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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芳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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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芳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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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從前的錦瑟、如今占據玉重華之名的玉妃,
終於本性畢露,決意用自己的手段奪取聖心。
宸妃有喜,玉妃逼迫凌陽真人交出打胎藥,
凌陽真人害怕不已,只得向樓晏求助以保性命。

池韞奉旨入宮,名義上是為太后收神,
實際卻是奉皇帝密令暗查宸妃的孕事,
而她自己,也打算藉入宮之機,扳倒玉妃。
太后和宸妃似乎也在悄悄謀劃著什麼,
玉妃則算計著如何在打掉龍胎的同時嫁禍給朝芳宮。
一時間,後宮眾人各懷鬼胎,
人人都有自己的目的……

不復存在的姐妹之情、主僕之義,
池韞曾以為她是最瞭解錦瑟的人,
但事到如今,卻只能徒留一聲嘆息。
「感覺好像,從來沒認識過她一樣。」

※烈火起,風雲變,無涯海閣一夕驚濤,竟成生離死別。魂歸來時,她已換了皮囊、易了容貌,截然不同的身分,仍遇見了他──是宿命早已糾纏在一起,抑或前世未言的深情至死不渝?
※架空古代╳重生復仇╳宮廷權謀╳兩世戀情,來自知名古風作家云芨,文字波瀾起伏、磅礡大氣,劇情絕無冷場!
※三年前被捲入皇族內鬥而香消玉殞的少女,如今重返世間,決意踏出復仇之路,誓讓凶手血債血償!
※全套書共六冊,2022上半年每個月初出版一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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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芨長篇權謀言情 精彩登場

昔日姐妹,兵戎相見。
短暫失寵一回後,反而讓玉妃的野心覺醒了?!
池韞意識到,向玉妃宣戰的時刻已經來臨!

作者簡介

云芨,閱文集團旗下起點女生網大神作家。
溫州網路作家協會副主席,第三屆中國「網路文學+」大會年度十佳最具潛力新人作家獲得者。
擅長「玄幻仙俠」類作品,她的文字優美,其文風恢弘大氣,擅長描寫跌宕起伏的仙征路程,善於憑藉優美筆觸勾勒磅礡背景中的動人愛情傳奇。
人物刻畫飽滿,感情細膩動人,既能展現洪荒時期的波瀾壯闊,又能精確傳達人間真情的感人至深,藝術效果強烈。自加入起點女生網以來,創作了多部給讀者留下深刻印象的優秀暢銷作品。
代表作:《一仙難求》、《乘鸞》、《天芳》、《天命為凰》、《仙靈圖譜》
已出版:《仙靈圖譜》(吉林文史出版社)、《一仙難求》(江蘇文藝出版社)

書摘/試閱

第一章

為了安撫西寧王,皇帝賞賜不說,還親自開口,讓政事堂給西南批下一筆軍費。
西寧王因禍得福,笑得合不攏嘴,離開前去拜謝樓晏,「多謝樓大人提點,才叫我兒逃出此劫啊!」
樓晏淡淡笑道:「我不過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王爺太客氣。」
「不管怎麼說,沒有樓大人出手,這次我們西寧王府就麻煩了。」西寧王躬身施禮,「他們說樓大人喜歡錢,偏偏錢這個東西,本王也需要,所以,就不送什麼謝禮了。有朝一日,樓大人但有需要,石家再來還你這個人情。」
西寧王府被這次意外搞怕了,事情一結束,火速收拾了行李,回西南去了。
那石世子還在那喊:「難得來一趟京城,我們就不能玩幾天嗎?」
然後被他爹給削了:「還玩!你這次差點把腦袋給玩沒了!現在凶手還沒找到,臨昌伯眼睛綠著呢,你也不怕他找麻煩。」
石世子不屑道:「一個沒實權的伯爺,怕什麼?再說了,就因為凶手沒找到,才要留下來啊!我倒要看看,哪個膽子這麼大,敢陷害本世子──哎喲!」
「閉嘴!收拾行李,出城!」

站在窗邊的池韞,扭頭問:「西寧王府的人走了,北襄王府的人走不走?」
酒樓上,樓晏剝完一隻蝦,放到她的碗裡,「暫時不會走。」
「為什麼?西寧王府差點讓人坑了,你大哥就不怕出事?」
樓晏看了她一眼,說:「我大哥說想看我成親。」
池韞吃驚:「他要留過年嗎?那也太久了吧?」
「嗯,所以被母妃打了,等我們訂完親就走。」
「哦,那還差不多。」

轉眼到了十一月,凌雲真人忌日到了。
池韞收拾了香燭去祭拜。到了五松園,凌陽真人竟然已經在了。
「凌陽師叔,早啊!來給我師父上香?真是謝謝了。」
聽得招呼,凌陽真人轉過身來,訕訕道:「師姪說哪裡話?應該的。」
池韞不再說話,點上燭火,燃香祭拜。
待她起身,凌陽真人自覺上前,接過線香插進香爐,說道:「恭喜師姪,可以除孝了。卻不知何時走禮下定?」
池韞瞥了她一眼,「師叔知道得還挺多。」
凌陽真人呵呵笑道:「住在一起,哪能不知呢?只是先前師姐忌日沒過,嘴上不好提罷了。」
池韞笑著點點頭:「多謝師叔一片心意。」
「不、不敢。」凌陽真人覷了她一眼,猶猶豫豫。
池韞撥弄著爐裡的香灰,一邊燒經,一邊道:「師叔有話就直說,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麼吞吞吐吐呢?」
凌陽真人聽到「一家人」三個字,眉頭就跳了一下,強笑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就是……」
「萬壽節賀禮那件事?」
凌陽真人垂下頭,「是……」她停頓了一下,問:「師姪,妳真覺得是……那位害我們?」
「是害妳。」池韞糾正,「跟我和師妹們都沒關係。」
凌陽真人臉皮抖了抖,強自鎮定:「師姪可否、可否……」
池韞轉頭,衝她一笑:「想讓我救妳?」
凌陽真人點頭。萬壽節回來,她就在害怕。朝芳宮歸屬內廷,說穿了她就是皇家的奴僕,宮裡的主子想要她的命,哪裡防得住?這次幸運逃過去,是因為池韞機靈,外加大長公主護短,不然她會怎麼樣?凌陽真人只要一想起來,就渾身發抖。而且她還知道很多祕密,就像華玉突然死了一樣,她會不會也突然死了?一次次交鋒下來,池韞可以說是她的仇人。然而,她效忠過的人想要她的命,反倒這個仇人,一直任她活在眼皮子底下。「師姪若是肯伸出援手,日後,我一定全心全意為師姪辦事!」
池韞看著她笑,「我不需要妳辦事,只要妳告訴我一件事就可以。」
凌陽真人忙道:「師姪請說,只要我知道。」
池韞就看著她,一字一字地問:「告訴我,華玉為什麼而死。」
凌陽真人猛地後退一步,眼睛大睜。
池韞笑咪咪:「要不要說,師叔可以回去想想清楚,我不逼妳。」

回到蘭澤山房,屋子裡擺了一大堆的布料,大長公主和梅姑姑正在比對。
「這個料子舒服,適合做家常衣裳。」
「顏色會不會太亮了?」
「年輕人就該穿得亮一些,難道跟我們似的,成天穿得灰撲撲?」
「殿下說得是。」
看到池韞,大長公主招呼:「阿韞,快來挑一挑,妳的衣裳要趕緊做了。」
池韞笑問:「做春衫嗎?還早呢!」
「早什麼?這是給妳出門帶的,只有三個月了,現在不做等什麼時候?」
「要是來不及,那就推遲好了。」
大長公主取笑:「妳等得住,樓四等不住。他娘等著抱孫子很久了,妳就可憐可憐他吧!」說著又笑,「本宮居然跟霍如丹做了親家,真是怎麼都想不到。」
說笑一陣,梅姑姑去看午膳。池韞走到大長公主身邊坐下。
大長公主擱下手中布料,問她:「怎麼,有事?」
池韞點點頭,說:「義母還記得萬壽宴上發生的事嗎?」
大長公主哦了一聲,「妳說花被人澆了藥的事?」
「是。若不是義母及時出來壓場,任我舌粲蓮花,這事都說不過去。」
大長公主目中露出冷意,「妳說吧,是誰幹的?本宮一定撕了他!」
池韞搖頭:「不,這件事我來做。」
大長公主詫異:「阿韞!妳要知道,能動這個手的人,一定在宮裡,妳插不上手的。」
池韞卻笑:「義母不相信我嗎?」
「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而是……」
「力氣不對等。」池韞截斷她的話。
大長公主就道:「妳看,妳明明知道的。」
池韞道:「義母說得有理,如果是別人,我還真沒辦法,偏偏這個人,只有我能給她必殺一擊。」
大長公主被她搞糊塗了:「阿韞?」
「您相信我好嗎?」池韞牽著她的袖子,仰頭看著她,「就這一次。」
看她這樣,大長公主長嘆一口氣,慈愛地摸了摸她的頭髮,「好!妳只管去做,本宮就是妳最堅實的後盾。」
池韞笑起來,伏在她膝上,輕輕抱住她,「我很小就沒了母親,但我想,如果她在世的話,一定就是您這樣的。」

自從出了事,御花園那片湖便少有人靠近。宮女們哪怕有事經過,都是遠遠繞過去。偶爾人多的時候,才敢聚在一起,討論那天的事。
「看到了嗎?就在那裡!臨昌伯家的小公子,就是在那裡淹死的,聽說到現在都還沒找到凶手。」
「我的天吶!聽說侍衛被人買通了,真是太可怕了。」
「是啊!而且我聽人說,這件事很可能不是一個人幹的,說不定凶手還在宮裡。」
幾個出來採集露水的宮女說到這裡,齊聲「啊」地叫了出來,湊在一起瑟瑟發抖。
「好可怕啊!」
「那我們不是很危險?」
「別說了!妳們要嚇死人啊!」
偏偏有個膽子大的,繪聲繪色:「那個看到鄭小公子淹水的宮人,我恰巧認識。聽她說呀,那天她路過御花園,哪知道一抬頭,就看到那邊有雙手在水裡撲騰。當時她就嚇得差點小解,急忙跑過去喊侍衛……對了,好像就是我們這個位置……」
「啊啊啊……」宮女們驚叫出聲。
「別怕。」嚇完人,這宮女笑著說:「是那天的事,又不是今天的事,哪有什麼手啊……」
有人抬頭往湖面飛快地一瞥,「啊」地跳起來。
才剛剛被安撫下來的宮女們又被驚了一驚,紛紛伸手拍她,「要死了,妳也想嚇我們!」
然而那個宮女臉色卻白得可怕,瞳孔都睜大了,額上冒出冷汗,語無倫次地說:「不是,真的有手,真的有手啊!妳們快看!」
宮女們順著她手指看過去,果然,湖水一直撲騰,有雙手在上面掙扎。「啊啊啊……」宮女們大叫著散開。
跑了兩步,有幾個人回過神來,說道:「不對啊!光天化日,哪來的鬼?別是又有人滑下去了吧?」
「快快,喊人來救命!」
才說罷,她們就看到一道影子從身邊掠過,有人跑到湖邊,毫不猶豫地脫了鞋,「撲通」跳進水裡──是個女子,身上穿著宮裝,但樣式比宮女們身上穿的華麗多了。
有人認出來,驚訝地叫出聲:「那、那是不是玉妃娘娘?」
別的宮女立刻否認:「怎麼可能?玉妃娘娘怎麼會親自下水救人?」
「可是,看起來很像啊!」
她們這樣說著,就聽身後傳來聲音:「娘娘,娘娘!」
後頭幾個宮女急忙忙跑過來,看到湖中的情形,嚇出一身冷汗,叫道:「快來人啊!快來人啊!有人掉湖裡了!」
隨著她們的喊聲,附近聽到的人紛紛往這邊趕來。
先前那宮女喃喃道:「妳們還說不是,這是玉妃娘娘身邊的墜兒啊,那就是玉妃娘娘。」
「娘娘!娘娘!」墜兒眼淚都快掉下來,哭著抹眼淚,「您快上來啊!讓別人去救好不好?」
然而玉妃並沒有理會,游過去抓住溺水之人,從背後死死抱著她,往岸邊拖去。
「撲通!撲通!」內侍們急忙下水。有人去接溺水的人,有人去接玉妃。終於,兩個人都被拖上去。
十一月的天,湖水都快凍住了。溺水的是個宮女,看年紀很小,此時臉色蒼白,一動不動。
玉妃渾身溼透,臉上的妝也全都花了,但她只咳了兩聲,吐出口中的水,就撥開內侍去看那宮女,「她怎麼樣?還活著嗎?」
負責救人的內侍探過宮女鼻息,一邊掰開她的嘴巴,一邊說道:「還有氣兒。」
玉妃緊盯著她,眼珠子動也不動。
過了會兒,這宮女咳嗽出聲,吐出一大口水,清醒過來。
「活了活了!」看到她睜開眼,周圍的人都露出歡喜的神情。
玉妃也笑了,直到這時,才意識到冷,抱緊自己,打了個噴嚏。
「娘娘!」墜兒撲過來,趕緊遞過披風,眼淚直往下掉,「您怎麼就這麼不珍惜自己呢?您的身分這樣貴重,萬一出事怎麼辦?就不能留給別人去救嗎?」
玉妃摸了摸她的頭,說:「當時情況緊急,哪裡想得到那麼多?都是人命,有什麼貴不貴重的。」
她這樣說罷,卻聽耳邊傳來驚呼。
「陛下。」
「參見陛下。」
玉妃怔怔地抬起頭,對上皇帝蒼白的臉龐,嘴唇動了動,沒說出話來。

回了靈秀宮,墜兒伺候著玉妃,用熱水洗了個澡。
儘管如此,玉妃還是連連打噴嚏。待她從淨房出來,就聽皇帝吩咐宮女:「薑湯怎麼夠?去請太醫來。」
「可是娘娘吩咐……」
「聽她的還是聽朕的?」
宮女這才不敢多說,屈了屈膝,「是,陛下。」
玉妃怔怔地站著,看著他回過頭,看著他向自己走過來,聽到他問:「妳還好嗎?」
她突然嗚咽一聲,哭著抱了過去。
皇帝猛然被她抱住,有些不適,卻沒有掙開。直到她哭聲緩下,他慢慢拍著她的背,「沒事了,沒事了。」
玉妃紅腫著眼睛,抬頭看著皇帝,「陛下,您知道我剛才有多害怕嗎?如果我再遲一點,也許那個小宮女就淹死了。我看著她在水裡掙扎,就好像、就好像……」她扭開頭,眼淚簌簌而下。這大概是她進宮以來最醜的時候,臉上不但沒有半點脂粉,而且神情憔悴,臉色蒼白,淚眼矇矓。
但皇帝此時比任何時候都溫柔,他輕輕擁著她,坐在溫暖的錦被間,溫聲說:「朕知道,就像……當時救不了她一樣,是嗎?」
玉妃點頭,眼淚落得更急。她斷斷續續地說:「您不知道,當時我有多害怕。小姐掉到海裡,天黑得可怕,到處都是海盜,到處都是火……我喊了兩句,就有海盜過來,我就不敢喊了,縮在船上不敢動。我好恨我自己,當時為什麼沒有跳下去救小姐。如果當時能救上來,就不會日日悔恨。就算救不回來,我也能和小姐死在一塊兒……」
皇帝的眼睛也溼了。他也想起了那天。當他趕到的時候,海盜已經散去,海面上到處都是破碎的船隻和面目全非的屍體,他想找的人,怎麼也找不到了……

錦瑟進來時,屋裡安安靜靜。她看到床榻上兩個相依的身影,怔了怔,退了出去。
墜兒忙問:「姐姐怎麼了?快讓太醫進去看看啊!」
錦瑟擺擺手,說道:「晚一點吧。」她轉身對太醫施禮,抱歉地說:「有勞您跑一趟,娘娘和陛下好像睡了,瞧著似乎沒有大礙。」
太醫聽說皇帝陪著,哪敢抱怨,只道:「那不用看了。娘娘的醫案是我管著,近來並沒有問題。若是凍著了,喝點藥茶驅驅寒就好了。」說著,到一旁開了藥茶的方子,吩咐:「娘娘醒了,先喝上一碗,若是明日不大好,姑娘就再到太醫院找我。」
錦瑟謝了他,客客氣氣地送走。
回過頭,墜兒喜笑顏開,小聲問:「姐姐,陛下真的和娘娘在一塊兒?」
「騙妳做什麼?」錦瑟笑著拿起藥方,「得趕緊去抓藥。」
墜兒搶過藥方,「我去我去!姐姐傷還沒好,且多休息。」說罷,笑著跑遠了。娘娘終於復寵,真是太好了。
半夜,錦瑟去歇息了。
墜兒頭一點一點地守著藥茶。忽然聽到輕微的聲響,她抬起頭,看到玉妃走出來。「娘娘!」她急忙起身,去拿披風,「您才受了寒,要多穿一件呀!」
玉妃的臉色有點紅,但她卻推開了墜兒的手,說道:「本宮不冷。」
「可是……」
玉妃擺擺手,墜兒只能作罷,便去倒了一碗藥茶,小心捧過來,「娘娘,這是太醫開的藥茶,驅寒的,您趕緊喝了吧?這樣明日就不會生病了。」
玉妃仍然搖頭:「不用,妳給我倒冷水來。」
墜兒愣了下:「娘娘……」
玉妃看著她,柔聲說:「聽話。」
「是……」
當墜兒捧著冷水回來時,玉妃穿得單薄,倚在門口。
絲絲寒風吹進來,凍得人直抖,墜兒呆了呆,才重新堆起笑容,叫了聲玉妃:「娘娘,冷水。」
「嗯。」玉妃平靜地接過,慢慢喝掉,又坐了一會兒,才又進去了。
墜兒坐下來,默默看著那碗沒喝的藥茶,莫名覺得很冷。

皇帝這一覺睡得很沉,這些日子的困擾終於不見了。
待他睜開眼,天色還暗著。沒有人來叫起,也就是還不到上朝的時候。皇帝露出微笑,剛想轉身叫醒玉妃,誰知一轉身,就看到玉妃滿臉通紅的樣子。他吃了一驚,伸手去摸,發現額上一片火熱,呼出來的全是熱氣。
發燒了!皇帝急忙坐起來,衝外面喊:「來人!來人!」
候在外面的胡恩立刻進來,還以為要服侍皇帝起身,哪知皇帝劈頭就是一句:「請太醫!快請太醫!」
胡恩掃了一眼,發現玉妃被他抱在懷裡,一動不動,立時喊道:「小喜,快去太醫院!墜兒,拿熱水來,給娘娘擦一擦。」
「是。」眾人分頭去了。
太醫很快來了,給玉妃把了脈,開了藥方,又說了一長串醫囑,靈秀宮好一通忙亂。
好不容易,玉妃喝了藥睡下,胡恩過來請示:「陛下,您該上朝了……」
皇帝擺擺手,「今天不上朝了,你叫他們散了吧。」
「陛下……」
皇帝並不容他多勸,只說了一個字:「去。」
胡恩沒奈何,只能應了:「是。」
內侍退出寢殿,周圍安靜下來。
墜兒收拾了帕子,向床榻看了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錦瑟迎上來問:「娘娘還好吧?」
墜兒點點頭,「陛下陪著呢!」
錦瑟露出笑意,雙掌合十,「阿彌陀佛,他們總算好了。」說著,看墜兒興致不高的樣子,她納悶:「妳怎麼好像不高興?」
墜兒抬起頭,搖了搖:「沒有啊,就是忙了一上午,有點兒暈。」
錦瑟笑起來,按著她坐下,「昨晚妳值夜,早上又沒睡,難怪會暈。且歇一會兒,喝碗粥就去休息。」
「好。」墜兒乖乖應聲,等早飯送來,聽話地喝了一碗粥,才去歇息。
可她一直沒睡著,腦子裡閃來閃去,都是玉妃昨晚上靠在門邊吹冷風的樣子。

玉妃醒來時,天色已經暗了。
皇帝坐在床邊,手裡拿著奏章,但已經睡著了。
他這是在這裡陪了自己一天?玉妃露出一個微笑,小心翼翼起身,想給他蓋一蓋被子。
皇帝眼皮動了動,醒過來了。「妳……」
「陛下。」玉妃低下頭,「沒想到會吵醒您,臣妾……」
皇帝吐出一口氣,說道:「無妨,妳怎麼樣了?感覺還好嗎?」
「臣妾還好。」玉妃說著,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已經不燒了。」
皇帝笑了笑,起身下床。「來人。」宮女們進來,聽候吩咐。「伺候娘娘梳洗,再傳太醫。」
「是。」
又是一通忙亂,待太醫過來看過,確定玉妃的燒已經退了,靈秀宮終於又安靜下來。
皇帝陪著玉妃用粥。看她喝了兩口又放下,皇帝問:「怎麼了?沒胃口嗎?」
玉妃抬頭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臉,「臣妾沒有上妝,臉色一定很難看。」
皇帝搖了搖頭,「妳病著呢,就別想那麼多了。」
玉妃緩緩攪動著碗裡的粥,說:「臣妾……其實想問,以後就這個樣子,好不好?」
皇帝頓了一下,也停住了。
玉妃看著他,慢慢說道:「自從被陛下帶回宮,臣妾就有意地忘記自己,做您心裡的那個人。看到陛下高興,臣妾也很高興,好像這個樣子,她就活在我們身邊似的。可是陛下,臣妾畢竟不是小姐,臣妾跟小姐差得太遠太遠,不管怎麼拚命,都做不到那樣。對不起,陛下,臣妾終究辜負了您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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