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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看我應如是(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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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看我應如是(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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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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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這是一部古代長篇幻想小說。主要講述了上神檀章修為已到一定境界需下凡歷劫,而作為專門替檀章滋養神海的食夢貘嵇清柏,為了幫助檀章早日應劫,於是和檀章一同下凡經歷三世劫難的故事。檀章和嵇清柏在凡間經歷三生三世,體會到凡人生活的酸甜苦辣,兩人也從一開始的領導與員工的關係變成至交好友,嵇清柏最後為護檀章歸位更是耗盡自己的燈芯,還好檀章歷劫後修為極高最終救回了嵇清柏。

作者簡介

靜水邊,擅長溫情動人的寫作風格,作品貼近生活,弘揚正能量,抒寫溫柔與美麗,編織無數少年少女的浪漫與美好,最出名的作品是校園文《歲月間》,是無數讀者心中的“白月光”其他作品還有《年花》《經久》等。

名人/編輯推薦

★長佩高人氣作者靜水邊 @木更木更木更木更 全新古風奇幻作品《青山看我應如是》,19w收藏,6w 讀者點評,4000w 人氣。
★異型外封,書名磨砂,云紋燙金,質感奢華;內封特邀知名插畫師繪製食夢貘與龍的形象,與青山相呼應;內文附8P精美彩插
★新增未公開獨家番外《佛境日常》,內含番外兩則《釣魚》《門禁》,一起了解佛境的生活趣事。

 

目次

第一章 一世
第二章 二世
第三章 三世
第四章 番外

書摘/試閱

一世

|楔子|
嵇清柏坐在無量殿中,他身後浮著蓮花座,身前一堆跪著的小仙,嘰嘰喳喳吵個沒完沒了。
“佛尊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人間無量撐不住啊!”
“和尚吃肉說姻緣,道士入魔還和狐貍成親,這天下得亂啊!”
“我這兒今天來個滅門,明天多個沒事閑的,連獄裡的死囚都給我放了……”
“你還好呢,我這塊地出門三步就是天災,往左又是風調雨順,十二時辰一年四季,要不要來試試?!”
“……”

嵇清柏撫著腦袋,太陽穴一鼓一鼓的,覺得這晨會要開不下去了。
他說:“佛尊去度個劫,你們才撐幾天?就這副死德行?”
南師的真身是一只白虎,在這比天界還要高一層的佛尊之境,尋常不到嵇清柏這一境界的神,都只能維持原形。
所以看著一只白虎講人話,嵇清柏還是感覺有些違和的。
“清柏上神你不要這個樣子!”
嵇清柏默默地想:好吧,還是一只文縐縐的虎。
南師抖著胡子,他虎爪厚實,高頻次踩著御窯金磚的地,跟踩奶似的:“佛尊都下界歷劫多久了啊!你一個人撐著這世間無量你不累啊?!快把他找回來啊!”
嵇清柏心想:我也盼著我家佛尊回來啊!他回來我還不用上班了呢!但人家是度劫啊!度眾生之苦這麼難的事情你以為一二百年就能搞定的嗎?!
“鏡中一年,人間十歲。”嵇清柏安撫眾仙,“各位再撐個幾年就都過去了。”
底下還在稀裡嘩啦地吵,嵇清柏忍著不罵臟話,一邊“好了好了好了!要打出去打!”“把毛給我撿起來!不要在這兒撒尿!”,焦頭爛額,一邊回頭看那蓮座,只聽“叮”的一聲,蓮座上的一片金銅瓣緩緩展開。
眾人:“嗯?”
嵇清柏一句話都來不及交代,他念了個訣,人就沒了。

紅蓮命盤下,一只鶴單腳立著,長喙叼著筆,在天方簿上謄寫。
嵇清柏身後飄著一縷金光,落在紅蓮下,朝著鶴作了一揖:“白朝上神。”
鶴看了他一眼,似是在笑:“嵇玉。”
與眾神不同,白朝很是中意自己的真身鶴姿,就算入了上神之境,到哪兒都還是長著翅膀和羽毛。他與嵇清柏千年前結過怨,神仙嘛,壽比日月長,愛啊恨的似乎保質期也跟著無邊無盡起來。
現如今嵇清柏有求於他,於是哪怕對著一只鶴,稱呼都非常恭敬。
“無量佛尊如今在下界歷劫,不知白朝上神可否看到其命盤?”
白朝還是鶴的樣子,說話時鳥嘴都不動:“佛尊的命數高於天道,是悲是喜只在尊上自己的一念之間,我可看不見。”
嵇清柏心想我信你個鳥,不過面上沒多變化,看上去特別老實地道:“尊上要在下界度八苦,小神我不放心。”
白朝又笑了,鶴的樣子其實啥表情都看不出來,但嵇清柏就知道他笑了。
“我都答應過送你下界了,用不著再提醒我。”
不怪嵇清柏這麼著急,主要是一般到了佛境的尊者早該歷了萬劫,破了天道,與那世間善惡輪回再無關係,卻不知到無量佛尊這兒出了什麼問題,居然法門無序,再入因果。
掌管這天地無量的佛尊竟有朝一日突然曠了工,嵇清柏只是個當秘書的,真是打死他都撐不起這麼大個盤啊!與其在這兒每天啥事幹不了被底下員工投訴,不如去下界繼續給他那位佛尊打工,助老闆早日享盡眾人之苦,歷劫歸位。
白朝當然清楚這位上神的打算,鳥眼都快翻出了眼珠子,冷冷地道:“你現在下去?”
嵇清柏摩拳擦掌:“當然越快越好啦!”
白朝鳥翅一揮,慢吞吞道:“我給你盤的命數……”
“這都不重要。”嵇清柏給自己的神魂套了個咒,已經準備跳了,“是個人就行。”
白朝的表情諱莫如深,幸好他是張鳥臉,旁人看不出什麼來:“佛尊的脾氣我記得好像不太好。”
嵇清柏愣了一下,還沒說話,白朝鳥嘴裡的筆輕輕一畫,嵇清柏就被那筆中瀉出的紅蓮花瓣卷進了命盤裡。
“放心,你要是死得太早了,我就再給你盤個新的。”

嵇清柏的神識最後散去前,聽到的就是白朝這麼一句幸災樂禍的嘲弄。
當然醒來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雕梁玉器床,金縷被銀紗帳,嵇清柏一邊聚起自己的神魂,一邊低下頭,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胸上多出來的兩團肉。
那只鳥大概就專等著這趟來報千年前的那個仇。
嵇清柏冷靜地思考著,不知道自己現在就死回去和白朝打一場能不能當場打死他?!
|一|
大元朝,景豐十六年。
當朝丞相嵇銘權傾朝野,只手遮天。而新帝年幼,且暴虐無端,整日不是戲耍圍獵,就是殺人取樂,從不上朝聽政。如今朝堂之上都由嵇銘把持,而嵇大人唯一的遺憾就是他那先天失魂的獨女——嵇玉。
說好聽了是失魂,說難聽了就是癡呆。
現如今嵇清柏的神魂入體,算是借著嵇玉的殼子醒了過來。
嵇清柏在院子裡曬個太陽的工夫就差不多把這天下打聽清楚了,當然,嵇玉醒來的消息也成了天子腳下的第一喜事,傳遍街頭巷尾,百姓都說是嵇大人治國有方,才能得上蒼垂憐,令幼女開了靈竅。
聽聽,嵇大人治國有方,皇帝名號連提都不提,這景豐帝當得還真是憋屈。
嵇清柏初入這小女孩兒的凡胎就覺察出了不對,此人三魂六魄全無,神海內一片混沌,這反而令他的神識無法全聚,跟著對方的神海橫衝直撞,好不容易聚起三魂,剩下的六魄沒個十年八載根本修復不了。
因著這具凡體體虛氣弱,嵇清柏的神識方能保全自己的靈智,別說有余力強身健體了,他連最基本的仙術都用不出來。
真的好想重新死一次啊!
嵇清柏第八百四十九遍地思考該怎麼努力去尋死。
其實如果認真修煉個十年八載他是完全能將女體變成男體的……
可他是來幫他老闆度劫的,又不是來修仙的!
雖然到了嵇清柏這樣的上神境界早已不分男女……
但他萬年前的真身真的是個公的啊!
嵇清柏覺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繼續想下去他能連怎麼殺那只壞鳥的一百零八式都想成立體環繞式的了。
至於他的佛尊是誰,嵇清柏腦筋都不用動,就知道是那位景豐帝。
無量佛尊,他在佛境裡是無悲無喜、無欲無求、無愛無恨的佛,正因如此,方能掌管這天上地下,六界的悲歡離合,可一旦佛入了劫,那必是破了六界輪回,因果反噬,下界之內必將八苦入命。
通俗點講,就算沒有精神病也得變成有精神病的。
嵇清柏是真的頭痛。
要是白朝給他找個好好的凡胎,他投了就是個人間散仙,幹啥事幫啥忙都能作點小弊,指點江山,讓他那上司快點度完這一世的苦,入下一世的劫。
現在倒好,先不說變成了個剛及笄的小姑娘,現階段他還走路得扶,吃飯得喂,藥跟不要錢似的喝,家裡老母天天哭,老父又從來見不到人。
只有一點好的。
每天都能知道他的佛尊又殺了多少人。

嵇清柏默默聽著家裡丫鬟八卦他的佛尊,形容成三頭六臂、吃人肉喝人血的夜叉,他的嘴角忍不住抽了又抽。
他這幾天因著能走幾步了,所以經常一個人去外頭院子裡曬太陽,雖然神識還不能完全控制這具肉體立馬開始強身健體之路,但補補鈣總是好的。
當然補著補著,嵇清柏又忍不住低下頭,把目光落到了胸上。
嵇玉躺了這麼多年,啥地方都瘦,細腰拂柳,但就這兩團肉,真是逆天般地茁壯成長,發育良好,遠超這個時代的平均水平。
丫鬟端藥過來時,就看到自家小姐一臉複雜地雙手托著“自己的”胸。
嵇清柏看到來人就把手放下了,丫鬟以為他哪兒不舒服,小心道:“姑娘要不要穿件胸衣?”
嵇玉因為身體不好,還有哮喘毛病,從來不穿這時代女性的胸衣,怕勒著。
嵇清柏搖了搖頭,努力無視這胸前累贅,皺眉看著藥碗,忍不住問:“還要喝?”
丫鬟為難道:“姑娘身子弱,這藥方可是夫人特意問宮裡太醫要的。”
說來奇怪,嵇銘雖然是個能當梟雄的佞臣人設,但硬是走了賢良忠誠的清流路線,每天除了苦口婆心地上奏讓景豐帝少殺點人,就剩下幫著昏君兢兢業業地治國安邦。
嵇清柏甚至忍不住懷疑自家佛尊在這一世可能是那便宜爹的野種。
外頭說書的一定敢這麼吹……
嵇清柏正神遊著,旁邊丫鬟又開始催著喝藥:“姑娘,快涼了。”
嵇清柏伸手一撈碗,遞到唇邊,仰頭咕咚幾聲,喝完了,他擦了擦嘴,開始想著怎麼能見到他這一輩子的老闆。
結果沒想到,第二天,宮裡就來了人直接給他這準備打瞌睡的遞上了枕頭。
“太后召我?”嵇清柏打量著面前的嬤嬤。
嬤嬤一看就是伺候人從小到大的,年紀擺在那兒,笑起來皺紋擠成了一朵花兒:“郡主和皇帝可是定過娃娃親的,早年郡主病了,這事兒就沒提,如今老天開眼,您醒了,太后又是高興又是求神拜佛的,忙著讓郡主您進宮給她老人家瞧瞧呢。”
嵇清柏:“嗯?”
他是來幫他老闆度劫的,沒料到還有這種風險啊!
而且景豐帝都這年紀了為什麼還沒立後他們母子心裡就沒點數的嗎?!
|二|
嵇丞相家的馬車很是樸素,完全沒搞什麼駟馬並騎、玉鬃金鞭的累贅。身為當朝文官之首的獨女,哪怕是宮裡來的人都對嵇清柏非常客氣,嬤嬤又在絮絮叨叨地和他八卦,就連太后今日幾時起的、中午吃了啥、抄了多少經書都說得一清二楚。
當然還有景豐帝的。
這一世他的佛尊名諱還是叫檀章,字乣涯,迎財神那日出世,相傳白日便現了紫微星,亮得閃瞎眼的那種。嵇清柏倒是不意外,他跟了無量佛尊萬年,就算這老闆平日裡與他說話一個月不超三句,但一些小性子清柏上神摸得卻很透。
要不然身為佛尊境的大通,名諱和表字壓根兒不屑知會旁人。
嵇清柏還知道對方真身乃是一條上古虛境裡誕生的混沌龍,真正與天地同壽,能比得上的也就幾位早已神肉化地的天尊了。
天尊早已消弭,他這位佛尊,如今就是天上地下,六界獨一。
嵇清柏想到這兒,又忍不住默默在心裡嘆了口氣,白朝這壞鳥說什麼都欠揍,但有一句話沒說錯,佛尊脾氣是真的爛。
掌管無量時好歹佛法無邊,能控靈臺一片清明,如今歷劫就跟破戒一樣,自然本性暴露無遺,什麼慈悲為懷、仁濟天下,對如今的景豐帝檀章來說,宛若屎殼郎,裹著一塊兒滾就行了。
嵇清柏神識不穩,想多了就頭痛,少女身嬌體弱,柔荑撐著腦袋,臉色蒼白,不過坐姿有些大馬金刀地狂放,嬤嬤想提醒幾句,每次話到嘴邊,看嵇玉這孱弱的樣子,就又放棄了。
進後宮無須過前殿,下了馬車又換成軟轎,幾個宮人小心抬著嵇清柏,到了太后的鳳儀殿門口。早就迎著的公公小跑著上前,彎下腰,恭敬道:“咱家請郡主安。”
過了一會兒,轎簾被從裡面“唰”地撩開了。
嵇清柏踏出一只腳,身子晃了晃,一旁的嬤嬤立刻扶住他。
“哎喲,郡主啊,”嬤嬤心痛道,“您可別逞強。”
嵇清柏黑著臉,心想這身子真的太弱了,胸衣一勒氣都喘不過來了!
於是嵇清柏開始認真考慮起修仙的可行性來……

太后的鳳儀殿倒是沒嵇清柏以為的那麼大,裡外三間,下午陽光好,照著殿裡倒是暖和。嵇清柏被嬤嬤帶到了裡間,他不用下跪行禮,直接被請坐到了美人榻上。
太后穿著也不隆重,看著他的目光非常情真意切。
“玉兒啊,”太后喚他閨名,淚眼婆娑,“你終於醒了。”
嵇清柏:“……”不論天上地下,他都叫嵇玉,清柏是他的字,只是到了這大元朝,不讀書的孩子爹娘似乎也想不到給起個小名。
太后沒注意他臉色,拭了拭眼角的淚,噓了口氣:“你皇帝哥哥知道你醒了,心裡也很是高興,今日啊你留在宮裡,陪著哀家一塊兒用膳可好?”
嵇清柏覺得用膳應該是真的,至於檀章因為他醒了高興那絕對是胡扯。
他這幾日梳理原本身體裡的神海,發現了一件令人特別頭皮發麻的事兒。
這嵇家小姐三歲前並不是個傻子,三歲生辰那年進宮受封郡主,太后非常喜愛此幼女,專門下了一道懿旨,給嵇玉和檀章賜婚。
嵇清柏心想這當媽的真是未雨綢繆,一定早就看清了自己這精神病兒子的本質,早點定下娃娃親,免得未來他那佛尊“注孤生”。
只可惜當娘的想得是美,可當皇帝的兒子做的那就是件徹徹底底的鬼事。

景豐四年,正殿太和的後面還種著一方蔥翠竹林,嵇清柏身著下界前的霧靄云衫立在一根竹枝上,他化了虛形,在原身的神海裡倒是來去無阻,暢通自由。
三歲的嵇玉被套了腦袋,幾個小太監將人扔到竹林前,後面緩緩跟著頂龍輦。
檀章面色冰冷地坐在上面。
嵇清柏神色複雜地看著自家老闆年幼的臉。
超脫三界後,只要入了仙籍,人臉美丑就已如同世間萬物一般平常,越上層境界越是不在意,這也是為何白朝長年保持鶴姿,懶得化人。然而就算如此,無量佛尊萬年來少有的幾次出鏡仍舊被奉為“天地之姿儀,六界無色顏”。
被眾路神仙都吹到天上的臉,落入凡塵自然也能嚇死個人。嵇清柏仔細看了一圈,發現檀章的左眼下不知怎的,居然多了一朵紅蓮胎記,正懷疑著是不是又是白朝那只壞鳥搞的鬼,嵇玉的哭聲隱隱傳了過來。
三歲的嵇玉連話都不怎麼會說,被幾個小太監用石頭砸著腦袋,檀章像是在看戲,坐在龍輦上,嘴角竟還帶著笑意。
嵇玉沒多會兒就被砸得沒了聲響,最近的小太監跪在檀章腳邊。
嵇清柏就看到檀章撇了撇嘴,閉著眼,甚是覺著沒趣地道:“扔井裡去。”
嵇清柏:“……”
他那佛尊真是個鬼啊!
嵇清柏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心想這劫度到最後會被天打雷劈的啊!
|三|
嵇玉當年到底是沒死成,但三魂六魄損了也和身死沒多大區別。
嵇清柏憐惜這小姑娘神識,想著等三魂穩了就去找附近的地府,給這孩子尋個好托生,也算為他那佛尊積點善緣。但又一想這麼多年來檀章殺的人,嵇清柏就覺得眼前一黑,仿佛在給有精神病的老闆擦屁股。
但其實生死都是劫,雖然佛尊超脫六界,不受世間命數所縛,可越是如此隨心所欲,越是受因果反噬,苦難深重。
嵇清柏真是急著想見到檀章,又怕見到檀章,畢竟如今的景豐帝一個不爽就弄死他的話,回頭他還要求白朝那只壞鳥盤新的命盤,誰知道下一次能不能當人呢……

太后留了嵇清柏用晚膳,特意傳了嬤嬤去叫景豐帝來。
結果沒多會兒嬤嬤就回來了,說檀章今日龍體不適,就不來鳳儀殿問候了。
人生八苦,五陰熾盛。
佛尊到了下界,不但精神得受苦,肉體也得受苦,可說是從上到下都是病痛。
嵇清柏又想起神識裡看到的那一小朵紅蓮胎記,忍不住皺了皺眉。
太后給他夾菜:“今日見不到你皇帝哥哥有些可惜,不過再過幾日就要立秋宴了,到時候你和你爹一塊兒進宮來,哀家為你補辦及笄禮。”
嵇玉十五生辰那日還是個癡兒,自然沒過什麼及笄禮,太后提出在立秋宴給她補辦也不過分。
嵇清柏話比較少,第一他不怎麼適應這小女孩的“蘿莉音”,第二他一門心思都在想著怎麼退婚,雖說 “嫁給”檀章是最容易接近對方的機會,但他真的就是個始終堅持努力工作的秘書,其余都不擅長。

臨近入秋,夜涼起了些霧,太后體恤嵇玉體弱,也沒把人留得太晚,吩咐嬤嬤送人回府。
等出了鳳儀殿,嵇清柏就想著今天還沒鍛煉身體,決定“自力更生”走到宮門口。
嬤嬤太監們都不放心,但嵇清柏不讓他們跟太近,於是只能遠遠尾隨著。
回宮門要橫穿過整個金池園,嵇清柏走了一半,就有些吃不消了,他半蹲著喘氣,只覺得胸前憋悶,回頭看了一眼遠遠跟著的太監嬤嬤,嵇清柏沒多猶豫,伸手到內衫裡,直接把胸衣扯了。
太受罪了,嵇清柏抹了把汗,他虛得手都有些抖,呼吸終於是順暢了些。
金池園的假山怪石嶙峋,松柏參天幾乎遮住了云霧。嵇清柏坐在一塊異石上歇息,手裡還捏著胸衣,當扇子扇了會兒。
只是沒清凈多久,嵇清柏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動靜。
這麼個大晚上,這麼大個園子,就算嵇清柏是個神仙,也有些怵,更何況他現在還是肉體凡胎,魂魄不穩,別說仙法了,哪怕就和姑娘家打架,他現在這樣大概也扯不動人家頭髮。
嵇清柏往後看去,沒見到人,卻聞到了血腥味,他心下一驚,以為遇到了刺客,剛想喊人,突然腳踝被人一把握住。
嵇清柏:“……”
一地五六個死太監,是真的死了,透透的那種。
握著嵇清柏腳踝的也不是什麼刺客,正是他家那位跟鬼一樣的佛尊,檀章。
景豐帝捂著胸口,雙目赤紅,發冠凌亂,嵇清柏不用猜就知道對方這是內陰熾痛,發了魔瘋,幸好殺了一圈人後體力不支,提不動劍了,只能堪堪撐著病體,要不然嵇清柏完全不會懷疑,自己已經回紅蓮盤下和白朝打起來了。
景豐帝還想提劍,嵇清柏立馬後退兩步,檀章一口氣沒能提上來,直接咯出一口血,跌倒在了地上。
嵇清柏又等了一會兒,膽子大了些,上前幾步,踢開了對方手裡的劍。
檀章轉過頭,一雙血目冷冷地盯住他,左眼下紅蓮胎記的顏色比嵇清柏神識裡看到的還要深,花瓣跟火燎一樣,舔著他鳳尾一般的眼。
對方這與無量佛尊一模一樣的容貌令嵇清柏“壓力山大”,他想了想,還是挪上前,小心翼翼地跪坐在了檀章的身旁。

在佛境時,每月檀章會從蓮座上下來七天,無量佛尊掌管著天地善惡,自身雖然佛法無邊,但也不是完全不受影響。
這七天便是嵇清柏最忙的七天。
沒錯,他真身是一只食夢貘,專為無量佛尊滋養神海。
現下在凡界,嵇清柏雖然沒有絲毫神力,化不了真身入夢,但也不是完全沒辦法來緩解檀章的陰熾之痛。
景豐帝只察覺到一雙小手捧起了自己的腦袋,他心下驚怒,剛要掙扎,突然眉心一點清涼,嵇清柏的食指輕輕點在了那處。
三魂的神力真是薄弱得可憐,嵇清柏只能聚起些精氣在指尖,為景豐帝疏經活絡。他雖然長了雙女人的手,但動作可沒半分柔態,這種事對嵇清柏來說就是熟能生巧,萬年資歷沉澱下,他早已是名頂尖的推拿技師!
檀章忽覺眉心好似入了一股清流,緩緩潤過四肢百骸,撫平內腹之痛。他在黑暗裡睜著眼,看著嵇清柏的臉,一眨也不眨。
先前就說,嵇清柏這具身子弱得可憐。他精氣聚攏不易,根本不能為旁的分心,被檀章看著又忍不住惱他亂殺人,於是乾脆將手裡的胸衣蓋到了皇帝的臉上,啞著嗓子敷衍道:“得罪了。”
檀章:“……”
嵇清柏想了想,還是有點求生欲地補充了一句:“我貼身穿著的,不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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