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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不滿足:打破「匱乏循環」,在數位浪潮中奪回生活主導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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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不滿足:打破「匱乏循環」,在數位浪潮中奪回生活主導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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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不滿足:打破「匱乏循環」,在數位浪潮中奪回生活主導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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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紐約時報》暢銷書
★亞馬遜編輯精選2023年最佳書籍
★法蘭克福書展2023年重點書

本書將改寫你對「富足」的定義

為何我們的欲望永遠無法滿足?
我們的祖先都是成癮者,大腦總是優先掃描環境,尋找「匱乏」的提示。即使身在資源充足的年代,隨著數位浪潮來襲,大腦更容易陷入匱乏,渴望更多食物、物品、資訊和影響力。然而,當過度消費引發問題,盲目追求「更少」卻可能變得更糟……

從追求短期舒適的「匱乏循環」,轉變為重視長期成長的「豐盛循環」!
◎拉斯維加斯的吃角子老虎機,過去乏人問津,經過改良後,變身為在美國創造年收入300億美元的超吸金機器,正是因為滿足了「機會→無法預測的獎賞→快速重複性」這種大腦天生就愛的匱乏循環。
解方:發現隱藏的匱乏暗示,在渴望開始之前就先阻止它。

◎伊斯蘭國的戰士會服用苯甲錫林這種毒品來消除恐懼,甚至做好赴死的準備。儘管有不利後果仍持續使用毒品、酒精或藥物,代表大腦已經陷入「匱乏循環」。
解方:做出重大改變,改變生活圈或朋友圈,擁抱短期的不適,找到長期的好處。

◎遊戲可以緩解現實中的不確定和焦慮,但遊戲計分的量化方式卻帶來缺點,那些指標接管了我們的動機,使我們改變目標來換取滿足感。當世界變得量化和遊戲化,我們更容易陷入匱乏循環。
解方:抗拒分數的吸引力,照自己的條件建立無法預測的獎賞。

◎過度囤積物品和極簡主義,經常是由完美主義所驅使的,過度囤積物品的人擔心會犯錯,但極簡主義者則對混亂感到焦慮。
解方:用「裝備,而非物品」的眼光重新審視購買的東西,看它是否能幫助自己達到更高的目的,例如變得更有活力。

◎大腦喜歡新資訊,但網路卻傷害了人類的專注力,並造成年輕族群的社交焦慮。
解方:試著去一家新的餐廳,但不事先上谷歌搜尋,走向世界,了解未知。

◎過去人們可能每天只吃一或兩餐,但我們開始全天候地進食,一般人在15小時之內會吃三頓正餐與各種點心。我們的食物被「過度加工」,看似很健康的食品中,反而含有更多卡路里。
解方:效法玻利維亞叢林的齊曼內人,以未加工的穀物或馬鈴薯為主食,配上一點肉與蔬菜,會得到飽足感,心血管也更健康。

本書特色:
1.長期專門研究人類行為的內華達大學教授勇闖世界,走過長達6萬4千公里的旅程,探索人類大腦永遠不滿足的真相,揭開富足真正的意義。
2.向猶他大學的哲學系教授、伊拉克的精神科醫師、輕裝前往世界旅行的探險家、玻利維亞叢林中的齊曼內人、本篤會修士等學習,這場橫跨人類學、藥學、生理學、心理學與哲學的知識饗宴,幫助你識破「匱乏循環」無所不在的陷阱,找到通往幸福的路徑。

作者簡介

作者簡介

麥可.伊斯特
《勇闖阿拉斯加33天》作者,內華達大學教授。寫作與演講的主題,主要是人類如何利用現代科學與演化智慧,讓自己有更好的表現,並且活得更健康、更滿足。研究成果曾被職業球隊、菁英軍事單位、《財星》全球五百大企業、頂尖大學等採用。與妻子以及兩隻狗住在拉斯維加斯的沙漠邊緣。想獲得新想法與改善生活的訣竅,可於eastermichael.com/newsletter訂閱他的免費電子報《2 Percent Newsletter》。

譯者簡介

林慈敏
文化大學新聞系畢。出版編輯資歷近二十年,現為自由譯者,守備範圍包括:心理勵志、社會人文、身心靈、健康生活類型書籍。譯有《醫療靈媒》、《祖先療癒》、《超速學習》、《跟著心理師校準星盤》、《天空來的人》、《靈魂的冒險》、《穿越時空的相遇》等。

名人/編輯推薦

洪仲清(臨床心理師)
雪力(夏瑄澧)(《Sherry's Notes 雪力的心理學筆記》YT頻道主持人)
愛瑞克(《內在原力》系列作者、TMBA共同創辦人)
蔡宇哲(哇賽心理學創辦者兼總編輯)
謝伯讓(台大心理系教授)
鐘穎(心理學作家/愛智者書窩版主)
大滿足推薦

【推薦序】

匱乏大腦的使用說明書
雪力(夏瑄澧)
《Sherry’s Notes 雪力的心理學筆記》YT頻道主持人

以前的我曾經認為,雖然外在環境沒有辦法控制,但是我們的身心一定是自己可以控制的。然而,在生活的許多小細節中,我卻時常發現無法完全掌控自己的行為。例如,明明覺得應該要運動,最後時間卻在滑手機中默默地流逝;明明知道不應該吃宵夜,怎麼還是發現自己常常站在冰箱前「打獵」……。每一次管不住自己,隨之而來的就是羞愧與自責,越是這樣,就越是對自己的自律能力沒有信心。
為什麼我們會這樣?是不是我們不夠了解自己與生俱來的生理與心理機制,才讓我們做出那些自己也認為不合理的行為?近年來我開始研究,就發現,我們人跟一支手機一樣,看似簡單,實則複雜,原以為所有功能應該都是不言自明的,但其實有些隱藏的機制,如果沒有去閱讀使用說明書,可能根本就不會知道還有這些運作方式。麥可‧伊斯特(Michael Easter)的這本書,讓我們可以窺探在人類進化的過程中,原先協助我們生存的「匱乏的大腦」(Scarcity Brain),由於外在環境的變化,反而變得對我們有害。如果不了解這個問題,我們在現在這個社會,很難贏過那些在進化過程中就一直存在的機制。
現在我們一直在探討如何與AI 競爭,我倒認為當務之急是我們先要理解自己天生的配備,我們自己的使用說明書,因為很多生存機制,早已經與我們現今的社會格格不入。例如「無聊」其實是一種提醒我們的不舒適,是給我們警訊,讓我們知道自己現在正在做的事投入的時間回報已經消磨殆盡,是時候要找其他的東西了。但是現在的社會資訊太過發達,古老的機制作用有限,我們可能因此就陷入網路中的循環,永遠走不出來。
我們無法阻止世界的發展,但是我們需要看到自己天生的機制與這種發展之間所產生的衝突,並且理解自己,帶著愛來看自己的人生,看見那些因為「匱乏的大腦」所面臨的問題,有意識地透過書中的一些策略,協助自己脫離這個永無止境的循環。

大腦不滿足的根源和解方
鐘穎
心理學作家/愛智者書窩版主
一句話談完這本書的重點:人們為何不滿足?
作者的答案是演化過程中,大腦「完美的」匱乏循環。之所以說它完美,是因為匱乏循環只需要小小的提示就會被激起,然後快速反應,一再重複,直到我們成癮。
我們成癮的對象已不再限於食物。食物的取得對人類的祖先曾經性命攸關,但匱乏循環並未因為我們過多的熱量攝取而停歇,除了食物外,現代人也對購買(擁有更多物品)、資訊、關注等成癮。
它背後反映的並不真的是我們有欠缺,東西或資訊不夠用,而是我們本能地在追逐更多,否則我們就覺得低落,覺得比不上其他人,覺得自己不幸福。
在幸福的心理學研究中,有一個被稱為「幸福水車」的名詞,它指出人對幸福的渴求猶如空踩水車,永不停歇。原因正在於人總會向上比較、永不知足。所以富豪經常感到自己貧窮,原因是他的比較基礎不是一般人,而是富豪圈的同溫層。
然而,卻是這本書發現了人向上比較的原因,這個原因就是被作者解構為「機會、無法預測的獎賞、快速重複性」的匱乏循環三要素。
早在匱乏循環被發現之前,行為心理學家就已經注意到,動物實驗中的小老鼠對「變動時距增強」及「變動比例增強」特別容易著迷。一旦加以混用,就可以達到「吃角子老虎機」的成癮現象。
果然,這樣的原理至今已經被大幅運用在賭場以及所有數位商品上,包含手機遊戲以及社群媒體。舉後者為例,他們當然知道你在追求觸及,但他們不會平白無故給你,或者根據某種公平的原則來滿足你的預期。這是許多自稱「社群媒體觀察者」的誤解。
正是要破壞你的預期,讓你時而得到激勵,時而感到失望,你才會成癮,不會移情別戀轉戰其他媒體。這就是網路公司的詭計,他們雇用了一群精通行為科學的專家。
解方是什麼?解方是機會消失、獎賞不再流入、重複速度減慢。跟你以為的相反,其實成癮的治療並不困難,只要你離開有害的環境。在越戰中毒品成癮的軍人返國後幾乎全部康復,原因就在環境的轉換。那些戰後未能戒毒的人,基本上在入伍前就有使用毒品的習慣。
當然,手機或網路成癮的自癒之路更困難,因為網路已經覆蓋了全球,你必須從日常生活中找出方法終止不健康的匱乏循環,甚至讓自己對健康的事物養成匱乏循環的習慣。這是一個值得關注的領域,不論是從健康還是幸福的角度來說都是如此。

【國際讚譽】
․你是否有過度消費的渴望?這些行為是否與你的人生目標背道而馳?本書解開了其中的奧祕,讓你意識到陷阱,並珍惜你擁有的事物,而非大腦認為它需要的事物。伊斯特將幫助你了解阻礙幸福渴望的古老根源,來分辨短期舒適與長期有意義的成長兩者間的不同。今天就拿起這本書,避開陷阱,開始生活!──傑克‧卡爾(Jack Carr),前海豹部隊成員、狙擊手,《詹姆斯‧里斯的終極名單》系列(James Reece Terminal List series)作者
․伊斯特揭露了,如果我們知道自己多容易受到匱乏心態的驅使,就能更了解並克服面對行為改變的挑戰。透過有科學根據的深刻洞見、個人故事、實用的指導與可理解的方法,本書適合有興趣踏上自我發現與賦權之旅的人,活出更健康、更滿意、更有所發揮的人生。──茱麗葉‧史達雷(Juliet Starrett)、凱利‧史達雷(Kelly Starrett),紐約時報暢銷書《為活動而生》(Built to Move)作者
․伊斯特說明了人類如何天生就具有追求更多的傾向,即使尋求獎賞的行為與幸福相悖。他勇於展現脆弱地描述個人經驗,配上最新研究與當前發生的事件,迫使你檢視自己的人生與模式。將這本引人入勝的讀物視為保持好奇心的指令,比起羞愧或批判,是一種更有效、能帶來意義、正面、持久改變的工具。──莉茲‧普洛賽爾(Liz Plosser),《女性健康》(Women’s Health)雜誌主編
․伊斯特的天賦是提供數據資料,支持我們直覺相信的事物。他的研究成果啟發了許多人去改善他們的生活。──彼得‧阿提亞醫師(Peter Attia),《活得更長》(Outlive)作者
․本書是寫給渴望打破不斷瀏覽負面訊息、持續渴望與不斷追求更多(更多確定性、更多糖、更多錢、更多物品)的的人。本書揭露了大腦癖好背後的生理與演化基礎,讓你能停止尋求,開始生活。──梅麗莎‧厄本(Melissa Urban),Whole30執行長暨《界限之書》(The Book of Boundaries)作者
․不同於任何你讀過的談論習慣的書,它將深植於你的腦海中,並在未來的歲月中改善你的生活。──理查‧多門特(Richard Dorment),《男性健康》(Men’s Health)主編
【前言】

匱乏的大腦

我在伊拉克的中間人庫泰巴‧埃爾比德(Qutaiba Erbeed)是我見過最會胡說八道的人。他就是這樣花言巧語地把我們騙到巴格達郊外一座防禦堅固的警察大樓。
我們坐在一間臨時接待室裡的硬木板凳上,背後的牆上貼滿了恐怖份子與販毒首腦的照片,每張照片裡都站著一個被銬上手銬的男人,他的前方展示著被沒收的武器與化學化合物。一大袋一大袋的藥丸、一塊塊的毒粉磚、AK-47步槍、土製炸彈、火箭推進榴彈發射器。用阿拉伯文寫的照片說明列出了人名、地點與查獲物品。
一部閉路電視掛在角落,正播放著拘留所裡的即時影像。一間戒備森嚴的牢房容納了該地區警方最想緝拿與最危險的八個人。
我們正在等待與巴格達的緝毒局局長穆罕默德‧阿布杜拉(Mohammed Abdullah)會談。埃爾比德用一份詳細的「預定行程表」引誘我到伊拉克,上面寫著他會安排各種重要的會晤,其中之一便是在阿布杜拉的精銳部隊去突襲毒品與恐怖份子據點時隨同前往。
但是,到伊拉克四天之後,什麼事都沒發生。我抵達並付錢給埃爾比德後,他才承認:「預定行程……只是……提案,沒錯,是個提案。」
不過,此時看來,埃爾比德或許已說服巴格達的最佳部隊讓這次隨同前往得以成真。「他們說沒問題,但我們必須穿上防彈背心。」埃爾比德洋洋得意地說道,「我們現在只要等候最後的回覆。」
我們坐在那裡時,身著便衣、留著厚厚的鬍鬚,牛仔褲的腰帶上掛著手槍的伊拉克緝毒警探,像郊狼一樣從辦公室裡出現,全都想嗅出這個高瘦的美國人為什麼坐在接待室裡。他們繞著我轉,但沒有與我交談,相反地,他們全都在聊天、不斷抽菸,並斜眼看我。
終於有個人從辦公室裡走出來,靠近我們。他開口說:「隨同前往?」他說道。「誰跟你們說可以的?不,不可能,太危險了。」
「有多危險?」我問。
「上星期我就被人開槍射擊三次。」那名警官說。埃爾比德跟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鎮定。
「那些毒販變得越來越暴力,」警官繼續說道。「許多人運送與販賣毒品的量,大到足以被判死刑,所以他們會奮力逃跑。」
埃爾比德與我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緒,私下討論並仔細考慮了現況。接著我們說明,我們接受這個風險,也會待在後面把自己顧好。
那名警官眼睛直視著我,而且盯著不放,一邊有條不紊地指著他胸膛上的三個點。「上星期我若是沒穿防彈背心,我早就死了。」他說。
然後他聳聳肩。「不過,沒關係,我問一下。」
他踮著腳走向阿布杜拉的辦公室,輕輕敲門,進門時鞠了個躬。
對獨立記者來說,巴格達普遍被認為是遭到劫持後賣給伊斯蘭國(ISIS)的好地方,無論他們在那裡的目的是什麼。我去那裡是為了毒品。
我當時正在調查一種被稱為苯甲錫林(Captagon)、新甲基安非他命類的街頭毒品的迅速崛起。這種毒品在美國幾乎沒人知道,但在中東地區正造成巨大混亂,正在擴散中。無論如何,我是怎麼到伊拉克來的,需要一點解釋。
比較簡短的答案是:因為疫情,而且我的思考很不理性。但還有一個比較長的答案。
身為一名科學記者與教授,我對人類行為很感興趣。每個人都喜歡把焦點放在培養新的好習慣,但我想知道我們可以如何解決對自己傷害最大的行為。因為事實是:不管我們給新的好習慣多少汽油,如果不去解決壞習慣,我們的腳還是踩在煞車上,無法前進。
而我也開始注意到,對我們傷害最大的行為,其中有一個特徵:能快速地重複去做。最壞的習慣,就是那些能一而再、再而三快速連續去做的事──最終對我們有害。這些行為通常很有趣,且能在短期內得到獎賞,但長期下來會事與願違。
某種程度上我們都會做這樣的事,即使我們明白這些行為已產生不良後果,還是很難不去做。
每個人都知道,只要適度節制,任何行為都是好的。但是,我們為什麼如此不擅長節制?為什麼吃飽了還是會繼續吃?為什麼已經擁有很多了,還是繼續逛街買東西?當我們已經喝醉了,為什麼還會繼續喝?當社群媒體讓我們感到痛苦時,為何還是一直滑手機?當我們知道螢幕之外有意義的人生正與自己擦肩而過,為何還是狂追劇?為什麼我們會被困住呢?一次又一次地重複著令我們後悔的事。
我認識到,這些行為通常是對「匱乏」感受的反應,只需要一個小小的「匱乏提示」,就能激起這些反應。
匱乏提示,是一小段激發研究人員所稱的「匱乏心態」的訊息,能引導我們去相信我們擁有的不夠。之後,我們就會出於本能,專注於得到或做到那一件事,我們以為那件事會解決自己的問題,並且讓我們感覺更完整。
匱乏提示就像空氣,在我們的四周,也在我們的體內。它們透過廣告、社群媒體、新聞、與同事閒聊、在家附近散步,以及更多的方式攻擊我們。它們可以是直接與全面的,像是經濟蕭條或全球性的疫情;也可能是微妙且微不足道的,像是鄰居買了一輛閃亮的新車。
我們對匱乏的反應不是什麼新鮮事。那是一種古老的行為體系,在人類心智中自然地演化,幫助我們的祖先生存下來。
早在一七九五年,科學家便詳細描述了我們的匱乏心態,以及對匱乏提示的反應。如今這個主題已成為心理學家、人類學家、神經科學家、社會學家、經濟學家與生物學家的熱門研究領域。
如今大家普遍接受的觀點是,在人類歷史上的大多數時刻,遵從下一個匱乏提示,並不斷地渴望與消費更多物品,讓我們得以生存下來。我們在嚴酷的環境中進化,這些環境有一個共通點:它們都是物資較少、匱乏的世界。
對我們的生存來說不可或缺的事物,像是食物、資訊、影響力、財產、地球上的時間、做了會讓我們感覺良好的事等等,都是稀有、難以找到且短暫的。存活下來並將基因傳遞下去的人追求更多,他們天生傾向於暴飲暴食、大量收集物品與資訊、尋求對他人與環境的影響力,並過度追求享樂與生存動力。
遵循這些演化的渴望讓我們得以生存,對所有物種來說也仍然有意義,除了一種之外。
當人類在工業革命期間想出以更快速又便宜的方法生產物品,我們的匱乏環境便快速轉變為富足的環境。到了一九七○年代,這場革命的好處已擴展至已開發國家大多數人民的身上,之後便一直蔓延到全球。
如今我們已擁有進化所渴望的豐盛──有人可能會說是過量──物品,例如食物(特別是高鹽、高脂、高糖的種類)、財產(堆滿網購商品的家)、資訊(網路)、情緒調節劑(藥物與娛樂),以及影響力(社群媒體)。
然而,我們依然被設定成像是擁有的還不夠似地去思考與行動,彷彿我們還處於那些匱乏的古老年代,頭顱中的那三磅神經束總是在掃描背景,挑出並優先考慮匱乏提示,且促使我們做出更多花費。
我們仍然被迫吃下比身體所需還要多的食物,衝動地搜尋更多資訊,買更多不必要的東西,運用手段爭取對他人有更大的影響力,盡我們所能去得到另一次短暫的快樂,專注於獲取我們沒有的東西,而非運用並享受我們已有的東西。我們擁有一顆匱乏的大腦。
科學研究顯示,匱乏的大腦在現代富足的世界中並非總是有意義,如今它經常對我們不利,而外在的力量正在利用它以影響我們的決定。我們無法撼動的,似乎是這些適得其反的行為的根源。那些習慣嚴重阻礙了我們改善身心健康、幸福,以及發揮全部潛能的能力。成癮症、肥胖、焦慮、慢性疾病、債務、環境的破壞、政治爭端、戰爭等等,不都是由我們對更多的渴望所驅使的嗎?
人類過去經歷過重要的匱乏提示,但新冠疫情發生在一個奇怪的時刻。在這個時刻,科技已加速發展,使我們能夠充分獲得天生所渴望的一切,同時也讓企業得到前所未有的洞察力,讓他們能確切了解如何利用匱乏的大腦來影響我們的行為;特別是那些能快速連續一再重複的行為──最終會對我們造成傷害。彷彿有某種更大的行為模式在發揮作用,幾乎就像一個匱乏的循環,我甚至開始稱這個我注意到的模式為「匱乏循環」,它似乎是扼殺「適度」的連續殺手。
我們或許已走出疫情,但它所造成的渴望與花費的浪潮卻尚未退去。我們總是一直朝著「更多」前進。而更小的匱乏提示也總是微妙地引導著我們的日常生活,即使是在最好的時候,仍會促使我們進入快速重複花費的匱乏循環行為模式中。
這就是我會在巴格達警察大樓的原因,我懷疑在這個危險的城市,那種新毒品苯甲錫林的崛起對其他人來說有著特別的含義,能幫助我們了解,當匱乏的大腦碰上一種突然變得很充足的物質,而這種物質把我們推進匱乏循環──短期內能滿足我們,但長期下來會傷害我們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事。在那裡,我就能開始解釋我們對所有適得其反的行為可以採取的措施。
伊拉克只是我必須去的地方之一。我想了解匱乏的大腦,並找到其解決方案的欲望,帶領我走上了一段長達兩年、四萬哩的旅程。除了巴格達以外,我還去了玻利維亞的叢林、新墨西哥州山中的一座修道院、全國各地的實驗室、蒙大拿州的偏遠地區,甚至(某種程度的)外太空。
我想要了解匱乏的大腦與匱乏循環,並且與已經找到擺脫方法的創新者會面。這些人理解「更多」的不利之處,但他們也明白,我們試圖解決許多現代問題的方法有著嚴重的錯誤。
當我們意識到過度花費正在引發問題,我們經常被告知的解決方法就是:要努力做到「更少」。吃少一點來減重,買少一點、丟掉過多的東西以激發喜悅,花少一點時間看螢幕來變得更快樂,做少一點工作來避免焦慮和筋疲力竭,花少一點錢來解決財務問題或重整業務。
但我發現,「更少」有它自己的問題。一些強有力的研究顯示,盲目地追求「更少」,可能讓我們變得更糟。甚至有些時候,我們應該全心投入「更多」。
我在旅程中遇見的人,問的是更深刻且具挑戰性的問題。但他們的努力也揭示了有效的答案。他們發現,永久的改變與持續的滿足就在於找到「足夠」,不是太多,也不是太少。有些人甚至把匱乏循環轉變成一個「豐盛循環」,用那個循環去做更多能幫助我們的事。

目次

推薦序:匱乏大腦的使用說明書 雪力
推薦序:大腦不滿足的根源和解方 鐘穎
國際讚譽
前言:匱乏的大腦
CHAPTER 1 匱乏循環 
從賭博到暴食,再到過度購買、狂追劇、狂喝酒等等,我們會迅速連續進行的行為,由一種「匱乏循環」所驅動,具有三個部分:機會→無法預測的獎賞→快速重複性。

CHAPTER 2 匱乏循環如何引我們上鉤? 
我們不知道自己是否會得到獎賞時,多巴胺的分泌就會到達高峰。無法預測的獎賞讓我們陷入懸疑的漩渦。

CHAPTER 3 匱乏循環存在於何處? 
匱乏循環嵌入了影響我們生活的許多機構、科技與經驗中,像是社群媒體、電子郵件、個人財務、購物、電視、約會、健康、電子遊戲、新聞等等。

CHAPTER 4 為什麼我們渴望更多?
我們的大腦被設計來不斷掃描與優先考量「匱乏提示」,環境中所透露、使我們感覺擁有的不夠多的提示,激發了匱乏心態。

CHAPTER 5 逃避
人們使用毒品是出於正當理由,毒品是逃避、感覺有能力、處理生活與生存的簡單方法,有些勤奮的伊拉克人會使用毒品來保持清醒,延長工作時間。

CHAPTER 6 確定性
遊戲把我們猛烈推入匱乏循環中,並且給我們一個分數。關於我們是贏還是輸,做對或做錯事情,那個分數給了能緩解焦慮的確定性。

CHAPTER 7 影響力 
尋求影響力不是壞事,會引導我們努力工作、變得更慷慨、做好事與幫助他人。但對影響力的追求也可能導致虛榮、自私與破壞性的傾向。

CHAPTER 8 食物
匱乏的大腦是在食物供給經常短缺的世界中進化出來的,因此我們天生就渴望所有食物,尤其是富含卡路里的食物。

CHAPTER 9 物品
人類學家認為,我們的原始設定就是蒐集更多而非更少的東西,人類進化到喜愛物品,有三個原因:擁有物品有助於生存,物品可以為我們帶來身分地位,我們可以利用物品得到歸屬感。

CHAPTER 10 資訊
當我們一無所知時,增加資訊能幫助我們做出更好的決定。但如果繼續累積資訊,就會到達「資訊過載」的狀態。在這個臨界點,更多資訊通常會導致更糟糕的決定。

CHAPTER 11 幸福
當我們追尋聽說會令我們幸福的最新事物時,就是在根據一直在改變的可疑數據做出決定,彷彿我們總是在徹底改變生活,以遵守幸福研究的最新發現。

後記:現在我們應該做什麼? 
致謝

書摘/試閱

【摘文一】
CHAPTER 1 匱乏循環
整個一九七○年代,賭場高層都忽略吃角子老虎機,把它們亂塞在角落。七○年代拉斯維加斯的賭場管理者查爾斯‧赫西(Charles Hirsch)稱吃角子老虎機為「用來殺時間與娛樂那些賭場真正客戶──紙牌或骰子的玩家──的朋友與家人的玩具」。
當時撲克牌與骰子遊戲為賭場賺取的錢,比吃角子老虎機多了十倍。賭客偏愛那些遊戲,是因為它們很吵雜、性感又令人振奮。加上那些「桌上遊戲」能讓賭客有將近一半的時間體驗到贏錢的快感。玩家在任何特定遊戲中,都有四○%到四九%的贏錢機率。
另一方面,吃角子老虎機很無聊,因此很少有人去玩。那些機器是笨重、安靜的類比設備。賭客獨自安靜地坐著,拉動一個操縱桿,看著醜陋的鋼製滾輪旋轉,然後哐啷、哐啷、哐啷──滾輪會停下來,賭客可能會輸錢。
這是最大的問題。賭客每場遊戲只能下注一列符號,因此要贏的話,賭客需要將正確符號完美地在中間排成一列。這種情況很少發生:在所有吃角子老虎機當中,只有三%的機率會贏。
常識告訴我們,如果某件事一無所獲,我們很快就會停止去做。長達一個世紀的心理學研究也支持這一點。例如,如果我們轉動車鑰匙卻沒有啟動引擎,我們可能會多轉動鑰匙幾次;但如果沒動靜,我們就不會一再轉動鑰匙,而是會放棄,然後打開引擎蓋或打電話叫拖吊車。
心理學家將這種停止做沒有回報的行為稱為「削弱」(extinction),這在我們研究過的所有動物身上都很明顯。而當說到造成削弱,那個年代的吃角子老虎機就像殺死恐龍的彗星,非常善於造成削弱,以致很多吃角子老虎機前面甚至沒有椅子,很少人玩它們的時間會久到需要坐下來。
然後出現了一個叫做斯‧雷德(Si Redd)的人,大約是在一九八○年。雷德生於一九一一年,是密西西比州一名赤貧佃農的兒子。生長在經濟大蕭條時期改變了他的心靈,在他內心銘刻了堅定的動力與能量,讓他完全專注於致富。年僅十八歲,他就開始在南部與東北部打造彈珠台遊戲機與自動點唱機的王國。雷德非常成功,以致到了一九五○年代末期,黑幫逼迫他接受一筆不公平的交易:賣掉你的生意,不然我們就殺了你。
因此,他帶著他的才能來到了拉斯維加斯。雷德身穿褐紫色的聚脂纖維西裝、戴著碟子大小的墨鏡,以及用高爾夫球大小的綠松石當作飾釘的波洛領帶,在拉斯維加斯閒晃,是牛仔與鼠黨的結合,充滿老派拉斯維加斯的風格。
一九七○年代末期,雷德注意到新的雅達利電子遊戲機系統能抓住孩子的專注力好幾個小時,這對他來說是件蠢事,因為這些孩子們打贏一場電子遊戲,並未因此得到任何實質的回報。但這讓他有了一個點子。
雷德了解心理學上的削弱 ,他知道連續輸太多次並不好玩。當我們贏的時候,賭博會更令人感到興奮,即使那些勝利很小。
他心想,能否把吃角子老虎機數位化?與其使用那些笨重的物理類比滾輪,只提供一列符號下注且賠率很差,雷德開始製造有螢幕的吃角子老虎機來取代。這代表當賭客玩這個遊戲,就會啟動一部電腦,而「滾輪」就會在螢幕上現身旋轉。
螢幕打開了一個充滿下注與贏錢可能性的世界。雷德請人把機器設定好程式,讓玩家每次都可以下注不只一列、行或符號。有些機器還允許賭客在單場遊戲中下注一百行符號。想像各種奇形怪狀的線條越過五乘五的符號網格,直線、向下斜線、向上斜線、V型線、M型線等等,任何一個都可能贏。
透過在每場遊戲中對於十、二十、四十,甚至一百條不同的線下注一分錢或五分錢,賭客更有可能在一、兩條線上贏到一些東西。任何一部吃角子老虎機遊戲的勝率驟升到四五%。
你可能贏到大錢,但更常見的是贏的金額比原始投注的少。例如,一名賭客可能下注一美元,「贏」了五十美分。
說這是一種「贏」可能很怪,甚至根本是愚蠢的。但回溯到一九五○年代的科學卻證實,雷德對人類行為有基本的認識。他了解人腦不會把那個結果視為輸了五十美分,而是傾向於忽略已投入的錢,把它視為贏了五十美分。賭場把這種贏得的金額比下注的少稱為「偽裝成贏的輸」。
挪威的研究人員最近發現,大腦對這些「偽裝成贏的輸」的反應,是將之視為小贏而非小輸。它們讓我們玩得更久、花更多錢,因為它們保持了希望、懸念與興奮。
一旦雷德利用了這個大腦的怪癖,他便透過一個從基本心理學教科書偷來的劇本來強化它。他讓這機器幾乎能誘發癲癇。數位機器讓雷德能加入響亮歡樂的聲音、明亮閃爍的光,以及富娛樂性的螢幕圖形。他在那些機器上安裝程式,讓真正的「贏」以及「偽裝成贏的輸」出現時,發出那些令人興奮的噪音、燈光與圖形。心理學家將接下來發生的事稱為條件反射。正如巴夫洛夫(Pavlov)的狗聽到鈴聲就流口水一樣,人類開始把機器奇妙的反應與真正大筆的贏,以及偽裝成贏的輸,聯想在一起。
要了解這個轉變,假設我們打算玩一部舊機器與一部雷德的機器,我們有十美元,每次遊戲下注一美元,以下就是會出現的樣貌。

舊機器
遊戲過程:輸,輸,輸,輸,輸,輸,輸,輸,贏二美元,輸,輸,輸,輸
最後結果:輸十美元
合計遊戲時間:一分鐘
再玩一次的興奮感與可能性:我們寧願去做根管治療。

雷德的機器
遊戲過程:輸,贏○‧五美元,贏○‧八美元,贏一‧五美元,輸,贏○‧四美元,輸、贏○‧八美元,贏○‧二五美元,輸,輸,贏四美元,輸,贏○‧五美元,贏六美元,輸,輸,贏○‧二美元,輸,輸,繼續直到……
最後結果:輸十美元
合計遊戲時間:十五分鐘
再玩一次的興奮感與可能性:可以借我十美元嗎?

吃角子老虎機從快速、單調的燃燒變成長時間、緩慢、令人著迷、好玩到不行的悶燒,讓我們一再回頭去玩,有時甚至可以帶著比一開始更多的錢離開。
對玩家以外的人來說,不顧「偽裝成贏的輸」仍繼續玩似乎很不合理,但這是教科書上典型的人類行為。再回到破車的例子,假設我們轉動車鑰匙,車子沒反應,於是我們再轉動一次鑰匙,還是沒有。但是當我們第三次轉動鑰匙時,引擎轉動了一秒鐘,發出像是要啟動的聲音,接著又變得沒有聲音,也沒有啟動。我們面對這「偽裝成贏的輸」,當然會立刻再轉動一次鑰匙。只要引擎有活過來的跡象,我們就會坐在那裡轉動鑰匙。只有連續太多次失敗的嘗試,才會促使我們去打開引擎蓋或打電話叫拖吊車。一具需要細心注意的引擎,比一具壞掉的引擎更能吸引我們較長的注意力。
透過提高「贏錢」的出現頻率,並增加令人眼花撩亂的燈光、音效與圖形,雷德解決了機器的無聊問題。
但他還有一個問題要解決。人們不知道他的新吃角子老虎機如此有趣,依舊認為吃角子老虎機很單調乏味,所以雷德需要吸引大眾。
螢幕與數位化讓他得以像我們解決許多問題一樣,解決那個問題,他丟錢進去。
舊機器的累積獎金機率,取決於工程師能放在一個滾輪的符號數量。那些累積獎金還不錯──可能是五百到一千美元。但只要有一百美元,並且在幾場二十一點或輪盤遊戲中走運,任何一個普通人都能更輕鬆地贏到那麼多錢。
數位機器能依照任何雷德想要的賠率設定程式。假設累積獎金的賠率是二十五萬分之一,就能讓他提供更大的彩金。新機器的平均累積獎金膨脹到五、六位數的範圍。雷德甚至連接了橫跨整個內華達州的機器,並匯集它們的資金以提供數百萬美元的累積獎金。他稱這些為「廣域進行性累積獎金」,就像吃角子老虎機的威力球彩券。
這個只需押注一、兩元美金就能贏得改變人生的累積獎金的機會,吸引民眾去嘗試吃角子老虎機,有點像是當威力彩的累積獎金到達九位數字時,你家當地的加油站門外都有人大排長龍爭相購買樂透彩券。
有更多人去嘗試吃角子老虎機了。而一旦他們這麼做,就會覺得好玩並一直玩下去。吃角子老虎機的玩家知道他們很快就會贏,但是有多快?會贏多少錢?他們下注的一美元會讓他們得到四十美分嗎?還是會幫他們贏到四千萬美元?就像二○○三年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一名二十五歲的軟體開發人員在雷德的「廣域進行性吃角子老虎機」上贏到的錢?
雷德沒有就此停手。他一直在尋找下一個輕微調整,好讓更多人玩得更多。那些吃角子老虎機上的笨重把手,可能會讓玩遊戲感覺像是體力活,因此他把它們拆掉,加上了旋轉按鈕。這個男人並不在乎你疲累的手臂,但他確實在乎損益平衡。旋轉按鈕讓賭客更快玩到下一局遊戲,平均每名賭客從一小時玩三百局增加到九百局。
雷德的機器開始走紅。人們大聲要求要玩這些機器,賭場高層將遊戲樓層的吃角子老虎機增加了五倍,他們重新設計賭場樓層,把吃角子老虎機放在前面與中央。高層甚至得訂購數千張椅子,因為吃角子老虎機的賭客會玩好幾個小時,需要坐下來。
每個人都變得富有,除了你、我,以及其他玩那些機器的人。
雷德的吃角子老虎機革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重大改變之一,就像網飛(Netflix)開始允許客戶線上收看電影,而非以DVD的形式來回寄送影片,便永久改變了我們觀看電視與影片的方式,或是當亞馬遜想到銷售書籍以外的東西,因而改變了我們購物的方式。

【摘文二】
CHAPTER 8 食物
匱乏的大腦是在食物供給經常短缺的世界中進化出來的,因此天生就渴望所有食物,尤其是富含卡路里的食物。食物的味道越濃郁、卡路里密度越高,就越美味。它越是美味,我們就越可能渴望它,進而吃得比所需的更多一點。身體把多餘的食物儲存為脂肪,在過去,擁有多餘的脂肪是抵抗飢餓的保險政策,身體會利用這些脂肪,在食物匱乏時活下來,在找不到食物時補充熱量。
但是,我們一直以來從土地上獵捕、抓取或採摘的食物,並不是那麼豐富與高卡路里,不只是數量匱乏,在卡路里、口味、口感與其他使食物更加美味的特質上也很匱乏。我們吃的是我們找到的植物與獵捕和垂釣到的動物,請記住:是骯髒的植物根部與一些黏呼呼的魚在火堆上烹煮,樸素的飲食並沒有那麼令人渴望。
至少在一萬三千年前,我們就開始意識到,如果可以飼養動物、種植食物,而不只是獵捕與碰巧發現,或許就能擁有更多食物。於是,就跟里昂西奧一樣,我們繼續打獵、捕魚與採集,但也開始飼養綿羊與山羊之類的動物,以及種植稻米、馬鈴薯、玉米與小麥等食物。
人類開始在中東地區耕作小麥、豌豆、扁豆與鷹嘴豆,在中南美洲種植馬鈴薯、豆類、玉米與花生,在中國耕作稻米等等。這些農作物導致了人口成長、人類文明與帝國的出現。拜貿易與征服所賜,食物資源快速傳播至世界各地。
人類開始依賴農作物,因為它們是了不起的植物,是對成長、健康與不死超級有利的超級食物。「農作物是建立城市與軍隊的唯一方式,而這些是創立帝國的要件。」飲食歷史學家瑞秋・勞丹(Rachel Laudan)這麼告訴我。農業科學家稱這些食物為主要作物,它們變成人類飲食的主要產品,因為能為許多人提供茁壯成長所需的充足卡路里、維生素與礦物質。
農耕是人類曾犯下的「最嚴重的錯誤」這樣的說法,如今在部分學者當中相當受歡迎。他們主張,農耕導致了階級化的問題,而且身為獵人─採集者的祖先工作量比我們更少(大多數研究表示,這並未考慮處理獵捕與採集而來的食物需要的時間)。而回到我們開始農耕之前,科學家估計世界上有大約一千萬人。因為狩獵與採集需要大片土地才能找到足夠的食物,才不會挨餓,要是我們沒有開始種植主要作物,仍然會在外面挖掘與追捕食物,也仍然只會有大約一千萬的人口。你、那些學者與我,可能就不會是那幸運的一千萬人之一,所以我們就別抱怨太多了。
蔬菜與肉一般都是少少的配菜。蔬菜有重要的養分,但不會提供付出勞力所需的足夠卡路里,以重量計算,一份小麥所含的卡路里,是大多數蔬菜的五到二十倍。
這也是為什麼直到最近,如果人類試著像洛杉磯的純素食者那樣永遠都只吃各色蔬菜,就會繼續挨餓的原因。只有在你有一張資金充裕的信用卡,以及可以輕鬆前往現代雜貨店與雅痞快速慢食沙拉餐廳時,才有可能辦得到。齊曼內人吃蔬菜的方式,就是人類萬古以來的方式──當作補充品,一點促進營養的東西。
肉和魚也是如此。不管生酮、原始人飲食與肉食主義的倡導者相不相信,大多數早期的人類並沒有吃大量的肉,不會一邊走路一邊大口啃著獵捕到的動物煮熟的腿,就像我們經常在卡通裡看到的穴居人祖先的樣子。
內華達大學拉斯維加斯分校的人類學家與人類飲食進化專家艾莉莎‧克里特登(Alyssa Crittenden)告訴我,那些流行的飲食法過於注重肉類。「獵人─採集者主要是吃植物為主的飲食。」她說,像是塊莖與水果之類的食物。有一些罕見的例外,像是北極地區的部落。但即使是在少數肉類供應最充分的時候,大多數獵人─採集者部落的飲食,還是嚴重傾向植物。例如,即使在坦尚尼亞北部哈扎人(Hadza)部落的肉類很充分的時候,肉類也只占飲食的四○%,那還只是對男人來說,女人吃的肉更少。一年中的其他時候,這個部落的人幾乎完全仰賴野生塊莖植物。
肉和魚擁有必需的蛋白質與礦物質,對人類飲食相當重要。但動物的特點在於會逃走與游走,狩獵具有挑戰性,即使你有一把來福槍,更不用說弓箭或魚叉等自製武器了。即使人類馴養了豬與牛之類的動物,也不可能養太多,那時沒有現代的生物工程技術與豐富的飼料。
「肉類一直都很匱乏。」飲食歷史學家勞丹說。「大多數的人本質上是蔬食者,你不想殺掉你擁有的動物,因為牠們能給你蛋或後代。」她說,直到一九○○年,肉一般都被視為一種款待,在許多低收入的國家仍然是如此。像今天的美國人一樣吃那麼多的肉──一天吃十二盎司,只可能發生在國王與皇后身上。
在過去,大多數人的飲食就像齊曼內人一樣:以榖物或馬鈴薯等為主食,佐以一點肉與蔬菜。但這些飲食法讓文明得以崛起,也激勵了最了不起的思想家。古希臘作家、《伊里亞德》與《奧德賽》的作者荷馬,就稱大麥與小麥麵粉的飲食為「人的精髓」。即使是最兇猛的戰士與征服者,都是吃我們的主要作物。羅馬士兵每天吃兩磅小麥,十八世紀的大英帝國征服世界四分之一的土地,也都是靠小麥麵包來供給能量,日本武士也是以白米為食。
主要作物甚至打造了我們了不起的大腦。哈佛大學的考古學家團隊最近進行的一項研究發現,兩百萬到七十萬年前,人類開始食用主要是澱粉類的碳水化合物,像是植物的根,類似今天的番薯。這或許就是大腦增大兩倍的原因,而非有些人聲稱的跟大腦生長的肥肉有關。
匱乏的環境與關於主要作物的某件事讓我們的心臟保持跳動,如《美國醫學雜誌》(American Journal of Medicine)中的一項研究指出:「二十世紀初期,心臟疾病在美國是不常見的死亡原因。」這種疾病甚至在一九○四年前都不曾出現在醫學教科書中,但在一九七○年代發生了改變。

【摘文三】
CHAPTER 10 資訊
在現代的資訊深淵中,應該如何平衡我們的資訊消費者大腦呢?我二十歲出頭在《君子》(Esquire)雜誌實習時,被「大蒙蔽」狠狠打了一巴掌,取得資訊是多麼容易,而這又如何給了我們一幅現實的不完整圖像。那是二○一○年左右,一位資深編輯把我拉進會議室,教我如何找到更好的資訊。
那位編輯給了我一項奇特的報導任務,要去弄清楚教宗賺多少錢。其他兩名實習生和我一頭栽進了這項專案中,我們上網搜尋,也讀了一些報導,我甚至還採訪了一位大學的天主教學者與歷史學家。那位歷史學家支支吾吾地給了他們最好的估算。然後,我們把研究檔案用電子郵件傳給編輯,以便他把檔案轉交給一位寫手。
我們立刻收到了一封回信:「五分鐘後到會議室見我。」
那是一天的尾聲,編輯坐在一張長桌的首位,我們進入那間位於曼哈頓中城的玻璃牆會議室時,還能俯瞰第八大道的景色。
我們都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編輯久久說不出話來,然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各位,不行,」他說。「不行,不行,不行。如果你們想知道教宗賺多少錢,就要打電話去該死的梵蒂岡問。」
「打電話去該死的梵蒂岡問。」+39-347-800-9066。自從那年以後,這句話就成了我腦海中的簡寫,提醒我該如何鍛鍊人類資訊消費者的肌肉。那是我們每次想深入了解某事的時候都應該考慮的一條經驗法則──不斷質疑資訊來源,以及只要有可能,永遠都要找到源頭。
哲學家阮教授解釋,知識與理解之間是有區別的,知識是掌握事實,理解則不同。
「首先,」阮教授在二○二一年的一篇論文中寫道,「當我們理解某事,不僅掌握許多獨立的事實,還會看見那些事實是如何連結的……其次,當我們理解某事,就掌握了某些內部模型或對它的解釋,讓我們能用來做出預測、執行更進一步的調查,以及對新現象進行分類。」
當我們更努力地直接從源頭去獲得知識時,理解最有可能降臨。可以說是透過打電話去梵蒂岡來實現的,這需要更多的努力與更深入的探索。有意願去到那裡,拿起電話,或至少閱讀一份主要來源,例如一份研究報告,這會帶來更深入、更正確的理解。
想要知道某個東西的外觀或感覺如何?就去看或體驗它。對某人相信的事情感到好奇?就去問他們。在當下親自去做,能揭露更多訊息。
我們渴望資訊,卻偏愛容易取得的資訊。拿起電話或親自去見某人,會比待在螢幕後面閱讀其他人已經解讀的內容要來得更不確定、更無法預測與控制。
這就符合了現象研究人員所稱的「線上大腦」。由哈佛醫學院(Harvard Medical School)、倫敦國王學院(King’s College London)與牛津大學等世界最菁英學術機構的科學家所組成的團隊,最近聚在一起研究線上大腦。他們說,網路已用三種方式改變了我們的大腦。
第一,傷害了我們專注的能力。這並不令人震驚,我們的工作和學習裝置與社交裝置相同,也與夢幻足球追蹤器相同,也與電視相同,也與……你知道重點在哪。利用匱乏循環的APP破壞了我們的注意力,並扼殺了深刻理解所需的專注力。
史丹佛大學的研究人員發現,人們在筆電上於不同的工作之間切換的頻率,高達每十九秒一次。超過一半的大學生承認,無法在不查看手機或不打開娛樂畫面的情況下用功念書十分鐘。
線上大腦的第二個影響是,我們已把一些記憶轉移至雲端。這有明顯的好處──像是我們口袋裡現在就有一部百科全書。但壞處是,這可能使我們更難將看似截然不同的資訊片段連結起來,彷彿我們無法取得填滿拼圖所需的碎片。拼圖的碎片不是全都倒出來放在桌上,反而是有些在一個房間,其他在另一個房間。
研究也支持這個概念。有個研究要求兩組人去尋找資訊,第一組人可以使用網路,第二組人則使用紙本百科全書。網路組更快找到資訊,這一點並不令人驚訝。但是任務完成後不久,跟那些使用紙本百科全書的人比較起來,他們正確回憶資訊的能力明顯較差。這份研究顯示,如果想要更記得住資訊,那麼比較費力地搜尋,像是找到對的書,然後在書中找到對的段落,可能是有利的。就像慢食比快食有利,慢資訊通常也比快資訊更好。
第三,科學家表示,網路正在改變社交互動。我們的大腦對線上與實體的社交互動反應似乎很類似,但有些研究顯示,網路的崛起造成年輕族群之間的社交焦慮,從二○○八年以來增加了三倍。研究人員指的是「一天二十四小時,一週七天的直接與間接媒體」,這或許是我的許多大學新聞系學生難以與消息來源接觸與談話的原因。當然,線上評論區似乎是可憎的人類行為總部。
史丹佛大學的研究人員報告,網路與其強烈影響人心的傾向無所不在,包括了日常社交、職業、智性與私人的生活。
我跟范德‧海談話時提到這個現象。他說:「在過去五年裡,每當我進行公開演講時,都有更多人問我,地球是不是平的。真的,有一陣子,我每一次去一間學校演說時,就會有一個人問我地球是不是平的,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那讓我真正去思考,科學家努力去做的事情之一,是提出一個理論,然後設法去反駁它。因此我們特地去尋找與我們認為的現實互相矛盾的資訊,這就是我們確信自己取得一個可行理論的方式。如果無法找到任何反駁的方法,我們就會對它越來越適應,但仍然稱它為一個理論,因為在未來我們可能會學到更多東西。」
當我們看著不是平的地球時,范德‧海繼續說道:「我認為正在發生的是,我們可以取得太多資訊,它們可能是事實,也可能是不正確的。有問題時,我們傾向到網路上尋找只會強化我們已擁有觀念的資訊,你可以輕鬆找到那種強化的資訊,可能對任何想法變得更加堅定。」
阮教授解釋:發現我們所想的是正確的資訊感覺很棒。哲學家艾莉森‧高普尼克(Alison Gopnik)甚至稱它為「智性的高潮」(intellectual orgasm)。那是只有以思考維生的人才說得出來的話,但她抓住了重點。那個恍然大悟的「啊哈」時刻感覺很棒,就像中了頭獎。
另一方面,困惑是一種令人不適的提示,告訴我們要思考更多、搜尋更多資訊。當我們找到認為是正確的資訊,不適就會轉變為舒適,「啊哈!」我們驚呼。這帶來的清晰感不僅令人欣慰且感到值得,也告訴我們不用再去尋找更多資訊或思考更多。一旦有了一個「啊哈」時刻,我們就不需要另一個。可以把這想像成飢餓對上飽足,缺乏資訊就像是空腹,找到資訊就像吃完一個漢堡時滿足與幸福的狀態。
這種清晰的「啊哈」感受通常伴隨著真正理解某事而來,但並非總是如此。我們可能對一個主題感覺很清楚,同時又有一點錯了,甚至錯得很離譜。我們都經歷過這種事,次數多到我們不想承認。請記住第七章的內容,對一件事感覺九九%確定的人,有四○%的時候是錯的。
還有很多地方很容易就看出我們錯在哪裡,例如,橋梁坍塌、牛排的堅韌度像皮革,或髮型使我們看起來像個怪人,我們就能看出有關如何造一座橋、煎一塊牛排或設計髮型的資訊是錯的,但是大多數的決策都是模糊的。
「我們是有限的存在,擁有受限的認知資源。」阮教授在一篇論文中寫道。「在日常生活中,我們必須弄清楚要做什麼:把錢花在哪裡、要投票給誰、支持哪位候選人。我們面對一連串持續的潛在相關資訊、證據與論點──遠遠超過我們能以任何決定性的方法評估的範圍。……要知道我們完全了解了某事,需要進行一次詳盡徹底的調查。」考慮到我們的世界有多麼複雜,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這可能與過去有所不同。對古老的祖先來說,「啊哈」的清晰感相當可靠,因為他們對資訊的追尋是直接的,要嘛找到食物,要嘛沒有;要嘛找到遮蔽處,要嘛沒找到;要嘛是地位崇高的領袖,要嘛不是。因此我們進化成相信「啊哈」的感覺,就是那種清晰的感覺。
但是目前在大多數情況下,我們不一定能選出最好的資訊。阮教授寫道,因此我們使用快速而寬鬆的「啊哈!」清晰感,來做出大略的估計,就是我們已做了足夠的思考並做出了好決定。但是這份「啊哈!」的感覺,在我們發現資訊中的缺陷之前,就停止進行搜尋。
例如,地平說陰謀論者馬克‧薩金特(Mark Sargent)跟《CNN》說他的觀點:「你感覺對人生與宇宙有了更好的掌控力,這感覺容易處理多了。」另一名地平說陰謀論者大衛‧魏斯(David Weiss)則說:「當你發現地球是平的……你會變得更能掌控自己的命運。」
大多數人不會相信地球是平的,但我們可能太常受到簡單資訊的影響,或者從網路上的愚蠢資訊中得到廉價、無意義的「啊哈」時刻,像是在家中是否應該脫鞋或是該如何懸掛藝術品。當我問阮教授,我們可以怎麼做,他把它拿來與食物做比較。
「如果你放棄考慮營養,要做出美味的食物很簡單。」他解釋道。「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真相上:如果你不在乎真相與細微的差異,要提出吸引人的清晰概念也很簡單。」
他告訴我,我們應該質疑任何能快速輕易地帶來一種清晰感的資訊,那種「啊哈!」的感覺。我們應該利用那個感覺,當作尋找那個資訊可能是錯誤的一些細節的提示,就像打電話到梵蒂岡去問一樣,必須理性對待這一點,否則我們就會發瘋。但是,這對我們想了解的主題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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