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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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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不能哭了、不想哭了
保護機制一旦失守,潰堤的情緒會兵敗如山倒

台北國際書展大獎得主
任依島 × 李玟萱
因為山而相遇的兩人
寫給對方與自己的十二封信

★楊佳嫻、郭熊、丁名慶、鄭清鴻、熊一蘋 真誠推薦

「我看電影已經很久沒大哭了,不像以往,在感動處就會哭。可能是潛意識裡要壓抑自己的情感避免波動,否則保護機制一旦失守,潰堤的情緒會兵敗如山倒。」——李玟萱

「我仍不清楚為何流淚,只知道,眼淚說著無聲的話,眼淚說的比不說的,多很多。」——任依島

▍活著的每一天,都是「向死而生」……
本書作者是背景迥異的兩人,男/女、心理師/文字工作者、北部人/南部人、未婚/已婚、帶病/陪病、本土囝仔/外省第三代。
那幾年,他們雙雙墜入人生幽谷。
一個罹患癌症,歷經化療、休養、再度復發、再治療的循環。
另一個因伴侶嚴重中風,擔起陪病者的她,面臨身心重大考驗,很多年都不再外出。
直到任依島身體復原後,開啟每月一山團,李玟萱也試著出去走走,兩位作家因此認識。
同獲台北國際書展大獎首獎肯定的兩位作家,因為山而相識,繼而透過書信,在疫情期間交換彼此生活的痕跡。

▍李玟萱的十二封信,訴說的是《失去你的三月四日》後,生命的轉折。
在交往十年的男友J離世後,她像是走進一個很長很黑的山洞,看不見光,也看不到路,不再期待對誰說話。
直到多年後,她的先生出現,她再度擁抱愛與幸福。
然而結婚沒幾年,先生中風倒下,至今無法言語、也無法吞嚥。
人生再次墜落的她,失去感受世界的能力、也寫不出任何文字……

▍任依島的十二封信,回顧的是成長的印記。
自認平庸的他,如何在升學體制下匍匐前進。
在失戀與退學雙重打擊下,他如何在挫敗中慢慢爬起。
終於走上喜歡的心理工作時,癌症卻來襲……
原以為可以前進的人生,腳步慢到像停了下來……

/
兩位作家歷經生命的傷痛,但他們沒有讓自己往下墜落,而是透過各種方式自我療癒,也勇於接受旁人的關懷與支持,從而能一步一步繼續往前走。

這份書寫是以他們的生命體會所展開的復健之旅,既是身心的復健,更是文字的復健,他們共同盼望「當世界下起滂沱大雨時,能用文字為某個人搭起一刻的廊簷。」

在每個消沉、頹喪、抑鬱、寂寞、無助的時刻,但願他們的文字可以陪伴你。

【本書精句】
任依島
「變化本是如此的日常,瘟疫只是將其規模放大至全世界。疫情給出困難且無可迴避的功課,要我們不時地回望自身及所處的社會與環境,那不可預料、無從抗力的變動,更值得人類學習與之共處。」

「孤獨的起始與終點,就是學習自己跟自己在一起,因為當生命步入盡頭,即使有家人、朋友陪伴在側,但只有陪著的自己才能一起迎向並完成死亡。」

「旅行的起點是為了自己,縱使行旅異地,遇見他者,終點仍會回到自己。只是這個自己裡面,有了他人。」

李玟萱
「我認清自己一點都不想不同,只希望跟每個人一樣,和相愛的人平凡到死。」

「感情到了極致,竟會以無情的方式展現」

「有時候疼痛太立體了,語言的限制會將它壓縮得扁平,唯有在願意跋涉到你心裡的人面前,才甘心讓文字在樹洞裡重新編織成繩索,攀出深淵。」

「我們永遠無法從表面得知他人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眼前的黑不是黑,看似平靜的白,也許是蒼白。」

一致推薦

李玟萱和任依島借寫信來相互推促,回顧那些使自己長大的人事物,曾動搖我,刺穿我,孤立我,曾淹沒過我,席捲使我目眩心迷而又留下我的──使我成為我,使我知道我被歸類在哪裡,而我又想前往哪裡。——楊佳嫻(學者、作家)

閱讀旁人的日記有種蒙太奇的組裝感,每一篇帶領我走進一個事件、一個視角、一個靈光乍現的瞬間,從而再次整合成一個空間與時間,我宛如一位獵人閱讀書中的文字化成生動無比的畫面。——郭熊(《走進布農的山》作者)

作者簡介

作者簡介

任依島

1977 年生,慈濟大學人類發展與心理學系碩士班畢業。曾經擔任身心障礙機構教保員、自殺關懷訪視員、精神病人社區關懷訪視員。目前是不務正業的心理工作者,除了個別諮商,也熱愛入家工作及全台跑跳。喜歡觀察與書寫,學習用登山健行聆聽土地心跳。著有《屋簷下的交會》(獲台北國際書展大獎非小說類首獎)email:eislandsapah@gmail.com

李玟萱

1977 年生於高雄的軟殼巨蟹,淡江大學教育資料科學學士、暨南國際大學成人與繼續教育研究所碩士。寫作範圍涵蓋散文、人物採訪、歌詞、演唱會文案。著有《茶室女人心》、《無家者》(獲台北國際書展大獎非小說類首獎)、《失去你的三月四日》。朋友評價:「賭徒性格,在乎的事情會玩命」、「看起來沒什麼殺傷力,實際上很有破壞力」。
部落格:藍屋頂白牆上的陽光
email:shine710@gmail.com

我信,我寫,我繼續繼續走──讀《淚腺壞掉》
文|楊佳嫻(學者、作家)

疫情期間,李玟萱和任依島以通信方式合寫《淚腺壞掉》,兩個好友的親密談話,同世代人的一冊成長散文。信裡有些話題非常私人,可是通信的最初出發點就是合作完成寫作計畫,雙人信件的私密性和出版後的公共視線,看似矛盾,卻又以私密能抵達的深入來與讀者交流。同時,也多加了一層保障,要把這傾訴之美、情誼之美,保留得再久一點。

兩位作者均出生於1977年,與我年齡相仿,許多回顧成長時設定的錨點,我讀來都很親切。例如針對寫信,討論起「展信愉快」這個詞,這分明適用於紙張獨霸的時代,收到信,打開信封、攤開摺疊起來的信紙,才能開始閱讀。有時候開頭字很大,寫到最後,沒空間了,字粒逐漸縮小,落款和隨手畫的小插圖都擠在角落,或者臨時想到得補充些什麼,從行間拉出一條線到邊框,小字寫下叮囑或解釋,加上塗改痕跡,有點凌亂,卻能看見心思的經緯與補綴,一封信原來也是一捲織物。

《淚腺壞掉》的意義,在於把屬於通信者之間共享的情感空間向讀者開放。兩個走到人生半途的寫作者,經歷過工作的起伏、情感的得失、希望與絕望的交織,並未走向犬儒與油滑,樂於活,樂於寫,發現觀察與訴說仍然必要。繞過烏雲與濃霧另闢蹊徑,李玟萱和任依島借寫信來相互推促,回顧那些使自己長大的人事物,曾動搖我,刺穿我,孤立我,曾淹沒過我,席捲使我目眩心迷而又留下我的─使我成為我,使我知道我被歸類在哪裡,而我又想前往哪裡。

蘇珊.桑塔格倡議,「表現自我」之外,寫作者也應具備「非自傳想像的勇氣」。本書的兩位作者都曾以社會邊緣族群為主題的非虛構寫作奪得台北國際書展大獎,並不欠缺「非自傳想像的勇氣」。《淚腺壞掉》從他人的世界回返「表現自我」,什麼是自我的第一個繫纜之處?第一封信,由島起頭,他從過去寫起,提到了大學時代的愛情與學業挫折,絕處與絕處相逢時竟可以逼出一躍,重新開始,使他走上從事助人工作的道路;玟萱則自當下出發,她近幾年間往返於丈夫、父親和自己的各式各樣病痛,長年陪病看病,她對於什麼是負擔,什麼是邊緣,有極為貼身的體會。

除了愛屢屢考驗著人,志業的中挫,疾病、行旅、助人工作,以及陪伴著的音樂與書,也都是他們通信的共同主題;接收與回覆,彼此觸發,拼圖似的,一片一片貼補出各自生命的陸塊。記憶確實具有唱和的性質,有中生有,你談了什麼,使我想起了屬於我的什麼,你來我往,聲音、畫面、情節,越見繁複立體;書寫則像縫紉,通過剪裁與連接,把大團混沌整飭出遠近風景、形象光影。以記憶唱和,藉書寫縫紉,就是《淚腺壞掉》完成工作的方式。

當然,所謂表現自我,並非與他人無關,自我本是構成群體的原子,群體也浸潤著個人─玟萱的宗教信仰,島從志工團得到的支撐,都可證明。而時代特定的壓紋,也形塑了生活,如第二封信〈像他們一樣〉裡,玟萱提到,國小導師曾直接問班上誰聽不懂台語,她在眷村長大,傻傻就舉了手,老師很不滿:「台灣人怎麼聽不懂台灣話!」卻因此被指派為班上的「國語推行員」。老師不是針對特定學生,而是向台灣政治現實中不合理的壓抑發聲,同時又仍遵守既定軌道,作用到一個尚未能知曉族群、語言如何組成文化政治的小孩身上,輻射出重層歷史下的弔詭樣態。

玟萱、島和我,很可能是填鴨教育的最後幾批學生。比如,三民主義在我們考大學時降低配分,在我們大學快畢業時廢考。我們和本土意識興發、台灣民主開放同行,經歷過改變的前中後,敏感於暴力與威權,卻也還是承受過它的餘威。第七封信〈青蘋果、破洞、星光〉,島則生動描繪了一整代人的中學經驗,能力分班,還有好班與壞班之間的升降調動,有些教師把羞辱當鼓勵,體罰乃理所當然,誰能忘記藤條切開空氣時的咻咻聲?青少年的尊嚴與主體性,當時仍未被承認。

第五封信〈我是哪裡人〉玟萱描畫眷村生活,對於文學讀者,應不陌生,台灣文學裡本有相當一批眷村書寫的傑作。除了呈現外省移民來台灣後,失掉了過去的社會網絡,思鄉往往在最樸實的食物裡才能稍微宣洩;我認為最動人的,是寫出眷村內喪偶老年女性們藉著招呼共食,承接彼此,讓孤獨不至於壓垮人。眷村改建為高樓後,人更老了,空間改變了,鄰里交流不像過去那麼方便,只有傍晚時由移工陪同到社區中庭,且根據移工國籍來分群,新的人際叢聚取代了老眷村「村即是家」的大家庭觀念。

兩位作者均喜愛投身他方、總在移動中讀取自我和世界的連帶,他們都曾有遠行的經驗。第三封信〈維持安全距離直到孤獨解封〉,島就闡述了旅行的本質。從「離」開始,撞見「異」,最後「歸」,回到熟悉日常,過程中包含了舊框架的驗證或挑戰;如果是挑戰,「異」的遭逢就不只停留於表淺掠影,還真正深入到情感與認知,參與一個新的自我的熔鑄。因此,旅行既「外」且「內」,島說,即「看見自己就在世界之中」。疫情也讓人不得不體會「離」,認識「異」,現在回來了,時間又是我們的了,是否我們也擁有了不一樣卻更清晰的自己?

///
不是偶然的相遇
文|郭熊(《走進布農的山》 作者)
應該是2008年的夏天,好友為了逃離碩士論文的追擊,毅然決然到埔里打工換宿,當時,我在埔里藍屋頂初次見到玟萱。

「我要介紹一位特別的人給你認識」我猜他也對玟萱如此說道。

對她而言,我大概就是棲居荒野、不常入世的野人。每每開場第一句問候語是「你下山了!」大概是生活不太相疊,所以我跟玟萱很少見面,但奇妙的是,每次見面卻都有種久違好友相遇的喜悅。

或許如此,當我打開《淚腺壞掉》,發現兩位作者用「交換日記」的方式呈現之後,文字好像成為雪地上的足印,一點又一點的引領我進入對方的生活。閱讀是大腦獨有的一種感受方式,我興高采烈的跟著兩位作者的腳步,重新思索自己在疫情時代後的樣貌,彷彿翻閱下一頁之後才驚覺自己早就身在其中,只是不曾注意過。

我讀著玟萱的一封封信,這才發現自己並未離她太遙遠。在她寫到即將與先生相遇的那個午後,我在環保署大門口大喊她的名字,我們不約而同聚在環保署前等待國光石化的環評會議結果。共同感受到所有人心懸在半空中,我們簡單分享近況之後,又再次分開。

現在回想起來,這僅僅是在藍屋頂後第二次見面。如今,當我認真追蹤,更驚訝於2011年是我們最近一次的實體見面。

雖然相遇次數屈指可數,拜網路社群所賜,三不五時可以得知大家的近況。跟多數其他人一樣,我們清楚掌握彼此的生活動態,卻沒在現實世界有太多相遇。

當我接到這本書的推薦序邀請時,我尚未打開前,擅自猜想這是一本跟山有關的書寫!畢竟,從臉書上注意到玟萱每月登山小隊故事許久。

. . .

閱讀旁人的日記有種蒙太奇的組裝感,每一篇帶領我走進一個事件、一個視角、一個靈光乍現的瞬間,從而再次整合成一個空間與時間,我宛如一位獵人閱讀書中的文字化成生動無比的畫面。

我喜歡讀日記,特別是冒險家或自然觀察家的札記,有股隱形的牽引,樸實無華的文字卻引人入勝。例如貝克(J.A.Baker)以日記式呈現的《游隼》,由一日復一日平淡無奇文字緩慢牽引我的意識進入隼的雙瞳,就在不經意之間,我突然化成飛鳥盤旋於河口草原之上。或許如此,我總期待自己也能扎實的寫下每天的觀察筆記。

然而,我並非是一個喜歡寫日記的人。

在一趟又一趟的山旅過程,我盡可能寫下紀錄,不僅為了每天的工作筆記,更重要的是寫給太太的情書。我透過書寫日記跟她分享每天的經過、觀察的發現和喜悅,當然偶爾肉麻幾句思念的話。「情書式」的自然田野筆記是我這幾年發展出來的另類日記模式。

. . .

任依島是《淚腺壞掉》的另一位作者,不瞞讀者,我始終好奇他究竟是誰。特別當編輯竟然對我說:「兩位作者都時常提到你喔。」如此賣關子,讓我苦思許久。
只不過,疑惑並沒持續太久。讀到書稿中段,徒步環島令我眼睛為之一亮。彷彿消失的動物足跡再次現身,我興奮再讀下去,這才發現我和他的緣分早在2006年就已經牽引在一起!

對我而言,2006年的夏天是一場魔幻之旅。當時,青春熱血,想也不想就在大一暑假發起「環境苦行」的徒步環島活動。這是一個怪異的想法,因此吸引一群奇特的人同行。既然是環境運動,印象當時,白天配合在地環保團體一同吶喊訴求,夜晚一群人蹲坐在超商門口,手拿著啤酒,彼此爭論著合理性、運動的策略與發想……我在一旁無法插嘴卻聽著大家的哲學思辨。

現在回想起來,或許當年任依島也曾在其中一晚哲學沙龍,只是我們僅僅短暫相處幾天。那趟長達四十五天的徒步環島,人來來去去,唯有少數不到五十位成員最終完成環島一圈。

那年夏天也是我第一次開始寫日記的一趟旅程,我把每天徒步的各種吵架、所見所聞和心情都寫成一封信,只不過這樣的書信隨著之後搬家未被留下,否則或許我還能從中找到當時的任依島。

人與人的相遇有如圓舞曲一般,我們隨著樂章的音符而相遇與分開,但我們卻知道彼此的相遇決非偶然。在南島民族身上,無私分享是稀鬆平常,無論是狩獵的分肉、慷慨的幫助陌生人,因為相信所有人皆為一體,沒有人是局外人。

2021年秋天,我再次拜訪久居舊好茶的獵爸(小獵人)。從太陽池泡澡摸魚回來家屋之後,我在充滿歷史感的石板屋架上找到幾本相簿集,出於好奇心,我打開泛黃的照片,獵爸一旁說著當年他剛剛回到舊好茶重建石板屋的故事。一頁翻過一頁,突然一張稚嫩的臉孔吸引我的目光。

「這是玟萱?」被我這樣一問,獵爸一時也想不起名字,只說當年她還是大學生。我像是發現彩蛋一樣,立刻拿起手機拍下照片,跑到山稜上展望處,利用微弱的3G訊號將照片傳了出去。沒想到玟萱立刻回訊,她對我說:「不曾想到事隔二十幾年還會看到這張照片」。

不同於我,她稱呼獵爸為二哥,因緣際會的發現,似乎讓人與人再一次穿越時空相遇。當下我並未知道她在撰寫《淚腺壞掉》。然而,事隔至今,當我再次閱讀書稿,彷彿再次發現另一個彩蛋。

我曾經參與一場南島文學論壇,當天出席單位有來自夏威夷Kamehameha Schools的分享者,他們詳盡分享夏威夷的原住民遷移歷史、神話與海洋知識。最後,他慢慢的對著在場所有與會人說:「今天我們在此相遇不是偶然,早在我們的祖先就約定好了。」

如今,在2024年的今日,透過玟萱與任依島老派浪漫的日記書,再次回顧近三、四年疫情時期的焦慮、徬徨或茫然感,並追蹤更遙遠的過去與未來。我也想誠摯對所有讀者說:「當你翻開此書,我們的相遇不是偶然。」

目次

推薦序 我信,我寫,我繼續繼續走──讀《淚腺壞掉》 楊佳嫻
推薦序 不是偶然的相遇 郭熊

PART 1 當日常被中斷
疫 / 溢出世界的那一天
繩索
平庸之上下左右BA
像他們一樣
維持安全距離直到孤獨解封
獨處是因為有歸屬

PART 2 漂流島嶼與他方
旅行不用意義
悠一悠
宛若種子飄散
我是哪裡人 ?
山脈東側,038
回家的路

PART 3 防止墜落的保護網
青蘋果、破洞、星光
祕密
手紙情緣
保護區
好人好事代表
雨崩

PART 4 如果可以
從來就不是療癒
淚腺壞掉
山行—給自己、友人與台灣的情書
山裡的人
時間的兩個Hash tag
在說話不可名狀的日子

編輯後記

書摘/試閱

繩索
文│李玟萱

島:

其實,我完全想不起來三級警戒的確切日期是從何時開始的。

2017年5月,我在家裡與醫院之間雙點移動。每天清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走進廚房蒸一個包子後去盥洗。我很不愛吃包子,但這是我想到在前往醫院探望先生的路上,可以快速吞嚥又能飽足到中午的食物。

健保住院額度期滿後,醫院拒絕再收治嚴重腦出血的先生。不忍心送他進安養院的我,帶著無法活動、無法張口進食、也無法言語的他返家。從那時起,我們幾乎就過著隔離的生活了。只是下令的不是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而是……我不知道的誰。

2021年5月,為了成為我後盾而從高雄移居台北的爸爸,在跑步時摔倒骨折,送進急診。接到通知的當下,我才剛推著先生針灸返家,連衣服都還沒換,就衝往另一個醫院。而先生因免疫力下降,長了纏繞半個身體的皮蛇(帶狀性疱疹),消退沒兩天,又因蜂窩性組織炎高燒到四十度。

在疫情期間發燒送醫,就好像電影《亞果出任務》裡,美國政府要援救德黑蘭大使館人質般,每一關都提心吊膽。

寫完上面文字,我中斷了幾天,因為先生在看護施力不當下嚴重骨折,手術中輸了四袋血、用了兩塊骨板加上植骨才順利完成。

手術前,我毫無猶豫勾選所有自費醫材,盡力負擔我能為他做的,也和許多基督徒朋友迫切為他禱告。但當醫生在手術室外叫我時,我一度希望他說:「很抱歉,你先生在麻醉過程中走了。」

我真的好希望他在睡夢中結束這一切、不要再受苦了。

感情到了極致,有時竟會以無情的方式展現。

這大概也是陪病給我的正向副作用吧—我們永遠無法從表面得知他人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眼前的黑不是黑,看似平靜的白,也許是蒼白。

就因為日常的考驗太巨大,全島一命的疫情對我們而言,反而像是另一個遙遠星球上發生的事。

直到病房因疫情管控不允許我陪伴在失語的先生身邊,這才真的感受到疫情切進了我們的生活,以牽掛之姿。

病房留下看護,我返家後沒有趁機休息,反而拚命在網上蒐集笑話,再透過看護打開視訊,一天兩回,逗先生開心。有時說著說著,竟還聽到隔壁床阿伯的笑聲。

. . .

剛剛查了一下,三級警戒原來是從2021年5月15日開始。那天也是我賣掉房子的交屋日。

我好愛好愛那間位於北投山腰上的小屋,婚後搬入時,我們拆掉了前任屋主的大部分裝潢,還原房子的本來樣貌。大片落地窗外是翠綠的山景,向晚的路燈沿著山路蜿蜒點點,像極了九份。某年寒流時,雪下到了近在咫尺的山頭;日間十點曬衣時,大冠鷲會準時乘著氣流盤旋天空鳴叫;月兒升起時,躺在床上的肌膚能感受到大屯山吹下來的山風。

唯一的不便是,夏天蟬鳴大作會轟隆到無法講電話,以及我最害怕的蛇類會被水塘的青蛙吸引而來。

那時先生主動將僅有的兩間臥室留一間當我的書房,為我訂製長木桌,並將書櫃刷上Pantone 19-4052經典藍。傍晚時分,書房外的露台會出現機艙外的譎麗色溫,我在那裡聽著Demo無限循環,望向遠處亮著燈的捷運車廂在軌道上來回交錯,想著我寫的歌詞能去到誰的心裡。

你相信房子會呼吸嗎?當我寫作時,我真的覺得整間屋子都跟著我一起振動。

但,2017年5月,時間畫下一條分隔線。我的寫作、小屋的呼吸、有滋有味的生活,都隨著先生的健康,一起停下來了。

小屋是樓中樓的設計,無法改裝成無障礙環境,我們搬到親戚家借住。
家人和好友多次勸說靠文字維生的我賣掉房子、解除貸款壓力。每每聽見這些善意,我總是立刻紅了眼眶,想再等等。只要先生好起來,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一年、兩年、三年、四年,當我終於同意仲介看房子的那一天,我覺得自己背叛了先生,好像放棄了我們的小屋,就等於放棄了他會痊癒的希望。

如果用心電圖來記錄這些身體、物質與心靈上的斷裂,會不會因為太過頻繁,遠看其實已經像是一條連續的直線?

當斷裂成為連續的常態,有時躲在縫隙裡呼吸得大口一點,都會有種隱隱的罪惡感。

誠實但心態不健康地說,我希望這場疫情不要太快恢復正常,讓世界再以最低限度運轉一會兒吧,緩慢地、不雀躍地、小心翼翼地。

因為軌道快速旋轉所產生的離心力,已經把我們甩得好遠好遠,直到大家都被迫慢下來了,我們所背負的綑綁才不再是那麼突兀的悲傷。

. . .

以前我談「邊緣」時,那是一種想像與自我認同:想像他人在邊緣處境中的需要,或揭示自我和主流之間的距離,帶點叛逆。但無論是哪一種,都是站在「幸福」的位置上談論。包括參與無家者的繪畫敘說班,到完成《無家者》這本書的四年時間,雖是在城市的邊緣,與邊緣的族群互動,卻幾乎就是婚後最快樂的四年。

先生說:「一個家裡面有一個人賺錢就夠了,另一個人應該去做他想做的事。你在文字上有天分,能支持你去做有意義的事,我賺的錢才有價值。」

但《無家者》出版後半年,先生倒下了,「邊緣」成了一種真實的處境。世界依然如常變化,而我們已經不在裡面。

那種「無關」的感受會讓我害怕看社群軟體,我不想看到多數人的正常,甚至取消關注喜歡放家庭動態的朋友,當作對自己心靈不夠強壯的保護。

直到兩年後香港發生「反送中」,我才發現自己對這世界還是有感覺的,我還能夠為了遠在他處的人擔憂、生氣、振奮、流淚;還願意學習廣東話口語字,想多看懂一些文章唸給先生聽;還有力氣在睡眠不足的狀況下守著網路直播。

那一年,我的臉書文字終於開了兩次地球,為的是記下香港教會界來台閉門會議時的分享。

兩篇文章的隔天,分別發生了中大保衛戰與理大圍城,坐在螢幕這端的我,有一種真真切切活在歷史裡的不可置信與顫抖。

如果我還能去做想做的事,我一定在六一二港警初初開始使用煙霧彈與橡膠子彈時就飛往香港,將一個外地人所能撿拾的碎片記錄下來,讓文字像磚陣一樣帶著重量。即使彼時並不知道蘋果後來會被摘下,香港可能只剩不真實的謊言在流傳。

但實際景況是,連出門都是一種奢侈。
我知道先生在心裡一定支持我做所有事情,然而公共的意義與價值,再無法大於每天都會痙攣的他。

當台北的疫情在萬華爆發,我也一直慚愧自己從文字當中缺席。多得芒草心慈善協會有書寫功力強大的社工李利嘎,以及能募物資又能生動記錄的作家林立青帶領我們如臨現場。李利嘎說:「我誠摯建議每個NGO都應該要有一台露營推車(搬運物資),還要有一位林立青。」

這是對文字工作者最大的肯定了。

而我,只能在載浮載沉之中,緩慢地為萬華一個由外國宣教士成立的機構「珍珠家園」,採訪他們長期關心的高齡茶室婦女及性工作者。在三級警戒一切停擺期間,一些平常不會向他們求助的婦女,終於願意向工作人員開口,有些人嘗試轉業,有些人則面對失去收入後的家暴風險。許多暗巷裡的故事,以後我再慢慢跟你分享。

. . .

第一篇交換日記寫到尾聲,我想起魯益師說:「墨水是最好的良藥。」因為這些文字裡,有一些是過去唯有先生才能承接住的、黑色的我。

他通常只需要拍拍身旁的沙發,讓我坐下來躺在他的膝蓋上,撫摸我的頭髮,就可以藉著我破碎的句子,甚至找不到字的沉默,將濃重的黑色像化學實驗般搖晃得越來越透明。

他幾乎不閱讀,可能連一篇完整的無家者故事都不曾看完。但他是我的異文化翻譯、是幫助我解剖自己的醫生,是聆聽我所有小劇場的耳朵,是安定我神魂又拉著我旋轉起舞的愛人。

有時候疼痛太立體了,語言的限制會將它壓縮得扁平,唯有在願意跋涉到你心裡的人面前,或是沒有廣告/自拍/美食的素淨版面裡,才甘心讓文字在樹洞裡重新編織成繩索,攀出深淵。

文字既是樹洞,也是繩索,
就像我們的愛人一樣。

好人好事代表
文|任依島

玟萱:

「幫助他人這件事意味著什麼?」從事助人工作多年,我仍不免疑惑,我所做的,能真正幫到對方嗎?

有時會想到史明老前輩這句話,「先成為一個好的人,再成為台灣人。」從事助人工作,能讓我成為更好的人嗎?

世界尚未被疫情撞到走鐘的那年四月,萬事萬物恆常轉動,除了我的腸子切掉一段(成了真正「斷腸人」),加上化療,共計一年時間以外,我在最宜人的時節來到加德滿都。歷經轉機折騰,塔美爾青旅入宿登記完成,終可悠閒漫步於異國街道。

一身輕便上街,烏陰天空轉為急雷驟雨。小雨尚可詩情,大雨只會濕身,任意選個屋角暫躲。同行台灣友人M瞥見轉角有間店鋪,「這雨不知道會下多久,我們去喝杯印度香料奶茶吧!」

小跑步挨進一間小店,等待少年煮茶之際,眼睛不時望向那只內緣有著奶茶垢、不知煮了幾千回的鍋子,心想我不是應該先開啟觀光模式嗎?怎麼會這麼快就切入在地頻道了呢!

捧著熱燙的杯子,輕嚐我在尼泊爾的第一口奶茶,口感出乎意料地醇厚。兩個亂入的旅客,坐在小小的矮凳上,和老闆、少年,及一兩位熟客用英語亂聊。氣氛愉悅到根本忘記M說尼泊爾奶茶好喝的祕訣,以至於連喝兩杯奶茶。這一杯不夠再喝一杯的茶飲,加的不只是香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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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博卡拉著名的費娃湖搭公車到Kabic的村落。Kabic是帶領我們爬普恩山的嚮導,也是行程尾聲招待我們Homestay的主人。如同前幾天的山徑,他沿途介紹當地的植物與萬物有神靈的印度教信仰。中途經過一間看似廢棄的紅磚屋,他停步介紹此為當地小學。循其視線,抬頭看到外牆貼著長方形的校名,尼文英文並列。

隔天清晨趁學童尚未到校之際,請他帶我們多瞧一眼,這才發現學校無大門、無圍牆,窗戶有口無框,僅有數條鋼筋從中橫越,磚牆僅部分塗上水泥,似一間正在起造的民房。走廊繞一圈,湊近鋼筋空隙,想看清楚教室裡寫的英文字。Kabic說:「2015年尼泊爾大地震,學校受損嚴重,正在重建。尼泊爾人民貧窮,校方也沒錢買教學設備。」

我問:「你們比較需要什麼?」
「什麼都缺,希望能幫學校募到幾台二手筆電。」

回台後曾惦記著,但生活步入常軌後,幾乎忘卻此事。斷續從Kabic臉書看到旅人捐物捐錢資訊,稍解自責,只是不知孩子們仍需要筆電嗎?

距離上次出國旅行,僅僅三、四年,世界已不太一樣,我又再次不太一樣了。

回到身處當下,連日寒雨退去,陽光普照,慢跑經過北投捷運站,滿是充滿笑語的遊客以及牽手的情侶。深刻感知,即使同處一個世界,喜樂與苦難,相鄰相伴,他者苦痛時而與我靠近,時而遠離。

世界大疫首年,台灣防線嚴密未見大規模感染,只有我的身體警戒線再次被癌細胞突破。外科先開刀滅敵,緊接著化療佈下防禦網。無差別攻擊下,白血球無辜受害,副作用如十二道金牌,急召意志跟身軀回京—小小房間跟一頂眠床。

每次化療後48小時,始有力氣踏出家門,迎向大千世界。每個擦身而過的路人,健康地令人欣羨,心裡跟著漾起奇異想法,「日子具體的像顆粒,一一可數」。並非感到難熬,而是時間從此不是糊成一片,顆顆晶瑩剔透,清澈地可怕。

讀心理學的我,深知每個人的經驗,都無人可真正感同身受,患病後,更領略到發生於自己身體的折磨,無人可代受。看在近身照顧的家人眼裡,想必更是難受。

或許正因身處照顧、意外、災難現場,不論對方熟識或陌生,他者苦難迎面而來,無處可閃避,因而召喚了人們想多做點什麼,以消解對方的苦厄,以及自己的不安。Kabic是基於責任、使命、義務,還是上述「倫理的召喚」?讓年方二十六歲的他,在嚮導工作之餘,除了幫學校募集物資,還想多做些什麼。

住宿當晚,Kabic邀請我們參與村民準備的迎賓活動,無可推託。走廊外男女老少席地而座,以手指銅鈸、鈴鼓、手掌,敲打節奏與吟唱,眾人輪流緩步獨舞。訪客不敵村民熱情,上場同歡共舞,我手笨腳拙,只會亂舞,下場後一陣微醺,純樸人民清澈的歡迎令人生醉。幾張尼泊爾紙幣該是此刻放入「打賞籃」裡的吧!

睡前躺在舒服的床上,聆聽山村的夜靜,整理手機照片之際,似乎又聽到不久前的樂舞聲響與歡笑聲。滑到其中一張,照片出現一位拿著籃子的老婦,想起剛剛奉獻給社區經營之用的鈔票,對比村民的盛情,顯得好輕好薄。更何況,我只是一日過客,深怕昨天在村子經驗到的美好,會隨著旅人明早離開所揚起的風吹落。有什麼能加重自己的心意呢?睡夢朦朧之際,不住提醒自己,別忘多給Kabic一些小費,也記著日後要寫一篇尼泊爾旅記,留給他大大的篇幅。

Kabic對自己村落的付出,讓我想到日行一善、做好事、行公益、待用餐、捐款等,心理學一概標定為「利他行為」。生態學者陳玉峰提出「無功用行」,解釋台灣人於大型災難慷慨解囊或是平日默默行善,皆非追求特定實質功用或回報,性質近似隱性禪或生活禪。不同的宗教更以其信仰核心,鼓勵人們博愛、慈悲。生物學家道金斯(Dawkins),以「自私的基因」解釋人類無私的舉動,只是基因為求自我複製下的演化產物,無關道德與宗教。

這次行旅,意外踏入一位年輕嚮導結合工作與村落照顧的現場,任何學術解釋都嫌多餘,更何況我只是一位過客。人在喜馬拉雅山區,意念卻越過河谷、平原、丘陵與海洋,繞回好久之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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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中原大學大三加入學生輔導中心志工團,第一堂訓練課程就被丟到深潭浸洗,「自我覺察」這堂課的老師,要我們寫下「為什麼想當志工?」、「為什麼想幫助他人?」、「你認為助人工作是什麼?」

答案早已遺失,但始終沒忘的是,所有的幫助他人背後都躲著「我」,而且不止一個。「幫助他人讓我感到被需要」、「幫助弱勢讓我覺得自己有價值」、「我覺得對方很可憐」、「助人可以積福報跟功德」、「這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看到他人的不幸,我想做點什麼……」。

很慶幸在還沒真正踏上助人工作前,能先被這門課洗過。原來,所謂的助人並非純潔無暇,而是有雜質的,哪怕是陪伴性質的志願服務。本以為是助人工作前的淨身儀式,神聖、敬虔地宣誓獻出自己的初心。這些年才知,清洗不是洗身,不是洗心,而是洗眼,洗一雙能看到自己的眼,能看到內在雜質的眼,那是自我的一部分,無關對錯,非關好壞。

在加入志工團以前,我並未將它連結至助人,或服務性社團這類「有愛心」的事情。雖然老爸老媽在八○年代成為慈濟志工,跟其他市場攤販五十塊、一百塊地籌募功德款;雖然我從小受皈依一貫道潛心修行的姑姑影響,讀了很多佛祖的故事;甚至大學前唯一當過的幹部是輔導股長,比其他同學更常接觸到輔導室。即使有這些淵源,但從未想過參加基層文化服務社、慈暉社等服務性社團。

在成為助人工作者之前,事實上,我先是一名受助者。

大學繁重的會計系課業,以及為了支應生活費的打工,幾乎是我大一大二的重心。課業成績不佳,校園生活失去重力,本該是閃亮的大學生活,活成一場渾噩。

國中讀升學班的挫折僅止於成績,大學則對整個人失去自信。二下主動到學輔中心找老師晤談,期程約三個月,諮商非萬靈丹,但讓我更認識自己,在面對剩下的大學旅程時,不致過分心慌。諮商的附帶的收穫是,每次在大廳等待,總會有志工溫暖地招呼並遞上一杯開水,與此同時,旁邊一台CD Player常放著伴隨海潮聲的卡農樂曲,那是進入諮商室前的過渡時空,也是隔開外界煩憂的場域。

碰巧家族學妹也是志工,她聊起學輔時的開心喜悅,令我心生嚮往。大三上志工招募,我雀躍報名,面試前一天卻躊躇不已,也許是有望成為志工的興奮交織著新事物的不安,或者不過是尋常的面試焦慮。

加入志工團,起心動念只是為了歸屬感,性質主要協助學輔中心辦活動。若要接觸實際助人工作,得經過「輔導員」的訓練才有機會。從初始貢獻勞動力,覺得自己有用、被需要,於是越積極參與,越融入社群。從此志工團成為大學生活重心,即便課業成績仍不佳,但被侵蝕的自我,逐漸生長回來。

往後在邁向助人工作路上的受訓、對自我的整理、對心理學與助人感興趣,都不及我在學輔中心大廳招呼等待諮商的同學、遞上一杯溫開水這個動作來得深重。因為這個身影,是我日後從事與人相遇工作的起點。

大五二一被退學、生命陷落的困厄時期,正是學輔中心的老師群、志工夥伴與工讀同學們無條件、溫暖而正向的支持,讓我能順利人生換軌。他們都是不吝伸手幫忙的人,我有時會想,他們基於什麼而幫我呢?想了很久,前述那些學術名詞都不足以解釋,唯一的可能應該是我們之間的情感吧,一定是!

真誠地謝謝你們出現在我的生命,護持也滋養了我,成為我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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