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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首富伍秉鑒(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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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首富伍秉鑒(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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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近千年世界最富有50人”名單,有6位華人入選,其中一位就是伍秉鑒。伍秉鑒擁有2600萬兩白銀的家產,當時清政府一年的財政收入也就4000萬兩白銀。他擁有一個家仆達500人的大家庭,在國內擁有地產、房產、茶山、店鋪和巨款,而且還在美國投資鐵路、股票和保險業務。伍秉鑒的一生離奇曲折,出身平凡卻平步青云,本書精彩地呈現出伍秉鑒及其家族在清末大變局的動蕩環境中創業發家、財富暴漲的全景。

作者簡介

張曉立,曾為記者,深入調查與剖析多起商業事件,對商業人物有獨到研究。閑暇時偏愛歷史,擅長借古喻今,已著有《黃埔軍校》、《索姆河戰役》等作品。

名人/編輯推薦

出身平凡、極富商業才華和人格魅力,是東印度公司的最大債權人;
家資千萬、富可敵國,卻成為李鴻章與左宗棠政治斗爭的犧牲品;
文臣死諫、武臣死戰、商人死難,國勢衰微,始知富貴如浮云。

引子
1840年6月,鴉片戰爭爆發,炮聲隆隆。
此時,廣州珠江岸邊,一座宅邸內亭臺樓榭,長廊回繞,樹木郁郁蔥蔥,繁花似錦……71歲的伍秉鑒臥病在床。當第一聲炮聲響起,他便被“被嚇得癱倒在地”,病邪入侵,又加之連續遭遇厄運,于旁人看來,這個精瘦老人所有精氣神已被耗盡,只等找一個合適的時機黯然謝幕。宅邸內正值一季繁華,亦難掩“浩官”凄涼晚景。
憶往昔,伍秉鑒何其風光,
他以一口流利的“廣州式英語”,活躍在國際商業舞臺,經營范圍涉及鐵路、證券交易、保險等多個領域。1834年,伍秉鑒粗略估計一下,家產已經達到2600萬銀元,相當于今天的50億元人民幣。當時美國最富有的人,也不過擁有700萬銀元左右,伍氏成為世界首富。
正所謂“盛者必衰,恰似一場春夢”,清帝國曾出現過“康乾盛世”的景象,在乾隆皇帝去世四十年之后,隨著鴉片以及鴉片戰爭洶涌而至,帝國盛世的幻象被打破。對于伍秉鑒等十三行行商,“好日子”也走到了頭。
因為鴉片,伍秉鑒被認為與外國鴉片商人勾結,落得個“帝國掘墓人”的狼狽罵名。一向低調智慧且顧及個人體面的伍秉鑒,竟被林則徐指著鼻子訓斥,“本大臣不要錢,要你的腦袋爾!”如此尷尬,唯有隱忍以對。
此次戰爭的根源,伍秉鑒洞若觀火——英人不滿清廷的“閉關鎖國”政策,希望多增開通商口岸。一旦清政府戰敗,十三行將喪失海外貿易的壟斷權,伍秉鑒等行商們的財富之門也會關閉。
冷兵器為主與船堅炮利,閉關自守與開放,文明與落后——以今天的眼光來看,這幾乎是一場一開始就可以預知結局的戰爭。
1841年5月,英軍大敗清軍,長驅直入,迅速兵臨廣州城下。奕山見勢不妙,舉旗投降,令行商到城外與英軍調停。
作為十三行總商,這次調停由伍家負責,伍秉鑒長期臥病在床,行商們一致推選伍紹榮前去與英軍首領義律談判。伍紹榮不僅精通英語,自小跟在伍秉鑒身邊,耳濡目染,與英國人打交道老道精明。這次,清政府與行商將希望都寄托伍紹榮一人身上。
伍家宅邸中,伍秉鑒在病榻上輾轉反側,等伍紹榮的消息。終于有腳步聲響起,伍秉鑒聽出是兒子聲音,合眼問:
“談完了?”
“談完了,太可惡了……”伍紹榮頭微低,不忍再說下文。這個時候,歷經多番磨礪的他已無法處變不驚,掩飾不了深深的沮喪與憤怒。
“賠多少?”伍秉鑒追問,不消伍紹榮說,他已料到會有賠款這一項。
“600萬。爹,我們得賠多少?”伍紹榮越發焦躁不安。
伍秉鑒沉默了半晌,從貢緞被下伸出一根手指。
“100萬?”
“他們要打……我幫他們建堡壘,造戰船、大炮……還是輸了。”伍秉鑒一聲長長嘆息,伍紹榮則沉默不語。他們父子已明曉,國難當頭,伍氏家族更不能獨善其身。之前讓伍秉鑒憂心如焚的隆隆炮聲,只不過是伍氏衰落的前奏。
時人眼中,“廣州十三行”曾無限風光。1757年,乾隆一道圣旨,廣州成了大清唯一海上對外貿易口岸,史稱“一口通商”。得益于得天獨厚的政策優勢,伍家和其它行商的進出口貿易額節節增長,一時賺了個盆滿缽滿。清初的詩人屈大均曾在《廣州竹枝詞》中描述當時盛況:
洋船爭出是官商,
十字門開向三洋。
五絲八絲廣段好,
銀錢堆滿十三行。
“銀錢堆滿”的十三行,一度被看做“金山珠海,天子南庫”。然真正的盛況只是一時,政治激流參差多態,官商是非多。清政府以“文明古國”自居,將外商視作難治理的“蠻夷”,逐漸訂立各種苛刻的制度、條例。如保商制度、連坐制度等,由行商負責監督管理外商,保證入境的外商遵守大清法規制度,一旦外商觸犯,行商便要背負連帶責任,接受處罰。屢屢被罰,行商苦不堪言。
清政府也開始對行商盤剝、壓榨。遇到朝廷有重大舉措和事項,行商們該捐得捐,該給得給,一分也不能少,一次也不能落下。以這次鴉片戰爭為例,共600萬賠款,十三行承擔了一半。其中伍家繳100萬元,行商公所認繳134萬元,其他行商攤派66萬元。
行商壟斷大清海上貿易,雖利益可觀,但有清政府這個“無底洞”,加之巨大的風險,行商們的日子并不好過。所謂的“十三行”,并非只有十三家,多時達三十多家,少時只有三四家,可見其中的艱難。
身為十三行總商的伍秉鑒,承受的壓力和風險就更大。一面被清政府盤剝,一面看外商的臉色。同文行的潘振承甚至決絕地說:“寧為一只狗,不為行商首。”買賣雖然難做,怡和行的生意卻風生水起,伍家的銀子流水一般,幾乎沒斷過。
人格魅力和商業才華出眾,伍秉鑒是眾多行商中,與外商聯系最密切的一家 ,甚至成為東印度公司最大的債權人,獲取和搶占到更多商機。伍秉鑒在散商和美商中,也左右逢源,與他們建立起一種超出貿易之上的親密關系,雙方的合作更加穩固、持久。
不過,國勢衰微,行商的處境也越發艱難。單憑伍秉鑒個人智慧,已無法力挽狂瀾。
自古忠臣良將的極致,乃是“文臣死諫,武臣似戰,商人死難”。如今,國難當前,伍秉鑒又偏偏在這個時候病倒,這本身就是一個不祥之兆。
病榻之上,伍秉鑒內心凄涼,并非是為這100萬賠款,而是為這難以洗刷的“漢奸”罵名,為自己的百年基業。
老話說:富不過三代。其父伍國瑩創下基業,伍秉鑒將之發揚光大,到兒子伍紹榮這一輩兒,剛好是第三代。伍紹榮雖然頭腦活泛,論及誠實謙遜,敢于吃虧的經商個性,卻沒法和伍秉鑒相比。
伍紹榮未必沒有承載家族事業的智慧,但現實風詭云譎。某種程度上,財富的累積和傳承,也依托于當事人于政權的密切關系,商政關系的保持能力,比商業頭腦和經營能力更重要。然難以預測的時勢面前,任何商政關系都是脆弱的,不可能長久保持。
當年徽商的扛鼎人物胡雪巖,憑官府后臺,一步步攀上事業的巔峰,家資千萬,富可敵國,卻陷入李鴻章與左宗棠政治斗爭的漩渦中,成了李鴻章“排左先排胡”戰略的犧牲品,一朝錢財散盡,一貧如洗。依靠政治獲取的經濟利益,缺少足夠的安全感。百年原是夢,卅載枉勞神——富甲天下的巨貪和珅在臨死之前終于頓悟。富貴繁華如同泡沫,一夕幻滅。
國際國內形勢風云激蕩,大清帝國面臨內憂外患,岌岌可危。傾巢之下,安有完卵?倚仗清政府庇護的行商,還能有多少作為?伍秉鑒雖然為戰事積極籌措,掏出血本,但國家沒落,還有什么能夠扭轉這個孤獨商人的敗局?
1843年,伍秉鑒黯然離世,伍家敗落,留下一聲長長嘆息,供歷史反復咀嚼回味。
政策忽明忽暗,口碑卑微可鄙,理想與現實脫節……種種好壞機緣,將該首富逼入跳不出的怪圈。首富一生,大起大落,時局的夾縫,商人命運的坎坷,種種復雜難辨的情操與道德……從此間,我們或許能窺得一二。

目次

引子

第一章 商界奇才
1財富王國的奠基者伍國瑩
2一道圣旨帶來商機
3創設怡和行
4天子南庫——廣州十三行
第二章 崛起
1.怡和行的新掌門人
2.潘有度的無奈
3.甘做賠本生意
4.成為行商中的“老大”
5家族聯姻
第三章 逆勢而榮
1四大富豪
2伍家戳記?茶
3奇特的“廣東式英語”
4總商不好當
5 1815大事件


第四章 富甲天下
1開眼“賺”世界
2英國東印度公司的債主
3千萬富翁阿斯特
4資助美國“鐵路大王”福布斯
5從怡和行到跨國財團
第五章 正念
1怡和行1933
2打開財富之門的金鑰——誠信
3大慈善家
4 “一輩子只講過一個笑話”
4漢奸之名
第六章 暗流涌動
1危機——“勾結洋商,走私鴉片”
2林則徐的申斥
3 較量
4“銷煙”下的暗流
第七章 帝國隕落
1馬嘎爾尼訪華
2 捐資助國
3 難挽敗局
4 病逝廣州,基業凋敗


后記
參考書目

書摘/試閱

病逝廣州,基業凋敗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新涼。已逾古稀之年的伍秉鑒躺在病榻上,神情恍惚,回首往事,內心不勝唏噓、感慨。伍家世代經營,終于搭建起龐大的金錢帝國,不想竟一朝傾覆。為商者的命運與國運大勢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數十年來,伍秉鑒夙興夜寐,一邊辛苦經營,一邊暗暗祈禱,希望國泰民安,政策百年不變。惟其如此,伍家才能基業長青。不想終究是天不遂人愿。
戰爭一開始,伍秉鑒就病倒了。受時局和戰事影響,伍秉鑒的身體狀況時好時壞。好的時候,在仆婦攙扶下,能到外面走走;最壞的時候,臥床不起,大口喘息。
而今,隨著《南京條約》簽訂,伍秉鑒心知大勢已去,行商氣數將盡,病情陡然加重。一連數日,伍秉鑒昏昏沉沉,水米不思。伍紹榮急得團團轉,和幾個哥哥輪流守候父親。
“爹啊,您不要想不開,就算怡和行沒了,不做行商了,咱們的銀子也賺足了,往后的日子也不愁吃不愁穿……”伍紹榮寬慰道。
伍秉鑒雙目緊閉,半晌沒有言語。不知不覺間,一滴清淚滑過眼角。活到這把年紀,還能有什么想不開?更何況伍紹榮說的也是實情,伍家的銀子早賺足了,即便不做行商,國外還有其他產業可保子孫衣食無憂。
話雖如此,感傷還是有的。然最令伍秉鑒感傷的,不是基業凋敗,行商“財路”將盡。此時的伍秉鑒,內心充斥著不甘、失落、絕望……
伍秉鑒嘴唇微微蠕動,伍紹榮連忙附耳過去。
“去,把我的頂戴拿來……”伍秉鑒喘息著道。
伍紹榮忙吩咐仆婦去取,一邊內心狐疑:父親一向行事低調,早年雖捐得三品頂戴,卻很少上身,更不曾招搖過市。此時,父親要這頂戴做什么呢?
伍紹榮正自怔想,仆婦已將頂戴取來。“爹!”伍紹榮輕輕喚了一聲,將頂戴捧給父親。伍秉鑒慢慢睜開眼,抬起枯瘦的手臂,將捧在兒子手里的三品頂戴接過,細細地摩挲著。忽然,伍秉鑒渾濁、晦暗的雙眸變得明亮,眼神里充滿了恨意。伍秉鑒雙臂一甩,用盡全身的力氣,陡然將頂戴摜到地上。
“爹啊,您這是何苦呢?!”伍紹榮道,連忙將滾落在地的頂戴撿起。伍秉鑒再度閉上雙眼,一語不發。此時的伍秉鑒,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對一個身患重癥的病人,剛才那一下,消耗了他太多精力。伍紹榮見狀,伸手在父親胸前一遍遍撫過。
過了半晌,伍秉鑒終于緩過來,苦笑道“想我花費數萬……捐得這三品頂戴……可到頭來有什么用呢?”
時人只知伍秉鑒是商人,很少有人知道,其曾捐得三品頂戴。在古代,捐官是一種較普遍的行為,且由來已久。據史書記載“秦得天下,始令民納粟,賜以爵”,發展到西漢,已成為一種制度。及至唐、宋、元、明,都有捐官的現象。特殊時期,捐官可以緩解政府財政困難,但在另一方面,也很容易造成官員賣官鬻爵,貪污腐化。
對于一國統治者,若不加限制,一味靠捐官來提高財政收入,無異于飲鴆止渴。然這種不正之風不僅沒有止息,反而愈演愈烈。到清帝國時期,捐官制度發展到頂峰,與科舉制度并行存在,互為補充,為很多想做官,卻無真才實學的人,提供了捷徑。
清朝捐納,有明碼標價,是一種公正、公開的行為。據統計,清朝官員有六成出自捐納。除了捐官,士民還可以捐國子監的監生,也就是“花錢買文憑”。這并不僅僅是昏君掌權時才有的現象。康熙在征討準噶爾時,軍費短缺,也曾啟動此制度,鼓勵富民捐官。詔令一出,民間響應者眾多,僅山西就有一萬多人捐官。到乾隆時期,更有明文規定,二十石百米就可捐個縣丞,如此低廉的價格,使北京城里幾乎所有旗人都混了個一官半職。嘉慶一朝,國庫虛空,捐納之風更盛,人數達到二十二萬之多。
細說起來,雍正朝最有名的三個總督李衛、田文鏡、鄂爾泰,沒一個是通過科舉考試考上的。其中李衛是典型的巨款捐官,至于鄂爾泰和田文鏡,一個是沾了祖宗的光,一個是監生出身。最初,“科舉”出身的官員是不與“捐納”出身的官員一起排班站立的。漸漸地,“捐納”出身的官員越來越多,在人頭上占據了絕對優勢,“捐納”出身的官員也就沒了這種優越感和忌諱。
所謂“禮儀廉恥,國之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任由不正之風盛行,國家怎能興盛?清帝國抑制工商業發展,卻將一國最為重要的官吏制度當做生意,從中謀取暴利。由此可見,清朝落后于西方,逐步衰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任何一種生意想要做大,首要的一點,要滿足市場需求,滿足消費者訴求。人人都想當大官,高官厚祿,香車寶馬。清朝的捐納制度,極大限度的迎合了中國人“官本位”的思想。捐納之風最盛時,伍秉鑒也“跟風”一把,斥巨資為自己捐了個三品頂戴。伍氏此舉,并非是虛榮心作祟,從某種意義上,這也是一種無奈之舉。
財經作家吳曉波曾說“對商人的蔑視,對工商從業者的蔑視,在相當長的歷史時期里,曾經是東、西方世界的共識。哈耶克在《致命的自負》一書中描述說:對商業現象,對市場秩序的厭惡,并非全都來自認識論、方法論、理性和科學的問題,還有一種更隱晦不明的反感。一個賤買貴賣的人在本質上就是不誠實的。財富的增加散發著一股妖邪之氣。對生意人的仇視,尤其是史官的仇視,就像有記錄的歷史一樣古老。”
在封建社會,商人的地位并不高,甚至一度被視為“賤民”。所謂“士農工商”,在“四民”中,商人排在最后。歷朝歷代的統治者,大多奉行“重農抑商”之策,抑制工商業發展。在統治階級看來,治理國家最基本的是要解決百姓溫飽,農業才是國之根本,而商人賤買貴賣,有投機取巧之嫌,是不值得鼓勵、提倡的。此外,一旦商人過于富有,統治者就會不安起來。明朝建國之初,沈萬三出巨資幫朱元璋修建南京城墻,又要犒賞三軍,結果不僅沒得到朱元璋寵信,反而招來禍患。
種種復雜、微妙的原因造就了商人的尷尬處境。商人雖然掙得千萬家資,生活優渥,但在社會地位上,卻比農民還不如,這自然引起很多商人心理上的不平衡。因此,在發跡之后,很多商人選擇捐官,一來為裝點門面,二來也算與官場攀上了關系,于經營有益。
伍秉鑒選擇捐官,也是為自己的生意少受一些阻力,減輕政治勢力的干涉、剝削。伍秉鑒很清楚,怡和行想要穩健發展,除辛勤經營,也要仰仗官府扶持。為此,伍家少不了銀子疏通打點。一個地位低下、受輕視的商人,在與官府打交道時,不僅毫無優越感可言,甚至沒多少話語權。為改變這種尷尬、不對等的現狀,伍秉鑒為自己捐了個三品頂戴,以此抬高身價。總之,基于多方面原因,伍秉鑒才不惜大把銀兩捐官。
銀子花了,官也捐了,卻并未給伍秉鑒帶來多少實惠。這個三品頂戴是虛職,沒什么實際權力。伍秉鑒也未因此爭取到與政府官員平等對話的權利,在統治階級眼里,被稱為“天子南庫”的行商是搖錢樹,是砧板上的魚肉,可以予取予奪。伍秉鑒一度以為自己披上了一件“政治保護衣”,最后才發現,這只是一種錯覺。面對外夷的堅船利炮,他所信賴、仰仗的清廷,不僅無法為他提供任何庇護,甚至連自己都難以保護。伍秉鑒對此失望至極。
既是如此,還要這頂戴何用?還留在這個充斥著腐敗、黑暗氣息,已是風雨飄搖的國度做什么?
精神稍好的時候,伍秉鑒開始籌措到國外生活。依照伍紹榮的意思,想舉家移居英國,不想話一出口,就遭到伍秉鑒的斥責:“英國人害得我們還不夠嗎!?”經過一番思忖、權衡,伍秉鑒決定去美國。相比面臨內憂外患的中國,美國剛獲獨立不久,形勢一片大好。與此同時,伍秉鑒的干兒子福布斯,也向伍秉鑒拋出橄欖枝,希望他能來美國幫扶、指導自己。對此,伍秉鑒始終未做回應。鴉片戰爭之前,福布斯向中國走私鴉片,伍秉鑒幾次勸阻無果,心中對福布斯十分失望,即便再艱難,他也不會投奔福布斯。
伍秉鑒原本打算,一旦病情稍有好轉,馬上動身去美國。然而,命運并未給伍秉鑒這樣的機會,伍秉鑒的病情越發糟糕,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伍秉鑒內心洞明,眼看自己已時日無多,將生意上的一些計劃、打算交代給伍紹榮,又強自支撐著給遠在美國馬薩諸塞州的友人J ?P?Cushing寫了一封信,說若不是自己年紀太大,實在經不起漂洋過海的折騰,他實在十分想移居美國。
1843年7月27日,廣州開放通商,一些行商心有不甘,為保住昔時利益、地位,對自由通商政策采取種種抵制措施。這些商人被清政府壓制慣了,也不敢鬧得太大,最終只能接受現實。
1843年9月,七十四歲的伍秉鑒懷著滿腹憂患、不甘、失落……靜靜地離開了人世。
百年基業,瞬時凋敝。千古繁華,一朝風流云散。屬于一代世界首富伍秉鑒的歷史緩緩拉上了帷幕。
這或許是命運對伍秉鑒的眷顧,沒讓他看到最后的慘淡。隨著伍秉鑒的離世,廣州十三行亦逐漸退出世界商貿舞臺。鴉片戰爭后,有一百多名英軍士兵在洋行前的水果店搶水果,店主攔截,被英軍劃傷。事情傳揚開來,激起廣州民眾的憤怒,當天夜里,他們決意縱火燒毀英國商館,火勢熊熊,官兵前來救火,遭到民眾阻止,密集的石塊使官兵無法靠近商館,任憑大火燃到第二天自行熄滅。
這次大火使多家洋行損失慘重。時局本不好,又遭此劫難,只余部分洋行勉勵支撐,茍延殘喘。
或許,伍家人向來不乏逆勢而起的潛質,無情的時局似乎并未對伍紹榮造成太大影響。他從此走上了一條與父輩、祖輩迥異,且飽受爭議的道路。伍紹榮憑借頭腦活泛及不俗的外交手腕,順利完成了由封建官商向買辦商人的轉型,周旋在官府和洋人間,積極籌餉、認捐,多次幫了清政府大忙,也使他本人于仕途平步青云。
對于廣州十三行,災難接踵而至。第二次鴉片戰爭期間,英軍吸取“教訓”,未免再有中國軍民襲擊商館事件發生,將十三行地區大片民居拆毀,只剩一片空地。這越發激起廣州民眾的憤恨,一天深夜,有民眾在被燒毀的房屋殘骸上燃起大火,大火隨風勢蔓延,很快殃及十三行商館區,至次日凌晨,英法商館亦陷入大火,火勢越來越大,已非人力所能援救,據當時南海知縣華延杰在《觸藩始末》一書描寫:“夜間遙望火光,五顏六色,光芒閃耀,據說是珠寶燒烈所至。”當天晚上,十三行地區全部變為灰燼。曾煊赫、暢旺的廣州十三行終于化作一縷煙云,消散在歷史長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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