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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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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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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麗容的小說,關注在地題材:平民百姓的生存狀態、情感遭遇,及社會現實的冷暖變幻,無不進入她的創作視野。細緻的觀察力與遄飛的想像力,馳騁字裏行間,使她女性特有的溫馨筆致深邃而多姿,委婉而周到;即使一些敏感而往往被迴避的話題,她也能冷靜認真探討,教人不能無動於衷。她已默默耕耘多年,雖不多產,卻未中輟,這是一位自覺、有深厚實力的作家,前景可期。」
――梅子

「郭麗容新作《探訪時間》以恬澹樸實筆觸,展現在地情懷,懷舊亦懷人,關注微小眾生真實生活的世界,亦深知流轉幻變之城諸種無力、無助與掙扎,她筆下每個城市街巷人物,在昏冷空寂中遊蕩,不徐不疾,一一甦生。」
――陳智德 香港教育大學文學及文化學系副教授

作者簡介

郭麗容

小時讀芥川龍之介〈蜜柑〉,體會到小說的藝術感染力。中學開始寫作,投稿學生週報、文藝刊物。畢業後從事打字、速記、秘書工作。1997年出版小說集《某些生活日誌》(普普叢書),風格傾向戀舊傷感。同年八月往美國堪薩斯大學主修英文,研讀美國文學作品。2000年底回港繼續寫作,風格題材轉變,放眼浮世男女如何挣扎求存。

後記

我上一本小說集《某些生活日誌》付梓,是一九九七年八月,正是我前往美國堪薩斯留學前夕。留學期間農曆假期,我回港一次,是為了去洪葉書店取回小說集的貨尾,新書於半年內賣不出去的餘貨,發行公司會着作者取回。我跟隨洪葉一個年輕店員由旺角走到大角咀一座舊工廠大廈。打開貨倉的門,裏面放滿一棟棟牛皮紙包着的書籍,就在這個地方,聚集不少香港作家的新作。我跟在他背後,在狹窄空隙走,這像走進一個鐘乳洞裏去,一棟棟書籍,似是從天花、從地上的水溶液滴經過漫長歲月形成的石柱。那些年頭,香港的文學新書,擺在書店不做任何宣傳可以賣出四百本。至於我那剩下的數百本小說,放在家裏牀底下的紙皮箱內,給衣魚日夜噬咬。
重返堪薩斯大學,課堂上讀Harlem Renaissance「哈林文藝復興」,是一九一O至三O年代以美國非洲裔的作家、爵士樂手、畫家領導的文化運動,我認識了Jean Toomer及他的作品Cane,迷惑於其詩意的結構及筆法。學期完結,我的論文便是關於「哈林文藝復興」的詩歌。暑假快將開始,在大學的網頁看到英文系一個教授招聘學生兼職,是幫他整理美國非洲裔作家的生平及作品撮要。我走到英文系申請,接待處的兼職女學生遞給我一張申請表格便走開,剩下我獨自一人,寫下個人資料、有關的修讀課程及論文,把表格投入木箱内。回到香港,我奇怪為什麼總不時想起那個接待處。室內的簡樸與寧靜、充沛的日光,上面寫有我的名字及申請職位的表格滑落木箱內,這直如一個儀式,是向過去的職業是秘書的那個我,正式告別了。
這本小說集的內容,前三篇是在美國用英文書寫的習作,翻譯中文而成。回港後我入讀香港大學研究學院,修讀比較文學系哲學碩士課程。交上畢業論文之後,正值SARS來襲,我的生活開始很不穩定,一九九七後最初的幾年,湧現不少年輕作家、漫畫家、插畫家、導演,他們是七十年代出生的新世代。我置身於劇變的時代與社會,作品已不合時宜。我極力想擺脫過往的寫法,還未下筆,信心已經動搖,就算可以勉強寫下數句,都是軟弱無力,無法成章。我轉往構思長篇小說,坐在銅鑼灣中央圖書館開始草稿,腦海裏想到什麼就寫下什麼,最後都是失敗告終。於是,有人問為什麼我停寫,有人對我說妳寫得出嗎?有人說我這樣水平的作品編輯也未必刊登。
說到停寫,於我,只有一個理由,就是假如有天我在圖書館或書店找到一本書,這本書的題材、地域、人物、筆法,完全是與我一直所追求的一模一樣,而且寫得比我更出色。就在二OO六年,接到《城市文藝》主編梅子先生的約稿電話,我決心再下苦功,繼續寫小說。
在圖書館在書店,我專門找從未涉獵的作家的著作來讀。侯孝賢的《海上花》在戲院重映,看過後印象深刻,於是翻開張愛玲翻譯的白話版本,竟然相當投入。讀到李漱芳臥病在牀,一隻大黑貓偷偷竄入她的牀下,她往牀下看,發狠向貓踢去,黑貓嘷一聲,竄離前還回頭凶凶瞪她一眼。我立即記起自己在半荒廢舊式徙置區的成長時期,經濟能力差的家庭無法遷往私人屋苑,而要與野貓野狗老鼠一起生活的情況。掌握到小說的語氣及氛圍,我很快便寫成〈一切安好〉。接着的一篇〈外出〉,用上《海上花》的寫實白描筆法。已往我筆下的人物,都是過着平穩與安逸的生活,着眼他們的個人情感與過去,由〈外出〉開始,我要他們直面此時此地的現實世界。
二O一一年中,我的生活開始穩定,我清楚自己是要在隱閉寧靜只有我一人的空間才可以寫作。最初租了尖沙咀舊式商業大廈改裝廿八呎的微型房間,上上下下前後左右都是化妝修甲店鋪。關上門不見天日,我寫了一篇小說,一個上班族由南美旅遊回來,在辦公室因時差渴睡,於茶水間的雜物櫃內睡了一覺。後來租金暴升,我便離開尖沙咀。經「臉書」做裝修的友人介紹,轉往官塘舊工廠大廈的劏房,地方殘舊燈光暗淡,每天可以掃出一地灰塵,左右租客各有各的生存態度,無政府的狀態。
我早打算把自己的作品結集成書,每次都慨嘆,要是羅志華與他的青文書屋還在的話,那就容易成事了。二OO八年的農曆新年,他在大角咀租用的一百呎貨倉內,不幸給倒下來一箱箱書籍壓死了,他原來早有計劃在石硤尾重開書店。其後,我聽聞深水埗一間夜冷店發現了青文出版的叢書,特意去訪尋。我找到夜冷店,叢書放在門口一個貨架底層的三格地方,仍然簇新得很。
深水埗畢竟是江湖之地,曾經有葉問的武館,有錢穆、唐君毅的新亞書院,有李小龍就讀的聖方濟書院。我對深水埗記憶,始於幼年時入讀天臺幼稚園,寫毛筆大字、念廿六個英文字母、背乘數表。這一兩年來,有幾次走上嘉頓山看深水埗夜色,我都在想,如果年幼時我們家沒有從李鄭屋山邊木屋遷往荒蕪之地橫頭磡,留在既有雜亂的庶民文化、亦見傳統學問傳承的深水埗成長,我的人生會否完全改寫過來?我會是一個就讀名校的品學兼優的中學生?我會否成為一個早慧的作家?然而,在鄰近啓德機場的橫頭磡居住,日間經常看見飛機在我頭頂上低空飛行,去美國留學在我小學的年紀早已嚮往。
我仍住在橫頭磡的舊式公屋,早上出門等候升降機,常有街坊問我還有工作嗎?我難以清心直說,就胡扯替人補習、翻譯,有了固定的工作室後,改口說在官塘一間文具店做半天兼職,幫老闆執貨、訂貨、入數,有時對方回應:有得做就繼續做落去囉。
這本小說集得以出版,要感謝很多同行:黎漢傑先生及初文出版社仝仁,梅子先生、陳智德教授、藝術發展局委員施友朋先生為我寫推介文,黎海華小姐事忙未能抽空,仍感謝她對我的支持。感謝摰友阿武君,一直給我的小說題材、人物、風格的意見,這些作品不是我個人單打獨鬥而寫就。
我們仍在這裏。

二O一九年一月廿六日

目次

目錄
01 飛翔
02 兩個住在城市的女人
03 蜻蜓與夏
04 於斯
05 一切安好
06 外出
07 探訪時間
08 半日譚
09 小說者言
10 放逐
11 江湖
12 奇蹟
13 假期
14 California Dreamin’
15 熱風
16 馬爾他

書摘/試閱

飛翔

她降落在大平原的時候,夏至已過了一半,太陽的直照由北回歸線移向赤道。大平原的空氣乾燥,她埋在大學的女生宿舍。香薰爐內赤豆般的火焰抖動,房內瀰漫清晨雨露,天花板漸漸發潮,結聚了點點露水,滴下來,滴在她的髮絲,臉頰,嘴唇。她張開嘴,用舌尖舔啜露珠,喉嚨感覺舒暢了一點。雨滴越下越急,越下越大顆,吧啦吧啦,如熱帶雨林傍晚的驟雨。回憶中的熱帶雨林,是蒙上煙霧的玻璃窗、蝴蝶的折翼、恍如糊在牆壁剪紙的壁虎。在旅館的小房間,牆角靠近木窗處麇集七八條肥大的壁虎。日間牠們如古生物代的化石,失去生命的動物形體,晚上卻活動起來,哇哇的叫在交配,她彷彿與一塘雨蛙同睡。有天下午放晴,她走出外去,向晚時分翻起狂風雷暴,她奔回旅館。旅館的兼職接待員告訴她,他剛才在後花園看見一頭長髮沒臉孔披白袍的女鬼飄過。在大平原某個雨夜,她也曾遇上一個鬼魅般的女子。那女子沒打傘,赤足在雨中走,頭髮和身上的長裙給雨滴糊着身子,她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我喜歡雨天,我喜歡雨天啊。她經過女子身旁,女子身上的長裙圖案顯現,是太陽、月亮、星星。
不過大平原很少下雨。初來的人不適應酷熱乾燥的氣候,難於調節體內的氣壓,漸漸體內的氣壓比空氣更低,身體浮升在半空。他們在空中載浮載沉,伸展雙臂,希冀可以找到些什麼可以降回地面。她很幸運,很快抓到一個健壯的男子,男子也需要她,他們牽住對方的手臂,愉快的由半空降下。當她看清楚他,立即喜歡上他的眼睛,然後是他的手,然後是他的身體。當他們安穩站在地上,她已愛上他,他因為她愛他,也愛上她。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會扭開收音機,伏在牀上呼喚他的名字,收音機播出的音樂掩蓋她的叫喊。她喜歡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字跡、杯子、留在煙灰盅裏的煙蒂。她最喜歡是他的頭髮,濃密一如熱帶雨林。當她的臉埋在他的頭髮裏,便立即覺得空氣變得潮濕,混和雨水打落在泥土、棕櫚樹、溪澗的氣味。她想,假如找不到他,她是否也變作一個赤足走在雨中的女子,叫喊我喜歡雨天,我喜歡雨天啊?
她不再浮上半空。

她和他愛坐在市集的路邊咖啡館,看書,看人。秋分過後,太陽的直照由赤道移往南半球,日光在北半球減弱,不如夏日的熾熱。他們坐在咖啡館,直至金黃的陽光轉為銅黃。在這個季節,導師和學生都愛走出課室,坐在草地上課,松鼠、白兔在他們身旁跑跑跳跳,暖和的陽光落在他們身上、臉上。不過哲學科的導師是個例外,她從不會走出課室外授課,她只愛走出外抽煙,跟男學生談笑。哲學課導師遠看像個小男孩,名字卻很女性化:水蓮。校園的人工湖浮着一朵水蓮,當天空澄藍,湖水也是澄藍;天色灰黯,湖水也變作灰黯,只是那朵水蓮依然殷紅。
這個下午她和他坐在「瘋狂的椰子」咖啡館,他讀天文學課本,她讀哲學課本,她明天有測驗。每個星期一、三、五她都有哲學課,今天是星期二,明天是星期三。她想,他幫不上她的哲學科問題,陽光轉作銅黃之前便離去,趕往導師的辦公室向她請教。當她來到水蓮的辦公室,門已上鎖,室內沒亮燈。昨天水蓮上課時向同學承諾,今天會延長辦公時間,為什麼卻走了?教職員開始熄燈關門離去,她坐在昏黯的走廊的地板上,捧住哲學課本,有些埋怨水蓮失信,令她白趕一趟。
她走出教學大樓,火紅的大太陽向地平線落下,大平原的邊際折射出七彩水晶球般的斑斕光線。地球像個水晶球,她走着,在一叢又一叢的光線中。她看見一個泛光的身影,在光束的叢林裏,在山丘頂上走,可是翻過山丘卻不見了蹤影。是水蓮,她知道。兒時的景象突然在她心底浮現:秋日的草原上只得她一個人,她要捕捉一隻蝴蝶來製成標本,作為自然科的功課。她在草原上跑來這兒,跑去那兒,卻找不到一隻,秋天的風把蝴蝶吹到遠方去。暮色漸濃,她才捕捉到一隻細小的黃色飛蛾。飛蛾在她雙手裏慌亂掙扎,她跟飛蛾同樣驚惶,她恐怕雙手一放鬆,牠便會飛走,她又恐怕太用力,會把牠掐死。草原的風在吹。飛蛾終於停止掙扎,她稍張開雙手,看見飛蛾已不能飛翔,掌上沾滿蛾翼的黃色粉末。她把飛蛾放入透明膠袋,走過草原回家去。
她回到女生宿舍,站在窗邊看着天空由深紫變作黑紫,地球是一顆紫色夜光珠。然後星星在天空顯現,這兒,那兒,在每一處。他曾對她說,宇宙有超過億個太陽,一顆恆星是一個太陽。她看着天空由黑紫變作墨黑,天與地連成一片。

第二天的哲學科測驗,她是最後一個留在課室作答的學生。此刻課室只有兩個人:水蓮、她。課室在一座堡壘的地下,向南是玻璃窗,風吹進來,向東是另一扇玻璃窗,陽光湧入。她的影子投在地上,她看見自己的影子向西伸延,向水蓮伸延。水蓮倚着書桌,看着她,看着她微笑。
那天下午,如往常的日子,她和他坐在咖啡館消磨時間。他看了一會書,伏在咖啡桌上打瞌睡,濃髮蓋住他的臉,在風中輕輕起伏。她的手插進他的頭髮裏。風吹來枯葉,他的頭髮令她想起乾草堆,不再是熱帶雨林。她把他留在咖啡館,獨自在市集蹓躂。市集的石板路鑲嵌一個又一個金色小天使像,她踏在天使像上面走,彷彿與天使同飛。真的有天使嗎?她抬頭,天空只有秃鷹在盤旋鳴叫。
他睡醒了。咖啡店不見半個人影,只有一隻貓蜷伏在地上打瞌睡,窗玻璃反射出陽光。他剛才夢見一個赤裸乳房天使撫弄他的頭髮。此刻沒有人在他身旁,她也不在他身旁。他感到身體開始輕起來,越來越輕,一陣風吹來,把他吹上半空去。
她已回到女生宿舍,站在窗旁看日落。他飛過窗口,似乎想看她最後一眼,她看着他飛過。過了一刻,她再次看見他飛過,他擁抱一個女人慢慢降落。女人身上的長裙印有星星、月亮、太陽的圖案,她曾在一個雨夜遇見這個女人。

她不再往「瘋狂的椰子」咖啡館,改在圖書館閱讀哲學書籍消磨時間,況且她要在太陽的直照還未到達南回歸線前,完成一篇哲學論文。哲學書籍藏在圖書館的地庫,陽光照不進來,風也吹不進來。她沿書架走,在書頁間找尋別人留下來的書簽,遇上喜歡的會取走。有張書簽上的圖畫是一個沉睡在海岸的長髮女子,女子身體伏在嵌滿一框一框蝴蝶標本的木牀。她在哲學辭典、百科全書也找到一些作書簽用的二吋乘二吋的小紙張,她相信小紙張是水蓮留下的,水蓮習慣把小紙張當作書簽,上面寫有零碎筆記。水蓮曾觸摸多少本書呢?她預感可以在圖書館地庫遇上水蓮,卻從來未遇見她。

一個假日她在市集逛,看見男人拖住那個鬼魅般女人,他們愉快走過。她走去「瘋狂的椰子」,坐在咖啡館外邊的座位。她從筆記簿撕下一張白紙,把白紙切分為二吋乘二吋的小紙張。然後另一白紙,接着又是另一張。風來了,咖啡桌上的小紙張給吹走。她看着被風吹散的小紙張,宛如一群飛翔的白蛾。她看着,感覺自己的身體向那群白蛾飛去,與牠們飛上半空去。她不害怕,她享受飛翔的感覺,像天使。她看見第一次飛行遇上的男人和女人,他們仍在空中飛翔。有些企圖抓住她的身體,但她避開他們,繼續飛行,直至看見地面上的水蓮,她正站在山丘頂的樹下。水蓮向她招手,示意她飛下來。她回到地面,與水蓮倚着樹談話。她告訴水蓮,她喜歡飛蛾多過蝴蝶。
第二天的哲學課,她一踏進課室便感覺寒冷,向南的玻璃窗打開,強風吹進來。一個男同學嘗試把窗關上,窗框卻緊緊拴住。水蓮走進來,她剛在課室外抽過煙。她看見窗玻璃打開,百葉簾強烈的舞動,她走向窗口,跳上窗下的暖爐台,用力把窗玻璃拉下來。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五次。一整班學生看着她。她跳上窗台,繼續嘗試,窗框嘎嘰嘎嘰的響。學生發出笑聲,風,愈來愈強勁,百葉簾如洶湧的波濤起伏。風,強烈得把水蓮瘦小的身軀吹起,她緊握窗楣,身體隨住風勢搖盪,宛如一個空中飛人。學生在觀看,像觀賞馬戲。她靜靜看着水蓮。強風把水蓮的雙腳吹散了,然後小腿,大腿。水蓮的肌體化作一片一片殷紅的花瓣,如一道星河向她飛去,落在她的頭髮、臉頰、嘴唇,然後是她的胸部和大腿。她覺得暖和一點了。
走出堡壘的教室,樹葉如熱帶雨林的驟雨落下,她踏在枯葉上,腳下格格的響。大平原滿是落葉,枯萎了的紅、橙、黃、綠、棕的色彩。彩虹的屍骸。人工湖面漂着的水蓮也凋謝了。
太陽的直照已到達南回歸線。

原刊《作家》第七期,二000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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