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診所（簡體書）

許身健，教授、博士，中國政法大學法學院副院長、中國法律文書學研究會秘書長、中國診所法律教育專業委員會副主任。出版《法律實踐教學手冊》、《法心如秤》、《法律診所手冊》（譯著）等著作。曾任韓國國立慶北大學客座教授，美國麥克喬治法學院、華盛頓法學院訪問教授，分別在上述法學院授課。

目 錄

第一章 診所入門 1
［引例］法律診所與教學方法改革 1
第一節 診所入門概述 1
一、診所法律教育的歷史 1
二、診所法律教育的特色 2
三、診所式法律教學的目的 4
第二節 診所教學方法 5
一、角色扮演教學法 5
二、反饋評價教學法 6
三、錄像回放教學法 8
四、頭腦風暴教學法 8
五、對談式教學法 10
六、合作式教學法 12
第三節 診所教學內容 15
一、會見當事人 15
二、法律職業道德 15
三、法律咨詢 16
四、法律寫作 16
五、事實調查 16
六、法律檢索 16
七、法律論辯 17
八、談判 17
九、調解 17
十、訴訟 18
第四節 推薦閱讀 18
一、興趣閱讀 18
二、推薦書目 23
第二章 會見 30
［引例］望聞問切 30
第一節 會見概述 30
一、會見當事人的概念 30
二、會見當事人的過程 31
第二節 會見理論 31
一、會見的目標———找出案件爭議的焦點 31
二、會見的程序 33
三、會見的評估 34
第三節 會見訓練 35
一、會見的準備 35
二、傾聽 37
三、提問 39
四、信息收集和反饋 42
第四節 推薦閱讀 43
一、興趣閱讀案例 43
二、推薦書目 57
第三章 法律職業道德 58
［引例］法律職業道德教育現狀 58
第一節 法律職業道德概述 58
一、法律職業道德的核心———律師的使命 59
二、法律職業道德的關鍵———正確處理與委托人的關系 62
第二節 法律職業道德與法律診所教學方法 64
一、以委托人為中心之理念 64
二、法律職業道德實踐篇 68
第三節 推薦閱讀 72
一、課堂反饋及隨筆 72
二、良醫的進修———培養職業道德 74
三、專業的夯實———增強實踐技能 76
四、法律診所學生實習手札 77
五、興趣閱讀案例 78
六、推薦書目 79
第四章 法律咨詢 80
［引例］北京律師提供法律咨詢 80
第一節 法律咨詢概述 80
一、法律咨詢的概念 80
二、法律咨詢的范圍 82
第二節 法律咨詢理論 84
一、法律咨詢的原則 84
二、法律咨詢的方法 85
三、口頭解答的程序 86
四、書面解答的程序 91
第三節 法律咨詢訓練 97
一、接待來訪訓練 98
二、電話咨詢訓練 101
第四節 推薦閱讀 105
一、法律咨詢的步驟 105
二、推薦書目 108
第五章 法律寫作 109
［引例］移尸圖害案 109
第一節 法律寫作概述 109
一、法律備忘錄（Legal Memo） 109
二、法律備忘錄的組成要素 110
三、出具法律備忘錄 111
第二節 法律寫作理論 112
一、民事起訴狀 113
二、民事申請書 114
第三節 法律文書訓練 117
一、法律備忘錄的綜合訓練 117
二、法律備忘錄的討論與分析 121
三、事實歸納訓練 123
四、法律備忘錄示例 126
第四節 推薦閱讀 129
一、法律代書 129
二、推薦書目 133
第六章 事實調查 134
［引例］佘祥林案 134
第一節 事實調查概述 134
一、事實調查的概念 134
二、事實調查的種類 135
三、事實調查中應注意的問題 136
第二節 事實調查理論 137
一、確定事實調查的范圍 137
二、事實調查的實施 139
第三節 事實調查訓練 144
一、事實調查范圍訓練 144
二、證據調查方法與技能訓練 150
三、具體證據的審查與運用 156
第四節 推薦閱讀 160
一、論文類 160
二、專著類 160
三、影視類 160
四、相關法律等 160
第七章 法律檢索 164
［引例］法律檢索技能 164
第一節 法律檢索概述 164
一、法律檢索的概念 164
二、法律檢索的技能 166
三、法律檢索教育 167
四、法律檢索資源 170
第二節 法律檢索理論 174
一、通用搜索引擎檢索 174
二、專業法律數據庫檢索 178
第三節 法律檢索訓練 181
一、檢索準備階段 181
二、檢索實施階段 185
三、檢索報告階段 188
第四節 推薦閱讀 194
一、補充閱讀 194
二、推薦書目 195
二、工具書推薦 196
三、文章推薦 197
四、英文書目推薦 197
第八章 法律論辯 201
［引例］法律論辯簡史 201
第一節 法律論辯概述 202
一、什么是論辯 202
二、什么是法律論辯 203
三、法律論辯是現代訴訟制度的重要標志 204
四、法律論辯蘊含了豐富的現代法律價值 205
五、法律論辯在法律診所課程中的應用 206
第二節 法律論辯理論 207
一、開庭陳述的基本理論 207
二、直接詢問的基本理論 210
三、交叉詢問的基本理論 214
四、結案陳詞的基本理論 217
第三節 法律論辯訓練 219
一、開庭陳述 220
二、直接詢問 221
三、交叉詢問 224
四、結案陳詞 226
第四節 推薦閱讀 228
第九章 談判 231
［引例］石頭湯的故事 231
第一節 談判概述 231
一、談判的概念與意義 231
二、作為問題解決模式的談判 232
第二節 談判理論 234
一、談判的方式 235
二、談判的技巧 237
三、談判的重點 239
第三節 談判訓練 242
一、談判前的方案制訂 242
二、模擬談判 245
三、糾紛型談判訓練 245
第四節 推薦閱讀 246
一、談判的注意事項 246
二、推薦書目 249
第十章 調解 250
［引例］艷照引發的勞動糾紛 250
第一節 調解概述 250
一、調解的概念與特征 250
二、調解的模式 252
三、調解員的作用 253
第二節 調解理論 254
一、調解的適用 254
二、調解的原則 256
三、調解的倫理 257
第三節 調解訓練 260
一、調解的準備 260
二、調解的程序 263
第四節 推薦閱讀 272
一、課后練習 272
二、擴展閱讀 272
三、相關規定 272
第十一章 訴訟 275
［引例］學至于行而止矣 275
第一節 訴訟概述 275
一、受理案件 275
二、研究與調查 276
三、起訴與答辯 279
第二節 訴訟理論 283
一、出庭準備 283
二、庭審過程 287
三、上訴案件代理 292
第三節 訴訟訓練 293
一、訓練素材 293
二、初步訓練方案 295
三、起草法律文書 295
四、代理大綱 302
五、出庭訓練方案 303
六、擴展思考 303
第四節 推薦閱讀 304
一、閱讀材料0 304
二、推薦書目 306
附錄 王萍訴派尼科包裝公司勞動爭議仲裁案 307
一、案情簡介 307
二、證據 307

2009年6月16日我作為中國政法大學法學院法律診所負責人在法律診所成立5周年慶典上做了以《期待你們中間出現奧巴馬》的致辭。當時我是這樣說的:
在今天這個重要的日子，作為從第一期就參與法律診所教學的老師、中國政法大學法學院法律診所的負責人，我的心中感慨萬千。記得迪斯尼先生在回顧公司發展歷程的時候，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話:“請不要忘記，我們的事業是從一只老鼠開始的。”誠哉斯言，龐大的動畫帝國發源于一只瘦弱的老鼠。我們的診所同樣經歷了一個曲折的過程，時間會改變一切!
記得比爾•蓋茨曾經說過:“人們可能會高估一年里完成的事情，但是，往往會低估在五年中能完成的事。”我第一次看到蓋茨這樣說的時候，禁不住拍案叫絕。的確如此，我們的診所5年來也創造了一個奇跡:中國政法大學法學院法律診所成立于2004年6月，從當年9月份開辦第一期，到目前診所已經連續開辦了10期，參加實習學生人數從第一期的13人，指導教師6人，到現在學生191人，指導老師增加到14人，共畢業學生960人。對于這近一千人的畢業生以及今后加入診所的同學，我們會持續關注你們的成長，分享你們的喜悅。就我所熟知的診所學生而言，有的進入研究生院讀研，更上層樓;有的進入實務部門，開始運用所學，經世濟民;有的漂洋過海，效仿容閎，在海外研讀法科;還有人榮獲學術十星，有人折桂準律師大賽。我毫不懷疑在座的同學今后同樣會取得佳績，為學校增光添彩。我期待你們當中出現奧巴馬，實現老師心中“法大治天下”的夢想。
在今天這個盛典，首先，我要感謝同學們，你們用自己的智慧、勇氣以及毅力證明法學院法律診所的成功。我們的診所認同孔子“有教無類”的理念，不分院系，錄取不歧視。雖然報名者眾多，錄取率五比一，但也絕不是科舉選狀元。我們的錄取標準就是“診所需要你，你也需要診所!”我感覺相互需要的聯系才會緊密，大家來自不同的院系，相互砥礪，團隊學習，才能取得最佳的學習效果。本期法學院同學的人數就少于友鄰某院，但絕沒有哪位法學院領導非議過這個結果。法學院追求天下為公，不能一味考慮私利。同學們，希望你們胸懷追求公益的職業精神，帶著診所得來的體驗，學習他人長處，認識你自己，做最好的自己。
其次，我要感謝在座的各位老師，我們有全中國最大的診所教師團隊，也是全中國最好的診所教師團隊。我不想強調、炫耀我們有兩位教授，十來位博士，還有三位博士后。我知道這些金光閃閃的頭銜本身無法證明是否是優秀的診所教師。當下，法學院系充滿了對于實踐教學的傲慢與偏見。職稱評審完成教學工作量即可，其他時間寫論文、辦案子、講司考才是明智的選擇。講課效果好的名師將講臺當成揮灑天地、扮美人間的舞臺，名師成為名角。但法學院不是名角的舞臺，而是培養名角的科班。與其對名角的亮相叫好，不如讓角兒們放下身段，教你手眼身法步，讓你體驗如何成為名角兒。我們嘗試團隊教學，成果斐然。就我本人而言，我愿意奉獻我的精力于診所教育當中。我自豪的一個紀錄是:我是中國政法大學史上進入診所值班室———地下室次數最多的一個人。說起地下室，我想到，第一，它可以證明政法大學法學院法律診所的條件可謂全國最不好。第二，政法大學在本世紀的發展目標是世界知名法科大學。在這一點上，我們已經和世界上最好的法學院耶魯法學院并駕齊驅了——因為我們和耶魯法學院的法律診所都是在地下室起步的!
今天的盛典即將進入尾聲，我的心中涌起了芭芭拉史翠珊《往日情懷》的優美旋律，我要說，我們的法律診所會一如既往志在培養德才兼備的法律人，我們全體教師對你們這些在座的法大學生莊嚴承諾:我們堅持應該堅持的，奉獻值得奉獻的，堅持到底，癡心不改，你們是我們診所教師前行的動力，我們會一如既往!The way we were!
讀著當年的上述講稿，心中感嘆時光如梭，2014年我們的診所就要紀念十周年生日了，我對診所教育的熱情絲毫沒有減退，盡管目前遇到的困難與五年前沒有顯著減少，對于實踐性 法學教育的界定，法學界并沒有統一的認識，對診所教育的傲慢與偏見依然存在，然而，我信奉“因其難方見其樂”的原則，對于法律診所教育仍然“一如既往!The way we were!”現代大學是培養人、造就人的機構，它要使青年人充分發展自己的能力，體現個性，使受教育者成為有尊嚴、有勇氣，可以有所擔當的具有創造力的現代公民。現代大學強調學生要“樹立標準、展示理想、堅持價值”，培養學生能夠擁有獨特的、不同于蠅營狗茍的高貴精神，鄙視短見的實用主義，追求雖然被現實嘲笑但是具有永恒意義的價值，比如忠誠以及信仰、責任及勇氣。總之，大學除了要教會青年人謀生的本領，還要使青年人擁有美麗心靈。法科生的美麗心靈是法律職業獲得人民信賴的關鍵，這是我國法學教育改革中不應忽視的一個重要議題。除了強化職業技能訓練，為實現以委托人為中心的代理打下能力基礎，同時也要強化職業倫理教育，使我們的法科生擁有美麗的心靈。作為一名法律診所教師，遇到診所學生因棘手案件備受打擊、極度郁悶的時候，我鼓勵他們:“為弱勢群體免費代理功德無量，你選擇了正確的道路，我會為你的信心和勇氣驕傲，祝你德才兼備，擁有法科生的美麗心靈。”
兩年前，我們幾位法律診所教師想到，2014年，法學院法律診所將迎來十周年紀念，幾位診所同仁認為，大家共同編寫一本法律診所教材不失為獻給診所的一份厚禮，于是，大家經 過集體討論、分頭撰寫、互相校改等過程，最終由我及本書副主編袁鋼博士統稿后定稿。各位同事認真撰寫，而袁鋼博士為本書的編寫及出版做了大量工作，在此一并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