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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你愛我,如我愛你(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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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資訊

人民幣定價:36.8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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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經銷商無庫存,到貨日平均30天至4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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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一段豪門繼承者與落難富家少女的傾心之戀

三年未見的男人在她世界瘋狂刷屏
宋洱很頭痛!
曾經為我補課的小叔叔突然高調示愛,我該不該心動?

初遇時,他問:“顧程的小未婚妻?”
再相逢,他卻說:“宋洱,我不會放過你。”

宋洱以為,再見到顧律行時,他們不會再有交集。
她是寄住在他家的孤女,他是她未婚夫的小叔叔,他們之間隔著千山,她走不過去,他亦跨不過來。
三年前,她因他的訂婚喜訊遠走他國。
三年後,他霸道地把她困在方寸之間,坦誠且熾熱地言明所有深愛。
一片大海,一個秘密,一場時隔多年的驚天陰謀。
有的人註定無法攜手,因為她早已愛上了他……

初遇時,他問:“顧程的小未婚妻?”
再相逢,他卻說:“宋洱,我不會放過你。”

作者簡介

狸子小姐

女, 95年天秤座,新聞採編與製作專業生,大魚文化專職簽約作者。
致力於活在十二歲的世界,寫出滿滿少女心的故事,做一名撒糖小能手。
已出版:《有時甜》《美好如你》《逆襲之星途閃耀》《幸而春信至》《幸而春信至2·星辰》《我的新娘是戲精》。

目次

第一章 再見
第二章 颱風
第三章 小鎮
第四章 多雲
第五章 霜降
第六章 薄霧
第七章 細雨
第八章 寒潮
第九章 大雪
第十章 晨光
番外一 生日
番外二 吃醋
後記

書摘/試閱

第一章:再見

1.
伴隨空姐甜美的聲音,飛機平穩降落在漵川機場。同時,自上飛機就一直閉目休息的宋洱,在播報結束的那一刻睜開眼,透過舷窗往外看去。
漵川,到了?
她戴好鴨舌帽,順手理了理因枕在椅背而淩亂的長髮,沒有半點猶豫地起身。下飛機之前,她嘴角微微揚了一下,分不出喜怒。
因為趕飛機帶著行李,宋洱今天打扮得很隨性,簡單的白T恤、牛仔短褲,臉上甚至連妝都沒化。就算是這樣,當她拖著行李箱從裡面走出來的一瞬間,算不上安靜的機場還是因她歡騰起來,印有她名字的橫幅高高飛舞,應援聲比比皆是。
看來,她的人氣還不錯。
剛剛在保加利亞結束的國際芭蕾舞大賽,宋洱以黑馬之姿一舉拿下冠軍,消息已經傳遍國內。
她朝外圍張望了一圈,然後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伴隨著粉絲的呼喊聲,迎上去。
“宋小姐,恭喜你拿下此次國際芭蕾舞大賽的冠軍。關於比賽,你能和大家分享幾句嗎?”
“這次回國,是打算在國內發展了嗎?”
“關於回國後的計劃,能簡單透露幾句嗎?”
……
還不等她多邁出幾步,早就等候在此的記者便將她團團圍住,一個個都舉著話筒對著她,爭先恐後地將事先準備好的問題以最快的速度說出來,生怕晚一點就被別人搶了先。
這麼多問題,宋洱猶豫著不知道應該從哪個開始回答。她並不擅長應付這些,雖然臉上的笑容不變,心裡卻只想找機會離開。
“關於比賽——”
“宋小姐,顧先生已經在等你了。”
在她硬著頭皮準備回答的時候,身旁突然多了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人,霎時,冷峻地將她和記者分隔開。
來得還算及時。她沒有多想,一臉歉意地朝機場的各位記者鞠了鞠躬:“抱歉,我還有事,關於大賽以及後續安排的問題,我會在以後和大家一一說明的。”然後,由那人護著快步朝機場外走去。
早在回國之前,顧程就已經聯繫過宋洱,說會來機場接她。
而這次回國她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和顧程訂婚,舅舅已經打電話知會過她。這樣想著,宋洱步伐一頓,兩人的婚姻,是早年間她父母還在世時便定下來的,到如今,也從未有人將它忘記。
臨近車旁時,宋洱不受控制地有些緊張,她深吸了一口氣,微微揚起嘴角,才坐進去。
只是——
“怎麼是你?”
宋洱不悅地皺起眉,臉上的微笑也收了回去,隨之而來的平靜表情下,透出一絲憤怒。
身旁的男人,穿著裁剪得體的襯衫西褲,因為天氣的原因,襯衫扣子松到第二顆,透著不經意的性感。他袖子挽起,露出線條分明的手臂,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將他的清冷孤傲深藏,留下溫潤謙和。
沒有一絲猶豫,下一秒,宋洱便打開車門準備下車。
顧律行像是事先料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回來,重新關上車門,隨即他手一用力,讓她不得不面向他,另一隻手將她頭上的帽子摘下。
他看著她的眼神深切,似要看進骨子裡去,仔細得連毛孔都不放過。從她離開時計算,已經過去三年,三年的時間將她變得更加迷人,吹彈可破的臉上找不到半點注入化學試劑的影子,微慍的神情,在他看來,熟悉又可愛。
終於,他露出一點不易察覺的笑意,聲音卻依舊波瀾不驚。
“回來了。”多麼稀鬆平常的一句話。
仿佛沒有這三年的水天相隔,沒有離開前的爭論不休,也沒有離開後的老死不相往來。
她,只是結束了一個短暫的旅行歸來。

車內的鋼琴曲在緩緩流淌,悠長婉轉,是肖邦的《升c小調夜曲》,她一坐上車就聽了出來。
那一年,她第一次在國內舞蹈大賽中拿下冠軍,捧著獎盃,歡喜卻又膽怯地對上他的目光,那一刻心跳不自覺地變得很快,很快,快得像是要從胸口蹦出來。而她當時參加比賽用的就是這支曲子。
她轉過頭,避開他的目光,不想讓自己沉浸在過去的回憶裡。如果說這本來就是一個錯誤,那既然已經終止,就不能再被她無端記起。
何況——
何況,她很快就要訂婚,和他的侄子。
“顧程在等我。”
不輕不重的一句,提醒他此刻越矩的行為,也提醒他兩人之間的距離。
“我要是不放呢?”
明明是在生氣,顧律行眼裡的笑意卻反而更深。只見他不慌不忙地慢慢拉近兩人的距離,一點點,近到宋洱已經能夠清晰感覺到他的呼吸,眼看著那唇就要落在她的唇瓣上。
宋洱有一瞬間的恍神,隨即猛地一用力推開顧律行,不管車在行駛便去開門。
“你幹什麼?”
顧律行一把將她拉回來,顯然也被嚇得不輕,怒氣衝衝的聲音裡還帶著心有餘悸。
前座的司機也嚇得趕緊將車在路邊停下,不敢多問一句,只等兩人處理好。
“讓我下車。”
宋洱瞪著眼,態度強硬。
最終,顧律行放開她的手。
“好。”
落荒而逃般,宋洱打開車門迅速繞到車尾,從後備廂取出自己的行李,像是生怕顧律行會突然後悔。
只是顧律行似乎真的打算這麼放她走,等她下車拿了行李,片刻不停留,便催著司機驅車離開。

直到再也看不見車的影子,宋洱才掏出手機給顧程打電話。
下車時,她無意間看到顧律行車前的車載娃娃——粉紅色的兩隻小兔子,它們緊緊湊在一塊,大大的眼睛,或是啃著胡蘿蔔,或是戴著眼鏡傻笑,車子發動的時候,還會可愛地搖腦袋。
他以前不喜歡這些,車內總是乾淨如新,刻板冷淡,和他一貫的性子差不多,車內車外均是統一的黑色。她曾嫌棄車內沒有半點生氣,他也只是點頭應答,不做辯駁。
後來她坐得多了,實在不喜歡車內沉悶的氣氛,就自作主張買了那對兔子擺在前頭,正好臨近他生日,倒是連理由都不用再尋。
顧律行原是不喜歡的,一看到就想還給她,在她軟磨硬泡下總算留下它們,卻不想,三年過去,連車都早就被他換了,而他居然還留著那個。
有時候,她是捉摸不透顧律行的,離開這三年,要說她不聯繫顧律行,可偏偏顧律行也從未聯繫過她,只是那曲子、那娃娃又是怎麼回事?

“小洱,你在哪兒?”找不見她,顧程自然焦慮,電話一接通,不等她說話,就著急問道。
“你可能要來機場大道了,我在這邊。”
掛了電話,她又發了個定位過去,不想讓顧程難找。
顧程到的時候,宋洱站在路邊,塞著耳機聽著歌,身邊是她的行李箱。
他下車笑著喊了一聲宋洱。
三年過去,他長高了不少,宋洱目測了一下,一米八是少不了的。
“抱歉,剛才為了躲記者,隨便上了一輛車離開,到這兒才記起你還在機場。”宋洱順手摘下耳機,歉疚地同顧程解釋。
顧程並不計較這些,伸手揉了揉她的長髮,不滿道:“連頂帽子都不戴,真不怕曬啊。”然後提著她的行李放進後備廂。
下午兩點,正是太陽最毒的時候,就這麼一會兒,宋洱的臉就已經被曬得通紅。她沖顧程笑了笑道:“忘了。”
顧程向來拿她沒辦法,佯裝生氣地輕拍了一下她腦袋,替她打開車門。上了車,他才說:“在機場沒找到你,還擔心你是不是被記者圍住難以脫身,沒想到你還挺機靈。”
“總不能由著他們問東問西啊。”宋洱說完,順勢接過他遞來的水,猛喝了一口,加上車內的空調,總算是緩和了下來。
顧程又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這會兒宋洱倒是板著臉瞪他,兩兩相望。與出國前比,顧程成熟了不少,褪去少年稚氣多了幾分沉穩,眉眼卻依舊溫柔,最後兩人同時笑出聲。
對於顧程,宋洱向來信任,那年她住進顧家,唯一和他算是熟悉些,又是同齡人,私下裡她與他相處也最為輕鬆,不用掩飾,不用小心翼翼。
大概是趕了一路,後來又曬了半天,上車沒一會兒,宋洱就靠在副駕駛座上睡著了,直到顧程將她叫醒,說是到了。

2.
宋洱迷迷糊糊下車,伸了個懶腰,人還是沒清醒過來,她又搖了搖頭,才總算打起點精神,見顧程已經幫自己拿著行李,乾脆跟在他後面進去。
客廳裡,顧家的人不少,除了這時候應該在公司忙碌的顧家長子顧銘靖以及次子顧律行,其他人都在。
沙發正中央是顧老太太,去年剛過九十歲生日,宋洱隨顧程得喊聲太奶奶,然後是顧良平——顧銘靖和顧律行的父親。顧良平身邊的是他現在的夫人舒樂——顧律行的生母,另一邊的沙發上坐著的是顧銘靖的夫人周雨微。
“太奶奶,先生,夫人,周阿姨。”宋洱禮貌地一一打過招呼。
關於顧良平和舒樂的稱呼,因為舒樂和顧良平差了近二十歲,叫舒樂奶奶,宋洱總覺有些彆扭,就乾脆連著顧良平一塊,稱呼先生、夫人,聽著雖疏遠了點,倒也算合適。
顧老太太本就疼愛顧程,自然愛屋及烏。當年宋洱去英國,老太太還拉著她的手淚眼婆娑送別,這會兒見她回來,連忙招呼她過去坐自己身邊,喚了句“小洱”又似要哭出來。
宋洱見狀,趕忙迎上去,挽著她的手臂,勸道:“太奶奶,我一回來你就哭起來,過後指不定顧程怎麼教訓我。”
“那小子敢教訓你?”顧老太太看了一眼顧程,當著大家的面給宋洱撐腰,“你還欺負我們小洱?”
顧程委實委屈:“全家人都是她的靠山,我哪兒還敢動她啊?”
眾人被他們逗笑。因路途奔波,大家也不好一直拖著宋洱在這兒說話,閒聊了幾句就放她離開。
行李早就由用人給送到了房間,宋洱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將一早給大家準備的禮物拿出來,準備一會兒晚宴的時候拿下去。

收拾完,宋洱又睡了一會兒,再起來渾身汗涔涔的,乾脆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下去正好碰見周雨微一人在客廳。
“阿姨。”宋洱禮貌地先打招呼。
周雨微淺笑著,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招呼她過去:“來陪阿姨坐坐。”
周雨微長相溫婉,顧程的眉眼便是隨了她,在顧家這些年,待宋洱也與親女兒無異。
“你舅舅說你在國外的學業算是結束了?”
“嗯,已經申請了漵川大學,下周就去報到。”
“和小程在一所學校?”
“是的,不過不在一個院系。”
周雨微倒是不在意這些細節,熱情地提議:“那讓小程這兩天帶你去學校轉轉。”
“好。”
再聊幾句,晚宴也差不多開始。這個顧程在路上已經事先和她說過,一是歡迎她回來,二是慶祝她剛拿下的芭蕾舞冠軍,都是推託不得的理由,本來是準備大辦的,但宋洱喜靜,最後只是做了桌好吃的,算是接風。
她抽空上樓將禮物拿下來,都不是什麼貴重物品,但皆是她費心挑選而來。
顧程掂了掂手裡的禮物——一塊手錶,是他鍾愛的品牌:“我說行李怎麼這麼重,原來都是心意啊。”
“翻山越嶺的情誼,是不是很珍貴?”
“對,格外珍貴。”
宋洱毫不謙虛地接受他的誇讚,晚宴差不多時,顧老太太也下樓來,等她將禮物一一分給各位,連帶著用人都不落下。
顧老太太收到的是一頂帽子,20世紀二十年代歐洲復古樣式。老太太捧場地立即戴在頭上,忙問大家:“好看嗎?”
顧程第一個湊到顧老太太身邊,扶著她的肩,誇讚道:“美似天仙。”
“也就小洱姐的事情能讓哥哥這麼著急。”顧葉剛寫完作業下樓,正好看到這一幕,毫不客氣地揭顧程的短。
顧程伸手捏了下顧葉的鼻子:“就你話多。”
適時,舒樂接完電話,過來同大家說道:“律行剛剛來電話,說路上堵車會晚點到,讓我們先吃。”
如此,大家也就沒繼續在客廳逗留,命人將禮物放回各自房間後,便一起朝餐廳那邊走去。沒人注意,宋洱在聽見那件事時,眸光不自然地閃了一下。
宋洱扶著顧老太太,聽見老太太不悅地念叨:“明知道小洱今天回來,居然還遲到。”
“太奶奶,沒事。”宋洱語氣淺淡,倒不見有多在意。

以前兩人關係在表面上也算不得太好,只是當年老太太見宋洱文化成績不怎麼好,想著給她找個老師。當時她並不想麻煩顧老太太,又正好看見顧律行路過,便說:“要不就讓小叔抽空教我吧,我會認真聽的。”
難得顧律行也沒有拒絕,後來每天晚飯過後,他便會去教宋洱,一來二去,兩人關係也談不上有多大進步,但是今天她回來,他理應到場的。
晚宴進行到一半時,顧律行才回來,同時進來的,還有蔣京京。
舒樂讓用人加了兩副碗筷,又繼續之前的話題,問著這些年宋洱在國外的事情。
宋洱一邊吃著飯,一邊回答著他們的問題。但從顧律行進來之後,她就變得有些心不在焉。
當年她離開時,蔣京京和顧律行正準備訂婚,可她出國後,又聽顧程說,蔣京京拒絕了訂婚。
那他們現在這是?
要說宋洱不在意吧,可當她在顧程打來的電話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卻不由得想讓他盡可能說詳細一點。
聽說兩家都已經將訂婚日期確定下來,蔣京京卻突然反悔,死活也不肯和顧律行訂婚,理由是不想成為兩家生意上的犧牲品。
她沒有問顧程後續的具體情況,只是後來多次在新聞上看到顧律行的緋聞,每一次的對象都不同。
是因為蔣京京嗎?宋洱沒有辦法確定,這樣一想,她又多看了兩人幾眼。
好在這時候顧老太太的問題緊接著響起,卻已經不是在問宋洱:“小程都快訂婚了,阿行,你打算玩到什麼時候?”
顧律行在老太太面前向來好脾氣,只見他帶著幾分玩笑口吻無奈道:“這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說這話時,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目光竟落在宋洱身上,弄得宋洱連忙埋下頭,猛塞了一口飯,差點將自己噎著。顧程見狀,忙給她遞水過去。
顧老太太聽出他話裡面別的意思:“這麼說是快了?”
“也許吧。”顧律行不解釋,給人留盡想像空間。

晚宴過後,顧律行並沒有紳士地送蔣京京回去,反倒將自己的車鑰匙給她,讓她自己開車回去,還被顧葉指責,說他這樣,活該被蔣京京拒絕,顧律行也不以為然。
和大家道別後,宋洱直接回了房間,剛從國外回來,按理說在倒時差還不至於這時候就困,卻有些累了。
只是她前腳剛進房間,後腳房門就被人推開,回頭發現竟然是顧律行,愣在那兒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我的呢?”他倒不迂回,反而開門見山。
“什麼?”
“禮物,他們都有。”
“忘了。”
“忘了?”顧律行重複了一遍這個答案,故意放緩語調,明顯的疑問語氣,顯然並不相信這個回答,“連周媽、小張都沒忘,唯獨忘了我的?”
“抱歉,我以為你什麼都不缺,也不會在意那種東西。”宋洱說得極為平淡,一點也不像是在道歉。
她撒謊了,禮物她其實有準備,而且比顧家任何一個人都要早準備好。
某次去德國比賽,結束之後,同行的夥伴約她一塊逛街。商場裡,大家都是去看衣服看首飾,唯獨她,在經過某個鋼筆專櫃時,不自覺地停下腳步。
那天,她什麼都沒買,除了一支鋼筆。
顧律行順手將房門關上,步步逼近,直到她退無可退:“我以為你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會撒謊。”
“我——”
宋洱一時不知該怎麼反駁,也不打算妥協,卻聽見顧律行又說:“別和顧程訂婚。”嚴肅口吻說出的陳述句,命令的語氣。
“你這是站在什麼立場來要求我?”宋洱的臉在一瞬間沉下去,不悅地瞪著顧律行。
被她一瞪,顧律行反倒淺笑了起來,隨手將鼻樑上的眼鏡摘下,原本偽裝出的那幾分溫謙,這下更是消失殆盡,嘴角雖然微微上揚,卻讓人不禁神經緊繃起來。
“因為,我沒打算把你讓給他。”
本來還疑惑顧律行什麼時候變近視的,現在看來,那不過是一副平光眼鏡,倒是難為他非要把自己偽裝成一副書生模樣,不過現在,他連這一點偽裝都懶得做了。
她指著門口,面色嚴峻,如臨大敵:“如果你只是進來說這些有的沒的,那你現在可以出去了。”
“宋洱,你在心虛什麼?”
“我沒有。”
顧律行突然抓住宋洱的肩,然後望著她的眼睛,如以前很多次那樣,讓宋洱掙脫不得,只能別過臉。半晌,她聽見顧律行開口:“果然,你根本就沒有放下我。”
一句話,就讓宋洱突然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貓,豎起渾身的毛:“你憑什麼以為我會放不下你,顧律行?別忘了我可是顧程的未婚妻,要說放不下的也只可能是顧程,你要真想知道誰放不下你,也應該去問問你的那些漂亮女友,而不是我。”
“你在吃醋。”
“請你出去!”
宋洱繞過他,將門打開,怒氣衝衝地趕人。
顧律行將眼鏡重新戴回去,似乎真的準備離開,卻在經過宋洱身邊時又停住:“宋洱,你以為決定權在你手上嗎?”
明明已經重新偽裝成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可他說出來的話卻還是那麼不留情。宋洱故意偏過頭,不去看顧律行,可被他撩撥到慌亂的心跳,卻是隨著他離開後許久,都沒能平息。

有些事情,她已經讓其成為過去,卻不想輕易便被他挑起。
喜歡顧律行,是她這輩子最離經叛道的想法,原本也並不希冀得到什麼,畢竟她和顧律行本來就沒有可能,但是沒料到,顧律行會在她十六歲生日當天,吻了她。
他說,那是一個不該有的禮物,卻忍不住想送給她。
她信了。
可還不等她從那場歡喜中回過神來,卻意外得知顧律行即將和蔣京京訂婚的消息。她去問顧律行,不料他坦然解釋後,竟沒安慰她半句。
當時宋洱年紀小,心氣高,氣急後乾脆說起舅舅李崇明讓她出國的事情,兩人大吵一架。最後,她去了倫敦,便也沒再和他聯繫過。

顧律行走了沒多久,顧程過來找宋洱。
“小洱,消消食。”他舉著杯酸奶,遞到她面前。
“謝謝。”
宋洱接過酸奶,道了謝,也不著急喝。
酸奶送到,顧程也沒著急離開,看上去欲言又止,像是有什麼心事。
宋洱等了會兒,問道:“還有事嗎?”
“沒……沒有了。”顧程下意識搖頭否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囑咐道,“喝完早點休息,折騰了一天,應該累了。”
“謝謝。”宋洱再次道謝。
道了晚安,各自分開,只是顧程在走的時候,回頭又看了宋洱房門好幾眼。
剛才他上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顧律行從宋洱房間出來。原本顧律行和宋洱,就是因為他才有所交集,後來顧律行幫她補一段時間的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好像敏感過頭了,才會認為兩人舉動上有些親密。

3.
知道她要倒時差,顧家沒讓人去叫她起床吃早餐,等宋洱醒來的時候,顧家的各位都已經出門,只剩顧程在客廳坐著,明顯是在等她。
“起來了?”
宋洱其實還沒怎麼睡醒,迷迷糊糊地朝顧程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喝下之後,總算清醒了不少。
“你沒去公司?”她問。
顧程自高中畢業後的那個暑假就已經在顧氏集團學習,按理說這會兒不上課應該是要去公司那邊的。
“今天不去,帶你去學校轉轉。”
宋洱記起來,昨天說起學校的時候,周雨微提過這兩天讓顧程先帶她去那附近轉轉,沒想到這就安排了下來。
這樣,她也就不推辭。漵川大學,她以前倒是常去,因為顧律行當時在那兒讀書,不過離開了三年,它多少是有變化的。
“那你等會兒,我上去收拾一下。”
沒一會兒,宋洱便收拾好。和昨天差不多,T恤加牛仔短褲,頭髮被她隨意紮了個馬尾,稍微塗了點口紅,簡單乾淨。
本來顧程想讓她吃點東西再出門,可宋洱自己去廚房拿了個蘋果,洗淨後一邊啃著一邊說:“之後可能有幾個廣告要拍,不能胖。”
因為跳舞的關係,宋洱向來注意身材方面的管理,一米六幾的身高,九十斤不到,體形勻稱,線條優美,看上去十分窈窕。
知道她是不想麻煩周媽,顧程也沒有戳穿,只是在帶著她去學校,路過甜品店的時候,進去給她買了份蛋糕。
宋洱這下倒沒有拒絕,接過後,便開始吃了起來,小口慢嚼,到達漵大時,剛好吃完。
顧程找了個位置停好車,兩人一塊下車。看宋洱只是勉強拿了副墨鏡,他又忍不住道:“真不怕曬啊。”
“我塗了防曬霜,而且,漵大的樹大,遮得住我。”其實宋洱是嫌麻煩,在國外不是在上課就是在舞蹈室,何況英國那天氣,也熱不到哪兒去。
顧程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一把傘塞給宋洱:“漵川不比英國,別曬傷了。”
“謝謝。”
顧程是個細心溫暖的人,從剛剛認識他的時候,她就知道。

和她以前來時相比,漵大整體建築沒有太大的變化,不過是近些年多擴了幾棟樓。
兩人一路從經管學院,走到藝術學院。這是漵川大學最厲害的兩個學院,雖然很早之前就有傳言說藝術學院要從漵大獨立出去,可至今它還是矗立在這所有幾百年歷史的校區內。
相較於經管學院規規矩矩的傳統教學樓,藝術學院這邊的教學樓就顯得特別很多,個性的美術樓、時尚的音樂廳,以及小劇院。
因為這個原因,學校的各種大型活動,基本上都會放在藝術學院舉行。
從漵大的南門一直走到北門,兩人在後街找了家不錯的小餐廳解決了中飯,然後又從北門走到南門,經過經管學院的時候,還碰到了顧程的老師。
兩人聊天的空當,宋洱並沒有往上湊,只是中途注意到顧程往她這邊看了一眼,似乎是在討論她。
回去的路上,顧程說:“老師說我的未婚妻很漂亮。”
宋洱一怔,反應過來顧程指什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晚飯的時候,顧律行照例打了個電話,說公司有事要忙,讓大家不用等他。
宋洱當年住進顧家之後不久,顧良平就正式將顧氏集團交給了顧銘靖打理。而顧律行在公司,雖說有顧家人的身份,卻是靠自己打拼,才坐到副總的位置,但和顧銘靖比起來,他在顧氏並沒有太多話語權。
再見顧律行,是在第二天。宋洱去廚房喝水,正好碰見顧律行提著行李從樓上下來,應該是需要出差,所以回家拿點衣服。
她下意識地想避開,但是顧律行已經率先開口:“聽說你要去漵大讀書?”
“嗯。”宋洱淡淡應了一聲。
這件事本來就是舅舅李崇明安排的,一是因為漵大的藝術專業師資本來就不錯;二是能夠在漵川,同時還和顧程在一所學校。
“這麼不想和我說話?”
“我可不認為我們有什麼好說的。”
也沒有非要和顧律行針鋒相對,只是一面對他,宋洱的情緒就會變得不受控制,會下意識豎起渾身的刺,變得敏感尖銳。
顧律行眼眸一沉,直直地盯著她,盯得她都開始心虛,他才提著行李,轉身離開。
不管過去多久,顧律行骨子裡始終是個嚴肅的人,那種嚴肅裡帶著某種威嚴,讓人不由自主地肅然起敬。
第一次見顧律行,是她搬進顧家那天。當時正下著大雨,因為她著急進屋,結果不小心踩到小水窪,一閃躲卻撞到他,還弄髒了他的新鞋。
只一瞬間,顧律行本來溫潤的臉色瞬間沉下來,他盯著自己腳上的鞋看了好一會兒。那副樣子,嚇得宋洱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最後他才把目光移到她身上,聲音清冷:“顧程的未婚妻?”
“不是,我和顧程只是朋友。”宋洱慌忙解釋,但顧律行並不在意,甚至不等她將話說完,就轉身回去,重新換了一雙鞋出門。
宋洱忽然很想知道,那時候顧律行到底是怎麼看自己的,覺得自己不知好歹,還是覺得她那不過是小孩子論調,根本不值得在意。

週一,宋洱準備早點去學校,畢竟是第一天報到,正好顧程今天是早課,可以順路一塊過去。
“這次還是提前下車?”路上,顧程忽然想起以前的事,故意問她。
宋洱笑著搖頭:“不用。”
住在顧家的那三年裡,他們每天一早都由司機一塊送去學校,只是每次在臨近學校還有一段路的時候,宋洱便會提前下車。
那個年紀的女孩,大多是敏感又膽怯的,擔心自己成為大家議論的對象,也擔心自己成為同齡人中的異類。
關於和顧程的關係,她並不想被人拿去議論,也是不想去同人解釋。先不說顧程在學校本就是知名人物,而作為最近報紙反復提起的相關人物的她也不想再得到更多的關注。
何況,那時候,她並不相信那件事的可行性。
“那時候只是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出來,何況天天被人當作談資,也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她解釋。
關於這事,顧程是理解的,不然也不會在宋洱提出提前下車時,由著她去,甚至讓司機不用將這事和老夫人那邊說。

到了學校,宋洱和顧程道別後,就去找輔導員。
關於入學的事情,李崇明早就交代人安排好,現在宋洱過來不過是和輔導員見一面,簡單溝通一下學習的事情。
她過去的時間很不巧,輔導員正好在忙別的事情,等了大概半個小時才總算見到,簡單地認識之後,輔導員便帶著她去了班級。
班上正好在上芭蕾舞課,舞蹈老師是國內芭蕾舞界數一數二的人物,聽說漵大能夠請到她還費了不少力氣。
宋洱在輔導員的示意下做了自我介紹,雖然她並沒準備一來就上芭蕾舞課,但是舞蹈用具倒是提前帶了過來,哪知她剛做完自我介紹,老師乾脆讓她表演一段。
面對老師的要求,宋洱根本沒有辦法拒絕。
音樂是老師隨機放的,宋洱簡單地表演了一段,中規中矩,沒有什麼高難度的動作,但是每一個動作都力求達到最完美的狀態。
因為這段表演,老師對她的態度,也從一開始的質疑,轉變成欣賞。
“基本功很扎實。”
在宋洱表演完之後,老師只說了這麼一句,但誰都知道,這是吝于表揚的老師,難得一次的直白誇獎。
正好一節課也快結束,緊接著是兩節理論課,宋洱去更衣室換過衣服,由班長帶著去了教室。
理論課結束,從教室出來,宋洱就被一大群女孩子圍住,仔細聽後才瞭解到是同專業學妹,問她能不能給個簽名。
宋洱向來不擅長應對這些,這會兒也只能笑著答應,一來二去,人沒有變少,反倒越來越多。

“小耳朵,你在這兒幹什麼?”
宋洱只覺得聲音熟悉,轉過頭,發現竟然是自己好友,順勢將手上的那個小本定義成簽的最後一本:“不好意思,有朋友在等我,就簽到這裡吧。”
走到人跟前,宋洱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後,才驚訝問道:“蘇歇,你怎麼會在這兒?”
蘇歇是她在英國認識的朋友。當年宋洱剛到英國,人生地不熟,每天基本上不在舞蹈室就在書店。有次逛書店,她不小心碰掉了旁邊人的耳機,音樂一出來,正打算說的對不起卻變成了另一句——
“Sampson的fantasy。”
那人似乎也沒想到宋洱會知道這個,重新插耳機的動作一停頓,乾脆收起耳機,關掉音樂,然後淡笑著感歎:“沒想到,你竟然會知道這首歌。”他說的是中文。
他鄉遇知音,還同是中國人,宋洱跟著話都多了起來:“確實不大眾,不過,我很欣賞這個作曲家,包括他這個‘思’系列的其他三首,旋律和編曲都很優美,適合一個人的時候,安靜地窩在沙發上聽。”
就因為這個,兩人常常在這家書店遇到時,總是會閒聊幾句,自然而然成為朋友。
後來,宋洱才知道,Sampson就是蘇歇。那個在音樂界有名的作曲家,也是出了名的壞脾氣,外界傳言,他高冷刻薄,不接演出,不接受任何媒體採訪,甚至連他的照片都是少得可憐的背影。
關於蘇歇回國的事情,宋洱倒是聽他說起過,是國內一所學校的邀請,希望他能夠回國任教。因為對方真誠的態度,加上他本身也有回國的打算,蘇歇就答應了下來,只是讓宋洱沒想到的是,那所學校竟然會是漵大。
“剛下完課,就看到你被大家堵在教室門口。”蘇歇的語氣總是這樣,清潤而溫暖,像是春天的風,輕柔拂過,便可令冰雪消融。
說起這事,宋洱也只是無奈。在國外,大家雖然會在私下討論她拿冠軍的事,但是平時倒不會多說什麼,當然,她在國外也很少與人交往。
“幾個喜歡芭蕾的學妹,一下課就跑過來,沒給我溜走的機會。”
“看來比賽之後,人氣還不錯。”蘇歇拿她說笑。
宋洱不客氣地反駁:“那點人氣哪能和著名音樂家Sampson比啊。”
蘇歇不和她計較,放下這個話題,想起這幾天正在煩惱的事情,再看眼前的宋洱,瞬間聯繫到一塊,遂問道:“下個月學校的校慶,有沒有興趣?”
蘇歇邀請她一貫採取詢問意見的方式。就像兩人認識的這兩年,偶爾他有音樂會的門票,或者一些比賽信息,也都會省略掉那些和他相關的聯繫,直接挑重點向她說明,不強求,不勸說,只像個陳述者。
漵大每年都有校慶,這事宋洱知道,不僅以前跟著顧律行來看過,前兩天和顧程一塊來的時候,他還特意提起過。雖然說每年校慶都是藝術學院挑大樑,但她剛入學,按理說這事應該不會落到她頭上。
“這是來自Sampson的邀請,還是蘇老師的安排?”宋洱故意問。
“算我的邀請,學校想讓我在校慶最後表演一個節目,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伴舞,如果是你應該很好。”
“都解釋得這麼清楚了,我恐怕也不能拒絕。”
在國外的時候,雖然算不上受到蘇歇的多少照顧,畢竟他也算是她在國外為數不多的好友,既然是他的邀請,又力所能及,她根本沒有理由拒絕。
從蘇歇那兒簡單知道一些情況後,宋洱讓他晚上有空將表演的曲子給她,至於舞蹈,像是出於對宋洱的信任,蘇歇倒是沒什麼要求。
聊完這事,兩人正好走出校門。宋洱準備一會兒去市區轉轉,順便買些東西,而蘇歇,下午還有課,兩人便沒有多聊,直接在校門口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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