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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之南部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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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之南部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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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補完盜墓筆記宇宙時間線!揭密《老九門》之前的故事!
有中國最會講故事的小說家稱號的「南派三叔」最新創作!
同名改編電視劇由作者親自擔綱編劇,愛奇藝S+製作,預定2023年上映!


「為什麼要設立檔案館?因為他們在等待一件事情發生。一件從千年前就被預知會發生的事。」
‧《盜墓筆記》「張家檔案館」全新系列!
‧搜集真相,尋找失蹤的族長張起靈!
‧補完《盜墓筆記》宇宙時間線!
‧南派三叔全新創作,帶你進入富有異國風情的南洋夏日冒險旅程!

// 解密南部檔案館
在《盜墓筆記》正文中,曾提到小哥張起靈的老家,也就是張家本家,裡面有個收藏檔案的地方,其實張家就是北部檔案館所在;而在《藏海花》故事的發生地,充滿異域風情的西藏「墨脫」,則為西部檔案館所在地,墨脫亦為小哥的出生地;還有一個非正式存在的中部檔案館,在《老九門》中,由張大佛爺張啓山負責,進行相關資料的收集。
既然這些方位有檔案館,當然也有「南部檔案館」的存在。
而第一代被張家派到南部檔案館的特工,名喚張海樓跟張海俠,他們是海字輩人,意為流離漂泊在外,又因南洋人發音不準,所以他們被當地人稱為張海鹽跟張海蝦。


// 解密張家特工
‧人天生就分親水和恐水,張海鹽和張海蝦在水中心跳會放緩,比在岸上更加舒適,所以稱以「海」字,好跟其他孩子區分。
‧在南洋海事衙門,帶「海」字的人中飯會多一些醃肉,饅頭也可以多一個。
‧海字輩人氣息很小,在水裡呼吸一次可以潛水很久,平時也不需要像普通人那樣用力喘氣。
‧山海隔千年,戚戚不可見。山字輩人和海字輩人在張家的諺語裡,是終生不可能見面的兩批人,見面必有禍事。
‧最開始,檔案館的人都是張家本家人,但從上世紀開始張家人丁減少,在偏遠南洋的部分開始招攬孤兒。
‧張家人用假名,如果年紀超過一百歲,就會換名字,偏以董為姓。
‧張家人的特徵之一是長手指。手指據說是盜墓時用來破解機關的,長的手指數量越少,就能進入越細小的地方。
‧張家人幾乎不會老,擁有長生的血統,平均壽命到達兩百歲。
‧張家人身上都有著用特殊染料紋的紋身,血熱時才會出現,每個人的紋身都不一樣,有紋身拓印檔案用來驗明正身。



清末民初,南洋海事衙門成立南部檔案館,專查奇聞詭事,匯集成卷,又稱南洋卷閥,並招募各地水手商販聯通情報。

張家的張海樓跟張海俠兩人受過嚴苛訓練,水性驚人,簽下賣身契,被外放到南洋三十年,他們是檔案館第一代特工,開閥第一大案,名叫「盤花海礁案」。
明明是風平浪靜,無災無難,但在廈門到麻六甲海峽航線上的盤花海礁附近,一年內共有二十七艘船失蹤、上千人消失。傳說海沙裡有蛟龍,又說礁上有千百望鄉水鬼,搞得人心惶惶。
兩人負責前去探查此案,卻發現海上有軍閥帶民工挖了十年的珊瑚礁,目的是要挖出底下埋的一艘船。
他們為了查案想盡辦法冒險接近,入目的卻是上百具用鹽醃白的詭異屍體,更沒想到對方挖的是明朝時前往南洋,載滿被流放病人的瘟疫船──
那軍閥想要的,不是財寶,而是船上的瘟疫病毒……

盜墓筆記張家不為人知的過往!全面揭開!

作者簡介

南派三叔

本名徐磊,男,现居杭州。
著有《盜墓筆記》系列、《沙海》系列、《藏海花》、《大漠蒼狼》等。他的《盜墓筆記》系列堪稱近年來中國出版界的神作,長期占據各大圖書銷售排行榜榜首。

書摘/試閱

南部檔案.試閱

盤花海礁案在一九○六年轟動一時,當時在南洋的人都瞭解這個案子。
一九○六年整一年,在廈門到麻六甲這條航線上,一共發生了二十七起船隻失蹤案,其中有十二起為百人以上的客輪,而所有失蹤船隻皆曾經過盤花海礁附近。
這些船隻消失得毫無徵兆,海上天氣良好,沒有船隻殘骸,沒有屍體,沒有貨物,事後也沒有海盜勒索,一切靜默無聲,就像它們完全沒有存在過一樣。人們都說盤花海礁附近有蛟盤踞,在海沙裡吞船食人,使海水渾濁,於是船隊皆避之。
當年的十一月分,海面起霧,麻六甲航線的大部分船隻都已經改道馬嶼,只有少數貨船仍舊穿過盤花海礁。這些船上都帶有龍母祭祀和祭拜的祭品,
此時有多個船員目擊到多起奇怪的現象。大霧之中,有人看到盤花海礁上站滿了人,皆垂頭而立,人數有上千之多,猶如水鬼望鄉,讓人不寒而慄。
為查明真相,南洋海事衙門遂成立南洋檔案館,專查南洋詭事,匯集成卷,又稱南洋卷閥,招募各地水手商販,以通情報消息。而開閥第一大案,就是盤花海礁案。
張海鹽原名張海樓,是第一批進入南洋檔案館的特務。他十六歲受訓,以為自己會進海事巡視,到租界替洋人幹活,沒有想到臨門一腳,被發配到了霹靂州做外派特務。
霹靂州的人念「樓」字時,發出來就是「鹽」的字音,不僅他名字變得鹹溼不說,外號也從「樓鬼」(可能是因為喜歡晝夜顛倒作息)變成「阿檳」。
張海鹽身形挺拔,穿上軍裝後,在廈門是人中龍鳳,而在這裡卻被看成是奇裝異服,猶如市井瘋癲。
和他一起派駐麻六甲的還有同期的張海俠,為了讓張海俠的名字能夠和自己的名字搭配,他給張海俠起了個外號,叫做「張海蝦」。兩人年紀相仿,一起行動,報出名字來腥氣逼人。

兩個人踏上盤花海礁的時候,已經是一九一六年。此時,海風非常大,張海鹽扶正自己的軍帽,跳上礁石的時候,點上了一支菸。巨大的海風把他吐出的煙吹成了一條線,劃過嘴角。
張海蝦在後面跟了上來,還拽了一個漁民,丟在礁石上。
在海上行了兩週時間,張海蝦的皮膚不僅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反而顯得更加年輕英俊,這讓張海鹽有些心生懊惱。此時張海蝦正厭煩地看著張海鹽嘴裡叼著的菸,顯然對於在查案時抽菸的惡習,他是非常不認同的。
「你放心吧,都十年前的事了,若有什麼線索能在這兒留十年,也不是一根菸能破壞的。」
「你的菸。」張海蝦仍舊不依不饒地看著張海鹽嘴裡叼著的菸。「我推薦過一些菸草給你,那些不會讓我那麼討厭,現在這種味道會讓我分心的。」
張海鹽嘆了口氣,只得把菸丟到礁石上
被張海蝦丟在礁石上的漁民,渾身瑟瑟發抖。這人叫陳禮標,是十年前在這片礁盤目擊到水鬼望鄉的船員之一。之所以把他帶回礁石上,是因為這個陳禮標當時喝醉了酒,和同行的另外一個漁民老鄉看到礁石上數千隻鬼望鄉,竟然敢靠近看個究竟。
陳禮標喝得少些,靠得近了,酒就醒了。而他的老鄉卻上了礁石,最後大霧退去,人鬼一起消失,那老鄉再也沒有出現過。
據他所說,靠近礁石之時,就能看到那些水鬼臨水而立,臉色鐵青,身上全都是鹽痂。但大霧散去之後,這些水鬼便完全消失了。
陳禮標回國之後,通報了南洋檔案館,他是唯一一個在案發時候靠近過盤花海礁而活著的人。十年之後,張海鹽他們能找到的目擊證人也只有他了。公事公辦,張海鹽帶上證人,坐上海事駁船,無視船老大的抗議,就來了盤花礁。
張海鹽看著陳禮標:「鬼呢?」
「都十年了,可能站累了,都走了。」
「你別扯淡,當時我就懷疑你那個老鄉被你殺了,丟海裡了,然後你謊稱是被水鬼帶走。你如今的嘴臉,越來越像一個殺人犯。要不就地槍斃了,我回去銷案。」
陳禮標看著張海鹽,心生恐懼,立即搖頭。
「不想死就把水鬼叫出來!」張海鹽罵道。
雖然已經近黃昏了,但礁石上能見度還是非常高的,不僅沒有水鬼,可以說,什麼都沒有。
陳禮標渾身發抖,顯然對這塊礁石非常恐懼,他四顧再三,輕聲說道:「我上次來,是在大霧裡看到的,霧氣一退就什麼都沒了。」
「霧氣?什麼時候起霧?」
「太陽下山之前,風會停,然後起大霧,然後大概到半夜,風會再起來,霧氣會被吹散。我們上次就是在這個時候,看到水鬼的。」
張海鹽看了看手錶,離太陽下山大概還有半個小時。這塊錶是南洋檔案館的標配,每個海事人員都會分到一塊,上面有寄居蟹的圖案,在這個年代,這手錶可謂是價值連城。只不過他的是藍色的,而張海蝦的是白色的。
張海鹽看了張海蝦一眼,對方已經在仔細地檢查礁石的縫隙,沒有理會這一邊。
陳禮標渾身冒冷汗,神情非常焦慮,他看了幾眼張海鹽,又去看西下的太陽、四周的海,顯然十分害怕。
如此來回看了十幾遍,張海鹽有些不耐煩了,他揮了揮手,陳禮標飛一樣地逃回到送他們來的海事駁船上,還不忘說:「謝謝長官饒命!」
陳禮標跳到船上的時候船老大還在罵,隨即船老大就喊張海鹽:「長官,你們要在礁石上待到什麼時候?」
「怎麼,船老大你也害怕?」
「長官,我們更怕你啊,你要是行行好,就讓我們的船往外開個三百步,你們要回去的時候,再叫我們過來。你要是不肯,我們就在這裡,但這礁石,我們是萬萬不上去的。」
張海鹽失笑,自南洋檔案館成立以來,他遇到過的匪夷所思之事,比如降頭、小鬼,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大部分都是人為的詭計,萬種奇情鬼魅都歸於人心。
他不相信盤花海礁上發生的事情,能逃出這個規律。
「你們把酒和飯囊拋上來,之後就隨你們,但如果我發煙之後你們半炷香的時間趕不到,麻六甲你們就不用混了。」
張海鹽話沒說完,船老大已經把酒和飯囊全部拋到了礁石上。等張海鹽過去撿起來,他們已經快速離開了礁盤。
沒有船,礁盤四周一下沒有了和陸地的聯繫,張海鹽忽然發現自己被困在一個四面環海的孤島上。遠處海水茫茫,人在孤島上,有絕技也沒什麼屁用。人類面對自然,就是如此的渺小。
海浪打來,張海鹽忽然有些站立不穩,立即轉移視線,發現自己的雙腳還是穩的,只是海浪轉動,他竟然有了礁石在轉動的錯覺。
他打開酒喝了一口,就聽到張海蝦在遠處喊:「你可否到下風口?」張海鹽心中暗自罵了一句,轉到一塊礁石後面坐了下來,等霧來。
他和張海蝦已經合作了很久,知道他的脾氣。張海蝦的鼻子非常敏感,而張海鹽菸酒俱下,這對張海蝦來說是一種折磨。很多時候,張海蝦都恨不得替他洗澡,把他身上的多種味道洗乾淨。平日裡他只要坐在下風口,兩個人就能和平相處。
果然張海蝦不再煩他,他看著遠處慢慢沒入海平面的太陽。臨近海平面有很厚的雲層,慢慢地,太陽的光芒收斂成一輪紅日,藏入雲後,天邊出現火燒雲。而海風也緩緩地停歇了下來。
他還是想念廈門的點點滴滴。自己多少年沒有回去了,想起當年離開大陸來麻六甲之前,自己的師傅,自己叫乾娘的那個女人,問他是否能夠一個人在麻六甲生活三十年,自己滿不在乎地答應。如今想來太過幼稚了。三十年,他當時實在太小,無法理解三十年對於一個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一個人飄零在外土,自己就算受了足夠的訓練,也能和當地人相處融洽,卻總不能完全安下心來,終歸有一種奇怪的情愫,覺得自己不屬於這裡。如果不是張海蝦陪著他,那麼多年,他恐怕早就逃回去了。
他已經有點忘記乾娘當時說了什麼話,他只記得張海蝦非不讓他答應。但當時他只知道乾娘對他恩重如山,讓他做什麼,他就要去做什麼。他點頭之後,乾娘給了他一張紙,他就在那張紙上畫了一個圈。之後乾娘如釋重負,摸了摸他的腦袋,聽戲去了。
第二天他就被送上了去南洋的船,一路顛簸去了霹靂州。上船之後,才發現張海蝦也在。一問,原來張海蝦知道他畫了圈,急得掉了一大把頭髮。
張海蝦性格古怪,沒有什麼朋友,張海鹽算是他唯一的朋友了,跟好朋友要分別三十年之久,他無法接受,最後沒辦法,也畫了圈跟了過來。當時自己還挺開心的,覺得張海蝦講義氣,現在算是明白了,張海蝦這已經不是講義氣,這是陪著下地獄了。
兩個人在去麻六甲的船上,張海蝦氣鼓鼓的,一直沒有和張海鹽說話。這矛盾導致一直到現在兩個人也不對付,當時年紀還小根本不在意,長了幾歲,他才明白三十年意味著什麼,才懂為什麼張海蝦不讓他答應畫押。
那張狗日的白紙,是一張賣身契!如果違反了,回廈門是要坐大牢的。
正想著,面前的海慢慢模糊起來。張海鹽吸了口空氣,空氣黏稠帶著鹹味,這是霧氣要起來了。
他站了起來,喝了一口酒,扶正了軍帽。天色已經晚了,天邊的太陽只有一絲線了。他打起風燈,回頭的時候,發現從海上飄過來一大團霧,瞬間把盤花海礁淹沒。
張海蝦一下被裹入濃霧中看不清楚,張海鹽朝他走過去。他舉高風燈,對張海蝦道:「別找了,起霧了,我們得待在一起。」
正說著,忽然他就看到,前面的霧氣中,本來只有一個張海蝦的影子,現在一下子出現了幾十個影子,全部垂頭站立,猶如鬼魅一般。
張海鹽瞇起眼睛,愣了一下,結果霧氣中的影子越來越多,很快在他身邊圍了一圈。濃霧中看不清楚,只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影,將他團團圍住。

人在目視困難的情況下,對於人形的東西,有著本能的恐懼。更何況,張海鹽能清晰地分辨出這些影子的姿態,和活人不同。
所有的影子全都垂下腦袋,但是身體站得筆直,只要是人都知道,活人保持這樣的動作會十分辛苦,而且,這些影子幾乎一動不動,猶如殭屍一樣。
「海蝦,你在嗎?」張海鹽對著濃霧中喊道。剛才濃霧湧過來的一刹那,他心中隱隱有一絲擔心,如果真的是鬼魅作祟,張海蝦這種南洋第一人間凶器恐怕也無能為力。
「在。」濃霧中的回答很淡定。
張海鹽鬆了口氣,問道:「你怎麼看?」
「全是屍臭味。」張海蝦在濃霧中說道:「看樣子確實不是活人。」
「我們要不要先會個合什麼的?」
「你是害怕了嗎?」
「不是,你能不能不要抬杠。」張海鹽環視了一圈,人影並不靠近他,天色卻越來越暗,密密麻麻的影子令人毛骨悚然。他舉起風燈,燈光劈開霧氣。他沒有猶豫,逕直朝最近的那個人影走去。
靠近之後,那個人影逐漸地清晰起來,確實是一個站立的人,但那個人站立的姿勢非常古怪。
張海鹽在南洋看到過很多處理過的屍體,屍體在處理的過程中肌肉僵化程度不一樣,就會出現詭異的動作,比如說手腕外翻,腦袋橫著垂在胸口,或者上半身和下半身過度扭曲,這具屍體就是這樣的情況。屍體的嘴巴張得非常大,似乎已經脫臼。
整具屍體身上全是白色的鹽痂。
「醃過了。」張海鹽喊道:「這就是一堆火腿。」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嘀咕:我操,難道這十多年來,礁石上有人一直在醃人玩?
他突然愣了一下,覺得屍體哪裡不對,將風燈靠近,立即發現眼前站著的屍體,竟然是陳禮標!
只呆了半秒,他心裡咯噔了一下:糟了!船!
陳禮標剛才在船上,船已經離開礁石一段距離了,現在,他忽然出現在礁石上還被人醃了,說明他們的船肯定出事了。
「蝦仔,我們的船出事了!」
在孤島上失去船,他們都知道意味著什麼。
「沒事,斷後路這種事情,只有人幹得出來。既然不是鬧鬼,就是人幹的,那附近肯定還有船。」張海蝦在濃霧中說道。他悠閒地從一邊的濃霧中走出來,穿過那些鬼影,回到張海鹽身邊,連風燈都沒有點。
「我是有點擔心船老大,上有老下有小的。」
「看這情況,他們是想嚇唬我們,讓我們把鬧鬼的事情繼續傳播出去。所以,他們肯定有辦法讓我們回去。」張海蝦說道。
「出來!」張海鹽對著四周的濃霧喊道。
沒有回音。
張海蝦盯著濃霧。霧氣越來越濃,那些鬼影變得更加飄忽不定,一會兒出現一會兒消失。
張海鹽繼續道:「我是南洋海事督辦張海鹽,你們在這裡裝神弄鬼,我要把你們全部查辦。三分鐘內投降的話,我們只辦頭犯,三分鐘一過,全部就地正法!」
說完,張海鹽看了看手錶,開始解開領口的扣子。
張海蝦也活動了一下脖子。
時間剛過去三秒,張海鹽就放下風燈開始往前走。張海蝦道:「三分鐘還沒到呢!」
張海鹽扶正軍帽,樂道:「我的話你也信?趕緊的,趁他們考慮的時候去耍他們!」
兩個人迅速進入濃霧,貓腰躡手躡腳地前進,很快,他們就看到了船老大的屍體。
張海鹽嘆了口氣,沒有靠近。所有的屍體都是被醃製過的,有些屍體已經高度脫水。
張海鹽用脣語對張海蝦說:「他們像是十年前在這裡失蹤的乘客,現在已經變成臘肉了。」話沒說完,兩個人都感覺到不對。轉頭,發現確實有東西在走動。不假思索,張海鹽翻動舌頭,對著濃霧吐出三道寒光。寒光射出的同時,他已經貓腰衝了過去。

張海鹽嘴巴裡藏有刀片,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但刀片平時藏在哪裡,他是如何能夠強勁地射出傷人,甚至能打穿三層鐵皮,就誰也不知道了。按張海鹽後來的說法,舌頭和口腔的肌肉鍛煉十分關鍵,特別是掌握了把口腔吸成真空的竅門。
他之所以特別喜歡用這種方式傷人,是因為他看著別人的時候,嘴巴幾乎同時也會對著那個人。
玩吹箭和射箭的人都知道,用嘴瞄準是非常準確的,射箭的時候箭羽一定是貼著嘴巴,而且轉頭看人時嘴巴的動作也是別人極難警覺的。所以張海鹽早先出擊,看人人就倒;此次也是一樣,他看向那個方向的同時,寒光已經勁射而出。而他的習慣,一定不會等獵物中招,獵物不管是否躲避成功,他的人一定已經逼到身前。
張海鹽的動作已經算快了,但是到的時候張海蝦已經到了,他都沒有感覺到張海蝦是如何跟上的。結果卻發現這個區域什麼都沒有,張海鹽在地上找到了打入礁石的兩枚刀片,拔了下來,塞回嘴裡,心裡卻奇怪第三片在哪裡。
張海蝦動了動鼻子蹲下來,劃亮火柴,就看到礁石上有血跡。
「中了。」張海鹽興奮起來。
「果然是人。」張海蝦非常失望,長嘆一聲。
他們受訓的內容都很嚴苛艱深,大多數的內容,感覺都不是用來對付人的,但到了南洋,連個粽子都見不到,更別說妖魔鬼怪了。每次出外勤,兩個人都希望能遇到真正的大事,張海鹽是無聊,而張海蝦是希望立功被調回去。但這麼多年,他們返回的卷宗都是以「謠言」結案。
此時,不知道是否是他們的動作太快,讓對方亂了陣腳,他們都聽到濃霧中開始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兩個人站了起來,就看到濃霧中的人影,開始一個接一個地消失,速度之快,真的猶如鬼魅一樣。
不過幾秒鐘時間,所有人的影子都退入霧氣的深處,消失不見了。「搞什麼?」張海鹽瞇起眼睛,感到有海風吹來,霧氣開始消散。
他們趕緊去追,發現霧氣中所有的屍體都不翼而飛。海風在他們尋找的時候變大,肉眼都能看到霧氣開始移動,幾分鐘之後,霧氣全部被吹散,礁石上猶如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乾乾淨淨。
天上一輪明月,海風漸起,浪又開始打到礁石上。遠處海面上波光粼粼,沒有看到任何船隻,也不見有任何人。
張海鹽去看他們的船離開的方向,也是什麼都沒有。船確實不見了!如果不是血跡,剛才的一切似乎完全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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