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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渡【第一部】長風起(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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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渡【第一部】長風起(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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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他看著姑娘在燈下垂眸,突然覺得安定了下來。
顧九思知道,自己這一輩子,
無論是善是惡,是好是壞,柳玉茹都會陪伴在自己身邊。
他走歪了,她會拉著他走回來。他摔下去,她會扶著他站起身。

★《開端》白敬亭、《慶餘年》宋軼領銜主演
──愛奇藝古裝大戲《長風渡》同名原作!
★殿堂級作者 墨書白 繼《長公主》、《山河枕》後,積分63億權謀代表作!
★溫婉閨秀 柳玉茹×桀驁公子 顧九思──願我如長風,渡君行萬里。


梁王謀反,東都淪陷,各地節度使擁兵為王,群雄割據,亂世起。
揚州節度使的刀率先朝首富顧家砍去,
縱然早有準備,仍難逃門庭覆滅,親友離散。
顧九思與柳玉茹隨著難民一路逃往幽州,
他們親眼見證何謂亂世,流民暴亂,餓莩遍野,易子而食。

於幽州重聚,深查局勢動盪,顧家人交出所有財產換得一方安穩。
昔日揚州城的紈褲公子顧九思,而今在官場底層摸爬打滾,
受過鄙夷與屈辱,他褪去了稚嫩、剃除了傲骨,
支撐著他的,是歸家時的那盞燈火,是他的娘子柳玉茹。

顧九思授命任望都縣令,
首要任務便是繳出賦稅八百萬銀與米糧三十萬石,
為即將來臨的戰事做足準備──


 

作者簡介

墨書白
 
晉江超級積分作者,晉江文學城二〇一九年年度最具影響力作者,著有《山河枕》、《長風渡》、《長公主》、《假貴族》等十餘部長篇小說暢銷作品。
 
文筆細膩,注重構建文字畫面感,多關注於個人成長與世界的平衡相處等議題,擅長以小人物寫大情懷。
自創作以來,連續三年入選晉江年度盤點,作品常登晉江收入金榜及各大榜單前列。
 
人氣作品《山河枕》、《長風渡》收藏數均超過二十萬,收入在晉江首頁金榜記錄保持前二十,分別售出影視版權、簡體版權、繁體版權、泰文版權、有聲小說版權、廣播劇版權等。
 
著有:《長公主》(高寶書版)、《長風渡》(高寶書版)、《圍堵可愛的他》、《燦爛的她》、《山河枕》等暢銷書。


 

目次


第十四章 餓莩
第十五章 花容
第十六章 柳老闆
第十七章 顧縣令
第十八章 幽州債
第十九章 黑風寨
第二十章 燈火闌珊
第二十一章 軍令狀
第二十二章 糧謀
第二十三章 洛公子
第二十四章 揚州亂
第二十五章 心安處


 

書摘/試閱

第十四章 餓莩

當天晚上他們睡在城池外面,沒多久就聽見了哭聲,柳玉茹猛地驚醒,顧九思一把攬住她,捂住她的嘴,沒有說話。是原野上一個女子抱著一個孩子嚎啕大哭,而一個男人和另一個女人廝打著。
周邊的人木然地望著,有些人則是蠢蠢欲動。
柳玉茹的身子微微顫抖,似乎知道了什麼,她聽著那個男人怒吼著喊:「給我!把米袋給我!」
而那個女人卻是死死抓住袋子,無論如何都不肯放手。
「就一晚了!」那女子大吼道:「一晚,城門就會開了,進了城官府就會放糧,你一晚都等不得了嗎!」
「城門不會開了!」那男子大吼道:「我們從涼城趕過來,他們就是這樣,一直沒有開城門,現在青城也不會開!這麼多流民百姓,他們怎麼敢開!」
「那怎麼辦……」有人問:「我們趕過來的啊,他們不開城,我們怎麼辦!」
周邊亂哄哄鬧起來,柳玉茹抓住顧九思的袖子,兩人提了包袱,不著痕跡往後退去。
一聲聲的詢問很快就有了答案,當那個男子不顧一切搶奪女子的袋子,當女人倒在地上再也不動時,所有的秩序、所有的道德、所有的善良都化作虛無。所有人瘋狂朝著他們看到柔弱的人衝過去,尖叫聲和咒罵聲混成一片,顧九思抓住柳玉茹,往遠處衝去。
可周邊密密麻麻都是人,野蠻和暴力彷彿會傳染一般,如風如浪,迅速席捲了周邊的人。
顧九思不忍心傷人,於是只是推開身邊的人,護著柳玉茹,艱難前行。
然而不知道是誰,突然大吼了一句:「他們有糧食!」
所有人朝著顧九思和柳玉茹看了過來,那人大吼道:「我剛才看見他們吃餅了,他們有糧食!」
相比起那些已經餓到骨頭都凸出來的流民,顧九思和柳玉茹的確好上太多了。他們雖然看著憔悴,但精神還算飽滿,明顯不是長期飢餓的樣子。
柳玉茹看著那一雙雙狼一樣的眼睛,整個人都在抖,顧九思把她護在身後,手裡握緊刀,故作冷靜開口:「你們想怎麼樣?」
然而所有人看著他們,沒有一個人往前,雙方僵持著。顧九思知道,此刻他絕不能退,絕不能有任何示弱,否則一旦有一個人上前,他們就會像當初那個富商少年一樣,落到最絕望的境地。
他不允許有任何人,開這個頭。
可他其實也害怕。
不是怕這麼多人。
王榮帶著那黑壓壓士兵過來的時候,他不怕,可現在他怕。不僅僅是因為這黑壓壓看不清的人數,更怕的是因為……
他們不是軍隊。
他們是百姓,是被命運逼到絕路的百姓。
他們錯了嗎?
他們只是想活著,只是用盡全力,要抓住活下來的機會。他手裡有刀,他只要拔刀,也許最後會因為車輪戰力竭倒下,可在此之前,是單方面的屠殺。這將是他一生都洗不清的罪孽,是他一輩子都無法忘卻的噩夢。
對弱者拔刀,這違背了他過去所有的認知和信仰。
如果今日只有他一個人,那也就罷了,可如今他身後站著柳玉茹,他的妻子。
於是他握緊了刀,和他們僵持。
而這時候,一個男人突然衝了出來,他個子不算高大,撲到顧九思面前,哭著瘋狂磕頭道:「公子,公子您可憐可憐我吧,我娘子剩最後一口氣了,她不行了,她馬上就不行了,您給她一條生路吧。」
顧九思愣了愣。
就在這時,男人猛地撲了過來!
他有刀!
哪怕那把刀很短小,可是在這個時候,任何一把刀都是利器。他不顧一切朝著顧九思衝來,顧九思一腳將他踹開,這時所有人湧了上來,柳玉茹躲在顧九思身後,旁人拖拽她,去搶奪她的包袱,顧九思不敢動手殺人,他努力將周邊人踹開。
可人太多了,太多了。
他們密密麻麻,他們不顧一切,柳玉茹被人一腳踹在肚子上,她抱在懷裡的包袱被人一把抓走,早已僵硬的大餅滾落出來。周邊的人驚叫出聲:「是餅!還有麵!」
許多人衝過去,搶到就往嘴裡塞,沒有半點遲疑。
這在流民中,那是何等珍貴的東西!
「他們還有!」剩下沒搶到的紅了眼,他們沒了顧忌,拚了命撲上來,顧九思看著那男子再次拿著利刃朝著柳玉茹捅過來,終於忍無可忍,拔了刀。
鮮血飛濺而出,周邊驚叫成一片。
顧九思連斬三人,他一手護著柳玉茹,一手拿著刀,看著所有人,怒喝道:「滾開!」
終於沒有人敢上前,顧九思抓著柳玉茹,一步一步朝著遠處走去,他死死盯著所有人,染血的臉宛若修羅。
柳玉茹眼裡噙著眼淚,她整個人都在顫抖,唯一的支撐,唯一抵抗著這一切的力量,全來源於那隻抓著她的手。
所有人注視著他們,看著他們走出去。
有人想撲過來,然而顧九思的身手十分乾淨俐落,回頭就將人砍倒在地,這樣敏捷的身手,終於讓所有人知道誰是不可招惹的人物,於是再也沒人敢偷襲他們,他們慢慢走去,消失在夜裡,然後新一輪的哄搶開始。
等看不見人,顧九思抓著柳玉茹瘋狂奔跑起來,兩人在官道上,一路跑,他們根本不敢停歇,感覺身後似乎追著洪水猛獸。
他們看見人就害怕,跑到跑不動了,便用走的。兩人一句話都沒說,內心的惶恐、震驚,都在無形中傳染著。
等太陽升起來,他們走的路上已經沒有了人影。之前的人都是從滄州北方往南方走,而他們卻是逆流往北方走,人自然越來越少。
他們很疲憊,可不敢停下腳步,比起那些流民,支撐著他們的,還有一個無比堅定的信念。
他們要去幽州。
在幽州,還有自己的親人在等待著他們。
柳玉茹拉著顧九思的手,兩人走在荒無人煙的道路上。他們一直走、一直走。
人越來越少,吃的也越來越少,他們從一日兩頓,變成了一日一頓。他們睏了就靠著大樹睡下,隨著他們北上,已經幾乎看不到人。
沒了柳玉茹的包袱,他們的糧食從勉強管夠,變成了澈底不夠,於是一路上,他們看見樹,看見草,但凡看見能吃的,都努力吃下去。
如果遇到水源,他們一定要努力喝水,然後把顧九思的酒囊裝滿。
可隨著日頭越發毒辣,遇到水源的間隔時間越長。
他們頭一次見到一眼望過去沒有邊際的荒蕪,沒有草、沒有樹,房屋空蕩蕩的,土地彷若龜殼一般大塊大塊乾裂過去。
先倒下的是柳玉茹,她體質弱,有一天睡下後,顧九思發現醒不過來。嚇得趕緊給她灌水,然後打開包袱,想要餵吃的給她。
然而在打開包袱的時候,顧九思驚訝發現,包袱裡剩下的糧食,遠比他以為的要多。
他愣了愣,而後才反應過來。
這些留下來的餅,應當是柳玉茹故意少吃剩下的。他覺得眼裡有些酸澀,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但是情況不容他多想,趕忙拿了餅,喝了點水,嚼爛了之後,嘴對嘴餵了下去。
那時候也顧不上什麼禮儀不禮儀,他滿腦子只想著,她得活下去,無論如何,都得活下去。
他餵完吃的,就揹起她繼續走。地面上的溫度很高,他的鞋早已經爛了,能清楚感覺到腳上皮磨破的疼痛,可他不敢停下。
一直往前走著,等到下午,天氣轉涼,柳玉茹趴在他背上,慢慢睜開了眼睛。她感覺到他的溫度,看著周邊的場景,沙啞道:「九思?」
顧九思愣了愣,隨後高興道:「妳醒了!」
「我怎麼了?」
柳玉茹沒什麼力氣,她感覺全身都是軟的,顧九思背著她,似乎是怕嚇著她,溫和道:「剛才妳暈過去了。」
「抱歉……」
「說什麼抱歉,」顧九思笑著,聲音裡有些喑啞,「該抱歉的是我才對。」
柳玉茹沒說話,顧九思揹著她,努力想要讓語氣輕快一點,卻還是克制不住內心的痛苦與絕望,愧疚與難堪。
「我該早點發現妳沒怎麼吃東西的。」他的語調似乎很輕鬆,可柳玉茹卻還是聽出了哭腔,「我該早點知道的……」
「沒事的。」柳玉茹趴在他背上,聲音有些無力,「我願意的。」
「妳願意什麼啊……」顧九思的聲音有些顫抖。
柳玉茹感覺累,她太累了。
「糧食不夠的。」她開口,慢慢道,「咱們一起吃,到不了幽州。我少吃點,你就能多吃點。我算過了,我還能再撐幾日,等到時候還有一半的路,糧食沒了,你要是沒找到水,就放我的血來喝……」
「妳胡說八道什麼!」
顧九思怒喝出聲,他其實猜到了柳玉茹的想法,可當柳玉茹真的說出口時,他還是忍不住暴怒出聲:「妳別想!」顧九思顫抖著聲,「我就算死了,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柳玉茹我告訴妳,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妳要是死了,幽州我也不去了,我什麼地方都不去了,就陪著妳死在這裡。」
顧九思說著,眼淚落了下來。
他以為自己不會落淚了,以為自己成長了,可他卻發現,這上天永遠比你想像的殘忍。
他失去父親,失去朋友,如今又要讓他失去柳玉茹。
而且這份失去,猶如凌遲一般,讓他眼睜睜看著,瞧著,甚至於為了自己活下去,親手送她去地獄。
可他絕不會讓老天爺得逞。
他絕對不會,做出上天以為他會做的選擇。
「我知道,妳還想著妳娘,」顧九思哭著出聲,「妳娘還在幽州等著妳,妳是她唯一的女兒,妳沒了,她怎麼辦?我不會幫妳照顧她的,妳死了,我絕不會管她。我是一個狼心狗肺的人,我不會愧疚,會陪妳一起死在這裡,絕不會讓妳如願!」
「妳死得沒有價值。」顧九思低喃,「柳玉茹,妳得活著,一定要活著,知道嗎?」
妳不能死。
妳死了……妳若是死了……
顧九思抬起頭,環顧四野。
她要是死了……他怎麼辦?
他想不出來。
她如今的命,就是他活著的念頭,所以她不能死,絕對不能。
然而柳玉茹回應不動他了。
她有意識,可是已經沒有張口的能力。
她趴在他的背上,感受著這個男人,他固執地揹著她,一步一步往前走。
她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毅力和決心,讓他沒有停下。
他們吃光了所有糧食,剩下半袋水囊,這時候已經沒什麼好吃的了,於是顧九思就和她一起餓著,每一天喝一點水,勉強維持生存。
臨近幽州只剩下一百餘里時,顧九思終於支撐不住,整個人摔了下去。
等他醒過來時,已是夜裡了,柳玉茹靜靜躺著,他慌忙去探柳玉茹的鼻息,柳玉茹的鼻息很微弱,顧九思鬆了口氣。
他伸出手將柳玉茹抱進懷裡,收緊手臂,很用力、很用力地,抱緊了她。
「玉茹,」他沙啞出聲,「妳一定要陪著我……」
他將臉貼在她的臉上,顫抖著聲道:「妳是我的命,妳得活著,知不知道?」
柳玉茹不出聲。
其實他很想流淚,很想有點眼淚落下來,至少柳玉茹能喝一點。
然而他已經沒有眼淚了。
水分的缺乏,讓他整個人也到了極限。
他抬頭看著火辣辣的太陽,他知道,再這樣熬下去,他和柳玉茹都會死。
他咬了咬牙,從腰間拿出刀,割破自己的手掌。
鮮紅的血落下來,他捏住柳玉茹的下顎,全數倒在她的嘴裡。
有些落在她的臉頰和唇上,顧九思見傷口快要凝住,趕忙吮在傷口上,喝了最後一點血。然後他看著柳玉茹臉上的血珠,低下頭輕輕舔舐在她的臉上、唇上。
本是沒有半點旖旎的一個吻,然而當柔軟從舌尖一路傳來時,他仍舊感到內心那種令人發悸的顫抖。
他慌忙退開,看著柳玉茹臉上不知道是血留下來的顏色,還是他的錯覺,亦或是真的有了幾分血色。
他重新揹起她,繼續往前行。其實他也已經沒了力氣,可是背上那個人卻成了他所有信念。
他不怕死,可一想到如果他死了,柳玉茹就要死,便怕得要死。
於是他只能一直撐著,行在無人的荒野大地上,一直走,一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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