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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杏(全2冊)(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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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杏(全2冊)(簡體書)

商品資訊

人民幣定價:65 元
定價
:NT$ 390 元
優惠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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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券後再享88折起
庫存:7
可得紅利積點:10 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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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1.甜文製造專家艾魚甜蜜新作,高分暗戀文《藏夏》兄妹篇,網絡原名《吻杏》
2.“我喜歡你。你要是也喜歡我,就過來抱我一下。”
“誰要抱你?”
一個吻隨之落下來――我比喜歡還要喜歡你。
3.沈大論壇,某帖子250樓有人匿名回帖:“初杏能追到靳言洲估計也是因為近水樓臺,所以才把月亮摘走了。”
1314樓(10級計算機系靳言洲):“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是我,她是被我摘到的月亮。”
4.那個不善表達的少年,把愛意寫在風鈴上――
“你是我最初的念想,亦是最後的渴望。”

5.新增獨家番外四則,共2.2萬字。

“靳言洲,我喜歡你。”
女孩子顫抖著聲音,認認真真地表白:“你要是也喜歡我的話,就過來抱我一下。”
“誰要抱你?”他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日裡還要冷清寡淡。
就在初杏失落地耷拉下腦袋的那一瞬間,靳言洲已經來到了她跟前。
他沒再說任何話,只彎腰俯身,微偏過頭,湊近她。
而後,男生的薄唇輕輕貼在了她柔軟溫熱的唇瓣上。

心跳聲震耳欲聾――
我比喜歡還要喜歡你。

作者簡介

艾魚
晉江人氣簽約作家,文筆細膩動人。想要在周而復始、永不停歇的夏天裡,以字為歌,把一個個故事唱給你聽,帶你領略青春的微酸和甜蜜。
已出版作品《藏夏》《秋橙》《你是我的榮光》。
新浪微博:@艾魚21

名人/編輯推薦

精彩評論:


1.從《藏夏》追到《吻杏》,好吧,還是覺得靳言洲好帥!

2.終於讓我淘到一本好看的大學言情了!!!男女主我簡直太愛了,怎麼會有這麼配的一對戀人!

3.非常溫暖的小甜文,男女主的性格都很生動可愛

目次

上冊
第一章 他的例外 1
第二章 夜有所夢 33
第三章 月色很美 69
第四章 愛情賭徒 108
第五章 新年願望 160
第六章 我喜歡你 217
下冊
第七章 百年好合 269
第八章 庸俗浪漫 323
第九章 離你近些 386
第十章 喜出望外 443
番外一 言言初初 518
番外二 紀桉喻淺 525
番外三 幸福圓滿 547
番外四 念念不忘 550

書摘/試閱

精彩文摘

第一章
他的例外
2010年9月5號,沈大入學報到的最後一天。
雖然已入秋,但屬�夏末的餘熱猶在。
身材嬌小的初杏拉著巨大的行李箱,跟著幫她拎收納袋的迎新學姐沿路往前走。
臨近正午,頭頂的陽光越發熾烈。
一陣風吹過,裹挾著熱浪向過往的人撲來。初杏抬手輕輕按壓了下戴在腦袋上的白色漁夫帽,堪堪過肩的髮絲隨風輕揚起來。
學姐很熱情地問:“學妹是哪個系的呀?”
初杏眉眼輕彎,水靈靈的鹿眸裡染上笑意,嗓音帶著南方姑娘特有的柔美:“中文系。”而後她就眨巴著眼,聲音裡透著些好奇,問,“學姐呢?”
學姐笑答:“我是計算機系的。”
初杏“啊”了一下,神情透出幾分驚訝,旋即輕笑,說:“我弟弟就是計算機系的。”
學姐想起初杏剛剛進學校時跟在她身邊的那個男生,恍然大悟:“他是你弟弟啊!我看你們認識,他又直呼你的名字,還以為你們是從一所高中考來的朋友。”
說完,學姐又忍不住多問了句:“那他是你堂弟還是表弟啊?”
初杏淺笑,臉頰上露出兩個小酒窩,回道:“是親弟弟。”
兩個人邊聊邊走,被學姐帶到宿舍門口時,初杏身上已經沁了一層薄汗。
學姐把裝有嶄新被褥的收納袋放下,然後笑著說:“學妹慢慢收拾吧,我就先走啦。”
初杏點點頭,聲音細軟,認真誠懇地道謝:“謝謝學姐。”
“客氣啦!”性格爽朗的學姐對初杏揮揮手就轉身下了樓。
初杏的宿舍號是317,三樓的第十七個宿舍,恰好正對著樓梯口。
初杏到的時候,宿舍裡已經有一位舍友在了。這位身材高挑的女生膚白貌美,腰細腿長,栗色的大波浪長髮快要及腰。她穿著一條紅色的法式收腰長裙,裙子一側是高開衩設計,露出細白筆直的腿,正坐在椅子上舉著小化妝鏡,動作熟練地塗抹著口紅。
隨後,女孩子抿了抿豔紅的嘴巴,看向穿著白T恤和背帶牛仔裙的初杏,主動跟她打招呼:“你好,我叫喻淺。”
因為過熱而臉頰微紅的初杏笑著回:“你好呀,我叫初杏。”
喻淺看著這個一笑就有小酒窩的女孩子,一瞬間被可愛到了。
沈大的宿舍是四人寢,上床下桌。
初杏從包裡掏出濕巾,開始著手擦拭書桌。
“我是首都的,你是哪兒的?”喻淺收起化妝鏡和口紅,語氣和善地隨口問。
初杏眉眼彎彎地道:“我是海城人。”
她的話音剛落,喻淺的手機就響起來電鈴聲,喻淺接起來應了幾聲後就掛掉了。
旋即,她拎了包起身對初杏說:“我先出去了,等另外兩個舍友到了,咱們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初杏欣然應允:“好。”

喻淺離開後,初杏獨自在宿舍裡不緊不慢地收拾東西。她鋪好床,把被罩和枕套都套上,隨即就著手掛隔簾,忙活了大半天,整理好一切才坐到椅子上歇息了片刻。
過了會兒,初杏將手伸進包裡想拿手機,結果卻摸到了自己和弟弟的報到證。她這才想起,他們還得憑藉各自的報到證去領校園卡,不同院系的學生領校園卡的地點也不同。
初杏挎上包包出了宿舍,在排隊領了自己的校園卡後給弟弟打了個電話。
這會兒正在宿舍床鋪上躺著的男生睡得正香。一陣來電鈴聲突兀地響起,他蹙了蹙眉,閉著眼摸過手機,接通後懶懶地“喂”了下。
初杏溫和的嗓音從聽筒那端傳來:“紀桉,你的報到證還在我這兒。”
還沒睡醒的紀桉閉著眼“嗯”了一聲。
初杏又說:“你的校園卡領取地點在學生廣場,我正在往那兒走,你也過來吧,領了你的校園卡我們去吃午飯。”
紀桉翻了個身,嗓音微啞地低聲應:“知道了。”
掛了電話後,初杏又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停頓住。她看著眼前完全陌生的道路,有點兒苦惱地皺了皺眉:去學生廣場是從這裡走嗎?她是不是⋯⋯走錯了?
初杏打開手機相冊,翻出她剛進學校時拍下來的道路平面圖。
她現在在⋯⋯
初杏抬眸望瞭望前方,路標牌上明晃晃地寫著“蓮花路”。她複而低頭在道路平面圖上找蓮花路,確定自己在的位置後,又開始尋找學生廣場。
“往前走到路口,向右轉,在第一個路口左轉,然後在T字形分岔口右轉,再往前走一段就是學生廣場了。”初杏一邊往前走一邊在心裡不斷地重複著路線。
她是個路癡,分不清東西南北,只會說“向左轉”“向右轉”等。

幾分鐘後,初杏拐過最後一個轉角,終於看到了學生廣場。
她暗暗地松了口氣,輕鬆地揚起淺笑,邁步往學生廣場走去。
學生廣場上有好多列隊伍,初杏按照指示牌找到了紀桉所在班級的隊伍,然而她的視線從隊首掃到隊尾,都沒有看到紀桉的身影。
初杏便來到隊伍末尾,邊幫紀桉排著隊邊給他打電話。
剛下床穿好鞋的紀桉接起電話,不等初杏說話就率先道:“這就來。”
初杏出宿舍時忘記了戴帽子,這會兒被頭頂的太陽暴曬,眉心不自覺地攏起來。她用手遮在額頭上方,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嗓音軟軟的:“你帶瓶水過來,我好渴。”
紀桉應:“知道了。”
隊伍不緊不慢地往前移動著,初杏被曬得渾身燥熱,忍不住用手給自己扇了扇風。
不多時,輪到她領校園卡。
見紀桉還沒到,初杏便把紀桉的報到證遞過去,並報姓名:“紀桉。”
帳篷下有片陰涼,初杏輕皺的眉心隨之舒展開。
伸過來拿報到證的那只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指甲被修剪得圓潤乾淨。
初杏將視線順著這只手上移,看到一張淡漠的臉。
男生有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他的皮膚很白,五官端正而精緻,臉部線條流暢,尤其是下頜線,格外立體清晰,白T恤的領口上方,那道鎖骨更是明顯。
倏地,坐在她面前和她僅隔一張課桌的男生眉頭輕攏。
“紀桉?不是個男生嗎?”他的聲音聽起來冷淡而貴氣。
初杏柔柔地“啊”了一聲,連忙解釋:“我是他⋯⋯”
話還沒說完,初杏就見紀桉走到了自己身側。
“抱歉,是我讓她幫我排的隊。”紀桉說,“我是紀桉。”
靳言洲掀起眼皮瞅了瞅這個戴著棒球帽的男生,沒說什麼,把校園卡遞給了他。
初杏語氣認真地對靳言洲道謝:“謝謝學長。”
她說完就轉過身跟著紀桉走了。
靳言洲微擰眉毛,目光不自覺地追了過去。然後他就看到,紀桉把手裡拿著的一瓶水擰開遞給了那個女生。在女生喝水的時候,紀桉又把頭上的棒球帽摘下來,扣在了女生的腦袋上。
靳言洲的腦海中響起了對方軟綿綿的聲音――
“我是他⋯⋯”
她應該是想說“我是他的女朋友”吧。
就在這時,一個脖子上掛著志願者工作證的男生從靳言洲的身後走來,拍了拍靳言洲的肩膀,感激地道:“學弟,謝謝你幫我盯了會兒,時間也不早了,趕緊去吃飯吧。”
靳言洲起身,同時說:“學長客氣了。”
半個多小時前,靳言洲從校外吃過午飯回來,想在回宿舍前順路把校園卡領了。沒想到負責新生領校園卡的人是他高中時的學長,倆人在高中就認識。當時學長正好有點兒急事,便麻煩了靳言洲幫忙。
這才有了靳言洲被錯認成學長的烏龍事件。

初杏和紀桉一起在學校附近的一家餐館裡解決掉午飯。
回到學校後,姐弟倆又結伴去領了軍訓鞋服。
在往宿舍走的路上,初杏對紀桉說:“晚上不跟你一起吃啦,我要和三個舍友一起去吃晚飯。”
“嗯,”紀桉回了句,“我們宿舍可能也要一起去吃飯。”
在分岔路口和初杏分開,紀桉抱著軍訓鞋服回了宿舍。
他剛一推開門,其中一個舍友嚴城就立刻揚聲道:“紀桉,就等你了!”
薛晨也說:“我們正在商量晚上咱們宿舍出去吃頓飯呢!你有沒有想吃的?”
紀桉有三位舍友,他剛到宿舍時就已經見過嚴城和薛晨。
紀桉回:“我都行。”
話音剛落,他就看向坐在書桌前敲電腦的男生,而後微愣。
紀桉盯著靳言洲,詫異地道:“你不是學長?”
靳言洲偏頭瞥了他一眼,一貫地面無表情,淡淡地道:“我從沒說過我是學長。”
他說的倒也沒錯。
靳言洲說完,頓了幾秒鐘,言簡意賅地告訴紀桉:“靳言洲。”
紀桉斂了斂驚訝,回他:“我叫紀桉。”
靳言洲:“我知道。”

傍晚時分,大片橙金色的光灑下來。正午的炙熱已經退去,晚風拂過時甚至帶來絲絲涼意。
初杏換了一條藕粉色的連衣裙,和三位舍友一起出門去學校外吃晚飯。
除了喻淺,她的另外兩個舍友分別叫許音和甯童童。黑長髮及腰的許音來自南城,是個氣質很溫柔的大姐姐型女生。一頭英氣幹練短髮的甯童童是本地人,性格很活潑外向。
四個姑娘結伴到了烤肉店外。
初杏起初沒注意,停在店門口時才發現旁邊站著一個人――是那個學長。男生長得很高,看上去比身高一米八二的紀桉還要高一些,穿著很簡約的白T恤和牛仔褲,正立在那兒垂頭摁手機,表情始終淡淡的。
金色的光芒鋪落下來,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線條。
男生沐浴在光中,格外耀眼。
因為優盤落在了家裡,靳言洲下午回了一趟家。
回來時正趕上飯點,他懶得多跑一趟,便在新建不久的宿舍群裡發了條消息,讓其他三個人直接過來。
他剛在群裡發完消息,一抬眼就看到了紀桉的女朋友――那個長得很嬌小的女生。
女生也正巧在看他。
他們四目相對的那一刹那,初杏認真地喚他:“學長好。”
她甚至在喊“學長好”時,特別禮貌地對靳言洲彎了彎腰。
初杏旁邊的甯童童聽到這聲“學長”,不禁愣了愣,表情不可置信。
靳言洲都沒機會解釋自己不是學長,初杏就已經跟著舍友們進了烤肉店。
甯童童覺得自己聽錯了,進了店裡後就一個勁兒地問初杏:“杏杏你剛才叫他什麼?學長嗎?”
初杏眨了眨雙眸,點頭道:“對呀。”
甯童童滿腹疑惑,笑著說:“他不是學長啊!”
喻淺、許音跟初杏一樣是外地人,對靳言洲也沒有任何瞭解。但甯童童是本地人,而且還是和靳言洲同所高中出來的學生。只不過高中的時候靳言洲是理科班的,她是文科班的。
初杏茫然地道:“啊?”
甯童童跟她解釋:“靳言洲跟咱們同屆啊!他是直接被保送進沈大的,本來不需要參加高考,但還是自願參加了,高考成績全省第二名,是今年我們省的理科榜眼。”
初杏驚訝地睜大鹿眸。
旁邊的喻淺看到初杏呆呆的模樣,被她可愛到,忍不住捏了捏初杏的臉蛋兒,笑著調侃:“杏杏好軟,好可愛。”
坐在初杏斜對面的許音也瞅著她彎了彎唇。
甯童童很好奇地問:“杏杏,你怎麼會把靳言洲當作學長啊?”
初杏便把靳言洲當志願者,給新生髮校園卡的事說了出來。
“他應該只是在幫忙啦!”甯童童說。

幾分鐘後,紀桉和他的舍友們也進了這家烤肉店。
初杏親眼看到,被她叫作“學長”的男生和紀桉走在一起。
因為和初杏在的桌位隔得很遠,姐弟倆就誰也沒有找對方說話。
雖然覺得情侶在同一家店遇見了連招呼都不打有點兒怪,但靳言洲對別人的事不感興趣,也沒有探究的欲望。
吃完飯離開烤肉店之前,初杏起身去了趟衛生間。
通向衛生間的走廊裡鋪了厚重的地毯,腳踩在上面幾乎沒有聲響。
眼看就要到女衛生間,初杏猝不及防地和從男衛生間裡出來的靳言洲撞見。
他拿著手機,摁完鍵一抬眸,就看到了他面前的初杏。
初杏想到自己錯喊了人家兩次“學長”,覺得該對這個誤會表達一下歉意。結果她剛想開口,對方似乎是怕她又喊“學長”,直接率先出聲挑明:“不是學長。”
男生依然是冷冷淡淡的腔調。
初杏稍愣,而後彎眸淺笑,小酒窩隨之顯現。
她嗓音柔和地道:“我已經知道你不是學長啦!你是紀桉的舍友。”
她看到他跟紀桉坐在一起吃飯了。
“不好意思,”初杏有點兒窘迫地道,“之前把你錯認成學長了。”
靳言洲略一點頭,沒再說什麼。他把手機放進褲兜裡後,就從初杏的身側走了過去。
初杏隨後也抬腳進了衛生間。

初杏出來後往回走時,腳下突然踩到了什麼東西。她挪開腳,看到地毯上躺著一個銀色的優盤。
她蹲下來,撿起這個優盤仔細瞧起來。
優盤上面刻著幾個字母――JYZ。
初杏忽然想起甯童童說,紀桉那個舍友叫“Jìn Yánzhōu”,雖然並不知道到底是哪三個字,但首字母肯定是JYZ。
這個優盤會不會是他的?畢竟他剛剛也在這條路上走過。
初杏捏著優盤快步走回去,結果發現紀桉原本在的那桌空無一人――他們已經吃完走了。初杏想確認這個優盤到底是不是靳言洲的,如果是他的,那她就把優盤帶回學校還給他;如果不是,她會把這個優盤交給烤肉店的負責人,也許失主會回來尋找。
於是,初杏在離開烤肉店之前給紀桉打了電話。
“紀桉,”她的嗓音一如既往地柔和,“你問問你的舍友們有沒有人丟東西啊?”
初杏沒有特指某人,也沒說具體是什麼物件,如果真的丟了東西,對方會準確說出來的。
正在打遊戲的紀桉直接在宿舍裡問:“你們三個丟了什麼嗎?”
嚴城和薛晨都茫然地搖了搖頭。
“沒有啊!”
“丟什麼?”
翻遍了口袋都沒找到優盤的靳言洲聽聞,瞬間扭過頭看向紀桉,原本冷淡的語氣變得緊張,急切地問:“你撿到了?”
紀桉愣了下:“還真丟了啊?不是我,是初杏撿到了。”他說著,把手機遞給了靳言洲,“你自己跟她說。”
靳言洲立刻接過手機來,直截了當地問初杏:“你撿到的是不是一個銀色的優盤,上面刻著‘JYZ’三個大寫字母?”
優盤果然是他的。初杏“嗯”了一聲,嘴角輕彎起來,回他:“我給你帶回去吧。”
“謝謝。”靳言洲瞬間松了口氣,隨即冷靜下來,語氣也恢復了之前的平淡,說,“我去校門口等你。”
仿佛他剛剛的失態只是別人的錯覺。
“好。”初杏答應。
掛掉電話,靳言洲就讓紀桉陪他一起去拿優盤。
紀桉盯著電腦屏幕,手指飛快地敲鍵盤操縱著遊戲裡的人物,人坐在書桌前紋絲不動,只說:“我打遊戲呢,離不開,洲哥你自己去吧。”
經過一頓宿舍聚餐,四個人已經按照年齡排了大小。靳言洲、嚴城和薛晨同歲,但靳言洲的生日月份靠前,所以排行老大,小他們一歲的紀桉是老么。
三個人在飯桌上就已經開始喊靳言洲為“洲哥”了。
“啊,對了,你要去校門口是吧?”紀桉說,“能幫我在飲品店帶杯果茶回來嗎?錢我晚點兒轉給你。”
已經拉開宿舍門要出去的靳言洲聽到紀桉的話,回了句:“我請你喝。”

初杏和舍友們到學校門口時,靳言洲還沒來。
她認真地辨認了每道可能是他的身影,確認他還沒有到,便對三個舍友說:“你們有事就先回去吧,不用陪我一起等的。”
三個女生都搖頭說“沒有事”,全都留下來陪初杏。
自初杏在烤肉店掛了電話,甯童童就八卦地問了初杏事情的始末。
所以現在她們都知道初杏撿到了靳言洲的優盤,以及裡那個叫“紀桉”的男生是初杏的龍鳳胎弟弟,就在本校計算機繫念大一,還跟靳言洲是舍友。
在等靳言洲的時候,許音去了一旁接在異地上學的男友的電話,喻淺正在拒絕湊上來要聯繫方式的男生,甯童童則好奇地問初杏:“杏杏,所以你跟你弟弟一個隨爸爸姓,一個隨媽媽姓嗎?”
初杏淺笑著點頭:“嗯。”
“你跟誰姓啊?”甯童童又問。
“我跟媽媽姓。”初杏回答。
她說完後,忍不住又往學校裡望瞭望。

過了會兒,一個冷淡的聲音在初杏身後響起:“同學。”
其實靳言洲知道她叫什麼――紀桉當時提了一嘴,靳言洲雖然那會兒正著急,但也聽清了那兩個字,是“Chū Xìng”。他沒叫她的名字,是因為覺得喊她“同學”更合適些。
初杏瞬間轉過身,仰起頭來看向他。她本以為靳言洲會從學校的方向過來,所以才一直背對著校外往通向校門口的這條路張望。誰知他居然是從學校外面趕過來的,手裡還拎著兩杯飲品。
初杏把一直攥在手心裡的優盤遞給他,聲音輕柔:“給你。”
靳言洲從她手裡拿走帶有她掌心溫度的優盤,低聲說了句“謝謝”。隨即,他將拎在手裡的那杯招牌奶茶遞給她,別開眼,語氣鎮定地說:“紀桉讓我帶給你的。”
初杏有些詫異,直接道:“紀桉不會給我買奶茶。”
紀桉知道她喜歡的是果茶。
儘管如此,她說話間就已經伸手接過了奶茶,隨後酒窩淺淺地對他笑著說:“謝謝你呀!”
初杏心裡明白這杯奶茶是靳言洲為了表達謝意才買給她的,所以沒推辭,收下了他的謝意。
靳言洲猝不及防地被她直接拆穿,尷尬到臉倏地燙起來,渾身也變得僵硬緊繃,瞬間就要繞過她離開。
可在走之前,靳言洲還是語速飛快地跟她解釋了句:“只是想謝謝你撿到我的優盤並還給我,所以給你和紀桉買了喝的。”
他並沒有其他任何意思。
“噢。”初杏恍然大悟:另一杯是給紀桉帶的。
她輕輕應答的聲音還飄在空中,靳言洲已經邁著步子走遠了。
靳言洲回到宿舍後,把果茶放到還在打遊戲的紀桉手邊,就回到自己的書桌前。他坐下來,打開電腦將優盤插好,隨後開始把裡面的東西備份到這台新筆記本電腦裡。
紀桉打完一局遊戲後,插上吸管開始喝果茶,同時扭頭看向把優盤拔下來關電腦的靳言洲。
他忽地想起靳言洲半個小時前丟失優盤時緊張急躁的樣子,便隨口說:“洲哥,這個優盤好像對你很重要。”
正捏著優盤的靳言洲聽聞,瞬間將優盤扔進了自己擺在桌上的筆筒裡,起身大步流星地往衛生間走,只丟下一句冷淡的話:“也沒那麼重要。”
紀桉不解地望著他。
真沒那麼重要的話,他怎麼會在丟了優盤後焦慮不安?他又幹嗎一刻都不耽誤地把優盤從初杏那裡拿回來?

第二天,大一新生便開始了為期半個月的軍訓。訓練從早進行到晚,不管是吃飯還是睡覺,時間都緊巴巴的。兩天下來,初杏已經全身酸痛無力,回宿舍爬樓梯都要扶著欄杆慢吞吞地往上走。
軍訓第三天午飯時間,班級群裡發了新學期選課的流程及要求。
趁中午休息的時候,初杏和舍友們在宿舍裡敲定了各自想選的體育課。
甯童童和許音報了瑜伽,初杏和喻淺選了武術。
甯童童問她倆:“你倆怎麼會想選武術啊?”
初杏不假思索地認真道:“武術聽起來就很酷。”
甯童童瞬間笑出聲來:“杏杏,你就因為武術聽起來很酷才選這門課的嗎?”
初杏眨了眨眼,點頭:“對呀!”
靠在椅子上的喻淺也止不住笑,說:“其實我就是好奇杏杏怎麼練武術。”
甯童童佩服地默默比了個大拇指。
許音在旁邊提醒她們:“還有點兒時間,我們把其他選修課也選了吧。”
“對對對,”甯童童也說,“我們現在就選,等到晚上怕是只剩下不好混學分的課了。”
四個人便商量著,一起選了相同的選修課。
這幾天天氣很好,氣溫也高。大一新生日日都在太陽下暴曬,不免出汗。
每次軍訓解散後,靳言洲都要回宿舍沖個澡換乾淨的軍訓服穿,今天也不例外。他趁午休洗了個澡,又把脫下來的那套軍訓服洗乾淨晾好,然後就到了集合的時間,連覺都沒得睡。
已經選完課的紀桉提醒靳言洲:“洲哥,你記得選課啊,越後選越吃虧,小心落到不好混學分的老師手裡。”
靳言洲應了聲,說:“晚上回來我就選。”
然而,等到晚上靳言洲打開學校的教務系統時,體育課只剩下兩個選項供他選擇,一個是武術,另一個是瑜伽。靳言洲毫不猶豫地選了武術。
這時靳言洲並不知道,十多天后的他成了武術教室裡唯一的男同學。

眨眼間,大一的軍訓生活已經進行了快一周,關於中秋假期的安排學校也已經通知了學生。今年沈大中秋不放假,中秋的三天假期會順延到國慶節,到時候一次性放十天假。
學生們對此還挺高興的,因為可以玩兒個痛快。
週六晚上快要解散時,初杏忽地感覺小腹有輕微的痛感。
她擰了擰眉,抿緊嘴巴,忍著不適繼續保持站姿,一直堅持到教官說“解散”,才抬手捂住不太舒服的肚子。
應該是“大姨媽”來了,但她還沒買衛生棉。
初杏剛要對三個舍友說自己得去趟超市,喻淺就率先道:“好餓,我要去超市買點兒零食,你們去嗎?”
許音嗓音輕柔地道:“我跟我男朋友約好了解散後回宿舍視頻通話,就不去了。”
甯童童也說:“我也不去了。我先回宿舍洗個澡,然後把衣服洗了。”
初杏最後才開口:“我去。”
於是,初杏便和喻淺一道去了學校裡的超市。
沈大學校超市在男女宿舍中間的位置,每次軍訓解散後,女生回宿舍都會正好順路經過超市。
兩個女生進了超市後就各自去尋自己要買的東西。
喻淺去了零食區,初杏則去了另一邊的日用品區域。

須臾,和靳言洲一起來買小包裝手帕紙的紀桉看到了正在選衛生棉的初杏。他立刻來到她身邊,關切地問:“‘大姨媽’來了嗎?”
“嗯。”初杏應。
“肚子疼不疼?”紀桉又問。
“有點兒。”初杏如實回答。
紀桉歎了口氣,說:“你明天記得吃粒止痛藥⋯⋯”他不放心地道,“要不你明天直接請假,坐著休息吧。”
初杏忽地“啊”了一聲,認真地道:“你提醒我了,我還沒去校醫務室買止痛藥。”
“你認識路嗎?”紀桉有點兒嫌棄地說完,就無奈地低歎道,“一會兒我去給你買吧。”
初杏便點點頭:“行。”
同樣是日用品的手帕紙就在相鄰的一排貨架上,也因此,靳言洲無意間把紀桉和初杏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他拿了一提手帕紙後就先去收銀台結帳了。知道紀桉一會兒要去校醫務室,他便沒等紀桉,付完錢就先回了宿舍。
紀桉在和初杏說完話後又去了別處拿要買的東西。
等初杏選好了幾包日用、夜用和迷你的衛生棉打算結帳時,紀桉恰好走過來。他把拿著的東西都放到收銀臺上,對收銀員說:“一起付。”
喻淺正站在收銀台旁邊等初杏。她親眼看到紀桉給初杏買了紅糖和暖寶寶,還有巧克力和其他一些小零食。
喻淺不動聲色地挑了下眉,心想:初杏這個弟弟還挺貼心,能如此細緻地照顧姐姐,紅糖和暖寶寶都準備上了。而且他買了那麼多零食,最後只有那瓶礦泉水是留給自己的,剩下的全都是給初杏買的。
她盯了往袋子裡裝東西的紀桉幾秒鐘,目光又落回初杏身上。
嘖,這姐弟倆⋯⋯如果不是杏杏親口說他們是龍鳳胎,外人根本看不出來,或許不知情的人還會誤以為他們是一對情侶。
紀桉將袋子遞給初杏,囑咐她:“你先回宿舍,我買完藥到你宿舍樓下給你打電話。”
初杏點頭,嗓音溫溫柔柔的:“好。”

第二天一早,初杏吃過早飯後就吞了止痛藥緩解疼痛。
然而,在太陽底下整整訓練了一上午後,她還是有些體力不支,甚至中途有兩次眼前發黑,差點兒就直挺挺地倒下去。
初杏還是決定聽紀桉的話,下午不再逞強跟著訓練,等解散後就去找輔導員開請假條。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解散,初杏霎時就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小腹又在疼,而且痛感比早上還要劇烈。她微微蹙了下秀眉,強忍著難受緩解了片刻。
在三個舍友來找她一起去吃午飯時,初杏慢慢地站起來,對她們說:“你們去吃吧,我得去找輔導員開請假條。”
喻淺擔心地問:“很難受嗎?要不要我陪你去?”
初杏笑著搖搖腦袋,兩個小酒窩掛在泛起紅暈的臉頰上:“我自己就可以,你們快去吃飯吧。”
軍訓期間吃飯、休息的時間很緊迫,大家吃完午飯過不了多久就要集合,開始下午的訓練,初杏不想耽誤舍友們寶貴的休息時間。
喻淺便說:“那我給你帶飯回宿舍。”
初杏彎了彎眉眼,應道:“好,謝謝淺淺。”
說著,她就從兜裡摸出自己的校園卡,遞給了喻淺。
舍友們離開後,初杏就慢吞吞地挪到了自己放水杯的地方。小腹處下墜般的疼痛越來越厲害,她不由得捂著肚子再次蹲下來。有細密的汗珠漸漸滲出,順著她的鵝蛋臉緩緩往下滑落。
初杏用手指鉤住水杯的帶子,在站起來的那一刻,強烈的眩暈感突然湧上來,眼前黑了黑。初杏感覺自己的身體止不住地晃動,向後倒下時好像撞到了某個人,而後就徹底失去了意識,什麼都不知道了。

靳言洲只是在解散後先去了趟衛生間,出來後正好從這兒經過。起初他看到她蹲在一堆水杯面前,單純地以為她在找她的杯子。
她並沒有注意到他――他也沒想跟她打招呼,打算目不斜視地假裝是陌生人走過去。誰知就在他從她身後經過的一瞬間,她忽然就倒進了他的懷裡。
靳言洲從沒遇到過這種事,蒙了,整個人僵在原地動不了。
“喂。”他神色陰沉地盯著靠在自己懷裡的她,語氣也很不好。
下一秒,初杏鉤在手中的水杯掉落在地,發出一聲悶響。
靳言洲這才冷靜下來,意識到她是暈了過去,立刻手忙腳亂起來。
他抿直唇線,一手從她腰後環住暈倒的她,另一隻手撿起她的水杯。
在他拽著她的手腕讓她趴到自己背上時,他的手被她戴的腕表硌了一下。
隨即,靳言洲背起初杏往校醫務室跑去。跑動間,他帶起陣陣輕風,夾雜著熱浪的微風中隱約有道很清新的杏花香縈繞過來,不斷地在他的周身徘徊。
靳言洲頂著熱烈的太陽,悶不吭聲地把初杏一路背到校醫務室。
在校醫的幫忙下,他將初杏放到病床上,如實告知了醫生當時的情況。
然後他又想到什麼,佈滿汗珠的臉上染了一層薄薄的紅暈。他語氣鎮定地道:“她現在是那個⋯⋯特殊時期,好像有肚子疼的症狀。”
他說完,耳根都變得紅通通的。
醫生了然地點頭,檢查後對靳言洲說:“沒大礙,就是來例假身子虛,又有點兒低血糖。我給她掛了葡萄糖點滴,讓她休息會兒吧。”
靳言洲點了點頭,心裡暗暗地松了口氣,然後面無表情地禮貌道謝:“謝謝醫生。”
隨後,他從病房裡出來,在走廊上給紀桉打電話。
紀桉這會兒正在宿舍裡打遊戲,又把手機調成靜音模式,根本不知道靳言洲給他打了電話。
一連三通電話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靳言洲的耐心徹底耗盡,他忍著脾氣在QQ上找紀桉:“你女朋友暈倒了,你趕緊給我滾到校醫務室來。”
幾分鐘過去,對方並沒有回復。
靳言洲扭頭,隔著玻璃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還在昏迷中打點滴的女生。
他將視線進而掠過被他放在床頭櫃上的那個水杯,是一個有貓耳朵的粉色吸管杯。
而後,他抬腳離開了校醫務室。
靳言洲大概知道紀桉這會兒在幹什麼。自開學到現在,紀桉每天中午都會犧牲睡覺時間開電腦打遊戲,估計這會兒正沉迷於遊戲。
靳言洲從外面推開宿舍門的時候,紀桉正戴著耳機,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屏幕,修長的手指十分靈活地在鍵盤上敲來敲去。
靳言洲歎了口氣,大步流星地走到紀桉身側,嗓音低沉地喊他:“紀桉!”
紀桉打遊戲的動作絲毫不停,他敷衍地應:“嗯?”
靳言洲說:“你女朋友暈倒了。”
紀桉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去,只道:“哦。”
紀桉這種無所謂的“渣男態度”讓靳言洲沒來由地窩火。
他把紀桉的頭戴式耳機摘下來,又一次重複:“我說,你女朋友暈倒了。”
紀桉拿起掛在他脖子上的耳機想要重新戴好,同時很莫名其妙地回靳言洲:“洲哥你說什麼呢?我哪裡有女朋友?”
靳言洲也很不解,直接問:“初杏,不是你女朋友嗎?”
本來想繼續打遊戲的紀桉瞬間站了起來。椅子因為他突然起身的動作太大,在地板上後移了一段距離,發出刺耳的聲響。
紀桉立刻就要轉身急匆匆地去校醫務室,結果忘記了脖子上還掛著耳機,耳機還不小心被抻了下。他將耳機摘掉,隨手扔到書桌上,在往外跑的時候還不忘揚聲對靳言洲解釋:“她是我姐!我親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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