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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蜿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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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惟得小說的主題,一直集中在家庭當中的關係糾葛。閲讀他的文字,你不會看到火紅激烈的思緒,但那淡淡的人情世故,總是在一般小說所謂矛盾衝突的臨界前終止。這種寫法,更像傳統中國短篇小說的散點透視,通過一段迂迴的情節,展現各人的心理幽微,誠如蔡益懷的推薦序所言:「頗有張愛玲手筆的神韻,實在是當代香港小說中難得的別致之作。」


小說摘要:

〈停電〉:
他們就這樣,你望我,我望你,望向窗口望向牆,又不約而同的望向電視機,熒光幕一片空白,他們也不把視線移開,好像要看出一個奇跡。

〈航機即將降落新加坡〉:
「詠新為甚麼要嫁人?我們三人在一起,不是很美滿嗎?」

〈清夜月〉:
日子真像賊,趁着人不在意,又把一些貴重的東西拿走。

〈長壽麪之味〉:
生命千瘡百孔,充滿鄙視、失望與冷落,只換得零碎的歡樂,惟有故事王國安全舒適。

作者簡介

惟得

散文及小說作者,也從事翻譯,現居加拿大。
一九七〇年代開始創作小說,多刊於《大拇指週報》,並任該刊書話版編輯。
一九八〇年代初為《香港時報》及《號外》撰寫專欄,一九八四年赴美求學,畢業於加州柏克萊大學,一九九〇年代重新寫作,文稿散見《明報》、《信報》、《蘋果日報》和香港電影資料館叢書,近年著作多發表於《香港文學》、《城市文藝》、《大頭菜文藝月刊》及《別字網志》,小說〈十八相送〉收錄於《香港短篇小說選二〇〇六―二〇〇七》(二〇一三年),小說〈長壽麪之味〉收錄於《香港短篇小說選二〇一三―二〇一四》(二〇一八年),著有短篇小說集《請坐》(二〇一四年,素葉出版社);散文集《字的華爾滋》(二〇一六年,練習文化實驗室有限公司出版社);電影散文集《戲謔麥加芬》(二〇一七年,文化工房)。

遍閱人情 備嘗世味――惟得《亦蜿蜒》
蔡益懷

喝茶已經是香港人的標誌,就像情之所鍾刺在臂上的紋身,再也擦不掉。說是藝術,倒不及日本人的斟酌,發展了精雕細琢的茶道。粗枝大葉的一盅兩件,更似狼吞虎嚥,在點心紙上畫符般亂點鴛鴦,不過要補足滿漢全席的想望,羅通掃北之後,揚手喚侍應結賬,往往等待座位的時間,比實際上坐下來用點心的時間還要長,香港人並不介意,儀式就是生活情趣。

這是惟得君小說作品中的一段話。對香港市井文化風情有所認識的人,讀到這樣的文字,相信都不難意會,且不免莞爾一笑。在《亦蜿蜒》這本集子中,閃現閱世之功與睿智之光的妙語,隨處可見,可以說信手拈來都是這類閃閃發光的文字珠寶。由此也可管窺惟得小說的藝術風貌。
深明世故,諳熟人情,富於趣味,是中國小說的一大傳統。惟得君的作品,深得中國傳統小說的要領,對人情世故有精微的體察和表現,頗有張愛玲手筆的神韻,實在是當代香港小說中難得的別致之作。
這至少表現在兩個方面。
其一,閱世至深。作者擅長透過尋常生活,尤其是家庭倫理,透視人生百態,感悟生命的升沉與窮逹,以及人世間的種種況味。如〈人間網絡〉,透過強哥的職場生涯與夫妻生活,道出人生的困頓,尤其是人在中年的困厄。在異國他鄉求生,在職場上浮沉,在家庭生活中嗑碰的人,都不難產生感同身受的閱讀體驗。再如,〈航機即將降落新加坡〉寫到女兒遠嫁新加坡,父親反應異常,暗自哀號,以沙啞的喉音追問,女兒「為甚麼要嫁人?我們三人在一起,不是很美滿嗎?」,不捨之情,躍然紙上,真乃神來之筆。讀到此處,筆者亦為之愀然。本人一向認為,真正意義上的創作是心泉的外溢,是深厚的生活閱歷、人生經驗的自然流露,好的作家創作靠的是「氣」而不是「力」。可惜,時下一般人寫小說,大都像肥皂劇編劇,絞盡腦汁「度橋」,胡編亂造,整色整水。像這樣靠笨力、蠻力「度」出來的故事,縱使曲折離奇、荒誕不經,也終究是等而下之的次品。惟得的小說不一樣,憑閱世的內功揮筆,不編故事,以意領文、以氣運筆,描繪紛繁的世象,曲盡人心的幽微。他的筆下沒有甚麼波瀾壯闊的社會歷史場面,也沒有大悲大苦的悲情人生,相反都是尋常人家的尋常生活與心象,卻妙在能夠以小見大,以微見著。如〈與森林合拍家庭照〉、〈清夜月〉等,情節都十分簡單,透過一段路程串連一個故事或一番心緒。前者寫一家人追尋父輩的原木小屋,兜兜轉轉,始終沒能找到,最終發現「原木小屋更似海市蜃樓」。與其說他們尋找的是現實之物,不如說是一種心象,木屋只是一個象徵物而已。後者述說一對夫妻觀影回家途中因月亮而勾起的情思,「我們的月亮」是一個中心意象,見證着這對夫妻的情路歷程,但也考驗着他們的情緣――「日子真像賊,趁着人不在意,又把一些貴重的東西拿走。」夫妻二人的關係像已冷卻的麪,「需要重新加熱」。惟得的小說就是以這樣的方式展開,即以某種情意結為磁石,凝聚前世今生的種種事象與因緣。胸中有丘壑,筆底氣象萬千,作品自有不凡的品質。
其二,敍說精巧。惟得的小說深得現代小說的神髓,筆法路數多樣,不拘情節小說的俗套,顯然對各路小說技法都有師承。在他的筆下,可看到「祖師奶奶」的影子,也不難發現歐美現代小說,乃至拉美魔幻派筆法的基因,但他不是簡單的模仿、因襲,而是消化吸收,融滙貫通,將各種筆法內化為自己的技藝,最終自成一格。一般的情節小說像西方的油畫講究透視關係一樣,要求視角的統一,即講述故事時會將鏡頭放在某一個位置,如架在某個人物的頭頂,隨着其視點的移動而展開畫面,情節也循着一定的因果展開。惟得君的小說則不太一樣,以心理為發端,採用的是散點透視,像傳統的水墨一樣,隨胸中的情意而俯仰,不同角度的景象都可以共冶於一個畫面。他有上帝的全知視角,卻又沒有居高臨下的姿態與口脗,更無意指點江山,相反始終置身人世間,以人間的情懷洞察世情,叩問人心。他的視角游移不定,不受時空拘束,自然可以隨意點染。如〈亦蜿蜒〉,現實與心理相互涵蘊,打破時空關係,筆頭驅遣自如,給人一種印象派畫作的感覺,光與色彩的變化都帶着主觀意緒的因子。這個作品謂之印象派小說,大概也未為不可。當然,創作的本相不在於名目,得道的作家在乎的是創作本身的施展,通常不理會甚麼派別與名目。值得一提的是,惟得小說善於留白,隱而不露。如〈與森林合拍家庭照〉、〈清夜月〉,都有不俗的表現,話說七分,留下三分想像空間。再如〈長壽麪之味〉,藉一個壽宴講述何老太的人生,以及一個家庭的聚散,故事的結尾盡顯張力,也是韻味綿長。
小說是智慧與文字技藝的結晶,有千百種「說」法,沒有一成不變的公式或法寶,一千個作者就會有一千種言說的可能性和面貌,而大凡能夠「說」出自己的話,發出一己聲音的,必有可觀之處。惟得正是這類能用自己的方式創作的小說手藝人,他的作品深明世故、善體人情,飽蘊人生智識,無論從內容還是敍說風格來說,都別有風貌與品性,相信讀者自能領略到別樣的意趣。

二〇一七年八月二十九日於南山書房

目次

遍閱人情 備嘗世味――惟得《亦婉蜒》 蔡益懷
1) 停電
2) 奇童志
3) 航機即將降落新加坡
4) 長壽麵之味
5) 人間網絡
6) 亦蜿蜒
7) 與森林合拍家庭照
8) 她從常德公寓出來
9) 清夜月
10) 四月原是一本很年輕的書
11) 未完
後記:還未五詳短篇小說

書摘/試閱

停電

大哥壓根兒也不知道家裏停電,吃過晚飯後,他照例孵在牀上,掛着耳筒,陶醉在iPod的旋律中,(iPod 起碼可以下載一千多首歌,彷彿唱也唱不完,在未有激光唱片和智能手機的年代,就只好靠電唱機娛樂,就算歌曲早已播完,也不要緊,反正電唱機是自動的),含含糊糊的竟又睡熟了,是一陣很大的聲響教他完全清醒過來。歌曲早已播完,他並不在意,四周很暗,他以為已是深夜,望向對面的大廈,卻又燈火通明,有點奇怪,卻未加深究,其實他坐起來,便可以看到壁鐘,他沒有這樣做,時間對他並不重要,倒是房間出奇的燠熱,濕度在頸項擴散,漸漸佔領汗衫,黏在身上,十分難受,原來電風扇也停了,他暗罵一聲,勉力從牀上爬起來,想到毛病可能出在機件本身,但額上不斷流出的汗又令他無心細看,想起客廳的冷氣機,忙不迭把雙腳伸到地上,一隻拖鞋又不知去向,伸手按向開關,連燈泡也不聽使喚,他這才意識到,屋內有點不妥,猛力拉開房門,外面,一場爭執正迎着他。
「我有甚麼錯?」漆黑的客廳裏,就着茶几上的一根短燭,父親揚起聲音說話,父親平時很少這樣失態,今晚卻份外激動,彷彿在黑暗中可以隨意釋放心中的桎梏,真的,他覺得自己並沒有錯,不過差遣小兒子到街上買煙,誰會料到停電,老妻卻向自己埋怨,難道讓兒女為自己做點小事也算犯了瀰天大罪?她也不想想兒女,多麼叛逆,比如今晚,小兒子正在房裏砌樂高,(在未發明樂高的年代,他就只好砌積木了),他拿着買煙的錢進去,小兒子就避到洗手間,走投無路時又推說怕隔壁的狗,直到他答應,買完煙的找錢全歸小兒子所有,還陪他去搭電梯,小兒子才勉強就範,想不到一把年紀還要看兒女的面色,愈想愈氣憤,怨氣隨着熱氣不斷上升,抖動着汗衫,也難以控制,加上沒有香煙提神,精神有點恍惚,不斷地打呵欠,又唇乾舌結,實在不願多話,衝着老妻的嘴臉就冒出一句:「你真蠻不講理!」
「甚麼?居然罵我?你也不想想自己,好端端的又指使小弟出去買煙,現在停電了,小弟不知所蹤,你還心安理得,告訴你,小弟才八歲,萬一有了三長兩短,我才不放過你。你在想辦法?你會想到甚麼?我不過到隔壁走了一趟,家裏便發生這麼多事,你就想把我煩死,其實,少吸一晚煙還不是對你有益,你又不是沒有聽過,吸煙會引致肺癌,嘿!那可不是風涼話,何況,你省下買煙的錢,遲些時起碼可以為我添置一部洗衣機,隔壁的陳先生,連洗碗碟機也買給太太,你就不會為我設想一下,你們全是涼血的,小弟不見了,老大還去睡覺,怎麼?捨得出來了嗎?還以為你要躺在夢中做人?甚麼?電筒?不就在房裏第二格抽屜?這點小事還要我服侍?小妹呢?你就只會整天對着手機雞啄不斷,(就算未發明智能手機,也可以用電話。)早知這樣,索性不買給你,還哭?難道我冤枉了你?」
妹妹不敢聲張,躲在大廳暗處,兀自嗚咽,並非受了委屈,她在恐懼,明天上體育課時,若是自己沒有穿上一條整潔的白褲,老師會罰留堂,她知道白褲就躺在一堆未燙的衣物內,但飯後她只顧着講電話,忘記對母親說,現在卻不敢說,說了也沒有用,已經停電了,母親反為加倍責備自己,放着重要的事情不顧,整天只會和同學在手機中搬弄是非,甚至把手機沒收,剝削了自己的生活情趣,不!妹妹不敢聲張。
大哥也不敢招惹母親,拿了電筒,趕忙逃回房裏,原來拖鞋就在牀的另一邊,黑暗中,自己幾乎盲了,在電筒的照射下,他還看到地上有張教砌樂高的圖樣,知道是弟弟的,也拾起來,放在弟弟牀上。圖樣是弟弟最寶貝的,平時他總愛把圖樣攤在跟前,依着它的指示來砌,有一次弟弟把圖樣遺失了,足足哭了好半天,以後就只會呆呆地對着樂高,變不出任何花樣,直到母親從衣櫃底把圖樣掃出來,弟弟才恢復以前的熱忱。失去圖樣的一段時期,弟弟就算堆起樂高,也頹然把它們拆掉,活像此刻鼓噪着的母親,因為發覺生活上驟然的欠缺,而手足無措,他知道自己也應該去找尋弟弟,卻總是提不起勁,終於等到母親走進來,他才懶洋洋地提着電筒出去。
梯間很暗,大哥拿着電筒,仍得小心摸索,起初他數着梯級,以為心裏有數,便可放膽地走,誰知轉彎後,樓梯平白少了一級,他踏了個空,登時摔倒,幸虧電筒沒有跌壞,買蠟燭的幾個硬幣卻丟了,他又得四下尋找。再不敢依着慣性行事,步步為營,彷彿走了一個世紀,才到了樓下。電梯口,弟弟站在那裏,抽噎着,看見他,再不肯放過,緊抓着他的臂膀,直到雜貨店前。店內人頭湧湧,大哥囑咐弟弟在門口小候,弟弟寧死不從,只好把他也帶進去。連蠟燭也漲了價,大概老闆知道附近停電,乘機坐地起價,大哥有些不服氣,但看看後面蠢蠢欲動的群眾,想到家裏惟一的短燭快要燒完,只好任由宰割。上樓時大哥本來不為意,弟弟卻警告他提防惡犬,他心內頓時蒙上一層陰影,大哥並不怕狗,但在這個悶熱的黑夜,誰知犬隻會否獸性大發?心內愈怕,偏偏碰上,大哥忽然踢到一樣東西,一聲響後,弟弟首先大叫,大哥幾乎把電筒拋掉,細心一照,原來是一個鐵罐。
他們住在九樓,不算太高,大概平時缺少運動,回家後大哥差點喘不過氣,攤在牀上十多分鐘,又覺得熱,摸黑在浴室洗了個冷水澡,換了背心,重新回房,習慣地按動電風扇,才記得停了電,躺在牀上,不能成寐,無聊地看看枱上的錶,剛過了九時,儘管可以繼續聽iPod,身上的背心卻已經滲滿了汗,脫掉一扭,居然擰出水來,反正烏燈黑火無人理會,懶得再套上身,懸在牀沿,任它風乾。然而,下半晚如何打發?只好走出大廳,心理上感覺稍為涼快。大廳中,父親接過香煙,連忙拆開,忙亂了好一會,才發覺家人都以一種奇怪的眼光望着自己,好像把他當作癮君子,母親看見弟弟回來,雀躍了好一會,只是屋內仍熱,葵扇撥出來的風又弱,弟弟老是黏在自己身邊,她感到混身不舒服,「你自己就去玩玩吧!」「我怕!」不止弟弟害怕,妹妹也有點心怯,剛才還捧着手機入房向同學訴苦,不一會又氣急敗壞地走出來,她看見房裏有一個黑影,一家五口就散坐在大廳內,氣氛出奇的冷,大哥有點吃驚,彼此之間原來如此隔膜,難得聚在一起,竟然無話可說。平時這個時候,大家同看電視劇倒還不太顯眼,今晚卻份外突兀,他們就這樣,你望我,我望你,望向窗口望向牆,又不約而同的望向電視機,熒光幕一片空白,他們也不把視線移開,好像要看出一個奇跡,奇跡果然出現了,熒光幕忽然閃了一下,畫面隨着重新出現,電光管眨了兩下,又大放光明,冷氣機也繼續工作,大哥回房把脫掉的背心重新披回身上,弟妹歡呼起來,父母示意他們肅靜,電視正在播映一幕公堂鬧劇,兩兄弟爭家產吵個不休,烏龍知縣打了一會瞌睡,便胡亂抓起驚堂木,假作威風的拍着說:「你們這班糊塗蟲,都給我跪下!」

原載《星島日報》
二〇一五年修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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