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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暮色星光下(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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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南北逐風作品
風度翩翩愛演風流君子VS微病態佔有欲爆棚
陸鶴飛甘願俯首稱臣,但無人應答。

一個不想當明星的,盛世美顏明星偶像陸鶴飛;
一個不想做總裁的,風度翩翩霸道總裁王寅。


你風度翩翩愛演風流君子,我偏不讓你如意;
你微病態佔有欲爆棚,我偏不讓你稱心。


初次見面,王寅賞了陸鶴飛一張“臉”,一張天生就適合成為超級巨星的臉。
陸鶴飛沒有家,王寅給他一個家,劇本給他、電影給他、通告給他,就連陸鶴飛的生日也要辦得轟轟烈烈。
可王寅沒想到這是一個有著利爪和心機的孩子。
在外面眼中,王寅是陸鶴的朋友?長輩?哥哥?
No!都不是,
於他而言,王寅是榜樣、是標尺,
所以他不會辜負王寅,成為了萬眾矚目的星,有成千上萬的粉絲追著他、喜歡他,
可他看向台下的時候,在萬千星光裡,只看見王寅贈送的一朵白玫瑰。

作者簡介

南北逐風

在昏黃燈光下寫故事,夢想是和貓交換人生。

目次

第一章 王先生,新年快樂
說不上來是哪兒好看,可就是讓人挪不開眼。

第二章 與你談笑風生訴說衷腸
一個完完全全帶著王寅敏銳的商業審美的偶像明星。

第三章 冉冉星光下的男主角
誰會靠近他呢?誰又敢靠近他呢?

第四章 現實不是童話
形形色色的人,各有各的苦楚。

第五章 一張無法替代的臉
像是仰望一個可望不可及的夢想一樣。

第六章 小飛,我再也沒有家了
在這樣一個悲涼的夜裡,陪在他身邊的卻只有一個人。

第七章 生日快樂
車子緩緩駛過工體北路,整條街的公交站牌都換上了陸鶴飛的照片。

第八章 一場未結束的博弈
這場博弈,他輸在了奢求一個平安的夜晚。

第九章 你我還沒到山窮水盡
我希望這是一個開始,而不是結束。

第十章 從前舊時光
陸鶴飛甘願俯首稱臣,但無人應答。

書摘/試閱

第一章
王先生,新年快樂
說不上來是哪裡好看,可就是讓人挪不開眼睛。


入冬後,北京今年的第一場雪來得尤其晚,正好卡著年關。
天地之間都是肅穆的白色,似乎只有城市裡林立的高樓才可以把它們分隔出一個明確的界限。這樣的景色一直持續到傍晚,夜色取代了白雪,它們才漸漸同那些金頂紅牆的宮殿一起安靜入睡。
而夜晚的摩天大樓裡,比白晝還要喧囂。
“一會兒就輪到我們了。”遊聲仰著頭給陸鶴飛系領帶,“你緊張嗎?哎……你低點頭啊!”
“嗯。”陸鶴飛應了一聲,稍微彎了下腰。他表情漠然,似乎沒怎麼聽進去剛才遊聲的話。
游聲又自顧自地說:“公司開年會,大老闆們都來,所以於總才安排咱們團來表演。下周正式出道,說是今天要先亮個相。萬萬沒想到第一次公開表演會是在這種場合,下面那麼多大佬,緊張死了,萬一搞砸了怎麼辦?”
“別緊張,沒事。”陸鶴飛聲音低沉,吐字也是字正腔圓。他本意是非常敷衍的安慰,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覺得很真誠。他眨了一下眼睛,忽然問遊聲,“高層們都來嗎?”
“不然呢?”遊聲笑了笑,“一會兒跳舞不要跳錯了哦!”

柏悅酒店,擇棲娛樂傳媒公司,年會。
偌大的現場人頭攢動,聚光燈彙集在舞臺上,嘉賓悉數到場,所有工作人員都在忙碌地進行著最後的準備工作。而不遠的暗處,身為今晚主角之一的擇棲娛樂CEO于渃涵女士在聽到助理的彙報之後,馬上踩著細高跟鞋憤怒地離開了宴會大廳。
幾分鐘之後,于渃涵女士用腳踹開了吸煙室的門。
“王寅,你是不是想找死?”於渃涵憤怒地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知道現在幾點嗎?”
那個躲在昏暗燈光下抽煙的男人愣了一下,馬上假裝反應過來對於渃涵說 :“哎呀於總……你看我,在這裡想事情想得都忘了時間了。快開始了是不是?走吧走吧。”他說著,把剩下的半截煙按進了煙灰缸裡,起身穿過繚繞的煙霧走到於渃涵身邊。
于渃涵身材高挑,一米七五的身高踩上高跟鞋超過一米八,可他挺拔的身影還是完完全全地將於渃涵遮蓋了起來。他是笑著的,要給於渃涵賠禮道歉,於渃涵卻覺得眼前的人帶著無形的壓力向她走來。
最終,於渃涵歎道:“王董,走吧,一會兒可不能少了你。還有,你別老抽煙了。”
“嗯,下次出來抽煙叫上渃渃。”王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紳士地伸出手臂讓於渃涵挽著,不慌不忙地朝著宴會大廳去了。他們一起走出來,到大廳的時間剛剛好,分秒也沒差。
王寅風度翩翩,于渃涵優雅得體,兩個人完美地被攝像機捕捉到,誰也想不到兩人方才發生過爭吵。
主持人在臺上進行開場白,緊接著就是於渃涵發言。她一襲低調奢華的黑色長裙,張口講話氣勢非凡,像極了披荊斬棘的女王,這也就是為什麼王寅讓她做代表上去講話的原因。一來是王寅不愛說場面話,也不愛看聚光燈,他就喜歡端坐在一旁看著各式各樣的美人,所以這才有了這家娛樂公司。二來是他覺得他雇大學同學于渃涵來打工,這些小事兒也應該是於渃涵分內的事。
而於渃涵講話的內容也非常言簡意賅,除了普通的年終總結之外,剩下的內容大致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是影視劇方面的消息,網劇要拔高,網絡大電影要予以重視,明年將有一部非常重要的電影要投資立項。關於這部電影是什麼,他們會在開年之後的大會上公佈。另一部分就是公司的娛樂產業以及明星藝人的打造了。
一段話就把大家的胃口從今年年末吊到了明年年初,除了雷動的掌聲外,似乎沒有什麼別的可以回報給於渃涵了。
“不錯。”王寅輕巧地拍著手迎接於渃涵落座,“你今年業績做得好看,明年的大餅也畫得好看。”
於渃涵笑道:“我再會賺錢,也頂不過王董花錢如水流地去搞別的事情。你可悠著點兒,明年花錢的買賣更多呢。資本競爭,你是個甩手掌櫃,我這個管家婆啊,當得累。”
王寅回她一句:“能者多勞。”
他沒太在意舞臺上都是哪些人在表演,本身就身處娛樂圈,看明星也就不那麼稀罕了。他跟於渃涵聊了一會兒,又跟其他被邀請來的老總和商業夥伴們攀談了一陣,這才回了座位上。
“喏,這個你可得好好看看。”於渃涵往黑暗的臺上一指。
王寅眯著眼睛,只能看到幾個人影,於是問道:“看什麼?”
“王董好記性啊!”於渃涵說,“我兩年前就跟你說了這事兒,計劃書上可是你簽的大名,現在到了驗收成果的時候,自己倒不記得了?男團Subaru啊!”
“哦!”王寅恍然大悟,“就是那幾個孩子呀。”
他們閒談之間,絢爛的舞臺大幕已經開啟,節奏分明的旋律伴隨著臺上幾個人的舞步,帶動了全場的氣氛。王寅認真地看了看,覺得於渃涵的眼光還算毒辣,當時他匆匆過眼一掃,那幾個沒讓他留下什麼印象的男孩如今各有各的風流美貌。
而其中一個,他多給了一些目光。
那個男孩長得很高,在六個人中格外顯眼,王寅一眼就能看到他的臉,帶著剛剛步入成年世界的鋒芒,眉目冷峻深邃,有些克制又有年輕狩獵者的野性。說不上來是哪兒好看,可就是讓人挪不開眼。
王寅覺得自己被光晃到了,下意識地低頭按了按太陽穴。
“你在看誰?”於渃涵的目光順著王寅找到了鎖定的焦點,“是那個孩子嗎?”
王寅沉吟了一聲。
這時於渃涵用手掌輕輕掩住自己的側臉,靠在王寅耳邊輕聲說 :“我最近總是覺得他像一個人。”
“誰?”
於渃涵本來半倚著王寅,聽王寅向自己提問,於是坐正了身體,看他一眼,含蓄地低聲笑道:“不記得了。”
“好看的人,差不多都是一個樣子。”王寅說道。
一首歌的時間很快,幾個男孩做了最後的結束動作之後本該退場,可陸鶴飛卻大步走下了舞臺,讓其他幾個隊友全都愣在了臺上。這不是流程內容,彩排的時候也沒有這樣一個環節,大家都不知道陸鶴飛突然下臺是要去做什麼。
還是主持人經驗老道,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就用幾句話圓了過去,好像這本就是特意安排的內容一樣。可至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心裡也捏了一把汗。
王寅看著自己剛才一直注目著的人走了過來,他確定對方是沖著自己來的,帶著不易察覺的侵略氣息。出於雄性對於領地安全範圍的敏感性和警惕性,王寅眯起了眼睛,稍微挺直了背脊,倒是想要看看對方想搞什麼名堂。
時間幾乎在陸鶴飛站在王寅面前的這一秒停滯,噪音和畫面都被屏蔽在了感官之外,王寅的眼裡只看到一張分外美好帥氣的臉。因為位置的關係,對方垂著眼瞼看自己,眉頭壓得很低,眉尾又鋒利得幾乎沒入鬢角。王寅能看得出來他的情緒很克制,可那雙眼睛盯著別人的樣子又太過放肆。
不僅放肆,還有著一股執著的狠勁兒。
忽然,陸鶴飛笑了,凝固的空氣才得以流通,聲音回到了耳邊。
他一隻手伸到王寅面前,手掌心是空的,然後眨眼一個動作,反手變出來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玫瑰。花骨朵嬌小,正好出現在了王寅的面前。與此同時,陸鶴飛的另一隻手背到身後,稍微彎下了腰,低聲對王寅說:“送給您的,王先生,新年快樂。”
王寅一向喜怒不形於色,面對這樣的場景也不見有什麼反應,甚至還氣定神閑地轉頭問於渃涵:“他叫什麼名字?”他儼然沒把陸鶴飛放在眼裡,且並不打算在這樣一個公開場合給這小子什麼臉面。
“陸鶴飛,叫他小飛就行了。”于渃涵跟王寅不一樣,她是真的生氣了,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要怎麼處罰這個不守規矩的人。於是她轉頭問陸鶴飛:“你下來做什麼?”
王寅安撫了一下於渃涵,然後頓了頓,這才對著陸鶴飛說:“挺好的,回去吧。”說完,他接過陸鶴飛的玫瑰,卻隨意地丟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謝謝王先生。”陸鶴飛的語氣不卑不亢,緩步離開了。
這一切只有王寅跟前的眾人看到了具體的表演內容,主持人出來打圓場,大家也就當是節目過後的一個魔術小彩蛋,誰都沒往心裡去。
“不安分。”于渃涵冷聲評價。
“安分的人可吃不了這碗飯。”王寅想了想,“安排他們下星期正式出道?”
“對。”於渃涵說,“下週一開發佈會,後面各大電視臺的年末晚會都會跟上,還有一檔衛視的跨年表演。”
“排面不小,於總費心了。”王寅沉吟片刻,忽然說,“可是我覺得有點問題。”
“什麼問題?”
“那個叫陸鶴飛的,個子太高了,跳舞不好看,跟別人不在一個世界裡。”王寅認真地點評,“這樣的人當偶像歌手沒什麼發展前途,我看還是算了吧。”
於渃涵挑眉:“王董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其他人還不錯,至於這個嘛……”王寅不想賣關子,“還是回爐重造吧,又不是去街頭賣藝,演的是什麼呀。”
於渃涵歎道:“說話至於要這麼拐彎抹角?”
王寅莞爾。
于渃涵知道王寅的脾氣秉性,說一不二,哪怕多麼任性的決定只要他想好了,就非得辦成不行,無論成敗也絕不後悔。
他是個洪水滔天不管別人死活的人。即使相交多年,於渃涵也著實因為王寅的這個臭毛病而感到頭疼。
於渃涵哼了一聲,站起來就要走。
王寅攔下她:“於總去哪兒?不等年會結束了?”
“去忙著擦屁股呀,您輕飄飄的一句話自己倒是高興了,我們這群打工的還不得熬夜加班改計劃?更何況是今年力推的男團,電視臺、媒體都要打點,哪一樣不是火燒眉毛的急事?”於渃涵說,“人家跨年又不是照著你的脾氣來,這次弄不好,以後還能上哪家的節目?幾個孩子的未來,也讓您一張口就改了,累死我算了。”
“總有法子的。”王寅這回換了稱呼說辭,“我相信于小姐的能力。”
“毫無人性!”
“多謝誇獎。”
於渃涵是個行動派,不跟王寅廢話扭頭就走了。王寅腦子裡卻不禁想起方才那一幕。
娛樂圈是個名利場,每個人都削尖了腦袋想要往上爬,各人有各人的能力和手段。而像陸鶴飛這種籍籍無名的小偶像,總要依附於一棵大樹才不至於被人潮所淹沒。王寅覺得陸鶴飛膽子大、有野心,敢直接越過於渃涵找到他的頭上來。而且明明是一副乖順的樣子,卻一點也不諂媚,馴服的野獸一樣的姿態著實讓王寅吃了一驚。
王寅決定賞個臉,也確實是賞他一張“臉”。
一張天生就適合成為超級巨星的臉。

於渃涵急急忙忙先去解決陸鶴飛的事情。
一個團體臨時撤下去一個人可不是什麼小事,時間這麼緊張,編曲、編舞全都來不及改,還容易把事情搞砸了。於渃涵召開了緊急會議,商討之後決定乾脆把整個團都換掉,由同期準備出道的其他男團頂替。萬幸的是為了保持神秘感,配合相應的宣傳,公司並沒有公佈團員的信息,這樣倒是方便了這些後續的操作。
這些男孩本來都是當時一起訓練的練習生,只不過分配不同,明明已經在最後一刻定了命數,可就這麼硬生生地讓王寅給改了。
這個圈子的規則好像跟外面不一樣,命運可以掌握在任何一個比你地位高的人手上,而你自己能主導的東西少之又少。如果你認同,那麼乖乖地聽從他人的安排,忍辱負重,等一個做人上人的機會;如果你不認同,那麼現在就可以離開了,因為這個圈子不適合你。
什麼天賦啊、努力啊、拼搏啊……不過是粉飾太平罷了。
也許這些規則確實是大紅大紫的加成,但勝負手卻不是這一下。
真不知道誰該哭,誰又該笑。
於渃涵打點好了媒體、電視臺以及各種渠道,這才松了口氣,沒有人會關心那幾個不能出道的孩子的未來在哪兒。唯有陸鶴飛,她交給了自己的得力助手高司瑋去接手處理。
而這一切,陸鶴飛還蒙在鼓裡。那時的他以為自己也玩砸了,要跟著隊友一起散夥回家種地了。

高司瑋穿著一身貼合規整的西裝,顯得非常隆重且正式。而陸鶴飛則穿著灰色毛衫和牛仔褲,外面隨便裹了件大衣,頭上戴著棒球帽,帽檐壓得很低,只能看到他的鼻尖和線條完美的下巴。
“早上好。”高司瑋儘量想表現得友好一些,但他職業習慣了,說出來的話還是冷冰冰的,帶著公事公辦的語氣。
“早。”陸鶴飛應了一聲,看了看四周,“是你嗎?”
高司瑋讓了一步:“請跟我來吧。”
這一次高司瑋將他帶到一間稍小的辦公室,秘書為他們端來了茶水。高司瑋為了表示親近,還專門叫人為陸鶴飛準備了一塊切角蛋糕。沒想到陸鶴飛看都沒看就說:“我不喜歡吃甜食。”
“也是。”高司瑋整理了一下自己尷尬的情緒,“做藝人要時刻控制體型,發胖可就不好了。”
“不。”陸鶴飛回道,“只是不喜歡。”
“這不重要。”高司瑋起身從背後的文件櫃裡取出一遝紙放在陸鶴飛面前,“這是你的新合同,個人經紀約。”
陸鶴飛一滯,掃了一眼桌面:“什麼意思?”
高司瑋解釋道:“字面意思。公司給你安排了個人發展計劃,不過不是作為偶像歌手,而是演員。我知道你們之前的訓練科目裡關於表演這一塊的訓練很少,沒關係,後續都會跟上的。啊,還有,公司給你配備了不錯的經紀人,其他瑣碎的事情可以聯繫我。只要你機靈點,都不會少你的。你有這麼好的外形,老天爺賞你飯吃,可別浪費了。”
“我不懂。”陸鶴飛盯著高司瑋說話,冷冷的樣子讓高司瑋有點不爽。
“有什麼不懂的?”他說,“你不就是圖這個嗎?在我這裡就不要裝天真無邪了,還是簡單點比較好。”
陸鶴飛壓了一下帽檐,看似思考,隨後問道 :“是王先生的意思嗎?”
高司瑋回答:“不,是於總的意思。”
陸鶴飛沉默了。
“明天你就可以搬到公司為你準備的單人公寓裡了,那裡環境不錯,而且保密性很好。不過在此之前我想你應該思考一下跟隊友們的告別說辭。”高司瑋把合同向陸鶴飛推近了一點,“好了,簽個名吧,大明星。”
陸鶴飛這回坐直了身體,想都沒想就在最後一頁寫上了自己的大名。
高司瑋有點驚訝地說:“不象徵性看看合同?”
“都是賣身契,不需要。”陸鶴飛淡定地回答,“我就圖這個。”最後一筆他寫的有些用力,筆尖劃破了紙,不過無傷大雅。
高司瑋將合同收好,滿意地對陸鶴飛說:“不錯。”

高司瑋讓陸鶴飛找個說辭跟隊友告別,可陸鶴飛覺得沒什麼好說的。
他早早地從公司大樓離開,並不打算回宿舍,而是選擇在外面晃蕩。北京的冬季可不是什麼好時候,鮮少有明媚的陽光,只有寒風刮得人皮膚生疼。放在平時,老師們肯定不讓他們出門,怕空氣太差熏壞了嗓子,還有乾燥的風吹壞了皮膚。那時他們都金貴,可現在不同了。
不過陸鶴飛也不在乎。
他坐著公交車慢慢悠悠地經過景山的後街,這裡秋天好看,整條街都鋪滿了銀杏葉,配著朱紅的宮牆,才是這座城市的氣息。而冬天太光禿禿了,什麼都沒有,蕭索孤寂得讓人有些幽怨。有時覺得這座城市發展的速度太快,在國貿橋下的斑馬線上,他似乎永遠都要用跑的才能趕上那些白領們的步伐;有時候又覺得這座城市太慢了,慢到陸鶴飛記不起來自己第一次來北京的樣子了。
陸鶴飛的媽媽帶他來北京玩,那時故宮的門票貴,媽媽捨不得進去,就帶他到景山公園裡轉轉,爬上最高處的望春亭讓他俯瞰皇宮。年幼的陸鶴飛跟媽媽說,皇宮好大。媽媽卻跟他說,外面的世界更大。然後她指著一眼望到三環的高樓,又俯身對陸鶴飛說:“小飛以後要好好學習,爭取住到那裡,知道了嗎?”
然後陸鶴飛就茫然地點點頭。
後來陸鶴飛長大了,懂事了,也就明白那些摩天大樓裡的成功人士,他們背後都刻著怎樣的故事。
大概就是他懷裡揣著的那份合同吧。
天黑得早,即便這樣陸鶴飛也在外面待到很晚才回宿舍。一進門遊聲就沖過來劈裡啪啦地質問他:“小飛你去哪兒了?怎麼打你電話都沒回音?”
陸鶴飛低頭看手機,上面有幾個未接電話:“沒聽見,在外面散了一會兒步。我累了,想睡覺了。”
“哎……”遊聲看著陸鶴飛對自己不理不睬地就進了臥室。
隊友靠在牆邊對遊聲說:“他這麼大個人了又跑不丟,你這麼費勁幹嗎?”
遊聲說:“我這不是關心隊友嗎?”
“別了吧。”隊友笑道,“咱們現在還沒著落呢,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
陸鶴飛把門關上,外面的交談聲也一併隔絕了。高司瑋讓他想個理由來搪塞隊友,可他的腦袋一整天都空空的,什麼也沒想出來。準確說,他並沒有去思考這件事,只想明天一大早收拾行李走人。
交代清楚又能怎麼樣呢?彼此之間互道一句“珍重”?陸鶴飛嫌矯情,覺得沒必要,反正大家各有各的人生,不必非要對彼此有什麼交代吧?就算他不說,經紀人回頭也是要跟他們說一下的。
他打定注意,把自己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不多,一個箱子就裝好了。然後又去洗了個澡暖和了身體,倒床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他趁著其他隊友還沒起床,拖著自己的行李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裡就是你的新住處。”高司瑋拉著陸鶴飛在大門外輸指紋,隨後給他介紹,“兩室一廳,面積不是很大,但是你一個人住肯定夠了,一間書房、一間臥室。地下車庫有車位,但我覺得你應該用不上。”他一邊說一邊又拿自己的手機給陸鶴飛挨個發手機號:“這些號碼你全都要存好,最好是倒背如流,都是你之後在工作和生活中用得上的。家裡哪兒壞了就按照這些號碼去找,不要自己在網上一頓瞎搜或者找物業。雖然這裡的安全性和私密性都很好,但還是要以防萬一。”
陸鶴飛隨便逛了逛,問道:“我需要做什麼?”
“明天早上十點準時到公司報到,去見你的經紀人。”
“別的呢?”
高司瑋一笑:“暫時沒有,大家都很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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