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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執事如是說:菜鳥主僕推理事件簿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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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執事如是說:菜鳥主僕推理事件簿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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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你認為我為什麼會讓你當執事呢?」
這是真一郎向衣更月丟出的一個問題。
在衣更月沒有找出答案的日子裡,
他們周遭發生了連續暴力事件,
歹徒的目標是有貼身隨從的上流階級。
遇襲的人全都被問了一個問題:「你會為了誰而死?」
為了保護主人,
親自出馬護衛的衣更月卻突然收到花穎「解除執事工作」的命令……!
正確的主僕之道究竟是――第9集,系列作最大危機逼近!

©Shiina Takasato 2016

★真人版電影開拍!主演 永瀨 廉(King & Prince)導演:久萬真路 日本2019年5月17日公開上映
★「順從主人、幫助主人、守護主人,就是執事的工作。」培養主從關係的上流社會推理劇!
★梅菲斯特大賞作家最新力作!

作者簡介

高里椎奈Takasato Shiina
茨城縣人。畢業於芝浦工業大學工學部機械工學系。1999年以《融化銀之檻》獲得講談社第11屆梅菲斯特小說新人賞出道。著有以出道作展開的「藥屋偵探」系列、「DOLCE VITA」系列、「芬諾大陸」系列等作品(以上書名均為暫譯)。

洪于琇
國立政治大學日文系畢。和許多台灣小孩一樣,童年在日本動畫、漫畫的陪伴下長大。興趣是旅行、閱讀、看電影。很喜歡自己的文字能夠幫助到別人的感覺。譯有小說《Starting over 重啟人生》,漫畫《怪物的孩子》、「RDG 瀕危物種少女」系列。

書摘/試閱

第1話 智者的懷錶

1

就像傭人有規定一樣,主人也有應該遵守的要點。
「花穎少爺,失禮了。」
執事衣更月為花穎整理背心衣角。
這種時候花穎道歉是不對的,對方也不希望花穎道謝。話雖如此,不可一世的態度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花穎應該採取的態度是「像個主人的樣子」。
「馬場狀況好像不錯呢。」
「幸好昨晚雨下不久。」
衣更月禮貌地回應,遞出手套。
對工作對象心懷敬意,確立責任歸屬與命令系統。先人流暢完成工作的智慧產生了規則。
所有人恪守本分、各司其職的組織帶來美麗的和諧。
而領導這一切的,便是一家之主的威嚴。
「白妙號不知道過得好不好。」
花穎雙手穿過手套彎曲手指後,皮革獨特的柔韌漸漸與關節密合。馬褲、左右不對稱的長筒靴,不同於平日所穿衣物的觸感令花穎身心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
由於騎馬與危險比鄰,因此這身服裝剛好拿來切換心情。
「從大考後過一段時間了,好不容易我回來可以隨時騎馬的,白妙號會不會又忘記我了……」
「恕我僭越,我聽說馬表現負面情緒時經常會把耳朵倒向後方。您回國和白妙號重逢後牠身上都沒有這種反應。」
「是嗎?」
「是的。此外,馬是利用嗅覺來識別個體對象,雖然我並不精通動物生態,但如果馬身上也會有普魯斯特現象的話,白妙號記得您的可能性便非常高。」
「你是說只有嗅覺是與海馬迴和杏仁核直接連結這件事嗎?」
無論何時問任何問題,衣更月的答案都無懈可擊。
「我能和白妙重溫過去的感情嗎?」
花穎戴上頭盔,扣上下顎的帽帶。
烏丸家寄養馬匹的廄舍位於佔地廣大的牧場一隅。牧場代馬主照顧騎乘機會並不多的馬匹或是退役的競賽馬,交由專屬廄務員和獸醫師負責,深受馬主的信賴。
平緩的草地上有小溪流過,佇立在小丘上的常綠樹製造了樹蔭。沒有配戴馬轡的馬兒看起來十分自在,包覆柔軟肌肉的肢體散發無與倫比的美感。
馬場南北相隔一條寬度能容兩輛車子交會的小路,南邊是設有障礙物的馬術競賽區,北邊則是土壤平坦的標準馬場。一名看似廄務員的男子正讓一匹栗色馬慢步繞圈。
花穎一邊聽著馬蹄刻在地面的好聽聲音邊走入廄舍。
這棟建在馬場旁的簡易廄舍不同於馬兒平常飲食睡覺的地方,看不到飼草桶和打掃用具,沒鋪乾草的地板神奇地乾淨味道也不重。這裡只有五間馬房,裡面四間的柵欄都開著。
白妙號在最前面的馬房等待花穎。
黑色馬具令如名字一樣潔白的馬身更加醒目,強烈的對比令觀者無法移開目光。修剪俐落的毛髮與彷彿聚集早春雨絲般的鬃毛在昏暗的馬房中也似乎帶著光芒。
「白妙。」
花穎一輕聲呼喚,白妙號便豎起耳朵,轉動厚實的脖子。由於才剛聽過馬耳朵的事,花穎非常開心。
「烏丸少爺,您好。」
提著水桶的廄務員停下腳步脫下帽子。聽見招呼聲,原本在馬場的另一位廄務員也跑上前。兩人都是花穎熟悉的臉孔。
「我們馬上準備,請在馬場上稍等。」
「謝謝,麻煩你們了。」
花穎笑著回應兩人,離開廄舍。
由於廄務員的雇主是牧場經營者,花穎是客人,所以在禮儀規矩上十分隨意。花穎可以向他們道謝或道歉,他們雖然也會慎重對待花穎,但以工作內容為優先,沒有義務回應客人不合理的要求。
可以說想說的事,很輕鬆。
(……我可不是想和衣更月道謝喔。)
花穎停下腳步回顧自己不經意的想法,對自己辯解。
儘管對主人世代交替感到不滿,衣更月卻依然以執事的身分服侍花穎,完美執行工作。花穎雖然感激,但每件事都一一道謝的話,衣更月頂多只會冷冷地勸諫他道謝會妨礙傭人工作。
衣更月非常討厭無法完成職位上的工作。
更何況是「抱歉不能讓你服侍父親」這種話——雖然花穎沒想過,但要是他將這句話說出口的話,花穎和衣更月之間的主僕關係就會出現漏洞吧。
花穎會失去一家之主的威嚴,衣更月身為執事的尊嚴也會受到傷害。
他們既不是朋友也不是其他任何關係。
花穎和衣更月是工作上的關係。
完成執事的任務、要求花穎像個一家之主都屬於工作範疇。花穎就算無法道謝或表達歉意也沒有什麼問題。
花穎從樹蔭下遠眺,衣更月正與一名廄務員說話。比馬還高出一個頭的高挑身材,令款式古老的西裝看起來都像是特地訂作一樣。奶茶色的頭髮梳向後方,露出的側臉宛如冷靜的化身不顯一絲感情。
衣更月確認懷錶,回答廄務員什麼後,將懷錶收進背心口袋,從廄舍朝馬場跨出腳步。
花穎就像透過廣角鏡頭觀看一樣,渙散地捕捉有著馬兒、廄務員和衣更月的風景,但大概是日光太強的緣故——
眼角一隅裡,陽光閃爍,在他的眼中灑下光粒。
有某個發光的東西掉在地上了。
花穎離開樹蔭,靠近廄舍前發光的那個東西,蹲下身。
(這是……)
正當花穎伸手之際——
「花穎少爺!」
衣更月尖銳的叫聲。
廄務員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揚起的馬蹄。
擦過臉頰的風。
所有東西同時襲來,一瞬間又離花穎遠去。
「……」
花穎無法馬上掌握發生什麼事了。
「花穎少爺,您有受傷嗎?」
衣更月詢問。靠近的聲音比問題的內容更讓花穎察覺出異狀。花穎轉頭往後看,發現腦袋旁就是衣更月的臉。衣更月抓著花穎的上臂,修長的手指陷入外套中。
他似乎用了非常大的力氣將花穎拖回來的樣子。
「沒有。」
花穎撐起靠著衣更月的上半身,扶好滑落的眼鏡。
「真的非常抱歉,烏丸少爺!」
廄務員臉色大變低下頭,另一人則是扯著韁繩,摸著白妙號的鼻樑安撫白妙號。
「白妙差點踩到我了嗎?」
「是的。」
衣更月沒有高低起伏的聲音令花穎有了平安無事的真實感。
廄務員拿下帽子,雙手緊捏。
「是我們沒有確認充分,真的非常抱歉。」
「不,我才抱歉。因為我意外出現的關係,害白妙用勉強的姿勢著地了。牠沒事就好。」
「白妙號也平安無事。」
大概是為了避免嚇到馬兒吧,廄務員避開大聲說話,用手指比出一個圈。
花穎鬆了一口氣,打算移動到白妙號的身邊。
途中,因為看到那個不再發光的東西,他放緩了腳步。
那是揮下的馬蹄鐵挖掘土壤的痕跡。金屬陷入了有如蓋下刻印般下陷的地面裡,碎裂的鍊子悽慘地散落一地,令人不忍卒睹。
花穎記得那道沾滿泥土的優雅顏色。
那是衣更月的懷錶,聽說是鳳轉讓給他的。
「烏丸少爺。」
「我現在過去。」
騎馬時不能有意外。花穎將眼鏡換成護目鏡,切換意識。他向白妙號道歉後,趾尖套入腳蹬,將身體提到馬鞍上。
馬兒身姿挺拔,馬背上視野開闊,能一眼望向遠方,耳畔安靜得像是連聲音被留在地面上一樣。
留在花穎眼球裡的光線閃爍不定。
如果沒有花穎,白妙號就不會受到驚嚇揚起前腳。因為白妙是匹聰明的馬,本來就不會去踩到懷錶。
花穎夾緊雙腿,拉起韁繩讓白妙號前行。
花穎看到衣更月蹲在廄舍前,把手伸向地面。
主人不能向傭人道歉。
本該由護目鏡阻擋的顏色似乎流進了花穎的眼裡。

2

花穎浸泡在熱水中抱著膝蓋。
牧場附近有座小小的溫泉旅館,只對熟客營業。在一人獨享的岩石溫泉中,可以不用介意任何人,盡情放鬆因騎馬而疲憊的四肢。然而,只有今天花穎沒這種心情。
花穎將下巴抵在縮起來的膝蓋上,讓搖曳的池面填滿視線。
(爸爸和鳳是怎麼做的呢?)
小時候,教導花穎禮儀規矩的人是母親和鳳。
(如果我弄壞鳳的個人物品的話……)
花穎垂下眼眸想像——
花穎哼著歌走在走廊上,沒有踏好階梯。鳳丟出手中的迷樣物體——花穎的想像力無法顧及到細節——接住花穎。
『鳳,對不起,都是我,害重要的謎樣物體壞了。』
花穎眼前浮現鳳微笑的臉龐。
花穎潑打池水站起身。
「道歉,會道歉啊。」
花穎太拘泥於規矩了。
繼承烏丸家前,花穎也有向鳳道歉和向雪倉道謝的機會。即使繼承一家之主後,一有機會他也會向大家道謝,也對衣更月道過歉。
花穎太想有一家之主的樣子以致於太鑽牛角尖了。
花穎踏穩水底平坦的岩石從溫泉中起身,披上準備在更衣處的浴衣,打開拉門。
「衣更月!」
「我在。」
衣更月似乎是在門旁待命的樣子,他從朝和室中央呼喊的花穎死角中回應。電影裡,只有殺手會這樣避人耳目、隱藏氣息——雖然想這樣說,但驚嚇主人心臟的這件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花穎氣勢洶洶地回過頭,這一次,他堂堂正正地注視著衣更月。
「衣更月,在廄舍的時候,你的懷錶掉了吧?」
「您看到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花穎多心,衣更月的聲音有點僵硬。
「似乎是因為鍊子太舊,脆化斷掉了,感謝您的關心。」
「感謝?不對,我是要問你懷錶有沒有壞掉。」
「不用擔心。」
一本正經的話語十分頑固,像是拒絕對話一樣。
「衣更月。」
「花穎少爺。」
衣更月像要堵住花穎下一句話似地呼喊他。
「沒有什麼比您和白妙號的安全還重要,事情沒有演變到需要您煩心的程度實在是萬幸。」
花穎被拒絕了。
這句話表現的意志是「不讓主人煩惱是執事的工作」。如果花穎無視衣更月的意願也想向他道歉的話,那才是花穎的傲慢。
「我去拿衣服進來。」
衣更月一禮後退出房間。
濕濡的瀏海貼在額頭上,像是限制大腦要自己不要再思考一樣。

回程的車內,花穎假裝自己在睡覺。實際上,由於身體很疲憊,他應該睡著了幾次。
「花穎少爺,我們到了,真一郎老爺在等您。」
衣更月從副駕駛座下車,打開後車門。
在穿著和服的老闆娘帶領下,花穎他們穿過長長的走廊,一名男子在他們抵達的別院中等待。
「你回來啦,花穎。」
聽到去旅行好幾週的真一郎這樣說感覺好奇怪。
花穎在真一郎對面落座後,衣更月行禮退下。
這間日式料理店總是在另外一間房準備了隨從與司機的飯席,坐在個人包廂裡的,只有真一郎和花穎。
花穎偷偷吐了一口氣。
「也歡迎你回來。爸爸今天是從哪裡過來的呢?」
「斯里蘭卡的古都漫步很好玩喔。」
很合理。父親的皮膚稍微曬黑了點,希望他沒有勉強鳳就好了。
花穎想著,忍不住低下頭。他現在沒有臉面對鳳。
小托盤上放著前菜。湯羹裡浮著水煮蕪菁,添加的柚子皮精巧可愛。
待老闆娘離開後花穎馬上開口:
「爸,你看過衣更月的懷錶嗎?」
「你說的是鳳給衣更月的錶吧?那本來是我送給鳳的。」
「咦?」
真一郎以筷子前端切開蕪菁。
「因為衣更月這孩子對執事這件事的熱情和責任感是別人的一倍啊。你也知道他對禁欲主義有太過鑽牛角尖的傾向吧?」
「嗯。」
「這樣的人,周圍必須經常給予認同,讓他們能夠喘息。那支錶是鳳送給衣更月的獎勵。雖然我不知道鳳的用意,但每次確認時間的時候,衣更月就會想起這件事而能喘口氣吧。」
真一郎咬著蕪菁,露出笑容。然而,花穎的筷子就像變成鉛塊一樣,一公釐也抬不起來。
「你和衣更月相處得還順利嗎?」
真一郎的詢問聽起來很遙遠。
「花穎?」
「……我……」
花穎一打開緊閉的嘴,難過便一湧而上,罪惡感的碎片七零八落地溢了出來。
「我弄壞了,懷錶因為我壞了。」
花穎知道衣更月很珍惜那支錶。衣更月尊敬鳳的這件事也是,打從兩人見面第一天起他就知道了。
一家之主不是該守護服侍自己的人甚至是他們珍惜的事物嗎?
「我……身為一個主人……一個獨當一面的主人……」
「花穎。」
面對深深低頭的花穎,真一郎要他過來身邊似地喚道:
「衣更月是執事喔。」
「我知道,所以我不能跟他道歉。我如果做了不好的事就想道歉,為什麼一家之主不能跟大家道歉呢?」
「因為一家之主不能做出必須道歉的行為。」
「!」
真一郎以沉穩的笑容毫不留情地揮下言語之刃。
花穎宛如心窩挨了一拳似地出不了聲,搖晃的身體倒向椅背,無處可去的情感從左眼滴落。
口頭上的道歉只有讓花穎自己心情好過而已。
懷錶壞了,時間無法倒轉。
「如果你想回報大家的努力的話,就好好活用錯誤吧。」
真一郎的話語嚴厲,口氣卻很溫柔。
這是繼承烏丸家二十年、前任一家之主的教誨。
「是。」
花穎挺直背脊回答。
「不過,你似乎還不明白執事這種生物呢。」
「不是一家之主嗎?」
而且「生物」這種說法好妙。
聽見花穎的回問後,真一郎催促著他吃前菜,接著,像是說故事般地娓娓道來。
敞開的紙門外是初夏時節蓊鬱的庭園。臼齒咬下的蕪菁滲出高湯的滋味。
花穎在腦海裡反芻著真一郎的話。
一時間難以相信。
「贈送懷錶鍊的任務就讓給你吧,因為這是智者的工作嘛。」
「那是智者的——」
話說到一半,花穎發現真一郎的促狹,嗆咳起來,上半身從脖子開始彷彿有人吐火般炙熱。
真一郎向送料理進來的老闆娘予以回應,稱讚這頓悠閒的午餐。

※ ※ ※

自己家就是好。
真一郎坐在自己房裡的壁龕裡,仰望夜空。
遮掩月光的雲朵晶晶亮亮,令人不禁想一探雲朵後是什麼模樣。
「請進。」
真一郎回應敲門聲後房門開啟,衣更月露出了大人般的臉龐。
「打擾了,我拿了白蘭地過來。」
不,衣更月也已經成年,是個十足的大人了。
Zwiesel的Grappa酒杯裡注入了雅馬邑白蘭地。用細長的水晶杯品酒是真一郎的興趣。
真一郎將水晶杯湊近鼻尖,享受那股類似糖漬葡萄的香氣。
「花穎今天似乎給你添麻煩了吧?」
「不,花穎少爺什麼事都沒有做。」
衣更月變得很會隱藏感情了。真懷念他宣告想要成為執事的時候。
「我是花穎的家人,不用顧及一家之主的面子沒關係。站在馬的行進路線上是花穎有錯。」
「不是的。」
衣更月明確地否定真一郎是很稀有的事。本人似乎也這樣覺得,衣更月從真一郎身上移開視線,直直盯著桌上的玻璃瓶不放。
「今天是花穎少爺想幫我撿掉落的東西差點出了意外。」
「唔嗯。」
「花穎少爺看起來一直到蹲下去為止都沒有注意到那是我的東西——主人是不能撿傭人掉落的東西的。」
這是古老的傳統。
就像數學公式一樣。剛學會的孩子不懂得借力使力的方法,只是一個勁地依樣畫葫蘆、不小心忘記、被耍得團團轉。
這是件只要花穎別靠近,說一聲:「東西掉了喔。」就能解決的事,但花穎也不是個無知的孩子。衣更月的評估恐怕是對的,花穎在意外發生的前一刻為止都沒有注意到。
就結果來說,花穎破壞了傳統,而衣更月是目擊者。
「我必須當作沒看到這個事實。」
「是會這樣做呢。」
「也因此,我不能為自己的失態向花穎少爺道歉。」
衣更月的眼神因為對自己的憤怒而變得銳利,承受瞪視的玻璃瓶彷彿就要破裂四射開來。
「我是花穎少爺險些遭逢意外的罪魁禍首。因為自己不小心而讓主人置於危險之中是執事的恥辱。」
衣更月壓抑自己的情緒,強裝面無表情。冷淡的面容中只有色彩明亮的眼瞳搖曳,反應他的內心。
(看吧。)
真一郎以撐著下巴的手掌掩藏抽動的嘴角。
智者的禮物。
原本記載在新約聖經中的這個故事裡,丈夫為了贈送梳子給妻子賣掉了懷錶,而妻子則是為了贈送懷錶鍊給丈夫賣掉了自己的頭髮。互相著想的故事可說是一則佳話,但花穎和衣更月的事簡直是喜劇的開場。
他們各自受自責的念頭所困,因為傳統而無法道歉,獨自苦惱。
青澀又可愛的孩子們。
等他們有了能成為一家之主和執事的自覺時,今天的事會成為一段笑話吧。
真一郎已經忍不住溢出的笑意,幾乎是滿面笑容地看著衣更月。衣更月感到疑惑。
「你之前聽過了我讓花穎當一家之主的理由了吧?」
「是的。」
「那你認為我為什麼會讓你當執事呢?」
含一小口雅馬邑白蘭地,喉嚨在灼燒感後感覺通過了一股清風。
衣更月的回答很冷靜。
「是因為您要讓鳳隨行的關係。」
「這是我解除鳳執事職位的理由,但不是我讓你當執事的理由。」
雲朵變換形狀,月亮探出頭來。地面上的夜色變得柔和,樹叢加深了影子。
「你可以離開了。晚安,衣更月。」
「那我告退了,老爺晚安。」
衣更月識相地聽出真一郎的語意,行了一禮,扭開門把。
真一郎放下水晶杯,雙腿抬到壁龕上,靠在抱枕裡。
「對了,懷錶有壞掉嗎?」
「地面因為前幾天下雨變得很軟,錶只是埋在土裡而已,沒事。」
「那就好。」
花穎平安,錶也沒事,兩人間的疙瘩應該馬上就會消失了吧。
衣更月回以一禮,抬起的頭瞬間浮現疑問。
「我剛剛有說掉落的東西是懷錶嗎?」
「有啊。你還在用那支錶呢。」
真一郎用大人的老練狡猾模糊帶過自己的失言,順從的衣更月也不加懷疑地從背心口袋中取出懷錶。
黃銅帶著歲月痕跡的粗糙色澤也令真一郎十分懷念。
「就算它所有的齒輪都不動了,也是我的寶物。」
衣更月閤上懷錶蓋,懷錶的螺絲發出了刻畫明日的轉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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