家裡多的是事情讓母親去忙。

翌日,齊莞便在殷梅的巧手之下,易容成一個五官尋常的小丫環。
她們從後門出去,守後門的婆子聽說是老太爺讓她們出去辦事,也不敢多問,看了幾眼便開了後門。
但她心裡仍狐疑:老太爺不是一向派綠枝出門的嗎?今天怎麼是個陌生的小丫環和大姑娘身邊的人?
不過,她轉念一想:老太爺屋裡的人她自己也認不全,何況大姑娘還經常去老太爺那兒呢!那殷姑姑會和老太爺的人一起出去辦事,並沒什麼好奇怪的。
後門停著一輛馬車,趕車的是老太爺派來的,叫錫海,是以前老太爺的小廝,如今也一直跟著老太爺,為人木訥不愛說話。
說是小廝,齊莞又覺得不太像,她反而覺得錫海像是老太爺的護衛,而且,連齊正匡對錫海也挺客氣。
「大姑娘。」錫海坐在車轅上,見到齊莞和殷梅出來,便要下車行禮。
「海叔,我今天可不是什麼大姑娘,叫我齊小郎中。」齊莞急忙阻止錫海下來行禮,自己已經跳上了馬車,學了這麼久的武功,她的身手比以前好了不少。
殷梅跟錫海躬了躬身,這才跟著上車,她還要替齊莞易容成郎中的樣子呢!
雖說許多名醫也是從鈴醫來的,如扁鵲和華佗,但齊莞並不敢妄想自己能成為名醫,醫者在大周朝頗受尊敬,鈴醫卻不包括在內,那些坐館大夫多數看不起鈴醫,認為鈴醫只是招搖撞騙的江湖郎中,沒有多少才學。
殷梅將齊莞易容成為一個比較成熟的郎中,眼睛變小了,眉毛粗了,肌膚也沒原來的細膩白皙。
而齊莞耳垂上的耳洞,殷梅用了一種肉色的粉膏塗上,若不仔細觀察,是看不出有兩個耳洞的。
「殷姑姑,妳這易容術一定要傳授給我!」齊莞拿著銅鏡看著自己陌生的樣子,再一次驚嘆殷梅的功夫巧妙。
這易容術要是能學會了,那以後她可又多了一技傍身。
「姑娘要學易容術做什麼呢?這易容所用的東西可不能經常塗在臉上,否則會傷到肌膚的。」殷梅正將自己裝扮成一個搖鈴的老翁,聽到齊莞這麼說,抬頭訝異地問。
齊莞摸了摸有些不自然的臉皮,笑道:「我也不是常用,就是想先學起來,說不定以後用得著。」
殷姑姑笑著應下:「姑娘若是想學,我教您便是。」
馬車穩穩前進,駛離了京都最繁盛熱鬧的區域,往鄉間小村而去。
殷梅透過窗簾看著外面的景色,好奇地問:「姑娘,我們這是打算去哪裡行醫?」
「自然是離齊家越遠越好,京都住的都是官宦世家,他們哪裡需要請鈴醫,只有偏遠些的鄉間村落才需要,而且也是最安全的。」不會有人認得出她是誰:「至於去哪個小村,海叔會帶我們去的。」
外面那人是老太爺派來的,殷梅自然不會懷疑。
半個時辰之後,她們便到了一個叫富貴村的村門外,齊莞讓錫海在附近找個陰涼的地方等著她們,不必隨她們進村去,否則那些村民見她一個鈴醫還乘坐馬車,一定是不會相信的。
錫海沒有二話,便點了點頭,驅著馬車到一旁大樹下等著。
齊莞和殷梅一同進村,這村雖名為富貴村,富貴的村民卻不多,不過,這裡的村民勤勞簡樸,應該是不愁吃穿的。
大概是第一次出診,齊莞顯得有些緊張拘束,倒是殷梅,因為以前經常陪著趙夫人出去當鈴醫,早已經熟門熟路,手舉著白幡,到了巷子前就開始搖著鈴鐺,吆喝起來。
無奈,走了大半個村子,吆喝得快沒聲音了,依舊沒人要她們去問診。
齊莞嘆道:「該不會是這村裡的人無人生病?」
縱使失望,可她們還是恪守鈴醫的規矩,不能去敲門別人的大門,詢問家中可有病人。
正走得疲累,齊莞便聽到後面在屋前曬乾草的婦人低聲嘀咕了一句:「今日倒是奇了,竟來了兩個鈴醫。」
齊莞和殷梅面面相覷,心裡感嘆:今日的運氣實在不好,好不容易能出門了,卻遇到另外一個鈴醫搶生意。
「姑娘,現在時候尚早,而且已有另一個鈴醫,不如我們到下個村莊去?」殷梅壓低聲音對齊莞說道。
「只能如此了。」齊莞點了點頭,兩人往村口的方向走了回去。
兩人來到村口的時候,發現村口處圍了不少人,其中還有一輛馬車停靠在旁邊,許多本在農田中耕作的佃戶都跑上來看熱鬧了。
「不知發生何事,姑娘,我們去瞧瞧。」殷梅道。
齊莞看了那輛馬車一眼,有些狐疑,猶豫著不想向前,被殷梅這麼一說,便想應該不至於那麼巧,便走了過去。
原來是趕車的小廝突然暈倒落地,怎麼也叫不醒,正巧到富貴村的鈴醫經過,便上前去醫治了。
而其他村民難得見到這樣華麗的馬車,忍不住都圍過來觀看,說不定還能見到京都裡的貴人一面呢!
馬車坐著什麼人卻沒人知曉,只有一個護衛打扮的人站在那昏倒的小廝身旁,皺眉看著在替小廝把脈的鈴醫。
「是中了暑氣,已經極為嚴重,要趕緊送去京都的醫館救治才行。」那老鈴醫捻著短鬚,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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