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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四小姐 卷五:執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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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四小姐 卷五:執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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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西北一行,蕭寒的首要任務便是與姨母解救燕十六之毒。然而初始還算順利的他們,竟在回程的風雪中失去聯繫,無人探查得了其蹤跡?
各方人馬急忙加派人手尋找,卻唯獨蔣欣瑤老神在在,鎮日吃茶看帳,日子過得一日好過一日,看在一眾親友眼裡,都覺不可思議。但許是這般淡定感染了眾人,便也在京中各自忙活,靜待消息。
皇帝的三個月之期迫在眉睫,事實上連蔣欣瑤心裡也不踏實。蕭寒竟是遇到了連透點訊息給她都無法的緊要關頭,他究竟是遇到何事?又是否能如期歸來?
她還等著他,等著這一波權位之爭過去,她想牽著他的手平淡度日,和祖父、和他們的孩子齊享天倫……所以,他必須回來!

作者簡介

作者簡介
包子才有餡
處女座宅女一枚,性散漫。
生於江南水鄉,居於六朝金陵,嗜文學,愛音樂,喜旅遊,貪美食,微有潔癖。
為人胸無大志,四平八穩,不拘雅俗。
養一懶狗,喚名巧克力。
常常一人,一狗,一書。
此生,唯願所愛之人喜樂平安。

繪者簡介
容境
職業插畫師一枚。
除了畫畫最大愛好就是美食,每天就是畫畫→找美食→吃美食→畫畫……
無限循環→_→
慣用畫材是夢法兒和阿詩水彩紙,筆是中國傳統國畫筆。

目次

第一章 依計而行
第二章 平安歸來
第三章 別有用心
第四章 兩王相爭
第五章 官場震動
第六章 世事如棋
第七章 將計就計
第八章 新皇登基
第九章 雷厲風行
第十章 九死一生
第十一章 喜獲麟兒

 

書摘/試閱

一晃又是大半個月過去了,天氣陡然轉冷,京城剛剛下了入冬的第一場雪。
燕淙元與蔣欣瑤仍沒有西北的任何消息,各自揪心不已。
蔣欣瑤此時身子已經大好,搬回了東院居住,她心下雖急,卻照常管家、理事,每日總不忘陪著蕭亭說笑一番。
蕭亭知道女兒、孫子許久沒有信來,急得有些上火,神情便有些淡淡的。
蔣欣瑤視而不見,依舊笑盈盈的說她的,隨蕭亭聽得進聽不進。
蕭亭見她如此,不知為何,心裡頭竟悄悄鬆了口氣,臉上的焦急之色倒也掩了幾分去。
眼看三月之期還有一個月便到了,蕭寒仍是遲遲未歸,京裡已有些閒言碎語流入府中,府裡眾僕人心惶惶。
蕭重見此情形,主動回稟蔣欣瑤後,越發的約束著府裡眾僕。下人們見大奶奶氣定神閒,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均安心不少。

這日夜間,杜天翔、徐宏遠聚在靖王府書房,商議事情。
席間,燕淙元說起西北一事來,竟引得眾人垂頭不語。
燕淙元撫著手上的玉板指,神色不明,一時屋裡靜寂無聲。
衛瑞素來與蕭寒走得近,不由得沉聲道:「兩位爺,不過是大雪封山,走得慢了些,想必再過幾日,便能回的。」
杜天翔明顯瘦了一圈的臉上,帶著一絲懊惱道:「父親這幾日竟天天看書到深夜,一日裡只睡幾個時辰,我一回府,便派人把我請去,弄得我這些日子寧願待在宮中,也不想回家。忒難熬!」
徐宏遠眼下的青色更是清晰可見,嘆道:「衛公說得對,必是在路上耽擱了。」
劉滔指了指皇宮的方向,道:「那位怎樣?」
杜天翔翻了翻白眼,道:「還能怎樣?這幾日一連發落了兩位嬪妃。」
連他那頭也沒有消息傳來,眾人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了。
燕淙元敲了兩下椅背,皺了皺眉,拍了兩下掌,對著突然出現的黑衣人道:「再派幾路人馬去探,定要給我探出個音訊回來!」
黑衣人抱拳而出。
燕淙元才沉吟道:「你們給我聽好了,越是緊要關頭,越是要沉得住氣,才不至於自亂陣腳。」
眾人心神一凝,暗道靖王所言不錯,此時,萬萬不能長他人之威風,滅自己的氣勢。
劉滔撫鬚沉思道:「杜太醫,蕭府如何?」
杜天翔知道他問的是蔣欣瑤,遂挑了挑眉毛,哼哼道:「表嫂她安之若素!昨日剛剛開了兩處店鋪,忙裡偷空還研製出兩道新菜,說是等表哥回來了,要犒勞犒勞!」
徐宏遠失笑道:「倒是自在!」
燕淙元看向劉滔的目光有了些深意,點頭笑道:「咱們竟不如一個女人。劉公,你們幾個把戶部的事情趕緊拿出個章程來。天翔,交代施傑把京裡的事情安排好,省得小寒回來,手忙腳亂的,言語上出了差錯。」
眾人忙點頭應下。
幾個謀士見王爺似有話要對那兩位說,忙退至外間。
燕淙元見屋子裡沒有外人,頓了頓道:「阿遠,我那堂妹的性子可還溫柔體貼?」
徐宏遠一時未料到他居然問起這事,面色微紅道:「紅玉性子溫婉,蘭心蕙質,府裡諸事,料理得妥妥當當。」
燕淙元微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與慶王府聯姻後,他明顯感到皇室宗親裡有幾個老傢伙暗地裡朝他伸來援手,言語中對他也多有讚揚,稱讚他誠孝友愛、品行端正,聯姻的好處日益顯現。
燕淙元遂撫額道:「你,好好待她。」
徐宏遠瞧了杜天翔一眼,起身恭敬的應道:「必尊之、敬之,善待之!」
燕淙元眉心微皺,終是嘆了口氣道:「這樣便好!」
杜天翔朝徐宏遠努努嘴,做了個古怪的表情,沒有言語。

蔣欣瑤此時正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即便是房裡點了檀香,心裡仍是煩亂不已。
白日裡,她帶著微雲、淡月往西院請安,不知為何想去園子轉轉,遠遠見兩個青衣小丫鬟在亭子裡說話,正欲上前瞧瞧是哪處的丫鬟在此偷懶。
走至半路,卻聽得其中一個身量稍高的丫鬟脆聲道:「大爺一走,快兩個多月了,也不知道這會兒捉了大盜沒有?萬一沒有,皇帝怪罪下來,咱們府裡可沒有好果子吃!」
圓臉丫鬟口無遮攔道:「大奶奶都不急,咱們急什麼?」
瘦臉丫鬟面有愁色道:「唉,這兩日,蕭總管越發的嚴厲起來。說實話,我可不想府裡有事,從小到大,就屬現在的日子好過,府裡人少,大奶奶對咱們又好,到哪裡找這樣的主子去?」
圓臉丫鬟跺腳啐道:「妳啊,就是個愛操心的命!安安分分的當好自個兒的差,旁的,想那麼多做什麼?被人聽到,還落不得好。」
瘦臉丫鬟瞪了她一眼,雙手合十,喃喃自語道:「老天保佑大爺抓了大盜回來,保佑府裡順遂,保佑我能長長久久的在蕭府過活,將來……」
「將來,保佑她找個可心的人,生三五個小子,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瘦臉丫鬟一聽這話,羞得俏臉通紅,追著圓臉丫鬟滿亭子跑。
微雲、淡月察言觀色,見蔣欣瑤臉色不豫,藉口園子裡風大,把人勸走。
冬夜漫漫,白日裡的故作堅強在這陰森的寒夜裡撒下了偽裝。那廝已經走了兩個多月了,除了頭一個月有訊來,後面竟是音訊全無。連府裡的小丫鬟們都開始為自個兒的前程擔憂,萬一……
蔣欣瑤頭一回有了牽腸掛肚的感覺。
她索性披了衣裳,起身走到窗前,習慣性的想推開窗戶,卻想著那廝臨走前的交代,只得長嘆一聲作罷。
外間守夜的輕絮聽見裡頭的動靜,忙披了衣裳,掌了燈進來。
她見蔣欣瑤衣裳單薄的靜立窗下,趕忙放下蠟燭,從一邊拿過披風,輕輕給蔣欣瑤披上,「夜裡涼,寒氣重,大奶奶也該保重自個兒的身子,省得大爺回來,又責怪奴婢幾個沒把大奶奶侍候好。」
蔣欣瑤自嘲的笑了笑道:「他的話,妳們倒記得清楚。」
輕絮轉過身,倒了杯熱茶,遞到蔣欣瑤手上,微有深意道:「奴婢們從來沒見過像大爺這般厲害的人,自然心中是害怕的!」
蔣欣瑤接過茶盅,喝了一口,會心笑道:「果真是個伶俐的!只是再厲害的人,也抵不過明槍暗箭,抵不過陰謀算計,抵不過大自然的力量。」
輕絮聲音輕抖,卻笑道:「大奶奶,大自然是個什麼東西?聽著像是很可怕的樣子?」
蔣欣瑤苦笑一聲,伸手推開窗戶,冷風颼颼的直往屋裡灌。
輕絮嚇得變了臉色,卻見蔣欣瑤玉手往窗外一指,神色黯然道:「風、雨、雷、電、雪、山脈、河流,便是大自然。春日的乾旱、夏日的澇災、冬日的暴雪便是大自然。人在大自然面前,不堪一擊!」
輕絮忙上前兩步,關了窗戶,埋怨道:「奴婢只知道大奶奶吹了冷風,不堪一擊,明天就會病倒。」
輕絮的話如涓涓細流沁入蔣欣瑤的心脾。想再遠、再多,煩惱著、擔憂著、揪心著,倒不如顧著眼前。有些事,當妳無能為力的時候,只有順其自然。
她噗哧一笑,道:「倒是我多想了,罷了,扶我去睡吧!」

自那一日後,蔣欣瑤越發的悠閒度日,她命丫鬟們在東院門口堆了個雪人,大大的笑臉,肥胖的身子,使得來來往往的下人們見了,捂著嘴直笑。
她往西院走得也更勤快,常常死皮賴臉的纏著蕭亭說東說西,天南海北的胡吹,暖閣裡常傳來一老一少的笑語,惹得西院的眾僕人頻頻側目相看。
甚至有一日,她趁著心情尚好,親自去了廚房,與梅子兩人在裡頭搗鼓了整整一天,做了幾抽屜的各色糕點,令人妥妥的裝入食盒,分送到靖王府、平王府、杜府與徐府。
顧玉珍見女兒還有閒情逸致做糕點,多日來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
半個月來食不下嚥、夜不能寐的杜雲鵬見了蕭府送來的精緻糕點,竟食指大動,連連吃了幾塊,直嘆好味道。
據說新上任的祭酒杜雲鵬吃罷美食,令下人磨墨,當即寫了四個字:「心平氣和」,令人裱了,放在偏廳裡,沒事常常看著。

這一日,蔣欣瑤從書房回來,覺著有些累,早早的便睡下了。夜裡不知為何,突然驚醒過來,心微微一跳,只見一黑影目光灼灼的站在床頭,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男人頭髮蓬亂,兩頰凹陷,面色黝黑,已不成人樣,一身衣裳沾滿灰土,破舊不堪,隱隱散發著血腥之氣。
蔣欣瑤與他對視半晌,方才幽幽道了一句:「髒死了,還不快洗洗!」
蕭寒一愣,沒想到聽到的居然是這樣一句帶著幾分嫌棄、幾分嬌嗔、幾分俏皮的話。
他仔細端詳蔣欣瑤的臉色,片刻後,上前兩步,大手一抄,連人帶被的把她抱入懷裡,雞窩似的頭,深深的埋進她柔軟的頸脖,細細碎碎的吻著,一聲未吭。
一股酸臭之味撲鼻而來,蔣欣瑤眼中一熱,險些落下淚來,從被子伸出雙手,緊緊的回擁住他,一時間屋裡靜寂無聲。
彷彿過了半輩子那麼久,蕭寒才低低的在蔣欣瑤耳邊說了一句:「身子可好些了?」
嘶啞、暗沉的聲音令蔣欣瑤心中一暖,眼角溼潤道:「祖父說我頭腦聰慧、四肢協調、身體健康、反應敏捷,吃得下、睡得著,嘮家常的本事,能把死人都說活過來。」
蕭寒伏在蔣欣瑤肩頭低低的笑出了聲,半晌才道:「果然是好多了。擔心了吧?」
眼角的淚終是輕輕的滑落下來,蔣欣瑤緊了緊手臂,卻笑道:「我家男人武藝高強,高瞻遠矚,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膽大心細,身經百戰,他捨不得我年紀輕輕就成了寡婦,所以,一定會如約回來,我不擔心。」
蕭寒皺了皺眉頭,支起身子,深深的打量蔣欣瑤一眼,抬起手,輕輕撫去她眼角的殘淚,把唇貼到她的額頭,輕輕一吻道:「還嘴硬!」
蔣欣瑤頑皮的點了點那張鬍子拉碴、滿是風塵的臉,手停留在乾裂粗糙的唇上,輕輕摩娑。「我知道,你捨不得扔下我的。當年那麼高的山澗,你都沒有捨下我,更何況現在!」
蕭寒低下頭,輕啃她的手,動容道:「想著妳在家等我,不敢不回來。」
蔣欣瑤眼中又是一熱,淚中帶笑道:「你要再不回來,我就準備打點打點包袱,帶著祖父遊山玩水去了。讓你回來,再找不到我們才好!」
蕭寒狠狠心,一口咬下,卻異常溫柔的用厚實的手掌撫過蔣欣瑤的眼淚,頗有深意道:「瑤瑤口是心非的時候,笑得最好看。」
臉上粗糙的觸感使得蔣欣瑤忘了手上的八個牙印,她抓住男人的手,就著昏暗的羊角宮燈細細一瞧,滿是裂開的口子,心知這一趟必是歷盡艱辛,飽受風雪,九死一生,遂嗔笑道:「怎的就混成了這副野人模樣,須得好好的給我養回來,否則,我便不喜歡了!」
蕭寒渾身像被雷擊一般,酥麻陣陣,一口封住了她的唇……許久,他才放開身下的人,呢喃道:「再不喜歡,我也是妳的男人!」
蔣欣瑤癱軟在床上,白皙的臉龐籠上了胭紅色,烏黑的髮散亂著,她長長的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美目似嗔似怨的朝蕭寒身上瞄了一眼,輕輕的嘆道:「哎,事已至此,只能將就用了……」
將就用了?這話一出,蕭寒支著身子,倒吸一口涼氣。
他磨了磨後槽牙,低頭看了看自己,大喝一聲道:「備水!」
半個時辰後,蕭寒洗掉三大桶熱水,才神清氣爽的從淨房出來。
恰好微雲端了食盒進來,一一放置在炕上的小几上,幾色小菜、一碗飄著青蔥香噴噴的麵條、一碗撒著香油冒著熱氣的餛飩、一碟蔥油小餅,引得蕭寒口水直流,當即狼吞虎嚥起來。
蔣欣瑤披了件襖子,瞧著他的吃相,尷尬的把目光撇向一邊,卻正好看到微雲驚訝的表情,遂朝她擺了擺手。
微雲頗有眼色的正欲退出去,蕭寒頭也未抬道:「讓貴明給老太爺回個話,省得他老人家擔心!」
微雲應聲朝蕭寒福了福,便掀了簾子出去。
蔣欣瑤走上前,拿起乾毛巾替他一縷一縷的絞頭髮,忍不住問道:「幾日沒吃東西了?」
蕭寒想都未想便道:「五日。」
蔣欣瑤微微的嘆了口氣,終是沒有說話,手上的動作越發的溫柔起來。
蕭寒吃飽喝足後,打了個飽嗝,嘆道:「如今,我才能體會到為什麼每回十六從西北回來,會如此想念怡園的飯菜了。還有沒有?總覺得餓。」
蔣欣瑤笑道:「想吃還不簡單?日日讓梅子做了便是。大爺久不進食,不能吃太多,當心傷了身子,循序漸進才好。」
淡月聽了,與輕絮熟練的把碗碟撤下去。
蔣欣瑤笨拙的把蕭寒的髮簡單的束起,轉身從梳妝檯上拿起平日裡擦臉的玫瑰露倒在手心,神情專注的替他擦起手來,她露出修長白淨的頸脖,在燈下猶如瑩玉琢成,使蕭寒移不開眼。
柔若無骨的玉手輕輕搓揉著他的大手,蕭寒舒服的靠在錦墊上,身心放鬆,睏意頓起。
蔣欣瑤見他許久沒有動靜,抬頭一看,蕭寒已歪著頭睡了過去,輕微的鼾聲顯示著身體的主人已累到了極致。
蔣欣瑤抿了抿嘴唇,替蕭寒嚴嚴實實的蓋好被子,放下帷帳,吹滅了燭火,安睡在床裡側。
直至第二日午後,蕭寒才被餓醒過來,又是一番狼吞虎嚥,接著又倒頭再睡。
蔣欣瑤讓人把房裡的火盆子燒得旺旺的,拿了本書,守在屋裡。幾個大丫鬟生怕吵著屋裡昏睡的大爺,連走路都是踮著腳,不敢弄出一絲聲響。
期間,蕭亭背著手過來瞧了瞧孫子,只遠遠的看了一眼,壓低聲音朝蔣欣瑤道了句:「好生侍候著。」又背著手走了。
戌時一刻,蕭寒再次醒過來,先朝窗外看了看,又瞧了眼床邊的羊角宮燈,昏暗的燈光使他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卻聽得淨房有人悄聲說話,他屏息凝神半晌,瞇了瞇眼睛,露出俊朗的笑容。
「大奶奶,大爺怎的睡了一天一夜都沒醒啊,抓賊可太不容易了!」
「許是賊生性狡猾吧。」
「大奶奶,府裡那些丫鬟、婆子們聽說大爺抓到了江湖大盜,個個臉上開心得跟過年似的,都說這回咱們府裡可算是揚眉吐氣了。」
「揚什麼眉,吐什麼氣啊,咱們蕭府何時垂頭喪氣過?我素日怎麼跟妳們說的。」
「喜怒不形於色,心事勿讓人知!奴婢們可沒有大奶奶那些本事,前幾日繡坊送來的綢緞繡花襖子就讓我們幾個暗地裡高興了半天,都說比往年的冬衣好看。」
「噢,繡坊把衣裳都送來了?」
前些日子,繡坊開業,頭一筆生意接的便是蕭府的冬衣,蔣欣瑤掏了私房給府裡眾僕人做了新衣。
「回大奶奶,都送過來了,外院的管家、內宅的管事媳婦,東院、西院的兩處丫鬟,府裡上上下下近百口人,一人兩身。老太爺的那幾身是繡坊最好的繡娘親手做的,得晚些時日才能送來。」
「如何?」
「到底是咱們南邊的手藝,穿在身上,就是好看。大夥兒都說從來沒穿過這麼漂亮的冬襖。我瞧著大總管這兩日倒比往常看著顯年輕些,臉上的褶子也少了許多,真真是應了那句『佛要金裝,人要衣裝』的老話。」
「這話倒是實在,看看咱們大爺就知道了!」
梧桐捂著嘴低低直笑:「大奶奶就是會說玩笑話,咱們大爺就算穿著破棉爛襖,那氣勢都還在!」
抬眼卻見蕭寒板著個臉站在淨房門口,朝她揮了揮手。梧桐為難的看了眼水裡的人,悄無聲息的退出去。
蔣欣瑤猶不自知,仍天馬行空道:「穿著破棉爛襖,那是丐幫幫主的氣勢!」
此話一出,才覺得房裡氣氛有些不對,回頭一看,卻見蕭寒促狹的看著她,眼裡盡是謔笑。
蔣欣瑤大半身子浸在水裡,臉色讓熱氣蒸得微紅,長睫輕抖,黑髮披散,肌膚如雪,隱隱可見胸部誘人的形狀。如此情形讓已做了三個月和尚的蕭寒禁不住心神蕩漾,眉毛輕挑,拿起手邊的浴袍,把她從水裡撈上來。
蔣欣瑤驚呼一聲,驟然跌入一個堅實的懷抱,未及反應過來,人已被扔到床上。蕭寒健碩的身子覆上來,沒有任何預兆,炙熱的堅硬強勢而入,她剛想叫喚,卻聽蕭寒輕輕發出一聲饜足的嘆息聲,隨即便是驚濤駭浪般的攻勢……
許久過後,心神尚未歸位的蔣欣瑤又被人抱進淨房,蕭寒細心的替她洗去了歡愛過後的痕跡,指尖幾次滑過私密處,顯些擦槍走火,見她臉色微白,才戀戀不捨的把她從水裡抱出來。
臥室顯然已清理過了,蔣欣瑤被人緊緊的扣在懷裡,一隻粗糙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她柔媚的道了句:「別動!」
「什麼別動……嗯?瑤瑤不是嫌我沒有氣勢嗎?這樣有沒有氣勢……這樣呢?」
蕭寒極有經驗的在她身上煽風點火,四處挑逗。渾身痠痛的蔣欣瑤躲無可躲,只得挑了話頭,道:「快說說差事辦得如何,十六毒解了嗎?姨母身子可還好?」
蕭寒手一頓,臉色便沉了下來。
他低頭吻了吻蔣欣瑤的鼻尖,又抬手捋起一縷她鬢角的碎髮,才輕聲道:「這一趟,可算是死裡逃生。帶出去的二十個暗衛,到最後只剩下兩個回來。十六派來護送我們的五百將士,連同青峰在內,全軍覆沒!」
饒是蔣欣瑤事先預想過幾十遍行程艱難,卻未料到艱難到如此程度。
這些暗衛,是蕭寒花了近七、八年的時間才調教出來的,以他們的身手,以一敵百猶不在話下。五百將士,日夜操練,身手也不會差。
「青峰……」蔣欣瑤輕呼一聲,紅了眼眶,不知如何說下去。
那個話極少,有著犀利眼神,卻總是默默的走在燕十六身後的年輕男子,居然……
「青峰跟在十六身邊近十年了,亦僕亦友,這次折了進去,真是意想不到。」蕭寒神色黯然。
蔣欣瑤低聲道:「私下裡多給些安家費,也算是咱們的一片心意。」
蕭寒仰了仰頭,沉聲道:「瑤瑤不問我是出了何事?」
蔣欣瑤把手環過蕭寒的腰,輕聲道:「你們遲遲不回,又斷了音訊,我就知道遇上了麻煩。如果我沒有猜錯,必是有人想讓你們有去無回。」
蕭寒抓住環在他腰間的小手,放入手心,慢慢的搓揉道:「去的路上倒還安穩,天氣也不算太冷,快馬加鞭大半個月就趕到了。我們到時,十六已昏迷了三日,臉色烏青,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幸好副將把消息封鎖得及時,又派重兵把守,才沒有走漏風聲。
「姨母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才把這毒徹底拔出來。十六一醒,我們就出發回程了。才走了五天,就被人一路追殺。頭一次交手,我們這邊就折了百人。對方裝備精良,身手敏捷,一看就是長期訓練有素的。」
「訓練有素,是中軍嗎?」
「正是。」
「後來呢?」
「第十天的時候,我們的人死傷大半,全鬚全尾的只有一百四十來人。瑤瑤,我自幼練武,日夜不輟,除了十六,鮮有敵手。哪知在茫茫大雪裡,在黑壓壓的鐵騎面前,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兄弟們一個個倒下去。」
蔣欣瑤沉默半晌才輕聲道:「天下英雄敵誰手,一將功成萬骨枯。」
「我一看,不大妙,照這個樣子下去,我們十之八九回不了京。於是,我兵分兩路,帶著姨母及所有的暗衛棄了馬車,悄悄趁夜走了另一條小路,十六的人則偽裝成我的樣子,護送著馬車,按原路行進。」
蕭寒說到此,身子一僵,突然住了聲。
蔣欣瑤覺察有異,反手握住他的大手,輕嘆道:「以你的個性,輕易不會捨棄那些將士的性命,是誰出的這個主意?」
蕭寒心頭一陣陣發緊,咬牙道:「是青峰和董軒兩人商議而定。董軒是這五百人的頭領,跟了十六有兩年,忠心不二。這一仗,全軍覆沒。」
蔣欣瑤聽得五百將士全軍覆沒,心頭一陣悲涼,緩緩道:「必是到了最緊要的關頭,青峰他們迫不得已才這樣做的。別難過,他們行軍打仗出身,早把生死看得透透的。回頭,咱們打聽一下他們的家人,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蕭寒想到漫天的飛雪中,兄弟們流淌的鮮血染紅了白茫茫的大地,風雪過後,落得一片乾淨,只有那懸掛在半空中的圓月,冷眼旁觀,卻寂靜無聲。
他聲音暗啞道:「後來,又遇上了二撥子馬匪,損了三個兄弟。」
「姨母怎麼樣?」
「半路就病倒了。若不是姨母事先把幾顆救命的藥縫在貼身內衣裡頭,這一趟,怕是回不來了。渴了扒兩口雪,餓了,還是扒兩口雪,實在撐不下去了,把僅剩的一匹馬殺了,我與另外兩個暗衛輪流背著姨母,走了整整半個月,才回了京。」
蕭寒說完,屋子裡便沒了聲響,只有不遠處的火盆子,發出幾聲爆響。
蔣欣瑤只覺得心被人揪得生疼,心中一片冰涼,半晌才痛道:「金戈鐵馬,封狼居胥,這些將士們沒有死在為國殺敵的戰場上,卻死在了自己人的手裡,何其悲哉!」
蕭寒側過身,把頭埋在她的胸前,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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