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工智能系列研究報告：智能時代老年數字化生存與數字化學習（簡體書）

本文是中國人工智能學會系列研究報告之一，是作為我國該領域第一份系統的研究報告，有助於改進老年數字化產品的開發與數字技能的教學，促進智能技術在健康、流動性、社會參與、經濟福利和護理負擔等老齡化關鍵問題上有所作為，使智能社會真正成為所有成員的共同體。白皮書將數百份同行評議論文，專著、會議論文集、白皮書、藍皮書、政府報告、技術報告、報紙、網站、企業產品說明書納入考察的視野，並且進行了近萬份的問卷調查，從智能時代與老齡化社會、面向老年生活的智能科技、智能產品的適老化設計、數字化代際鴻溝、老年人數字化技能課程、老年數字化生存的倫理等方面梳理了老年化社會與智能社會交織所產生的各種問題，包括老年人的數字化生存現狀、老年數字化產品的開發、老年數字化技能的課程的需求、老年智能社會治理面臨的挑戰等，探索了目前老年數字化生存和數字化學習亟待解決的問題及其成因，提出了可能的解決方案，以期為未來提高老齡化背景下智能社會的治理水平提供參考。報告的主要內容在第十一屆中國智能產業高峰論壇上，由中國人工智能學會發佈。

陳向東，教授，博士生導師，華東師範大學教育學部副主任 。中國人工智能學會智能教育技術專業委員會主任，上海市終身教育師資培訓基地副主任。主要從事計算機支持的協作學習、人工智能教育應用、信息技術教學法、智能學習空間、新媒體閱讀、技術支持下的教師教育等方面的研究

1．基於真實可靠的數據，為讀者呈現智能時代老年人的生活現狀；

2. 聚焦當下老齡化社會、智能教育、數字化生存、數字產品、數字鴻溝等熱點話題，啟發相關領域的深刻思考；

3. 本書已在2023年9月的江西省第十二屆中國智能產業高峰論壇上予以發佈。

作者序
老齡化已經成為全球面臨的共同問題，幾乎所有國家老年人口比例都在快速增長(有研究表明，預計到2050年，全,60歲及以上的人口將超過16億(與此同時，以人工智能技術為代表,的現代科技日新月異，正在改變著人類的生活方式、行為習慣甚至社會結構。雖然人工智能技術具有眾所周知的變革性和適用性，但是坦率地講，至少到目前為止，並不是所有的社會群體都能夠充分受益，技術的福祉受限於社會經濟條件、地域、種族乃至代際以及個體差異，這種技術帶來的不公平將會增加人工智能未來應用的風險。
正如科幻作家道格拉斯·亞當斯的“科技三定律”所表述的：“任何在我出生時已經存在的科技，都是世界本來的一部分：任何在我15-35歲之間誕生的科技，都是改變世界的革命性的產物；任何在我35歲之後誕生的科技，都是違反自然規律要遭天譴的。”人的出生、成長和衰老，認知能力並不是一成不變的。剛出生時嬰兒靠感官接觸形成條件反射，青少年期像海綿一樣汲取新的知識，而大多數人隨著年齡上升對新事物的接受能力也會發生變化。人工智能技術的推進，不能想當然地指望不同群體能夠主動擁抱新的時代，同樣也不得不考慮那種日新月異的變化是否兼顧了不同受眾的特點和需求。這一問題龐大繁雜，需要人工智能、社會科學、行政管理等不同領域協同解決。然而，我們可以發現，主流的人工智能產品只是聚焦於能夠產生顯性效益或者能夠快速提高生產率的領域，把老年人、殘障人士以及其他相對弱勢人群視作附屬群體，產品的開發者並沒有真正考慮老年人的特徵，護理機器人、無人駕駛汽車、智能健康軟件、智能家居等與老年人密切相關的產品缺少針對性的設計。智能技術在身心健康、社會參與、經濟福利和護理負擔等老齡化關鍵問題上似乎缺少作為。智能社會並沒有成為所有成員的共同體。
本次研究報告的撰寫就是基於上述問題的考慮。目前人工智能各個分支領域的研究層出不窮，即使在智能教育領域，都有數十種不同的研究報告，例如智能教育技術、智能教育學習分析、教育大數據等綜合性研究報告，也有青少年智能教育、人工智能課程等相對聚焦的專題報告，然而卻缺少老年數字化生存以及數字化學習方面的主題。為此，2021年秋，中國人工智能學會智能教育技術專委會開始考慮圍繞這一主題撰寫一份研究報告，以期為老年人的數字化生存、面向老年人的智能教育、老年數字化產品的開發等領域提供借鑒。這一報告的內容主要有
以下幾部分：
（1）介紹老年數字化生存的現狀。探討智能社會與老齡化社會交織產生的新問題，梳理世界多個國家的應對策略，分析這一現狀對老年數字教育提出了什麼要求。
（2）梳理面向老年群體的典型智能產品。分析現有的各類智能產品，將面向老年生活的智能科技分為五類：健康管理、康復輔助、安全監護、生活照護以及情感陪護，並且介紹了每種類型的典型產品。
（3）探討數字鴻溝的現狀及其成因。介紹智能科技代際鴻溝在接入溝、使用溝和知識溝三方面的表現形式，探討數字代際鴻溝的幾種典型的理論淵源及解決人工智能時代的數字鴻溝困境的幾種途徑。
（4）探討智能時代面向老年人的智能產品設計。分析目前老年智能產品設計的趨勢以及老年人對智能產品的需求，從人性化、情感性、易用性三個方面探討老年智能產品設計的原則。
（5）老年數字技能課程的開發。介紹目前老年教育中數字技能課程的發展背景和現狀及新加坡和上海的兩個典型案例，針對目前老年數字技能課程存在的問題$提出可行的解決方案。
（6）老年數字化生存的倫理問題。老年人在智能社會所遇到的倫理問題有其自己的特徵，本章從技術倫理、情感倫理及法律問題三個方面討論老年群體數字化生存所遇到的典型倫理問題。
（7）老年智能社會治理的挑戰。老年智能社會的治理不僅對智能技術本身的發展提出了要求，治理的成效也影響著社會治理的整體水平。通過對國內外相關文本進行整理，對目前治理中遇到的挑戰進行匯總分析，提出本土化探索的相關建議，以期為未來提高老齡化背景下智能社會的治理水平提供參考。
本研究報告還有一部分非常重要的內容，即我們對目前老年大學、社區學院的老年數字化教育的現狀做了一個大規模的調研。在原有的計劃中，與一般調查不同的是，這種調研更注重實地、面對面的溝通和交流，老年人對於現代通訊方式的適應並不是不證自明的（這一點，如果沒有充分的和不同的老年人打交道，是無法體會的。）然而，受疫情的影響，我們還是採用傳統問卷調查的形式來完成調研的，實地以及深入的面對面溝通只能根據情況動態補充到以後的研究中。
當我們開始撰寫這一報告時，才真正發現其中的困難。首先，雖然人工智能技術突飛猛進，但是嚴格意義上的老年數字化生存以及老年數字化學習的研究並不多見，許多探索只是在實踐過程中，並未固化為嚴格的學術論文，這使得相關資料的檢索需要突破傳統的專著和同行評議論文，會議論文集、技術報告、報紙、網站、企業產品說明書、白皮書、藍皮書、政府報告等各種不同的材料需要納入考察的視野。其次，對於智能時代老年數字化生存和數字化學習而言，智能技術與以往談論的新技術的區別不甚清晰，人工智能在解決技術時代老齡化關鍵問題方面的獨特貢獻，以及能夠形成怎樣的實踐與研究的新方向，似乎有待進一步地辨析。第三，從產品的角度而言，無論在學術還是商業領域，充斥著大量的基於各種目的、憑空臆想、似是而非、言過其實的產品或作品，現實中接觸到的許多“人工智能”，可能真的只是泡沫。
儘管如此，我們專委會的一些老師和同學依然全心投入了這項工作。智能教育技術專業委員會成立於1987年，前身是計算機輔助教育專業委員會，是中國較早的技術和教育整合的專業學術組織，2018年改為現名。專委會的研究領域主要包括智能教學技術、智能學習環境、智能教育的倫理問題、社會化學習及支持技術、中小學人工智能教育、面向人工智能的STEAM教育等。2019年，根據中國人工智能學會的要求，專委會編撰了《中國智能教育技術發展報告（2019-2020）》，由機械工業出版社出版，這是本領域第一份系統的中文研究報告，在教育領域得到廣泛的認可。在此基礎上，我們一直在考慮繼續推進符合專委會的關注主題，契合社會與技術發展熱點的專項研究報告。本專委會所涉的是一個技術、教育、社會的交叉領域，關注智能技術的領域融合、實踐推進、社會實踐以及應用的長效機制，這是智能技術未來推進和研究的新藍海，本研究報告就是這方面的初步嘗試。2022年5月17日“世界電信和信息社會日”的主題是“面向老年人和實現健康老齡化的數字技術”，提出在適老化改造基礎上，讓“關愛”與“智能”攜手同行，全方位助力老年人跨越“數字鴻溝”，這也從另一角度反映了該主題已經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
本研究報告得到上海市教育委員會終身教育處的大力支持，也受益於上海市終身教育研究院的鼎力協助，在此一併表示感謝。


陳向東
中國人工智能學會智能教育技術專業委員會 主任
上海市終身教育師資培訓基地 副主任
華東師範大學教育學部 副主任

目錄

第1章 智能時代與老齡化社會 1
1.1 智能時代與老齡化社會的交織 1
1.2 老年數字化生存：各國的應對 3
1.3 數字化時代的老年數字教育之需 6
1.4 調查設計 7
第2章 面向老年生活的智能科技 9
2.1 健康管理類產品 10
2.2 康復輔助類產品 11
2.3 安全監護類產品 11
2.4 生活照護類產品 12
2.5 情感陪護類產品 13
第3章 人工智能時代的數字鴻溝 16
3.1 數字鴻溝的表現形式 16
3.1.1 接入溝 16
3.1.2 使用溝 17
3.1.3 知識溝 18
3.2 數字鴻溝的理論淵源及其成因 19
3.2.1 從數字鴻溝到數字代溝 19
3.2.2 數字代溝的相關理論視角 20
3.2.3 數字鴻溝困境出現的原因 23
3.3 人工智能時代數字鴻溝困境的解決 24
第4章 智能產品的適老化設計 27
4.1 老年智能產品設計現狀與趨勢 27
4.2 老年人對智能產品的需求 28
4.3 老年智能產品設計原則 29
4.3.1 人性化原則 30
4.3.2 情感性原則 31
4.3.3 易用性原則 32
第5章 老年數字技能課程 36
5.1 課程發展的背景 36
5.2 課程現狀 37
5.2.1 國外老年數字課程 38
5.2.2 國內老年數字課程 40
5.3 典型案例 46
5.3.1 新加坡推動“銀髮族”掌握數字技術 46
5.3.2 上海老年大學欽州書院 50
5.4 對發展老年數字課程的建議 52
5.4.1 老年數字課程需要關注老年人的切實需要 52
5.4.2 優化老年數字課程的教學方式和管理模式 53
5.4.3 推進老年數字教育教師及志願者隊伍建設 54
5.4.4 加強老年數字教育的研究與反思 56
5.4.5 提倡政企合作，提升服務質量 56
第6章 老年數字化生存的倫理問題 58
6.1 技術倫理 58
6.1.1 隱私洩露問題 59
6.1.2 信息真假難辨問題 60
6.1.3 數據鴻溝問題 61
6.2 情感倫理 62
6.3 法律問題 64
第7章 老年智能社會治理的挑戰 66
7.1 老年智能社會治理的研究現狀 66
7.1.1 相關研究 66
7.1.2 基於紮根理論的研究方法 68
7.2 老年智能社會治理的挑戰與機遇 69
7.2.1 面臨的挑戰 69
7.2.2 治理措施 75
7.3 老年智能社會治理的本土化探索建議 77
參考文獻 79
附錄：上海市老年教育數字化現狀調查 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