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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杜麗(上卷):19世紀的英倫如監獄,狄更斯經典諷刺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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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杜麗(上卷):19世紀的英倫如監獄,狄更斯經典諷刺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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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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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生和養育在監獄當中,雨天和晴天對她來說並無分別
她熟識生活的齷齪面目已久,卻仍然天真無邪
她雖然慣於關懷照顧他人,自己卻青春年少,而且一副孩童模樣

她被親切地稱為「小杜麗」──
善良、孝順、勇敢、誠懇
像是世界上美好的詞彙都發生在她身上那般


「在本書所做的這些記載當中,以及大眾對英國某間皇家銀行的高層們嚴加審訊這件事情裡面,我所幻想的這件事情竟然得到了強烈的彰顯,而且已然強烈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查理.狄更斯


▎馬夏之女愛米
──生於監獄,為家人奉獻的「小杜麗」

「如果沒有愛米的話,我們所有人都會感到非常失落。愛米她是一個非常好的女孩,她在盡她那份職責。」

亞瑟覺得,他在這些褒獎意見裡面聽出了一股例行公事的腔調,同樣地,他昨天晚上也從馬夏之父那裡聽到過它,當時他心裡暗暗有些不滿和抗議。這並不是說,他們吝惜於給予她讚美和頌揚,或者說他們感覺不到她對他們的付出,而是他們都懶洋洋地習慣了她的存在,就像他們習慣了所有其他生存條件那樣。

▎商人之子亞瑟
──他看到小杜麗臉上玫瑰色的紅暈,覺得可以把這當成一本藏書來讀,一直讀到風雨止息

「讓我幫妳叫一輛出租馬車吧。」柯南說,然後差點就讓下面這句話脫口而出了:「可憐的孩子。」

她急忙謝絕,聲稱她已經習慣在各式各樣的天氣裡面四處亂跑了。他知道事實確實是如此,因而心中憐憫更甚,腦海當中隨之浮現出這樣一幅畫面來:在夜裡,他身邊這個纖弱細瘦的小身板穿過那些潮溼、黑暗而喧囂的街道,朝著那樣的棲居之處走去。

▎陳腐無能的「兜圈子辦事處」
──他洞悉無遺地明白,這個部門是政治外交機器中的一個騙人戲法,旨在協助富人擋開窮人。

這個國家的所有事務都要經過兜圈子辦事處,唯一的例外情形是,從未被驅除出它的體外的那一件,而它的名字叫做汙穢和不潔。

「試著這樣去做一下,看看你是否受得了。如果你受不了的話,你有權隨時放棄它。你最好拿上一大堆表格再走。給上他一堆表格!」向二號發出這個指示之後,這個熠熠生輝的巴家小輩從一號和三號那裡接過來滿滿一把新的檔案,然後拿著它們走進裡面那個聖殿,向主宰著兜圈子辦事處的眾神們進貢去了。

▎寡淡無情的亞瑟母親
──這是她自己建立起來的一座毫無虔敬之心的石塔,妄圖藉此爬上天堂

「免我們的債,如同我們免了別人的。」,於她而言是一句太過孱弱無力的禱文。

「如果你再跟我提起這件事情,我會跟你斷絕母子關係,我會把你趕出這個家門,讓你連從小沒有母親的孩子都不如。我再也不會見你或者與聽你的消息。還有,如果雖然我提出了這些要求,但你仍然在我垂死之際走進這個昏暗的房間來看望我,那麼,當你走近我身邊的時候,我的身體會流出血來詛咒你,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會這樣。」

▎甫萌芽即逝去的戀情
──他那麼興高采烈地向她介紹他愛上的人,像是拿刀狠狠捅進她的心臟一般

「我認識她嗎,先生?」小杜麗問。
「不,孩子。」
「不是那位因為你而對我善待有加的女士嗎?」
「妳說福蘿嗎?不是,不是。妳不會覺得──」
「我從來沒有往那方面想過。」小杜麗說,她更像是在自說自話,而非對他說話。「我只是多少對這件事有點好奇罷了。」

如果他能知道,他給那顆堅忍的心造就了怎樣鋒利的劇痛,該有多好?


本書特色:本書為批判現實主義作家查爾斯.狄更斯所著《小杜麗》上卷,內容發想於狄更斯的兒時親身經歷。故事圍繞著生長於監獄的「馬夏之女」愛米.杜麗,講述19世紀英國社會現象,並諷刺了當時的政治問題。

作者簡介

查爾斯.狄更斯(Charles Dickens, 1812-1870),英國19世紀中期(維多利亞時代)作家、評論家。其文學作品反映出個人的成長經驗與社會的時代脈絡,廣受當時與後世評論家、學者及讀者的認可與喜愛。代表作有《匹克威克外傳》、《孤雛淚》、《小氣財神》、《塊肉餘生記》、《艱難時世》、《荒涼山莊》、《雙城記》、《遠大前程》等。

H.K.布朗(Hablot Knight Browne, 1815-1882),英國藝術家和插畫家。他以筆名菲茲(Phiz)而聞名,他為查爾斯.狄更斯、查爾斯.利華、哈里森.安斯沃思的書作插圖。

孔寧,多倫多大學畢業,主修英文、美國史,輔修日語。現為自由撰稿人、出版企劃人。譯有《瘟疫文學鼻祖笛福》、《富蘭克林.羅斯福當總統的第一年》、《盼望,小羅斯福新政改革》等。

1857年《小杜麗》完結版序言
在為期兩年的時間裡面,這本書的寫作工作占用了我大量的時間。倘若我沒能把各期集結成書,而讓讀者諸君從整體上去評判它的諸般功過得失的話,那我絕對會擔上不務正業的嫌疑。不過,因為並不缺乏情理的一件事情是,在它以那種散亂的方式出版發行期間,跟無論任何人相比起來,我都可以被認為能用一種更加連貫的目光去掌握它的各條線索,所以,同樣並不缺乏情理的一件事情是,我現在要懇請讀者諸君們,請你們在它的圖案全部完成之後,再去觀看評判它的編織過程。
對於像是巴家人和兜圈子辦事處這種誇張無度的虛構事物而言,我可能得為它們奉上一些歉意,倘若果真如此的話,那我會去一個英國人的尋常經歷中去尋覓這份歉意,而不去膽大妄為地提及下面這個無足輕重的事實,即我本人曾經在對俄戰爭期間,在切爾西的一家軍事調查法庭裡面,親自對那些美好的儀範施加過那樁暴行。我可能還得不揣冒昧為那個奢侈鋪張的構想產物,也就是莫德先生辯解上幾句,倘若果真如此的話,我會拐彎抹角地暗示道,它發端於鐵路股票事件那個紀元之後,其時正值某家愛爾蘭銀行,還有其他一兩家同樣值得稱許的企業大放異彩之時。我還存有一個可稱荒謬透頂的幻想,有時候竟然想要宣稱,我的一些構思雖然看似拙劣,但它們實際上卻是一些優秀和確鑿擁有虔敬意旨的構思來的。而現在,倘使我必須得找上一個什麼藉口,來讓這個幻想稍具合理性的話,那麼,我的藉口將會是這麼一個堪稱神奇的巧合:在本書所做的這些記載當中,以及公眾對英國某間皇家銀行的高層們嚴加審訊這件事情裡面,我所幻想的這件事情竟然得到了強烈的彰顯,而且已然強烈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不過,倘若情勢需要的話,我也願意不做抗辯即接受所有這些控罪,同時承認(倘使保證方擁有可靠憑據的話),在這片土地上面,是從未與聞過這種事情的。
我的一些讀者們可能會有興趣得知一下,馬夏監獄的不管哪個部分,現在是否還矗立在那裡。在本月的六號之前,我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那天,我過去看了一下,然後發現,在這本書裡經常提到的那個前院,也就是外面的那個天井,已經變身成了一家奶油店,我隨即失望地認定,之前的那間監獄大概是連一塊磚都找不到了。不過,我還是沿著附近的一條「通往貝蒙德賽的,名叫天使巷」的小街閒逛了下去,來到了一個名叫「馬夏廣場」的地方。然後,我認了出來,它的那幾座房子不僅是之前那座監獄的主體建築,還把當我變身為小杜麗的傳記作者之後,出現在我的心靈之眼前面的那些房間給保存了下來。接著,我碰到了一個曾經跟我交談過的最小的小男孩,但他卻抱著一個我曾經見到過的最大的小寶寶,此人為我提供了一份簡直智慧到了超自然地步的解說,向我講述了周遭那些地方的種種掌故,而且非常接近於正確無誤。這位小牛頓(因為據我判斷,他肯定會成為這麼一位人物)是怎麼得知這些資訊的,我說不上來,因為他要比實際該有的年齡小上四分之一個世紀,不然是沒辦法由他自己得知這些事情的。我把小杜麗出身於其間,然後又有她父親居住了如此漫長歲月的那個房間的窗戶指給他看,然後問他說:「那個房間現在的房客叫什麼名字?」他說:「皮湯姆。」我又問:「皮湯姆是誰?」他說:「皮喬爾的叔叔。」
又往前走了一點之後,我看到了那堵低矮破舊的老牆,它以前圍著更裡面的一座更加暗無天日的監獄,而實際上,除了在有些時候走走過場之外,那座監獄是不會把誰關進去的。不過無論是誰,只要他拐出通往貝蒙德賽的天使巷,然後走進了馬夏廣場,他都會發現,他的雙足踏在了已經消失的馬夏監獄的那些步道石上面,他還會看到,那個狹窄的放風場向左右兩邊延展了出去,除了前面的圍牆在這個地方解放時被改低了一些之外,它的變化可稱甚是微小(倘若真有什麼變化的話),同時,他的目光還會落到債務人們住過的那些房間上面,並且立足於發端自之前許許多多個悲慘的年頭的,成群結夥的幽靈們當中。
在《荒涼山莊》的序言裡面,我曾經說過這麼一句:「我從未擁有過如此眾多的讀者。」現在,在它的繼任者,也就是《小杜麗》的序言當中,我仍然要把這句話給重複上一遍。然後,在深深感銘於我們之間的那份如許深情和莫大信賴的同時,我要像在之前那篇序言中那樣,再為眼下這一篇增添這麼一句,願我們能夠再度相逢!
1857年5月於倫敦
查理.狄更斯

目次

1857年《小杜麗》完結版序言

第一章 陽光和陰影

第二章 旅伴

第三章 回家

第四章 付老婆子的南柯一夢

第五章 家事

第六章 馬夏之父

第七章 馬夏之子

第八章 閘中風景

第九章 小媽

第十章 本章包含著政府運作的整套學問

第十一章 鬆綁

第十二章 瀝心庭

第十三章 年高德劭

第十四章 小杜麗的聚會

第十五章 付老婆子復發一夢

第十六章 無人之過

第十七章 無人之敵

第十八章 小杜麗的愛慕者

第十九章 馬夏之父的兩三份人際關係

第二十章 出入上流社會

第二十一章 莫德先生的病症

第二十二章 難解之謎

第二十三章 機器開始運轉

第二十四章 關於命運的兩場講述

第二十五章 同謀者及其他人等

第二十六章 無人之念

第二十七章 二十五下

第二十八章 那人消失了

第二十九章 付老婆子仍在做夢

第三十章 一位紳士的諾言

第三十一章 精神

第三十二章 關於命運的更多講述

第三十三章 莫德夫人的怨言

第三十四章 一群巴家人

第三十五章 潘可思藏起了有關小杜麗命運的什麼祕密

第三十六章 馬夏變成了孤兒

書摘/試閱

第一章 陽光和陰影
三十年前的某一天,烈日暴晒之下的馬賽像是燒著了一般。
在法國南部,酷暑八月遭受驕陽的暴晒,無論在哪個年頭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情。在馬賽城裡和馬賽周邊,每一樣東西都瞪視著熾熱的天空,後者也回瞪著它們,就這樣,目不轉珠地乾瞪眼在那裡變成了一種廣泛存在的慣常行為。那些白色的房屋、白色的圍牆、白色的街道,以及一截截不毛之路和蔥蘢的綠色被燃燒殆盡的荒山,都在瞪眼逼視中發射著刺目的強光,把外地人瞪得不知所措了起來。唯一沒在瞪大眼睛死盯著不放的東西是,被葡萄果實墜彎了腰的葡萄藤。當灼熱的空氣偶爾稍稍掀動它們無精打采的葉片之時,這些藤條會略微霎上一下眼睛。
空中未曾吹過哪怕一絲風,所以海灣裡面的那潭臭水,以及海灣外面的美麗海洋上,都不見哪怕一道漣漪。在灣內的黑色和灣外的藍色之間,有一道分界線,以此標示出一個潔淨海水不會跨越的臨界點。它也像那潭令人作嘔的臭水一樣,靜靜地俯臥在那裡,但永遠不會跟後者混為一潭。一些沒有遮蓬的小船被晒得滾燙,讓人沒辦法伸手去觸碰它們。泊在錨地裡的大船被晒起了燎泡。碼頭上面的石頭不管日夜都沒辦法冷卻下來,已經一連數月都是如此。印度人、俄國人、中國人、西班牙人、葡萄牙人、英國人、法國人、熱那亞人、那不勒斯人、威尼斯人、希臘人、土耳其人──這些巴別塔建造者的後裔們都是前來馬賽貿易的,他們此刻都在尋找蔭涼,欲在一個隱蔽的所在獲得庇護,以期躲開那片藍得不忍卒觀的海洋,以及那片紫色的天空──其間鑲嵌著一顆冒著火焰的巨大寶石。
乾瞪眼發射的刺目強光無處不在,灼得人眼睛生疼。在遠處的義大利海岸線那邊,一些輕柔的霧狀雲團從海水中緩慢蒸騰而起,令人的眼睛稍微舒服了一些,但是,在除此之外的無論任何其他地方,它們都沒能得到這種緩解。比如遠處那些亮得刺眼的公路,它們掩埋在厚厚的塵土當中,在山坡、溝壑和不見邊際的平原上瞪個不停。再比如遠處那些攀爬在路旁小屋上面的土濛濛的葡萄藤,那些由不見樹影的枯焦樹木列成的單調林蔭大道,它們都在大地和天空的瞪視之下俯首聽命了起來。同樣被瞪得垂頭喪氣的還有:那些走在運貨馬車隊伍裡面的馬匹,牠們搖晃出催人入眠的鈴聲,躡手躡腳地朝內陸方向緩慢挪去;牠們那些躺靠在座位上面尚未入眠(而這種情形是極少出現的)的馭者;以及田裡那些已經累至力竭的勞動者們。每一樣活著或者生長的東西都被這種瞪視壓迫著,唯二兩個例外情形是──一隻壁虎疾速翻過粗礪的石頭圍牆,還有一隻知了發著枯乾灼熱的鳴聲。路上的塵土被炙烤成了棕紅色,有些東西在半空中抖個不停,就像空氣本身都被熱得氣喘吁吁了起來。
百葉窗、遮板、窗簾和遮陽棚全被關上或者拉了起來,以期把乾瞪眼的大太陽阻擋在外。但是,只要給它一道縫隙或者一個鑰匙孔,它便會射將進來,狀如一支熾熱的白箭。教堂是乾瞪眼大太陽最少涉足的地方。它的廊柱和拱道造就出一片夢幻般的暮色,其上點綴著不斷眨眼的燈盞,簇擁著一些醜陋而老邁的人形暗影,這些虔敬的人們有的在打盹,有的在吐痰,還有一些在禱告。當你從這片暮色中脫身而出的時候,便會一頭扎進一條火之河流,接著便是拚命游向一線窄而又窄的陰涼地帶了。在八月間的這一天,馬賽就這樣遭受著烈日的炙烤,被烤成了一塊味道濃烈的食材。它的市民們或躺或靠在凡有陰涼之處,聽覺方面只餘人的低哼和狗的吠叫,還有教堂的大鐘,它們間或敲打出一些有失協調的叮鈴啷噹聲,以及相形之下有些邪惡的鼓聲,它們發的是一種短促而連續不斷的尖利聲響。
那時,馬賽有一座專門收容惡棍的監獄。在它的一個房間裡面,住著兩位男性囚犯。這個房間是如此令人憎惡,甚至連一向目不轉珠的乾瞪眼大太陽,都對它眨巴起了眼睛,然後便飛也似的逃開了,令它變成了一個只靠折射光線照明的荒僻所在。除了這兩名囚犯之外,房間裡還有一張被刻畫得面目全非的長凳,它是固定在牆上的,因而動彈不得,其上有一張用刀子刻出來的但刀工很是粗劣的跳棋棋盤,此外,還有一副用舊鈕扣和湯裡的骨頭製成的跳棋,一副多米諾骨牌,兩張睡覺時鋪的墊子,以及兩或三個酒瓶。除了老鼠和其他尚未露面的害蟲,以及這兩個已經顯山露水的害蟲之外,以上便是這個房間的全部內容物了。
這個房間的光照經由一個鐵柵欄而得,它狀如一個相當巨大的窗戶,朝向一條昏暗的樓梯,牢頭習慣站在這條樓梯上檢查房間裡面的狀況。鐵柵欄的內側是一個寬闊而堅固的石頭窗臺,嵌入在磚石構造的牆壁裡面,距離地面三或四英尺左右。現在,兩位囚犯當中的其中一位半躺半坐在它的上面。他的膝蓋聳起,雙腳和肩膀分別抵在這道石頭縫隙的兩個側面之上。柵欄的鐵棒分得很開,容許他把一條手臂探將進去,直至肘部那裡。於是,他用這個姿勢心不在焉地抓著柵欄,這樣做是為了讓他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
房間裡面的每樣東西都附著著專屬於監獄的汙濁。被監禁起來的空氣、光線、潮氣以及囚徒,都因為囿於一方斗室而腐敗變質了。被關押著的囚徒枯槁憔悴,鐵柵欄鏽跡斑駁,石頭覆滿黏液,木頭糟朽腐壞,再加上稀薄的空氣和黯淡的光線。總之,這座監獄像是一口深井、一眼地窖、一座墳墓那樣,對外界的光明一無所知,而且,即便到了印度洋上的一個香料島上面,它這份汙濁不潔的空氣也會保持不變。
躺在窗臺上面的那位甚至打了個寒顫。他不耐煩地動了動肩膀,把身上的大斗篷裹得更緊了一些,接著怒氣衝衝地說:「這個強盜一樣的大太陽從來不知道照照我們這裡,真是該死!」
他正在等著開飯,目光透過鐵柵欄兩下裡張望著,想要看到樓梯深處的情形,臉上的神色像極了一隻處於類似期待當中的野獸。但是,他的兩隻眼睛挨得過近,鑲嵌在頭上的樣子不像百獸之王那麼威嚴。它們銳利有餘而明亮不足,就像一柄鋒銳的武器那樣,沒有多少表面積用來散射光亮。它們還欠缺深度和變化,僅僅微光閃爍地開合著。就這樣一雙眼睛而言,若是不在乎它們沒法使用的話,鐘錶匠也能製作出更好的一對來。他的鷹鉤鼻可稱英俊,但有些太過高挺,就像他的兩隻眼睛有些太過靠近一樣。就其他方面而言,他身材闊大且高拔,厚重的髭鬚下面露出一對薄薄的嘴唇,濃密的枯乾毛髮糾結成蓬亂的一團,說不上來是什麼顏色,但隱約透出一些紅色來。抓著柵欄的那隻手特別小又特別肉,手背上遍布著新近癒合的狀貌醜陋的抓傷,像是用針線縫上去的一般,而且,若非也塗上了監獄裡面的那道底漆,它原本還會特別的白嫩。
另外那名囚犯躺在石頭地板上,身上蓋著一件做工粗糙的棕色上衣。
「給我起來,你這頭豬!」頭一個囚犯怒氣衝衝地說。「別在我挨餓的時候睡得那麼舒坦。」
「這是一回事,主人,」那頭豬恭順地說,但語氣中不無歡快的意味,「我想醒就醒,想睡就睡,這完全是一回事。」
他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抖了抖身子,又撓了撓自己,接著把棕色上衣的袖子鬆鬆地繫在了脖子上面(他之前用它當被子來著),然後坐在石頭地面上打起了呵欠,脊背靠著柵欄對面的那堵牆。
「告訴我現在幾點了。」頭一名囚犯咕噥著說。
「午間的鐘聲──不到四十分鐘就要敲響了。」做中間那個小小的停頓時,他扭頭環顧了一下這間囚室,像是在搜尋一條確切訊息。
「你真是一臺鐘錶,你怎麼總是知道得這麼清楚?」
「這該怎麼說呢?我總能知道現在是幾點鐘,還有我身在何處。我是晚上被送到這裡來的,而且是坐船來的,但我仍然知道我在哪裡。你看!這裡是馬賽港。」他雙膝跪在石頭地面上,用一隻黝黑的食指畫起了地圖:「這裡是土倫(停著戰艦的那個地方),西班牙在那邊,阿爾及爾在那邊。現在我們悄悄朝左走到尼斯。接著繞過柯尼斯到達熱那亞。這裡是熱那亞的防波堤和港口,這是一片隔離檢疫區。它的城區在那邊,露臺花園上開滿了顛茄。這裡是費諾港,出港駛往里窩那。現在我們要再度起航了,目標地是奇維塔韋基亞。再這麼往前走──嘿!沒地方畫那不勒斯了。」此時,他已經把這張地圖畫到了牆邊,「但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它就在那裡!」
他保持著雙膝跪地的姿勢,用一副在監獄這個環境裡面稱得上活潑的神情仰臉看著他的獄友。他是一個被太陽晒深了膚色的小個子男人,動作起來敏捷而輕巧,不過,他的身材可稱相當壯實。兩隻晒成棕色的耳朵上都戴著耳環,白牙照亮了怪異得有些醜陋的棕色面龐,一片濃密的黑色毛髮叢集在棕色的喉嚨區域,一件襤褸的紅色襯衫在棕色的胸膛上面敞著前襟。此外,他還穿著一條寬鬆的水手褲,一雙頗為得體的鞋子,頭戴一頂長形紅色便帽,腰間繫著一條紅色腰帶,裡面別著一把刀子。
「我們再來看看,能不能像去時候那樣從那不勒斯返回來!你看這裡,主人!奇維塔韋基亞、里窩那、費諾港、熱那亞、柯尼斯、這次不走尼斯了(但它還在那裡),然後就是馬賽,接著是你和我這裡。住著牢頭和他那串鑰匙的那個套間在我的這隻大拇指這裡,在我的手腕旁邊,他們在一個箱子裡面保管著這個國家的剃刀──也就是那架被鎖起來的斷頭機。」
另外一名囚犯突然對著石頭地面吐了一口痰,然後喉嚨裡咯咯作響了起來。
片刻之後,樓下的某把鎖頭也在它的喉嚨裡面咯咯叫著響了起來,然後有一扇門砰地撞了一聲。一陣徐緩的腳步聲開始從樓梯上爬了上來,還有一個咿咿呀呀的甜美童音,同腳步製造出來的嘈雜聲響混合在一起,接著牢頭出現了,隨身攜帶著他三四歲大的女兒,外加一個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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